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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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些日子似乎精神好了很多,說不定能多活些日子吧…… 佛生狠狠心,轉身從窗戶翻出去。 既然他們給她聯絡信號,便是讓她自己去見他們,否則便要直接殺上門來。她不能讓霍停云牽扯進來,只能孤身去赴約了。 心口的傷還隱隱作痛,她如今的戰斗力……絕無可能打得過。 以輕功出了王府,佛生忽然后悔起來,早知道,該多和霍停云說兩句話的。這可是她唯一的朋友。 還有她的家當,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翻出來,指不定會被嘲笑一番。 她又想起今日如此開心,難不成這是老天爺的善心?讓她在臨死之前,過得高興一些? 胡思亂想之間,連身旁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覺。 “你是想自行了斷,還是我們動手?”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地走出兩個人。 佛生見過他們,天字號殺手。別說兩個,一個就能輕易地碾壓她。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榮幸,竟然還派了兩個人過來。 “我……我可以選擇多活幾日么?”佛生討價還價。 “你說呢?”其中一人嗤笑,都是江湖人,該明白規矩。 佛生咬唇不語,規矩她也明白…… “真的,我家里還有只要生崽的貓,就這幾日就要生了,要不你們多寬容幾天吧?!狈鹕趴诤a。 那人冷聲道:“你如今在幽王府做王妃,何來的生崽的貓?怎么?是富貴日子做久了,舍不得了?還是……舍不得那病秧子?” 另一人搭話:“別說這幽王還真是個克妻的,這么多老婆,全死了?!?/br> 佛生靜靜聽著,他們已經知道她的底細了,扯謊也無用了。 “真的不能寬限幾日嗎?”佛生問。 那二人的回答便是冷笑一聲,飛身而來,劍指佛生。 他們攻勢迅猛,佛生本就技不如人,如今又帶著傷,才兩招已經被壓制得死死的。那兩人動作利落,都是要她性命的招數。 佛生極力閃避,也沒能全然避開,片刻之間,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又因為太過用力,心口那處傷也隱隱有崩裂之勢。 她只能不停地退,退到退無可退之時,那二人又撲向她。她已經無力躲避,喘著氣等死。 還抽空想了一下,所有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這殺手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她都閉了眼,可那二人卻顯然被攔了一下,那一招沒落下來。 他們對視一眼,皆是警惕起來。 至于佛生,她當然不想死,電光石火之間從袖中摸出了一道□□,扔在跟前,趁亂跑路。 她也不知道該跑去哪兒,好像天下之大,都無處可去。 要不然還是去找她的家當吧?佛生身上淌著血,頭昏昏沉沉的,只記得要一直跑。 * 房間里闃寂無聲,霍停云坐起身,眸色如墨,幽然望著身前。 她今日出了此門,便……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霍停云自嘲,他可是一個做了決定便從不后悔的人。 霍停云披了衣服起身,幽王妃平白無故失蹤,他該如何和皇帝交差? 腦中有無數種說辭,但都被否決。他心不定。 他起身,踱步至門邊。 又一頓,正預備轉身踱步回床邊。 很輕很細的一聲—— 門被人推開。 霍停云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接住了跌落的人影。 第25章 動心 想起她的笑容,霍停云笑了聲?!?/br> 佛生意識回籠的片刻,人已經身在幽王府內。她有一瞬間的疑惑,自己是如何回到此處的?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她不是一個喜歡追究太多事情根底的人。既然人已經回來了,那便再去看一眼霍停云吧。 她懷疑自己真要死了。 腳步晃蕩地回到房間,梅香與夏荷都不在,她推開門,竟看見霍停云的臉。還以為他在睡覺,只能看一眼,如此甚好,多少能交代一句遺言。 她才開口,只來得及喚他的名字:“霍停云……” 謝謝你啊。 這幾個字在喉口被吞沒,沒能出口。 霍停云接住她,聽見她近乎呢喃的一句,而后便失去意識。 霍停云眸光微冷,扶她去床上躺下,才發現一手的血。他仔細去擦拭,聽見輕微的風聲,與某種隱秘的動靜。 片刻之后,房間里僅剩的那盞燈火劇烈地晃動起來,忽然映出兩個人影。 正是追逐佛生那二人。 他們不可能壞了黑石的規矩,不能留她的活口。只是眼前這人……是幽王?傳聞中的病秧子? 二人對視一眼,確認他的身份后便不再有任何猶豫,“奉勸你一句,這可不是你該插手的?!?/br> 霍停云抬眸,嘴邊掛一汪清淺的笑,一點也不見慌亂,竟還反問他們:“我娘子是你們打傷的?” 可笑至極,那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嘲弄與輕蔑。王爺做久了,金枝玉葉的人,只怕覺得也能命令他們。 “是又如何?” 二人冷笑,手上力道收緊,做好了工作的姿態?;敉T频皖^,將手上的血漬擦干凈,可那血漬卻始終有一點淺淺的痕跡,怎么也擦不去。 他不禁想起他娘死的時候,也是如此,死在他懷中,他滿手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凈。 娘說:“停云,你要記住,你爹他是被人害死的……” 霍停云再抬眸,那種病弱之氣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穩與冷厲。 那二人仍舊沒將他放在眼里,輕蔑道:“故弄玄虛,既然你不愿意讓開,便陪她一起去死吧?!?/br> 說罷,一左一右閃身逼近,動作迅速。 在他們逼近之前,霍停云自一旁的架上抽出一把鐵劍,劍身上冷光一閃,昭示出這是一把好劍。 好劍又如何?好的武器,需要足夠優秀的人來使用,方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眼前這人,不足為懼。 霍停云預料到他們收招的落腳之處,已然提前閃身避開,而后反手一劍,輕易地擦過左邊那人的咽喉。 太快了,快到根本毫無防備。 那人徑直倒下去,喉口的血濺落在不遠處的床帳之上,將白色帷帳染上點點鮮紅。 他的眼睛還大大睜著,似乎不可置信,表情又有些猙獰,那是對生的渴求和對死的畏懼。 另一人顯然被震懾到,退回去幾步,踱步盯著霍停云。 “你是誰?”傳聞不是說幽王病到快死了么?那么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霍停云冷哼了聲,繞了一個劍花,反守為攻,已經逼近他的咽喉。 他動作實在是快,以至于那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做抵擋。 雖說是做殺手,可誰能不惜命?他敏銳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已經冒出了撤退的念頭。他眼神瞅了眼門與窗,猶豫著該往哪兒離開。 他分神的工夫,霍停云已然又重新逼近,且招招帶著騰騰殺氣?;敉T屏Φ篮茏?,全部不像一個久病之人。 那人驚愕之余,看了眼霍停云,便決定從窗戶離開。 但已經晚了。 霍停云看著他倒下的尸體,輕聲說:“殺手怎么能畏懼呢?一旦畏懼了,那不是必死么?” 霍停云這邊動靜挺大,向古聞聲趕來,推開門便見兩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 “王爺!”他有些驚慌,上前來查看霍停云情況。 霍停云抬手,示意他不必緊張:“我沒事,你將人處理好,莫要露出任何蛛絲馬跡。記得將府外的尾巴也處理了?!?/br> 他抬手將劍收進劍鞘,轉身去看床上躺著的人。 “暗里請周大夫來,要快?!?/br> 向古這才看見床上重傷的佛生,一時臉色微變,“王爺……” 向古跟了霍停云多年,如今這情況只能是她身份暴露,被黑石之人找上門。昨日魏起又來過府中,似乎也已經察覺她的身份。 怎么能把她留下?這不是……自毀長城么? 霍停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去,我不想說第二遍?!?/br> 向古一咬牙,轉身走了。 霍停云行至床側坐下,搭上她手腕,脈搏有些微弱。他眸色微沉,將她手腕放進被中,又去衣柜之中替她找一身干凈衣裳。 向古雖然去了,可還留了另一人下來伺候,等候差遣。 霍停云指了指他:“去打盆熱水來,莫讓旁人瞧見?!?/br> “是?!彼貋淼煤芸?,將銅盆擱在床側。 霍停云已經取了藥箱來,神色繃直,一絲不茍地打開藥箱,找出細布與金瘡藥。 “出去等著?!被敉T品愿滥侨?。 門輕聲關上,霍停云掀開被子,吞咽一聲,將她衣裳解下?;敉T茋@了聲,動作很利落地替她清理傷口,而后上藥。 待周大夫來的時候,霍停云已經替她處理好傷口,并換了身干凈衣裳。 周大夫看了眼佛生,便拍手嘆息:“這怎么……莫非那法師算得不準,你們命格相沖?” 霍停云現下顧不上這些,只催促:“您快些瞧瞧,務必要讓她活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