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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群情激動到想一擁而上揍自己的薛氏集團員工,他滿意地接過保鏢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然后才走向那對早就贏得了所有人同情與關心的母子。 因為沈濯與保鏢護在謝清華的身邊,就算是有人想對謝清華不利也找不到機會。 一路暢通無阻,謝清華走到了尿毒癥母子的身邊。 媽...媽,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能丟下我不管,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在世上就你這么一個親人,我求求你,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是我活著的希望。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贏得了無數人的同情與眼淚。 不管是屏幕前的薛氏集團員工,還是屏幕后的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淚,同時對謝清華與沈濯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 當然,屏幕上的彈幕也多了很多咒罵謝清華的話。 別哭了,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車一會就到,你先檢查一下你母親的氧氣瓶看看還有沒有氧氣。站在尿毒癥母子兩人的身前,謝清華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和,甚至就連表情也是平靜的。 滾開,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滾,你這個劊子手。伸出一只手,彭宏光紅著一雙眼睛憤怒地揮舞著不讓謝清華等人靠近。 薛氏集團要倒閉了,你母親確實挺值得同情,這樣,出于人道主義,你母親所有的治療費用由沈氏集團承包,這樣的補償,你看如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謝清華并沒有強行靠近彭宏光,而是說出了這番話。 彭宏光/現場所有薛氏集團的員工:... 不僅在場的眾人被驚得啞口無言,就連剛剛還在瘋狂閃動的彈幕也瞬間停止。 怎么樣,你母親治病的所有錢沈氏集團全掏,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先行把你給你母親治病花掉的錢一次性補償,只要你拿出病例證明。說完這話,謝清華看向了沈濯,他用沈氏集團做人情,當然是需要沈濯這個主人點頭。 謝清華的話就是我的話。沈濯肯定了謝清華在沈氏集團的話語權。 【還算壞得沒那么徹底!】 【不拿白不拿,用涼水沖擊尿毒癥患者,本就是姓謝的腦子有問題,接,這錢必須得拿?!?/br> 【多要點,有錢人的錢本來就不是錢,他們現在這么做也不過是虛偽的表現,錢照拿,警照報,惡毒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br> 就在彭宏光還沒有回答謝清華的話時,現場直播的屏幕上早就閃現出了一片彈幕,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接受謝清華的提議,但警還是要報,還是要讓惡毒的謝清華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看,我都那么有誠意了,你讓我的醫生看看病人如何,起碼得保證救護車到時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邁著堅定不移的步伐,謝清華走向了彭宏光母子。 滾,誰需要你假惺惺裝好人,我有手有腳,憑本事掙錢給母親治病,我不需要你的臭錢,別你以為你們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么惡毒遲早有一天要遭報應的!彭宏光堅決不同意謝清華的靠近,仿若謝清華是什么洪水猛獸。 看著一臉嫌棄自己的彭宏光,謝清華突然輕笑一聲,說道:你跟正常人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我能不能合理懷疑你是騙子,你母親根本就沒有什么尿毒癥,又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 你胡說什么! 蹭的一下,彭宏光站起身子雙手握拳盯視著謝清華,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惡毒? 【天,這個謝清華怎么這么壞,怎么能這樣猜測,不是自己的母親誰能那么情深意重?】 【不是說姓謝的養父母已經雙亡了嗎,說不定就是被這個姓謝的克死的?!?/br> 【嚴懲壞蛋,必須嚴懲,無端猜測,用水攻擊尿毒癥患者,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都是人干的事,人干不出,只有畜/生才干得出!】 【...emmm,我怎么覺得謝清華的猜測挺有依據,你們看那個當兒子的,他雖然一臉的痛苦,可認真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好像有驚慌,為什么驚慌,是謊言被戳破的驚慌還是...】 【......】 彈幕因一條理智的發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順著這條發言認真觀察起彭宏光的神色,記者們的長木倉短/炮也算給力,為了向世人證明謝清華的丑惡嘴臉,鏡頭就差懟到謝清華的臉上,也就順便把彭宏光的臉一并清晰地錄入了直播里。 彈幕再次停滯! 病人衣服都打濕了,我們派我們的醫生幫你先看看為什么不行,你不是孝子嗎,既然是孝子怎么會干出這種不顧母親死活的奇怪事?謝清華看向彭宏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 現場所有人/直播鏡頭外所有人:... 你...你別過來。面對一步步靠近的謝清華,彭宏光既煩躁又著急,一著急就露了怯。 看著這樣的彭宏光,所有人的腦海里都閃著幾個大字:靠!莫非自己被耍了,莫非自己又被消費了同情心?。?! 想起之前關于謝清華報道的一波三折,早一步站隊的所有人突然選擇了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就在現場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尿毒癥母子時,鏡頭外的觀眾也死死地盯視著鏡頭,他們一定要等到一個結果。 一個真實的結果。 看著彭宏光隱藏在眼底深處的害怕,步步靠近的謝清華再次笑了起來,對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薛氏集團的員工,請問,在場這么多薛氏集團的員工有誰認識你? 不認識! 表露出這種眼神的不僅僅是謝家村前的薛氏員工,還有正在觀看直播的其他薛氏集團員工,這一刻,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集團那么大,用人那么多,不認識彼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強行分辯著,彭宏光的目光投向了人群,他在找馬寬,結果找了一圈,他都沒有找到馬寬的身影,心一沉,他立刻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在找誰?找你的同伴是嗎?謝清華成竹在胸。 就在彭宏光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響起,哇唔,哇唔,哇唔... 聽到警笛聲,彭宏光根本就顧不得什么同伴不同伴,推開身旁的人就往人群外沖去,他這一沖,剛剛還在輪椅上裝死的母親也蹦起來就跑,看那矯健是身姿,看著奔跑的姿勢,哪里還有一點重癥病人的樣子。 所以,這表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對家伙是騙子,他們又被騙了,又被涮了同情心! 騙子飛奔而逃,在謝家村的地盤,在沈家保鏢的包圍下,彭宏光與同伙怎么可能逃脫得了。 不到五分鐘,不僅是彭宏光跟假裝尿毒癥患者的人被抓住了,就連剛剛圍在謝家村前的所有薛氏集團員工全都雙手抱頭蹲在了謝家村口。 同志,你們可來了,看看,這些都什么人,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包圍村莊,跟造/反有什么區別!村長不愧是村長,一邊跟帶隊的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握手一邊給薛氏集團這些敢上門逼迫謝清華的家伙扣上了一頂天大的帽子。 冤枉,我們冤枉,我們就是來求求謝少救救飯碗的。 一聽村長的話,都是聰明人,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可深了,所有薛氏集團的員工趕緊叫起了冤。 都閉嘴,有沒有問題我們會查清楚。面對好幾百人的現場,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頭皮都發麻了,這么多人,他肯定不能把人都帶回去,別說縣城了,估計就是市局都不一定能關得下這么多人。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們是記者,是京城來的記者,我們有記者證,別抓我們,我們沒有犯罪呀!被繳了拍攝工具,被指揮著蹲在一旁的記者們無比的冤枉,他們就是一群記錄者,真沒參與,也沒犯事。 唯恐天下不亂,你們還沒犯事? 看著一個個裝無辜的記者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一點面子都不給,你們的問題回局里再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相關條列對待你們的。說完這話,他看向了沈濯與謝清華。 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不認識沈濯,但認識謝清華。 衛叔,你來得太及時了,一點都沒耽誤的我事。愉快地上前與衛興國擁抱了一下,謝清華才興奮地說道。 叔辦事什么時候給你拉后腿了。用力拍了拍謝清華的肩膀,衛興國的眼睛在村民中巡視起來。 知道衛興國找的是誰,謝清華小聲說道:小叔去給你取嬸子釀的酒去了,你別著急。衛興國是謝軍在部隊的戰友,兩人戰友情已經十幾年,謝軍還沒結婚的時候衛興國就經常跟著謝軍來謝家村玩,可不就跟謝清華熟悉無比。 小子,打趣你叔是不?沒大沒小。再次拍了拍謝清華的肩膀,衛興國才正色道:清華,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人?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圍村的人帶回警局,畢竟薛氏集團這些員工只是圍村,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最多也就抓幾個領頭的人拘留幾天,其他人肯定是需要現場放走的。 衛叔,我們這抓住了幾個渾水摸魚的,你把他們抓走審問審問,至于其他人教育教育放走就行。 謝清華說這話的時候,保鏢頭子押著馬寬與彭宏光幾人走了過來,這些都是被別有用心安插在人群里挑動大家情緒的家伙,審審他們一定能審出有用的信息。 行,交給叔。面對謝清華送上門的功績衛興國并沒有推辭,而是開心的接手。 把有問題的人交給了專業人士,謝清華跟沈濯就離開了謝家村,今天他們原本就有計劃,此時也不打算更改計劃行事。 三架直升飛機從謝家村騰空而起,奔赴了新的戰場。 薛氏集團的會議室,汪斯年關閉了墻上的大屏幕,已經經歷過一次薛穆被從會議室帶走的驚嚇,此時的他非常害怕薛子徽也被這樣帶走,想起全軍覆沒的謝家村一行,他的頭皮就一陣陣發麻。 沈濯,不是他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 這個認知不僅僅只是汪斯年一人有,其他人也都有,所以關閉了大屏幕的會議室特別的安靜,安靜到了毛骨悚然。 垂頭喪氣地坐了好幾分鐘,薛子徽才抬頭看向了汪斯年,汪律師,不是早就通知其他股東今天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了嗎,怎么他們人還沒有到,你打電話問問,大會的時間快到了。說完這話,他還特意抬腕看了看時間。 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快到時間了。 第一次以股東的名義提議股東大會,時間快到其他股東居然沒有按時到場,這是給自己的下馬威嗎? 這一刻,薛子徽的臉色真的是黑如鍋底。 彼此對視了一眼,副總裁與其他高層眼里都閃過一絲深沉,看來,薛氏集團是救不回來了。 副總裁等人能想到的事,薛子徽與汪斯年也想到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為了這個集團在努力,其他年年分紅的股東卻在給自己拖后腿,薛子徽這對舅甥倆都生氣了,打電話,再次通知所有股東,如果他們今天不到場,我有權對他們的股權利益做出新的調配。 接手了薛穆的全部股份權,薛子徽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