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尤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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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貧瘠到只剩能解乏的煙,這是我僅剩的我覺得珍貴的謝禮。 有些人之間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華燈星河、良辰美景,世間喧囂盡在耳中。 兩人并肩朝前走,別墅近在眼前。前方角落里卻突然竄出來一條大黃狗,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易仟皖眼疾手快,摟住顧位,在顧位自己反應過來躲避之前,已經迅速把人給帶離了可能被撞到的路線。 顧位低頭輕笑。 心上之人,一舉一動皆在眼中。 顧位仰起頭,眉眼微彎,眼睛里盛滿了星星。 易仟皖沉默看著他。 下一秒,易仟皖摟著把人壓到墻壁上,吻了上去。 跑遠了的大黃狗停住腳步,轉回頭搖著尾巴望向暗巷里糾纏的兩道身影。 顧位稍微推開些易仟皖,角落里昏暗不清,易仟皖用鼻尖磨了磨他的鼻尖。 顧位氣喘吁吁道:為什么買個別墅? 他一覺醒來發覺空間變大了,房間變多了,出門還得走好幾步了。 再一抬頭,嗬!大別墅。 易仟皖親了他一下:不是你要嗎? 顧位一愣,狡黠一笑:哦,長官,我終于明白你上回為什么那么熱情了。 因為對方知道他看了一晚上美少年和肌rou男。 顧位壞笑道:我能理解為你吃 易仟皖以吻封住了他的嘴唇。顧位心里嘶了一聲,又被咬了。 良久后,顧位道:我不是想住別墅,是我們該走了。 走之前,怎么著也得把金幣花完。 哦,不是執著于別墅啊。 易仟皖明白了顧位的意思,咬著顧位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顧位眼睛一亮:對??! 可以把鄒臨的畫全買下來。 別墅占地可觀,里面絲毫沒有偷工減料,系統在這方面從不打馬虎眼兒。 易仟皖洗完澡出來時顧位正坐在地毯上盯著卷發給的那根煙看。 那煙他依舊沒有點,起先在嘴里咬著,后來為了方便接吻就夾在了耳朵上。 易仟皖扔給他一個打火機。 顧位左手玩兒著打火機,右手指間夾著煙,卻仍舊沒有去點火。 顧位洗澡快,但他不喜歡吹頭發,等它自然干。 易仟皖拿了吹風機坐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幫他吹頭發,沒幾下顧位就道:差不多行了。 別墅里暖氣開得足,很暖和。顧位有些熱,他仰頭舉著煙皺眉:我老是夢見一個場景,夢里我抽了口煙。 顧位豎起一根手指頭,不敢置信似地笑了:就一口,你猜怎么著?醉了! 喝那么多酒不醉,抽一口煙竟然能醉。就跟不敢隨意喝酒一樣,這個頻繁的夢害得顧位也不敢隨意抽煙。 易仟皖定定地看著他,收了吹風機,從顧位手里拿走打火機,把那煙給點著了。 醉給我看看。 不知道這個夢跟一杯倒是不是一樣也是相反的,顧位嘖一聲:不信我嗎?嗯?等等 他壞笑著上上下下打量易仟皖:咱倆可打成了平手。 易仟皖沒說話,他彎腰攥著顧位的手腕吸了一口煙,而后頭一低,準確吻住了顧位的嘴唇。 煙頭掉到了地毯上,顧位瞪大了眼睛。 易仟皖不松手,也不松口,把那口煙全部喂了進去。他親眼看著顧位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迷蒙。 易仟皖當然信。 一區玫瑰花一年四季開不敗,kason喜歡玫瑰。 當年每次躺在玫瑰樹下吸煙吸醉了的kason都是他抱回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大概1500字的粗稿后突然停電,晉江還沒有保存。 ⊙A⊙ 差點兒原地去世。 〒_〒 原本這是個粗章,后來(?︵?) 影響我進度,累覺不愛。(▼ヘ▼#) 第93章 深情至此 易仟皖仰頭掃了眼屋頂,啪啪啪有一個算一個,攝像頭全都黑了。 對尼古丁過敏?尼古丁表示不背這鍋。 世界上喜歡吸煙的人海了去了,就顧位能把自個兒吸醉。 哦,這吸得還是二手煙。 浴袍是讓易仟皖給吻開的,顧位就這樣被易仟皖給抱到了臥室里。 他嘖一聲:長官,你這種行為叫作弊。 他只是把自己最深的困惑說過了最親近的人聽,卻沒想到嘖,信任到毫不設防真不是個好習慣。 臥室燈調成了橘色調暖光,顧位陷在一床的玫瑰花瓣里,越發襯得膚白勝雪,眉似遠山半重,眸若秋水一泓。易仟皖壓著他,逮著唇角的那顆痣廝磨。 顧位試了下要翻身,沒成功翻起來,反而被壓得更狠了。易仟皖一路向下,嘬著他的鎖骨。 沒幾分鐘,顧位就不再試圖篡位了。 易仟皖撐起了點兒身子,就著暖光看著顧位。許是因為醉意,許是因為情深,顧位的眼眸里噙著一汪水,長睫綴著點兒霧氣,如蝶翼一般不停地輕顫。易仟皖怔怔地看著,低頭在那雙眼睛上印上了一吻。 幾年來兜兜轉轉,易仟皖太久沒有看到這幅風景了,他幾乎是急不可耐地伸手摸到了潤滑液。 顧位感覺到有一點兒涼,他被吻得氣喘吁吁,仍舊斷斷續續抱怨:你、作、弊。 易仟皖垂頭在他耳邊,帶著點兒細微的喘,閉著眼睛道:嗯,我作弊了。 他扣著顧位的手腕,手指一路上滑,直到與他十指糾纏。 顧位好一會兒再沒開口說話。 被子上的玫瑰花在飛舞,屋頂在晃動,光影也在轉圈顧位蜷縮起手指,緊緊絞住易仟皖的手。 他有些受不了,想要往后退。易仟皖發現了他的意圖,壓著不讓。 易仟皖撐起一點,顧位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的眼神那么溫柔,動作卻怎么都溫柔不起來。 潮紅很快泛上了眼角,顧位張著嘴,想咬東西。易仟皖俯下身,把自己的舌頭送了進去。 他們貼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聽見彼此激烈的心跳聲和喘息聲。 顧位半睜著眼睛看著易仟皖搖晃著的臉,眼角滑落一滴淚。 看著看著,他突然盯著眼前這張汗濕的臉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易仟皖猛然停了下來,眼睫微泛濕意。他動了動嘴唇,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玫瑰花瓣如顛顛簸簸的小舟,蕩漾得更厲害了。 床頭對面掛著一幅畫,畫中男子衣衫半敞,身下墊著錦云被,長發凌亂,最妙的是那一雙眼睛,濕透了 當時顧位只看到了半截,現在他看全了。畫卷展開,能清晰地看到男子唇畔一粒淺淡的黑痣 而俯身在畫中男子身上之人,則側轉回頭,一雙栗色眼眸不善地盯著畫外之人。 鄒臨喜歡畫古風畫。除了那一頭長發顧位不太喜歡之外,其他的都還不錯 一陣天旋地轉,顧位坐了起來。 易仟皖扶著他的腰:不是說我作弊嗎?給你個機會。 顧位低頭去看,他確實在上面了,可是 既然給機會,那還等什么? 顧位想往后撤開身子,易仟皖卻突然坐了起來,摟住他不讓他動。 這! 顧位終于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他滿臉黑線:你這、就叫、叫給機會? 易仟皖笑著,嗓音因動作有些不穩,親了親他的唇,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嗯。 熱氣蒸騰,玫瑰花香味兒飄了滿室。 夜越來越深,不知道過去多久顧位從被子里伸出來一只手,臉頰在暖光下泛著難耐的情潮,眼角緋紅,他啞著嗓子道:請求、休戰。 易仟皖追上那只熱氣騰騰的手緊緊扣住,俯在他耳邊,微閉著眼睛輕聲道:不行,還不夠。 顧位總算知道這位之前為什么不讓他幫忙了。 他要攢夠了一氣兒讓他還。 嘖。 前半夜。 喝醉酒的闖關者們剛在房間里睡了沒多久,就被一陣震動驚醒。 大胖子起先還以為自己喝多了犯暈,心道既然起來了那就去上個廁所吧。 推開洗手間的門,醉酒的老胖兒覺得眼前閃了下,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東西晃到了眼睛。 但他沒在意,興許下雪了呢。哪知迷醉的劉三橫一只腳踩進去,下一秒就落到了這哪里? 腳下飄飄蕩蕩,晃晃悠悠,周身寒風刺骨,風卷著潮氣襲來劉三橫環顧四周 他這是在一艘船上?還是一艘巨艦? 得,別說尿尿了,猛然間來這么一下他不被嚇尿就算不錯了。 落到了船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船上還有一群穿著病號服且面目猙獰的病人迎接你。 劉三橫先一腳踹出去,腳疼,趕忙四處找趁手的工具。低頭再一瞧,他只穿著一件大褲衩子。 這真是,日了狗了! 劉三橫一個激靈,凍清醒了。來不及罵娘,腦子里先閃過了那扇白花花的門,一嗓子嚎叫出來:媽的,這是俄羅斯套門嗎? 還他媽沒完沒了了? 再一回頭,得,不經念,房間里推開的那扇白門轉眼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像背后靈似地杵在那兒。 大胖子嚎完再一瞧,嗬,昨兒晚上飯桌上喝酒的有一個算一個,全在船里了,夾雜在一眾密密麻麻的病號服里,第一眼很容易讓人忽略。 且大家每個人身后也都跟他身后似的,立著一扇白門。 掃一眼,有幾個和他一樣就差裸著了。 得,有人一起心里總歸好受多了。 大概除了易仟皖和顧位,所有人都以為從精神監獄里出來就該破關了。 系統沒有播報那是系統的事兒。 畢竟系統近期已經出現過好多次BUG了。 可誰承想,人家這回不是BUG,是壓根還沒出關。 劉三橫短時間內沒想通,莊莊卻一早就知道。 因為顧位明確說過醫院里的精神病人不是真正的關卡主。 于是當房間內發生震動時,莊莊迅速穿戴整齊,全程沒找哥,半點兒都沒驚訝。 這會兒在這里的所有闖關者都是被震動聲驚醒的,醒來推開一扇閃瞎人眼睛的白門,然后就全都被送來了。 天色昏暗,艦艙里倒是明亮,冷空氣襲來,先把人凍個半死,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撲上來的NPC嚇個尿失禁。 穿著衣服的,只穿了一點衣服的,此刻誰都顧不上笑話誰,先保命要緊。就這么不管不顧拿出看家本領跟病人們活動一氣兒后,也不是那么冷了。 有幾個闖關者力氣不支,找到胡韓叁和一一,要他們兌現承諾。 在嬰安賓館時,胡韓叁和一一為了抵抗總是夜里出沒的焦炭人,曾經與幾個拿到梅花卡的闖關者做了一筆交易。 現在人家來討債,當然要還。于是胡韓叁也顧不上莊莊了。 但看情形,突然冷靜淡定的莊莊可能壓根不需要他幫忙。 一群闖關者們奮戰到天亮,劉三橫瞥了眼不遠處勇猛無比的莊莊、韓二月和焦流,問rou包子:你有沒有覺得這三個很厲害? rou包子抽空瞅了眼跟病人NPC打得難分難舍的三人,道:跟著顧位的,除了顧位戰斗力弱點兒,都挺厲害。 劉三橫劈了迎面而來的一個NPC:那是,畢竟顧位只用腦子就行了。 戰斗力什么的,老易在身邊根本用不上。 但是話說,這會兒人都齊活兒了吧?怎么一直沒見著這兩個人? 別墅里。 易仟皖最先醒來。早上4、5點時分,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 昨晚兩人完事后,顧位累得一句話都沒說就沉沉睡去了。易仟皖抱著他去洗了一澡,可能有些著涼了,顧位感覺到冷,一直往他懷里鉆。 易仟皖把人摟住,瞧見顧位鼻尖泛著點兒紅,濃密的眼睫垂著,他低頭親了親顧位的嘴唇,這一親就有些停不下來的趨勢。 順著臉頰往脖子處,繼續往下易仟皖動作已經很輕了,哪知還是把顧位給吵醒了。 顧位眼睛都沒睜,啞著嗓子笑道:別以為你偷親我我就不知道。 他仰起頭,半睜著眼睛摸摸索索碰到易仟皖的唇,貼了下,帶著點兒笑意:我也偷親你吧。 易仟皖那顆冷硬的心都要化了,好一會兒沒動作。他將人緊緊摟入懷中,只覺得胸腔溫熱。 丟一回就夠了,這輩子再也不能丟第二回 了。 兩人又在被窩里躺了會兒,等到臥室門開始頻繁震動時,易仟皖不得不把顧位叫醒。 顧位坐起身,瞇著眼睛伸手去撿自己的衣服。 易仟皖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顧位的衣服到處亂扔。 易仟皖就一件一件給他撿回來,再幫他穿。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顧位嘶了一聲,睜開眼,一低頭,扒拉開易仟皖的手,大腿根處一個清晰的咬痕。 顧位半睜著眼睛笑了:你喜歡咬這個位置啊。 一開口,嗓子啞得顧位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你 還是啞。 顧位完全醒了,他看著易仟皖:這房子隔音挺好吧? 臥室里窗簾厚重,車輛行駛聲、狗叫聲、說話聲昨晚上一個都沒聽見。跟他累有關系,隔音好肯定也有點兒關系吧? 笑意蘊開在眼底,易仟皖俯身貼著顧位的耳邊輕聲道:我覺得你還可以再大聲點兒。 兩人穿戴整齊,顧位要推開臥室門出去,易仟皖先他一步去拉門。 什么都沒發生。臥室門安靜地立在那里,就像剛才震動的不是這扇門似的。 易仟皖再次先顧位一步把洗漱間的門推開,還是什么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