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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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作為少見的站了好幾天禁閉還沒怎么血腫的珍稀動物,自然被推到了最前面一排,端端正正地盤腿坐好。 怎么還不開門?見臨時負責人動作緩慢,礙手礙腳的,方閑催促道。 哎,這鎖不怎么好開,您耐心等等。負責人又磨蹭了幾下,才緩緩打開禁閉室的門。 方閑首先就被里面不太好聞的氣味熏得后退了一步,這氣味很難形容,濕熱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腐臭氣。 負責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還沒來得及通風,我們平時都有注意做好通風,不會憋到孩子們的。 方閑抬眸瞥他一眼,大踏步進了禁閉室。 進來就看到盤腿坐在最前面的白毓,還別說,小模樣真有點憔悴,在小院里著急上火的那頭猞猁看到了絕對心疼。 好在方閑沒在白毓身上看到什么傷口,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這邊怎么樣?證據收集夠了沒?今天他們幕后老板去隔壁城參加聚會了,大好機會把你弄出來,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方閑叭叭叭連珠炮一般給白毓傳音入密了一大堆話。 夠是夠了,你能有什么辦法把我弄出去?這里除了畢業和就醫,不給出去的。白毓傳音給方閑道。 還不是你家大猞猁催得急,生怕你在里面有危險,火燒屁丨股一樣催我趕緊把你弄出來,多花點錢也沒關系,反正我不缺他這說的是人話嗎?哦,他本來就不是人,是猞猁。方閑又是嘀嘀咕咕一大堆話傳進白毓耳朵。 白毓聽了心里暖意涌動,有人牽掛的感覺,真的挺好的。在藍星他是個沒有朋友,父母離異后雙方都把他當皮球踢來踢去的可憐人,來到這個世界后,反而認識了不少溫暖的人,也算是一種好運與福報了。 總之,你安心等著就行,我先和他們周旋,待會兒換一批人來帶你出去,你見機行事配合好就行,最好是想辦法能先從禁閉室出去。方閑最后匆匆交代一句,就把全部心力投入到和臨時負責人周旋上去了。 臨時負責人總是有意無意擋住方閑的視線,以免她發現屋內孩子們身上的傷口與破綻,同時諂媚笑道:這里您也看了,都是盤著腿打坐冥想,沒啥意思。要不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瞧瞧? 嗯,打坐也挺不錯,靜心,我回去后叫我們谷里多向你們學習。學習個屁嘞,得有多殘忍才搞得出這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方閑作為五感敏銳的修者,早就發現了藏在最里面的身上臉上都有血痂的孩子,強忍著怒意和負責人周旋。 這次一定要一舉扳倒這個破地方,查出活人煞的根源! 方閑氣勢洶洶地帶著一伙花錢雇的充場面的人進來,大咧咧參觀了一圈之后,又帶著人滿意地揚長而去,只留下臨時負責人和汗濕重衫的教員們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嚇死個人,她要是看出什么不對來把這事捅出去了,做擋箭牌倒霉的還不是我們。您怎么就讓她帶著人就這么進禁閉室了?有教員小聲抱怨道。 我這還不是沒辦法,這些修仙的,還有權有勢的人,我們這些小蝦米根本得罪不起??!大老板要是在還能跟她叫叫板,你叫我跟她叫板我可不敢。負責人相當圓滑,一面方閑那邊收了錢,一面教員這邊也不得罪,里外都能落好。 方閑走之后教員們就把禁閉室里的人放了出來,讓白毓他們回到寢室休息幾天,等腳消腫了再恢復訓練。不過得警醒點,萬一還有外來人員參觀什么的,得動作利索地進禁閉室。 白毓尋思這不行啊,方閑本人在這里讓課所的人打開一次禁閉室的門都不容易,待會兒換別的人來了,想再打開帶他出去豈不是更難了?不能順著教員說的做。 教員,我這剛來不到一個月,很多隊列動作都不熟悉,要是再不去訓練都要忘記了,我不想拖累同學。而且我腳腫得也不厲害,我覺得我還能繼續參加訓練!白毓大義凜然地對教員說道。 這些教員很多都是以前混過的不黑不白的流子,最是講究義氣,白毓這么一講,他心里對白毓的觀感更好了,很大方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于是白毓在宿舍其他人看傻子的目光里,下了樓,加入了新生班的訓練。 宿舍其他人腳都腫得厲害,就算腫得不厲害,這會兒有借口不參加訓練,誰會主動跳出來說我要訓練?能偷懶則偷懶不好嗎?大家紛紛癱倒在自己床上,一面忍受著腿和腳上傳來的痛感,一面享受難得的清閑時光。 鄭吒倒是想下樓陪陪白毓,哪怕表白失敗,兩人怎么說也算是同患難的朋友。他覺得白毓會提出這種請求肯定是有原因的,然而他的腳腫的厲害,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宿舍躲懶的這幫人還沒舒服上多久,不到一個時辰,教員就急急忙忙闖了進來,催促他們快點起身,重新回禁閉室,外面又要來人了。 于是一群才出來放風不到一個時辰的可憐娃,又回到了那個光線昏暗還沒有窗的禁閉室里。 這都怎么一回事?平時三四天都不一定進來一次外人,今天一天來兩波!教員離開后學員們在禁閉室里議論紛紛。鄭吒心下隱隱有預感,或許今天發生的事和白毓脫不了干系。 內城的鐵門再次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東漖特殊教育課所的老合作伙伴,在線綜藝節目《感化記》的制作人。 《感化記》是一檔在萬事知至的各個視頻平臺上都有放映的綜藝,主要展現的都是一些奇葩問題孩子,被送到困難貧困地區,在節目組的鏡頭下過上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后開始幡然醒悟,明白父母的不易,從此誠心悔改好好做人。 因為剪輯有趣,笑料與奇葩事件不少,這個節目收視率一向不錯。但是沒有人知道,節目中的問題孩子,一般都是在東漖特殊教育課所里面找的。 找這種受過懲罰訓練的比較能防止突發情況,比如孩子不聽節目組的要求配合演出時,就可以威脅如果不聽話就再把你送回課所,這樣孩子就會乖乖聽話。而早期問題孩子們在節目里表現出來的各種歇斯底里,大部分也是演出來的。 在特殊教育課所里的經歷,已經磨去了他們不少棱角,讓他們更加會偽裝,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外顯。 總之發現來者是《感化記》的制作人后,不少孩子眼里都泛起了希冀的光。只要能被這個人看上,選去參加節目,他們就能短暫地脫離這個人間煉獄! 課所的臨時負責人也挺開心,他們和節目組有合作,節目組從他們這里選走孩子,是得和他們簽合約,給他們不少好處的。送上門的錢,誰會不喜歡? 可惜目標是早就內定好的,節目制作人裝作認真挑選孩子的樣子,在孩子堆里轉來轉去,最后停留在了白毓面前。 制作人仔細在心底比對了一下新投資商拿出來的照片與面前的少年,確定了是同一人,然后不動聲色地繼續看別的孩子。 臨時負責人的內心也跟坐了失控的飛行法器一般,忽上忽下的,生怕制作人挑不中合眼緣的。 最后制作人裝作隨意的樣子,指了指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就她了。隨后又指了指白毓,還有這個。 這臨時負責人面露為難,你們平時不都只需要一個孩子的嗎?怎么這次挑了兩個?而且后面這個才馴了不到一個月,可能不如別的那么聽話,要不你再看看別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白毓聽得有點犯惡心,活生生的人,在他們嘴里,跟野獸一般,是可以馴服的。 制作人早已有說辭,絲毫不亂:我們節目組覺得之前那種馴太久的,表演痕跡有點重,所以這次想走兩條線試試,做一個新嘗試,比對一下哪種效果更好,最后再選擇更好的那版播出來。 這話說得天衣無縫,白毓出去了甚至不用去山嘎達里,還有另一版給他兜底。 這臨時負責人還有點猶豫,主要以前從來沒有只進來一個月就放出去的先例,他有點不敢開先河,怕白毓給他惹事。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按兩個孩子的數額給足,并在這個基礎上加這個數。制作人比了個二,示意加兩成。 第44章 對峙 重利之下, 臨時負責人心下意動,再加上從帶白毓他們新生班的教員那里了解到,白毓平時挺乖順聽話的, 放出去拍節目風險系數應該不大。 心中的天平一旦開始傾斜, 被攻略就是遲早的事。臨時負責人終于下定了決心, 對著制作人道:行,咱們先把合約簽了, 到時候要是您不滿意也甭怪罪我們, 已經提前告知過您了。 沒問題。制作人走這一趟本來就是因為幕后金主所托, 能把白毓帶出去就算完成任務, 誰管他拍不拍節目。 隨后就是簽合約辦手續, 白毓表現得相當乖巧配合,讓臨時負責人對他更加放心,連連道:小伙子好好干, 有前途!不少長相不錯的問題孩子去參加這個節目后,都以節目為踏板, 躍進了修真界娛樂圈,也算是給自己謀了條不錯的生路。 他們東漖特殊教育課所獲得的利益也不少, 比如家長們來參觀的時候,他們就能把人帶到資料室, 指著某某明星的圖片道:看,連某某那樣的明星也在我們這里學習過,您大可安心把孩子交給我們。 至于那些已經功成名就的孩子, 只會把來過這里的經歷當作恥辱與噩夢,恨不得完全掩蓋, 根本不會在外面發動自己在萬事知至上的號召力,揭開這個地方的丑惡面目。 辦完手續后有教員帶著白毓去領回了他進來時的東西一部便攜式知之之至, 與那套貴氣的藍色衣裳。 白毓本來就生的出眾,在妖力的滋潤與衣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光彩照人,節目制作人都有些意動,要不和新投資人商量商量,借這好看的少年拍一期節目? 總之白毓就這樣在節目制作人的運作下,順順利利大大方方地離開了東漖特殊教育課所。 出來之后制作人先叫外面等著的節目組其他工作人員開著靈力小汽車帶了他們一截路,隨后下車,帶著白毓步行,女孩則被節目組用車接走了。 離開很遠一段距離后白毓悄悄問了一下制作人方閑為了撈他花了多少錢,制作人報給他一個數目后,他連連咂舌,估計他再寫個十年能有那么多錢吧。還以為他靠寫文賺得已經夠多了,結果果然還是賣藥的富得流油啊。 方閑和洛川從制作人那里接到了白毓,謝雨安為了不顯眼,沒有用真身過來,而是妖靈離體,又變成了那小黑足貓的模樣,蹲在洛川肩膀上,探頭探腦著想第一時間發現白毓。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謀劃什么事情,但是既然牽扯到了東漖最厲害的那位,估計腥風血雨少不了。我只幫這一次,還是趁著那位不在才敢,以后這種事情再多錢我也不做了。在東漖混,誰都得給那位東叔幾分薄面。制作人一臉凝重地對著方閑洛川道。 沒問題,麻煩您了。方閑笑嘻嘻地打著圓場,對于制作人這種沒有修為傍身的普通人,她也沒有絲毫輕視與怠慢。 一谷之主,果然還是有點東西的,除了平時的興趣愛好比如跳傘什么的不太健康,白毓如是想。 制作人離開后,謝雨安見沒有外人,才從洛川肩膀上縱身一躍,跳到白毓頭頂,小爪子扒拉著他的頭發,故作姿態道:要不是方閑急著去救你,你這會兒還在禁閉室里摳腳呢。下次別這么莽撞地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都不事先知會一下,害得別人瞎cao心。 白毓憋著笑,這猞猁怪傲嬌的,可惜方閑早把他底泄干凈了。 抬手把縮小了很多倍的謝雨安聰頭上扒下來,兩只手的虎口支撐在小貓腋下,大拇指輕輕挼著小貓軟軟的肚皮,白毓笑得一本滿足:好,以后不會這樣了,不讓你們替我瞎cao心。 只有她們,沒有我。有我護著你怎么可能有事。自認為自己現在還是威風凜凜的大貓形象的小小貓耀武揚威道,完全沒發現現在自己比完全形態幼稚了不少。 白毓換了個姿勢,把小小貓抱在懷里,右手輕輕撓著貓下巴,順毛道:對對對,沒有你,大猞猁厲害又威風。 小小貓被撓得舒坦了,發出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低沉的小呼嚕聲,然后翻了個身在白毓懷里睡著了。 洛川方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謝雨安,滿臉恍惚與震驚。這種直面性的打擊,就好比看到家里沉穩威嚴的長輩,埋在自家老婆懷里撒嬌一樣,眼睛有點疼。 還是洛川先回過神來,笑著對白毓傳音道:你從寢室失蹤的這幾天他著急上火,又怕貿然行動影響到你,傷都沒好好養,心神不寧的。 白毓捧著懷里到小貓,愈發感動,得如此一知己,他可能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回到小院后,白毓把耳朵上的耳釘取了下來,里面有不少錄像與錄音,都是實打實的證據。 方閑幫忙把視頻與音頻轉存到知之之至上,她越看越憤怒,越看越心驚,怒道:趕緊把這份證據交到東漖執法隊那邊,這狗屁課所里面干的全是違法的勾當,叫他們把課所端了! 沈諶容作為受害者之一的直系親屬,看著更加覺得觸怒驚心,連聲附和。 白毓也覺得這種事情官方來處理更加好,他們這種人說白了在藍星也只能叫熱心市民,熱心市民負責檢舉就行,剩下的交給公權力來辦。 于是作為代表人的方閑與洛川,把耳釘與視頻,一同交到了東漖執法隊那邊,執法隊的人一臉凝重地表示,他們會嚴肅處理,兩人這才滿意而歸。 次日,眾人回到東漖特殊教育課所,不過這次,白毓不是以不聽話的熊孩子的身份,而謝雨安也不是苦口婆心的家長了。 門衛看到他們一群人來勢洶洶,氣勢上先就虛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內幕,只能找來女教師。 呦,你弟弟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聽說昨天才被節目組挑中,去錄節目了嗎?還有你們來這么一大群人是什么意思? 女教師有些懷疑,卻也想不到這樣一大群人氣勢洶洶找上門除了找麻煩以外還能有什么別的目的,惋惜地看了謝雨安一眼,勸說道:我們這里是正規課所,你們別隨便鬧事,東叔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帥是挺帥,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在東漖還敢找他們的麻煩。 沒事,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是找你們老板聊一些事情。洛川一手一個按住有些按捺不住憤怒的方閑和沈諶容,笑著對女教師道。 那我幫你們通報一下,看東叔是否有空。洛川態度不錯,女教師對她的話也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