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書迷正在閱讀:厲少鮮妻愛懟懟、[日韓同人]拔蘿卜的啵?;?/a>、[日韓]紅裙[娛樂圈]、穿越捕快和她的臥底公主、高冷老公偏愛順桿爬、[日韓]撞破“胸”墻、這狗血劇本你們自己演吧、黑天鵝女友、封少今天給太太撐腰了嗎、敗在石榴裙下的A
褚蟬衣和齊予一樣,除非路遠,一般沒有出門就乘馬車的習慣,今日飲了一些酒,公主府的馬車送一送也是常理之中。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齊予看著側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大公主,一雙黛眉蹙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這么發愁,想想飯桌上,這個女人看著也有點借酒澆愁的嫌疑,褚蟬衣好像也是。 因為醉酒的緣故,心里又存著事,大公主閉上眼睛,靠著車窗沉思,馬車晃悠悠地,混混沌沌間她只覺得睡意襲來,身子就往后倒去。 接下來后背卻撞進一個柔軟的懷抱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醉意混著睡意間,大公主嘴角輕揚,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倚著身后溫暖的懷抱安心睡了過去。 一時心軟把人抱在懷里的齊予: 是這手不聽話,她什么也沒做。 不過看著大公主好似睡著的樣子,她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像上次那樣,不然再被人四仰八叉地抬進公主府,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馬車漸漸放慢速度,然后停了下來,大公主卻沒有醒來的意思,甚至還挪動了一下肩膀,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寒水在外面久等不見人下馬車,她在外面請見了一聲,卻不見自家主子搭話,反而是駙馬應了聲。 去叫幾個有力氣的嬤嬤來,你們公主沒力氣走路,要人抬。 齊予看著懷里睡得正香的女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能早些報就早些報,免得以后沒了機會。 她心里正得意,外面卻久久沒有動靜。 齊予一手摟著大公主,一手撩開窗簾,就見寒水還站在外面,根本沒去叫人。 她疑惑了一下道:寒水?怎么不去叫人? 寒水翻了個白眼,當她是傻子,要是主子真被人抬進院子里,以后還怎么保持身為大公主的威儀,她對駙馬那點小心思知道得清清楚楚。 身為公主府最合格的一等侍女,她時刻都要為主子考慮。什么?駙馬也是半個主子?對不起,駙馬要排在公主后面。 見齊予還在催促,寒水當機立斷讓車夫下來,她直接一躍跳上馬車,直接駕車進府,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后院。 在公主府,寒水可以說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現在雖然有駙馬了,那也就是兩人之下,所有人之上,公主府的侍衛別說攔馬車了,只要公主不說什么,寒水騎馬在府里奔馳都沒人敢管。 馬車上,齊予目瞪口呆,為什么和她想得不一樣,說到底還是怪原主,沒有個忠心的侍女護著,寒風那個被洗腦的傻小子又靠不住,她輸得理所當然。 寒水停好馬車,然后翻身下去,恭恭敬敬地朝著里面道:不知是駙馬抱公主回房,還是奴婢來? 這后院只有她們三個人,誰抱公主回房都不重要,左右沒人看得見。 齊予咬了咬牙,今日這仇是報不回來了,看了眼睡得舒坦的大公主,她使勁把人半抱起來,然后失敗了?。?! 齊予便小心把人放下,然后跳下馬車道:你上去,我在這接著。意思很明顯,她要抱大公主進房,怎么說也要找回一點場子。 寒水沒有意見,上了馬車卻見自家主子睡眼惺忪地睜著眼睛,她正想喊一聲,就見大公主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錯覺。 寒水眨了眨眼睛,看著狀似沉睡的大公主,一點也不含糊地把她抱起來,然后目送齊予抱著人一步三晃地進房去。 沒有人瞧見大公主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又悄悄恢復平靜。 另一邊丞相府,聽說是公主府的人送褚蟬衣回來的,褚蟬衣的父親褚硯想到什么,就去拜見自己的師兄褚源褚丞相了。 褚丞相聽到門房的消息,就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肯定會來的,說起來他們師兄弟四個,老大品性有問題早早脫了師門,老三一直在育林縣守著師父,最有才華的老四本來應該是最有出息的那個。 想當年褚硯才貌過人,又是年紀最小的探花郎,娶了當時戶部尚書云奉的大女兒,而云奉的二女兒又是當時的貴妃,也就是后來的女皇云凇。 那時候的褚硯二十多歲就已是戶部侍郎,可謂是前程似錦,誰知道他后來因為不敢牽累六部那么多官員,裝糊涂跟著一起收了錢財,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他知道褚硯本來是品行高潔之人,不然如今也不會成為當世大儒,但到底是有了污點,這輩子都在為年少的一時懦弱買單。 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惦記著朝堂上的事,快坐吧。褚丞相看了眼和他一樣老態龍鐘的褚硯,哎,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最后師兄弟三個,竟是天資平平的他封官拜相。 蟬衣和大駙馬向來交好,今日公主府的馬車又送她回來,我這心里不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啦~ 這兩天,我努力更早一點~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胖雞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若漸離 1瓶; 第37章 震驚中 褚硯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子, 相較于四處奔波的自己,他的二哥雖然身體抱恙,但從老態上看, 比他還年輕些。 夫人去了以后, 他也習慣了閑云野鶴的生活,唯一的牽掛就是他們的女兒了, 好在有褚丞相這個做伯父的一直照拂。 褚硯這次進京就是為著女兒的婚事,誰知道這前腳駙馬后腳公主的, 他雖然已經不再是官身,但也明白不能隨便參與黨派之爭,萬一那潑天的富貴求不來,反而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女兒一直懂事, 可壞就壞在她在丞相府長大,褚丞相是她的伯父,稍有不慎就會連累丞相府, 所以他才擔憂。 褚硯想到的,褚丞相自然也想到了,他笑了笑道:倒也不必過于憂心,蟬衣只是小輩, 代表不了丞相府,何況今日公主府的馬車過門而不入, 想來是曉得輕重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 不瞞二哥,我這次來就是打算給蟬衣好好相看個人家,兒女不成婚,總歸是個心事。 褚硯明白自己的處境, 說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以后褚蟬衣還要靠丞相府庇護,所以這夫家不必太出挑,能待女兒好最重要。 褚丞相點頭道:一轉眼孩子都大了,是該相看了,我對別的年輕人也不了解,倒是翰林院有幾個后輩還算出色,有時間可以讓他們見一見。 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當年褚丞相就是從翰林院走出去的,所以時常會去看一眼,也樂于指點年輕人的學問。一來二去倒是對幾個后輩有些了解,或許當時也存了替褚蟬衣相看的心思,才會下意識地多交流了一下。 二哥說人不錯,褚硯的心事就了了一半,他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干脆第二天就挑了一家送了帖子。 翰林院的的編修是七品微末小官,有造化的如褚丞相,被皇帝記在心里得以步入朝堂,更多的到老都是一個編修,沒有步入朝堂的機會。 褚蟬衣的父親雖然曾經獲罪,但好歹現在也是大儒一個,更何況還有褚丞相這個伯父在身后站著,很多人還是樂意結這門親的。 時下民風開放,但有些人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盲婚啞嫁的事常有。 褚蟬衣顯然不是這一類人,她從父親那得到消息就趕緊約了齊予,一起到樓上樓見自己的相親對象去了。 韓編修是褚硯挑選的最合心意的一個,因為寒門出身,總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二十六的年紀,比褚蟬衣大了六歲。 之所以一直沒議親,是因為家境貧寒,前年高中后,日子才好過了一些,可是一般官員女兒還是瞧不上他,普通百姓的女兒他又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就這么耽擱下來。 褚蟬衣的父親沒有官身,但伯父是丞相,家境也不錯,對韓編修來講是理想的妻子人選,所以來的時候就好好捯飭了一番,雖然相貌一般,但人靠衣裝,也算模樣周正。 褚蟬衣不知道懷了什么心思,進門后就心不在焉地喝茶,看著窗外,倒是齊予比較上心:韓大人可曾議過親? 韓編修只當褚蟬衣是害羞,但到底是面對當朝駙馬,他回答的時候很是謹慎:母親議過幾個,但是像這般相看是沒有過的。 韓母覺得兒子最優秀,沒有他配不上的,所以找的都是官家女,可惜在這京城里,誰都不把一個翰林院編修當回事,每次都沒進行到兒子去相看,她就被人家奚落回來了。 齊予也沒相看的經驗,見褚蟬衣神游天外跟沒事人一樣,她也只能有一句每一句地跟這位韓編修聊著。 她正想著怎么結束這尷尬的對話,就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直接推門進來,一直走神的褚蟬衣登時繃直了身子:你怎么來了。 艾葉毫不客氣地往椅子上一坐:好姐妹的婚姻大事,我豈能缺席說著她看向韓編修這位就是韓大人吧,還真是真是長得俊美呢。 長相一般的韓編修:姑娘謬贊了。他想,難道是今天的衣服襯的人好看,但看著其余三人的神色,再自信他也明白這是來者不善,故意挖苦人的。 齊予無語,這個女主不去二皇子面前晃悠,來破壞小姐妹的相親做什么。 艾葉也不管其他人有多不自在,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又問到:韓大人二十六歲了,不知道有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 噗。齊予一口茶差點沒咽下去,女主這么生猛的嗎?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韓編修面色漲紅,感覺被冒犯了,見褚蟬衣和齊予只是震驚卻都不說話,由著這個女人來問,若是平時他早就拂袖走了,但這次是褚丞相托媒,褚蟬衣又長得花容月貌,實在是良配。 他忍著脾氣,避重就輕道:姑娘說笑了,在下沒有娶妻,府中也無侍妾,只有一個通房丫頭,我對她并無感情,成親后由褚小姐發落就是。 若婚后無子,或者生不出兒子怎么辦?艾葉繼續問。 韓編修臉上又是一紅:若實在子嗣不豐,從親戚那里抱養一個就是。 如果令夫人不忍韓家無后,給你安排侍妾呢?艾葉盯著韓編修又補到韓大人應知道君子坦蕩蕩,不要說違心的話,免得日后真的一語成讖,做個反復無常的小人。 韓編修臉色難堪了些,也聽出了艾葉話里的意思,但他才華過人,就算家境一般也不至于被人這樣為難。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但若夫人不樂意,我便只守著她,若她安排侍妾,我也會尊重她,為了子嗣暫且收納。 他說完便看向褚蟬衣,自己這番話答的應當是漂亮又體面的,不管這個女子再怎么刁難,褚小姐若是通情達理自會理解,若不理解也配不上他,娶妻當取賢,若不然空有好樣貌也沒用。 艾葉同樣看向褚蟬衣:聽到沒? 什么?褚蟬衣一愣。 艾葉冷哼一聲:這位韓大人對人家姑娘沒有感情,卻收為通房行夫妻之禮,之后為了討好夫人又隨便把人發落。還說什么婚后夫人若安排侍妾,就尊重夫人,勉為其難收下,一切都是為了子嗣。 好一個無情無義虛偽自私的男人,好大一張臉,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底氣,一個偽君子也敢肖想我的蟬衣。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韓某人我。韓編修想罵人,但又怕失了臉面,見褚蟬衣和駙馬從頭到尾一直都在震驚,卻不說一句話,他也不忍了,直接甩袖而去。 褚蟬衣和齊予確實震驚,能不震驚嗎? 我的蟬衣? 齊予率先回過神來,腦子里依然五雷轟頂,她看了眼一襲白色長裙的艾葉,又后知后覺地看向一身淡藍色長裙的褚蟬衣,同款不同色,這妥妥的情侶裝啊,這倆人不會來真的吧。 劇情崩了? 小姐妹把男主的墻角給撬了? 她不敢置信道:什么叫肖想你的蟬衣?你沒開玩笑吧?你們兩個? 艾葉挑眉,完全沒有當時在公主府落水時的柔弱,反而一臉銳氣地宣示主權:我們自是情投意合,齊駙馬有意見? 齊予: 誰跟你情投意合?褚蟬衣嗔怪一聲,臉上卻滿是驚喜,說完忍不住羞意拔腿就跑了,艾葉就在身后追,只留齊予一個人在雅間里消化著這個消息。 女主都不和男主在一起了?那最后二皇子還會舉國投降嗎?女主都不稀罕他了,他還投什么降? 也就是說結局已經改寫了?她不用被五馬分尸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嗎?不對,這倆人真的能在一起嗎?二皇子和大公主還爭著皇位呢?萬一還不放過她呢? 待齊予回到公主府,寒水就去找大公主了,她可不是偷聽,安排人保護駙馬是跟駙馬說過的,她只是耳力過人,不得已才聽到的。 公主猜的沒錯,褚小姐和那個西島國二公主果然不簡單。 大公主沉眸不語,之前安排跟著艾葉的探子,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的把什么都匯報了,她才有此推斷,如今確認倒也沒驚訝。 駙馬什么反應? 寒水皺了皺眉:駙馬的反應有些一言難盡。 大公主眼里閃過好奇:怎么個一言難盡法? 駙馬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奴婢瞧著她現在還傻著呢?想起回府時一臉恍惚的齊予,寒水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震驚嗎。 駙馬怎么表現的跟天塌了一樣,難道駙馬心中偷偷戀著褚小姐,所以才被打擊成那模樣。 這可不妙,看來以后要盯一點啊,萬一駙馬愛而不得去破壞褚小姐的感情怎么辦,說到底還是主子可憐,好不容易挑了個看順眼的,結果是個心思在別人身上的。 駙馬簡直太可惡了! 莫名收獲一枚同情的眼神,大公主曉得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她轉眸想了想:隨本宮去看看駙馬??纯此窃趺匆粋€被雷劈了的模樣。 難道是接受不了?可是為什么接受不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齊予:天好像是要塌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胖雞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紀年 13瓶;【30228042】 7瓶;安達櫻 2瓶;星若漸離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