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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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在一旁眨了眨眼,怎么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比從前更疏遠了?也不對, 應該說是有些拘謹,奇奇怪怪的,難道是因為自己在? 她又眨了眨眼,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主子。 齊予視線飄向別處:好多了,我們吃飯吧。 嗯。大公主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齊予卻心頭一熱,腦子里只有這聲嗯在盤旋,昨夜,那蠱惑人的低泣聲,還有那一聲聲駙馬,溫熱的唇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猛地打了個激靈,這才集中精神,專注于眼前的飯菜。 兩人剛用完飯,就見寒水走了進來:稟主子,戶部侍郎嚴大人求見。 齊予抬頭,戶部侍郎嚴大人?好像那個嚴曲蓮就是戶部侍郎府的小姐,她的親人嗎? 大公主蹙眉,看了眼天色,夜晚來訪,想必是有意避人耳目,想來應該是有要事相商。 她同時也想起了嚴曲蓮,不管怎么樣,這個投誠她是接了的。 大公主想到這下意識看了齊予一眼才道:把人帶書房去吧。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補了句駙馬隨本宮一起吧。 齊予心中莫名痛快一些,隨后便默默跟了上去。 書房里,嚴大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精神抖擻的瘦老頭,他行過禮之后,看了眼齊予,又看大公主神色自若地樣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是不用避著駙馬,沒想到坊間傳聞公主與駙馬感情深厚竟是真的。 賤內是婦道人家,沒什么見識,一會下官就把蓮兒帶回去。 大公主手指敲了敲桌面,淡淡道:嚴大人深夜來訪應該不是為了嚴姑娘吧。 嚴大人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而后才說起正事。 這次又到了核查戶部俸餉支出的日子,他因為得罪了二皇子,被頂頭上司給針對,現在已經淪為戶部的邊緣人物。 但因為心里存著氣,所以私下里留意了一下二皇子那邊,赫然又發現了驚人的秘密。 就在一月前,二皇子府預支了整整三年的俸餉,這種預支的行為又叫借餉,一般是不會被批準的。 可誰讓戶部尚書是二皇子的人,自然二話不說就批了,神奇的是這才剛滿一個月,二皇子就把這個漏洞給補上了。 嚴大人覺得事有蹊蹺,就暗中摸查一番,還真查出一些事來,但再往深了查,就查不出來了。 他能力有限,又直覺此事重大,所以就來公主府了。 不管家里的婆娘出了什么昏招,但三丫頭既然留在了公主府,怎么看他都和公主府脫不了關系,干脆就把自己釘死在大公主的船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這才悄悄來訪。 大公主看著手里的幾頁紙,沉思片刻道:你覺得戶部那么一大筆銀子,一進一出和這座突然出現在靜水湖的畫舫有關系? 公主英明,這座畫舫自建成到現在堪堪一個月,七日一開,每次只邀六十人,如今已經開了三次,明日正好是第四次。這些進出的人只認請帖不認人,而擁有請帖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富家或者官家子弟,下官職權有限,只能得到這些消息。 換言之就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嚴大人雖然是戶部侍郎,卻比不上這些個眼高于頂的公子哥們,更弄不了請帖,沒辦法進去一探究竟。 大公主看著手里的名單:接下來的事,本宮會去查清,嚴大人今后忠于分內之事即可,至于嚴小姐就先留下吧。 嚴大人連聲應下,然后又悄悄告退,忠于分內之事的意思他懂,這是在敲打他不必牽涉太多,說明自己沒跟錯人。 待嚴大人走了之后,大公主看向齊予:駙馬,此事你怎么看? 齊予一愣,她能怎么看。 不如派人去畫舫里探探虛實? 大公主點頭笑道:本宮正有此意,不過這請帖得來不易,畫舫又是七日一開,恐怕給咱們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本宮決定親自去探一探,駙馬明晚有時間嗎? 齊予又是一愣,看著眼前眉目含笑的人,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說好的清冷高傲呢?怎么感覺大公主換人設了? 她看著眉眼如畫的人,頓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自然是有時間的。 這事就定了下來,待到第二日,看著寒水遞過來一套極為華貴的男子服飾,齊予免不了面露疑惑。 寒水便解釋道:這畫舫的請帖尤為難得,奴婢尋摸了一天這才花大價錢買來一張,好在一個請帖的主人可以帶一個朋友進去,不巧,這張請帖的主人是個男子。 解釋完寒水撇了撇嘴,本來她也想跟去的,奈何主子說了要和駙馬一起去,駙馬又不會武藝,去了有什么用,哎,這感情啊,果然是能讓人沖昏頭腦的東西。 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主子也免不了感情用事,想她堂堂公主府一等侍女,論頭腦有頭腦,論武力有武力,哪里比駙馬差了。 偏偏她只有在外面等著的份,還要喬裝打扮成小廝的模樣,免得被人認出是公主府的人,好氣呀。 齊予聽完她的解釋,心里了然,之后就老老實實地換行男裝,去見大公主了。 待見到人后。 她深吸一口氣,才調整好自己亂了節奏的呼吸走過去。 好一個俊朗無雙的少年郎,這個女人還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啊。 大公主靜靜站著,在看到齊予的那一刻心跳陡然加快。 她的駙馬如暖玉、如青竹,就那么淡淡走來,撩人心弦而不自知。 待走近后,兩個人眼中的驚艷都恰到好處的藏了起來,然后又各自躲開彼此的視線,一前一后出了府。 京城依著靜水湖而建,這湖很小,正經來說應該是河才更合適,所以除了靜水湖之外,還有個別名:護城河。 齊予從馬車上下來,打眼一看有些恍然,雖然沒見過什么秦淮夜景,但眼前的景象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明明已經是晚上了,河岸兩側的酒家都亮著大紅燈籠,還有酒旗隨風搖擺,各色樂器傳出的聲音和熙熙嚷嚷的人流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 大公主先一步踏上畫舫,轉身看向還在打量四周的齊予,笑道:齊兄,還不上船來。 齊予收回視線,從善如流地應了聲:周兄慢著點,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負啊。 兩人相視一笑,聲音爽朗,像兩個無憂無慮、只顧玩樂的少年。 進去畫舫之后,場景陡然一換,和外面的熱鬧不同,里面整齊有序的圍著中間的圓臺建了三十個大小相同的隔間,每個隔間里面僅有兩個座椅,剛好只容六十人。 既不擁擠也不顯冷清,且每個隔間的門上都在矮處裝了雕花木窗。 這窗戶設得巧妙,上面沒有糊窗紙,人坐在里面,高度剛好能從窗戶的間隙里看清圓臺。 而各個隔間又相互看不清里面坐著的人,既保護了隱私又不影響美觀,可見這畫舫的主人用了很多心思。 大公主看著手里的請帖,找到自己的隔間,待兩人坐下后,又過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每個隔間的人都坐滿后,畫舫才緩緩離了河岸,往湖中心駛去。 在這期間,有侍女依次端上酒水,中間的圓臺上也緩緩立起了一塊半人高的木板。 木板前后又各貼上了大大的、空白的紙張,稀奇的是木板還可以旋轉,這樣保證了每個位置的隔間都可以看清上面的內容。 不一會,畫舫停在了湖中心,有兩個貌美的女子施施然走上圓臺,站在木板的兩側,每人手中各執了一支毛筆,一人在上面寫上了一到十五的數字,列成一行,而另一面則寫上了十六到三十的數字。 全程幾乎都沒有人說話,只偶爾有小聲的交談響起,仿佛怕打擾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大公主看了眼手上的請帖,上面的數字是二十,和這個隔間的號數相同,想來木板上的數字是代表了每一個隔間的序號。 齊予透過雕花窗縫往外打量著,只覺得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什么,給這座畫舫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待到圓臺上的那兩個女子寫完兩行數字,一個中年男人走上去,他輕咳了一聲,畫坊內登時一靜。 畫舫共贏盛會已舉行三次,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規矩,不過也有新朋友到來,在下就簡單再介紹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陸離、宿命原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的信仰_忻 1瓶; 第56章 失控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中氣十足、字正腔圓, 哪怕是在這么大的畫舫上,落在耳中依舊清晰。 話一說完,他拍了一下手掌, 就有人端了個托盤上來, 上面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 木盒里裝著的是銀票,最低一萬兩起, 至于具體是幾萬兩,甚至有可能是十幾萬兩, 就看被誰拍到了。 沒錯,這所謂的畫舫共贏盛會其實是一場拍賣會,每一輪的拍品都一樣,那就是銀票。 不同的是, 出價者每一輪所出的銀子如果不是最多的,就要輸給莊家,很簡單, 如果你拍不到這個裝著木盒的銀票,那你每一輪的銀子都打水漂了,當然這完全自愿,你也可以不出價。 拍賣一共舉行十輪, 每一輪的木盒里都放著至少一萬兩白銀的銀票,而參與拍賣的三十個隔間的人, 每一輪最多可以出價三次。 一百兩銀子起拍,上不封頂。 也就是說如果其余二十九個隔間的人都出了一百兩, 而你出了二百兩,那么你就能拿二兩銀子換到至少一萬兩銀票。 木盒被呈上去后,中年男子站在圓臺上高喊一聲:來,廢話不多說, 第一輪第一次出價開始。 男子的聲音一落,燈光忽滅。 齊予下意識地伸手去尋旁邊的人,恰好大公主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掌心相觸,是屬于對方的溫度,干燥,溫熱。 黑暗中,大公主垂眸,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她用另一只手挪動了一下板凳,兩個人排排坐,緊緊挨在一起。 這時周圍逐漸響起了交談的聲音,三十個隔間,六十個人,還是有點吵的,偏偏各自又有意壓低著音量,給這黑暗增添了許多緊張感。 這時,有侍女隔著雕花窗戶嬌聲問道:二十號客人,請出價。 大公主壓低嗓音:一百兩。 侍女應聲離去,不一會燈光亮起,圓臺上的木板已經列出了每個隔間的第一次報價。 她們出的是底價,毫無疑問是最少的,有的人一出手就是五千兩。 中年男子輕咳一聲,目光掃向各個隔間繼續道:第一輪第二次出價開始。 燈光又是一滅,這一次時間比第一次略長了一會,兩個人都鎮定了很多。 齊予手指微動,后知后覺地發現,她們握在一起的手好像一直都沒松開。 她看了眼大公主,昏暗的視線里,依稀能看到那好看的輪廓, 嗓子干澀地咽了咽,她又想起了山林中的那一幕。 燈亮起的時候,大公主偏頭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然后又迅速移開。 第二次的報價最高者已經一萬兩千兩。 而她們依舊是一百兩,沒有變化。 第三輪除非報價高于一萬兩千兩,否則都沒有出價的必要了,因為最后銀子都回不來,全歸莊家,只有那個出價最高的才劃算。 但萬一這木盒里只有一萬兩呢?出得多了不僅不賺,還會虧。 第三次出價的時候,交談聲大了很多,燈光也久久沒有亮起。 侍女也沒有像前兩次那么快就來詢問,貼心地給各位拍客留足了思考與沖動的時間。 二十號隔間里,大公主轉頭湊到齊予耳邊低聲道:駙馬覺得我們這次是賭一把呢,還是繼續按兵不動呢? 兩人本就緊挨著坐,大公主一靠過來,呼出的氣就落在了齊予的耳邊的脖子上。 明明和彼此的掌心一樣,也是溫熱的。 可齊予覺得卻像是落下了一團魅惑人心的火,從耳根到后背,瞬間燒遍全身。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短時間內就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嗓子更干澀了。 手不自覺地握緊。 齊予僵著身子,嗓子咽了兩下,心跳聲炸得她失去了冷靜,那一下又一下落在脖子上的呼吸仿佛在蠱惑著她。 蠱惑著她轉頭,仿佛只要不經意的一轉頭,那近在咫尺的柔軟就能馬上被她擁有。 駙馬?怎么不回答本宮?大公主似是疑惑,身子又側過來一點,呼吸也變得更長了。 齊予手指用力,手心里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她用力握緊大公主的手,緩緩轉頭。 大公主卻恰到好處的坐直身子,躲過了那極有可能發生的碰觸。 她不露聲色地看向模糊的外面,低笑道:既然駙馬沒有主意,那依本宮看還是繼續按兵不動吧。 齊予嗓子一緊,低頭嗯了一聲。 她好像沒吃藥就被醫院放出來了怎么辦? 雖然說正常的生理需求可以理解,但大公主是二號反派啊,要么凌遲處死,要么成為一代女皇。 哪一種結果都很可怕,她怎么能對這個女人產生身體上的渴望呢?她一定是瘋了?。?! 第三次報價寫上去后,第一輪拍賣就算結束了,三號隔間的客人以兩萬五千兩的價格得到了木盒,中年男人當場打開,里面放了足足五萬兩。 全場驚呼,有出到兩萬兩的人捶胸頓足,恨自己不大膽一點。 那可是五萬兩啊。 也就是說三號隔間的拍客,在這短短時間內,一進一出凈賺了兩萬五千兩,這哪里是拍賣,簡直就是一場豪賭。 大公主看向齊予:駙馬覺得誰贏了? 誰贏了,凈賺兩萬五千兩白銀,是多少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可是真正的贏家卻不是三號隔間的客人。 在大家懊悔和驚嘆的時候,中間圓臺上的木板又重新貼上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