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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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齊予就知道了大公主所說的那份禮物是什么了。 因為一個多月后就到了乞巧節。 大公主最近很忙碌,乞巧節的前一天卻抽出時間來,約齊予一起出府。 齊予看著一身勁裝的大公主,有種不好的預感,馬車一路朝城外駛去,最后在一個像是獵場的地方停下。 寒水牽著兩匹馬等在一旁,大公主走到一匹馬身邊道:這里是皇家獵場,夏天就要過去了,很快就是秋獵的日子,本宮今日帶駙馬先來體驗一下。 說完,她一個縱身落在馬上,明明還是平日里的樣子,眉目間卻多了幾分快意江湖的俠氣。 齊予沉默了,她不會騎馬,也不知道原身會不會。 公主一個人體驗就好,我和寒水在這里等你。 大公主眼底的神采一暗,心口針扎般得疼,她定定看著齊予:寒水是要陪本宮一起的,駙馬不愿陪本宮一起嗎? 明天就是乞巧節了,上次她曾允諾會送禮物給齊予,她僅剩的驕傲就是選在乞巧節前一天相送,哪怕是這個人不收,至少不是在那一天送的,多少能保留一點顏面。 一旁的寒水翻身上馬,目不直視地看向前方的密林處,她只是個背景板,什么都聽不到。 齊予看著寒水的動作一怔:可是只有兩匹嗎??? 駙馬不是不會騎馬嗎,你與本宮共騎。大公主蹙眉,難道之前收到的消息不準確? 齊予一聽也不矯情了,既然原主本來就不會騎馬,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寒水騎馬跟在后面,百無聊賴地看著主子和駙馬騎著馬悠哉悠哉地走,這哪是打獵來了,分明是散步,主子從前可沒這份閑情逸致,感情真麻煩。 驀地,大公主左手悄悄打了個手勢,寒水頓時勒馬停下,如果沒看錯,是讓她不要跟上的意思吧。 大公主駕馬慢騰騰地走著,身后的人安靜坐著,一雙手松松地抓在她的腰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 齊予昏昏然坐在馬上,盡管速度很慢,依然有些不適,一方面是沒有騎馬的經驗,雙腿不舒服,一方面是兩個人緊緊挨著,她只能用手抓著大公主,借著這并不可靠的支撐點,讓彼此的身子之間保持著一點距離。 駙馬坐好。 忽然大公主翻山下馬,然后朝著空中拉弓射箭,瞬間又躍上來駕馬快奔。 齊予抬頭看著,好像是射中了什么鳥,大雁嗎?馬蹄的速度一快,她就不得不抱緊了大公主的腰,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了距離。 她心口急速跳著,昏昏然地腦袋陡然清醒,莫名有些熱血澎湃。 片刻后,大公主勒住韁繩,下馬把獵物撿起來。 齊予看著一臉冷然,手里提著血淋淋獵物的大公主,什么熱血,什么心跳都沒了,只剩下不敢置信。 本宮說過,要送你的禮物。大公主手里拎著一只大雁,眼底平靜地,手指卻暗暗用力,以此來掩飾內心的忐忑。 齊予心里眼里都是拒絕,這禮物果然是她承受不起的:這個,能不要嗎? 這是什么珍貴的禮物,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情人節送這東西?! 她只覺得驚悚。 大公主眼簾顫了顫:是本宮強人所難了。 齊予看著明顯心情不佳的人,訥訥道:也不是不能收,這能吃嗎?不如烤了它? 反正讓她抱著血淋淋的死鳥回去,她是拒絕的。 不過若是變成烤rou下肚,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大公主抬眸,眼神里閃過奇怪,又閃過探究,最后不確定道:駙馬可知本宮為何會送你這禮物? 齊予搖頭,隨后又點頭道:公主喜歡?這喜好也太太獨特了吧。 不愧是反派,夠血xing。 大公主蹙眉:駙馬果真不知? 難道還有什么深意? 大公主凝眸沉思,她的駙馬竟然不知道,這太不合理了,難道又是裝傻? 她久久無語,不知道想到什么才回神道:沒什么,是本宮思慮不周了。 大公主又上馬,然后繼續往前走,她這次來也是為了巡視獵場環境是否安全,畢竟再過些日子就是秋獵了,屆時父皇也要來。 本來這種事只要下面的人來做就行了,但想著上次喝酒時所說的話,她才主動把這個活攬了,親自來跑一趟。 齊予看著明顯興致不高的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想了想道:這大雁有什么深意吧,公主可否為我解惑? 空氣中又是一陣沉默,好長一段時間后,大公主才開口淡淡道:大雁乃是候鳥,冬去春來,從無失信,且對感情忠貞,若失去配偶,終生不再成雙。 所以百鉞就有了個約定成俗的規矩,若是瞧上了哪家姑娘,求娶時便以大雁相送,以雁喻人,信守不渝。 可是身為百鉞人,駙馬竟然不知道,而大公主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人沒有說謊,是真的不知道。 那種奇怪的違和感再一次縈繞在心。 齊予沒有再問,因為大致已經懂了,這是在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表白嗎? 空氣又是一陣沉默,她們也走到了密林深處。 大公主調轉馬頭:回府吧。 隨后她忽然繃緊身子,低聲急道:駙馬抓緊本宮。 方向急轉,馬蹄瞬間高揚,齊予一愣,下意識地抱緊,就見大公主策馬往密林深處狂奔,她后知后覺地回頭一看。 一雙眼睛登時睜大,好家伙,后面什么時候冒出來一隊黑衣人。 這是傳說中的刺殺嗎?要不要這么刺激! 耳邊風聲呼呼地響,后面的人緊追不舍,大公主突然原地一躍,坐到了齊予身后,然后帶著她的身子左右搖擺了一下。 齊予膽戰心驚地閉上眼睛,我了個去,有人射箭,今天不會就交代在這了吧。 駙馬莫慌,寒水會發現事情有異,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救援的。 大公主出聲安慰,心里卻沒有底,這次是她大意了,來巡視獵場是臨時起意,所以并沒有大張旗鼓。 但有心人總會知道,她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心急膽大至此,竟然還敢行刺殺之事。 齊予嗯了一聲,努力保持著鎮靜,但心底的恐懼卻越來越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遠坂時臣、安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安達櫻 4瓶;紀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沖沖沖! 第53章 受傷了 山路越來越窄, 再走就是往山上去了,騎馬顯然已經不合適。 齊予回頭,雖然沒看到黑衣人, 但卻能聽見馬蹄聲就在后面。 走到一個岔路口, 正前方是一條歪歪斜斜又狹窄的上山路,沒有人工修砌的痕跡, 應該是偶爾有獵戶走近道上山,踩出了一條小路。 右邊是一條略顯寬敞的下山路, 剛好可以容馬通行,看樣子也不知是通往后山還是又連接了另一條山脈。 大公主當機立斷抱著齊予從馬上跳下來,然后一拍馬屁股讓它沿著下山的路跑去,而后她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支帶血的羽箭。往左邊沒有路的樹叢里隨便一丟。 沿著山路往上走。沒走幾步后, 她又猛地抱起齊予,用盡全身力氣往左邊的密林里一跳,然后矮著身子直線往左而去。 片刻后, 追兵走到了岔路口,領頭人看著右邊明顯的馬蹄印,又看向正前方的山路,最后目光落在左邊沒有路的密林處。 那是什么。隨后一個手下把一支帶了血的羽箭撿了過來。 領頭的人沉思片刻, 右邊的馬蹄印明顯,上山的路隱隱有腳印踩過, 可左邊又有他們射出的箭,他盯著面前三個方向, 猛地反應過來,左邊雖然有箭,但是卻沒有踩踏的痕跡,鐵定是個障眼法。 如此一來最有可能的就是正前方上山的路和右邊下山的路, 再猶豫下去恐怕就會錯失良機,他皺了皺眉吩咐道:留兩個人待在這里看著馬匹,以及放風,再去兩個人走右邊追馬蹄印,一旦發現她們的蹤跡馬上放信號聯絡,其余人全部棄馬,隨我上山。 是。這隊黑衣人迅速領命散開。 另一邊,齊予因為被大公主抱在前面落下,當時情況緊急,下意識的就聽大公主的吩咐,一路矮著身子走在前面,直線向左。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公主站起身來:這個位置,以他們在山上的高度也難以發現我們了,駙馬現在不必往前走了,往這邊就是下山的路,你小心些下去,然后帶人來救援。 大公主左轉九十度,指著前面的路,面對著齊予的方向。 齊予松了口氣,后面沒什么動靜,想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追上來了:公主不一起走嗎? 本宮乃千金之體,怎能如此狼狽地逃竄,此處已經安全,你下山去找寒水,找人來接本宮。 大公主一臉冷傲。 齊予翻了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么千金之軀,難道不應該是逃命重要嗎。 他們上山后或者是追到馬后,肯定就會知道我們往這邊來了,萬一追上來,你一個人在這不安全, 大公主不以為意道:等那幫蠢貨發現,駙馬早就帶著援兵過來了,你快下山去。 齊予微微搖頭不贊同:先不說我下山后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就算是找到援兵,這一來一去時間也太久了,公主還是隨我一起下山吧。 這種時候,還考慮什么儀態,這個女人莫不是傻了。 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是本宮的命令,本宮命你速速下山,還不快走,再磨蹭是想一起死在這嗎? 大公主聲音冷硬,語氣不容拒絕。 齊予無法只得轉頭下山,才剛邁出腳,她又回過身來,看著大公主過分慘白的一張臉, 側身往一邊看去。 大公主下意識地偏身一躲,不把后背給她看。 齊予面色一變,急忙上前幾步,也顧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了,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別動。 大公主身子顫了顫,嘴唇抿得緊緊的,隨后放棄了掙扎,沒有再躲避。 齊予繞到她身后,就看見被血染紅的后背,以及被箭射透的衣服,這個女人竟然生生把箭拔了下來,就不怕疼嗎? 她就說當時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怎么突然冒出來一支帶血的羽箭,這個女人也太能忍了。 我先幫你包扎一下。 你想在這等死嗎?本宮命你馬上下山。大公主后退兩步,這樣下去兩個人都跑不掉,若是齊予一個人走,至少能活下來一個。 齊予不吭聲,說多了只會浪費時間,她直接握住大公主的手,然后悶頭往前走,也不垂直向左了,反而斜斜地朝著山上爬,哪里偏僻哪里樹多就往哪里走。 一刻鐘后,走到一處樹影茂密,有巨石遮擋的地方,她們才停下來。 此處也不安全,但是大公主已經腳步不穩了,齊予不敢再拖下去,先處理一下傷口再說。 她掀起自己的衣袍,用力一撕,撕不動。 張口用牙咬,嘶,牙疼,還是咬不開。 齊予嘴角一抽,第一次覺得公主府用來裁衣服的布料質量真好,她干脆直接解開衣帶,露出貼身穿的兩層里衣。 面料柔軟,用力一咬就撕爛了。 齊予松了一口氣,快速把衣服撕成長條狀,然后也不管大公主愿意不愿意,直接上手去脫她的衣服。 傷口在背部正中間往左一點的地方,白皙的皮膚血rou模糊成一片,看著不深,應該沒有傷及肺腑。 齊予倒吸一口涼氣,然后用撕剩下的布料去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漬。 大公主一顫,用力挺直背,雙手抱在完全luo露的胸前,身子隨著齊予的動作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 齊予手上輕輕擦拭,見大公主忍不住輕顫,她心里亂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害怕。 頭腦在這一刻前所唯有的清醒和緊張,她團起一塊布遞過去:咬住它。 大公主不語,默默把布接過來塞進嘴里,可身子還是忍不住顫抖。 齊予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女人沒逞強。 傷口還在滲血,她看了一下布條的長度,只能繞住整個身子纏起來包扎。 你忍一忍。隨后她把布條覆在傷口上,白色的布料迅速染紅。 大公主不語,靜靜站著配合她的動作,可身子依舊因為疼痛忍不住顫了又顫。 齊予迅速又纏了幾層,然后打好結,這才拿起衣服給大公主穿上。 本宮自己來。大公主不知何時已經把嘴里的布料拿出來,伸手想接過自己衣服。 別動,這個時候就別逞能了,我不看就是。 齊予不理她,仍舊站在后面,不去看前面的風景,完全靠手去摸索著穿衣系帶。 等到一切都處理好,她把布條什么的都撿起來塞進懷里,然后牽著大公主的手,默默往前走。 夏末的空氣反常的悶熱,齊予只穿一件外袍和一層薄薄的里衣,在這山里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寒涼,她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屋漏偏逢連夜雨。 片刻后,有雨點落在臉上,這糟心的預感從來沒這么準過。 齊予心里一慌,趕緊伸手護著大公主后背的傷口處,然后躲到一處山壁下,雖然能擋去一些風雨,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一些。 她讓大公主背靠著山壁,然后自己解開外袍披在頭上,雙手撐舉高搭起一道屏障,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 大公主臉上幾乎沒了血色,只剩耳朵還留有一絲紅暈,她不知道為何眼眶一酸,扭過頭去。 待到雨聲漸大,她默默伸手樓住齊予的腰,往自己這邊一帶,兩個人倚著山壁密不可分的緊緊貼在一起,齊予后背上的雨這才落得沒那么密了。 為什么?駙馬不是對本宮無意嗎?為什么還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