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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謝卿輕輕搖了下頭,唇角含笑道:不用了,你和莓果去玩吧。 好。 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耳后,謝卿慢條斯理地將魚rou煲了湯,又將排骨清洗干凈。他問過戚淮玉的口味,對方喜歡吃甜的,那做個甜酸的糖醋排骨是最好不過的選擇。糖醋排骨的做法不難,排骨焯水后腌制,最好炸一下后再上色。 謝卿起鍋的時候,身后的腳步聲去而復返,不等他回頭,一只手已經從側臉伸了過來,指腹間捏著一個紅艷艷的楊梅。 吃嗎?青年湊過來,兩人靠得極近,謝卿仿佛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他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將臉往另一邊側了側。然而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青年沖洗得發白的手指,長眉緩緩挑了起來。 你吃吧。謝卿斂下眸,騰出手將楊梅推了回去。 青年悶悶地哦了一聲,趿拉著拖鞋慢吞吞地又走回了客廳內。他低頭看著正在楊梅籃子前不斷湊腦袋嗅著氣味的莓果,將它抱進懷里,一人一貓看向廚房的方向。 從這里看過去,恰好能看到謝卿瘦削的背影。 被掩藏在白襯衫下的腰仿佛能被他輕易掐斷,戚淮玉輕輕嘖了一聲,似在自言自語:師尊對我還是很防備啊,莓果,怎么辦呢? 曾經,他是謝卿最親近的人。 一句做噩夢了就能輕易爬上謝卿的床,挨在謝卿的懷里徹夜酣眠。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這份親人之間的親昵變了味道。 他逐漸產生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他又怕得很,不斷告訴自己這是錯的。 他將內心深處的那頭野獸緊緊的壓抑在牢籠中,直到那一夜風雨大作,一如朝云宗仙尊將他從地獄里救出來的夜晚。朝云宗玉峰山邪云密布,掌門匆匆趕來,臉上盡是彷徨失措。 第二日,朝云宗扶風仙尊修煉時氣血逆流,經絡受損,昏迷不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仙門。 也是那一刻起,牢籠再也困不住野獸。 * 吃過午飯,戚淮玉先去小區附近的寵物用品店扛了貓砂等一系列莓果生活的必需品,讓莓果可以安心的暫住在謝卿家里,而自己卻只能可憐兮兮地出門找地方住。 戚淮玉走后,整個屋子似乎又安靜下來。 莓果趴在謝卿的腿上睡覺,而謝卿則是將自己拍攝的視頻播放了幾遍,隨后傳入電腦開始剪輯。這一剪倒是發現了個讓人有些苦惱的問題。以前都是謝卿單獨拍視頻,安安靜靜一句話也不說就能拍攝完成。 但今天有一點不一樣,中途戚淮玉和他兩次搭話,都被手機錄了進去。 謝卿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兩人的對話給去掉了。 但即便如此,當視頻上傳的時候粉絲們還是注意到了這點小小的不同。 [瞧我看到了什么?旁邊是不是還有個人?] [我也看到了!是不是把魚扔到竹籃子里那時候出現的手?這是誰!主播快交代!] [我靠,這個手也好漂亮。] [@扶風@扶風@扶風,快點交代。] [原來只有我對鯽魚湯和糖醋排骨流口水,呲溜。] [@溫敘快來看有野男人出現在你弟弟的視頻里!] [神特么野男人,指不定就是溫敘自己。] [不可能,溫敘的手不長這樣!他平時都是親自種地除草,手沒那么精細啦。] [所以到底是誰哦?] 謝卿也沒想到新發了個視頻,大部分粉絲的注意力竟然都在只露了一只手的戚淮玉身上。但多的謝卿也沒有解釋。自從上次他挑選粉絲贈送楊梅,被粉絲知道了他和溫敘的關系以后,他后臺的粉絲數量便以傲人之姿迅速增長。 毫不夸張的說,如今就粉絲數量而言,他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個大主播了。盡管這樣的殊榮多虧了溫敘。 呂國華是謝卿這群暴漲的粉絲之一,同時他還有另外的身份,正是鯨魚短視頻運營部的負責人之一。呂國華原本也是溫敘的粉絲,從溫敘那兒得知他還有個弟弟在鯨魚當美食博主,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現場。 看過謝卿的視頻,他的心中已經對謝卿有了一定的了解和分析。 謝卿在最初的時候粉絲雖然不算多,可幾乎都是死忠粉?,F在又有了溫敘這主動送上門的東風,紅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如果能抓住機會,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呂國華思考一陣,決定幫一把謝卿。 第二天,謝卿再次打開鯨魚短視頻的時候,意料之外的發現自己的后臺粉絲數量再度超標。點到昨天發布的視頻一看,竟然已經有了百萬點贊和大幾萬的評論,隱隱約約有大主播的樣子了。 甚至私信列表有好些個商家找上門邀請他合作的。 謝卿將這些商家發來的物品介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挑選了兩家和他們協商先用上一段時間,如果商品真的可以的話,就做推廣。商家對自己的產品也異常自信,毫不猶豫便同意了,隨即便要了謝卿的地址,看樣子是生怕謝卿會反悔。 看這急哄哄的模樣,謝卿斂著眸笑了笑。 放下手機,他去給小黑貓莓果放貓糧。期間又收到了戚淮玉的信息,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一種趕緊找到房子的急切,謝卿隨口安慰了他幾句,又發了個莓果的照片給他,告訴他莓果在他這兒待得挺好的。 戚淮玉望著照片里的小黑貓。 青年將小黑貓抱在懷里,長腿隨意交疊,落在莓果腦袋的手蒼白漂亮,順著手指往上而去,謝卿的衣袖挽起,露出半截纖細的手腕。戚淮玉的目光幾乎一下暗下來,顏色比深淵的水還要黑,帶著琢磨不透又一眼看盡的欲望。 很想就這么按著他的手腕,掐上他的腰,肆意地吻上那雙他覬覦已久的薄唇。 那種想想就能讓人渾身顫栗的感覺令人垂涎又著迷,卻又如天邊浮云,怎么也無法觸摸到。 戚淮玉靠上身后上好皮料的沙發,扯開了禁錮著的脖頸的紐扣。 欲.望升起的時候,連心臟都在顫抖,在發疼。 他最終還是垂眸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羨慕莓果,已經有家了,我就只能住酒店。 謝卿沒注意到這條信息,因為有派出所的人給他打了個電話,直言俞凱澤想要見他,問他愿不愿意過去一趟。 這倒是新鮮了。 如今身處監獄的俞凱澤竟然要見他。 謝卿修長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指關節敲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半晌,他勾起唇,輕聲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過來。 謝卿再次見到俞凱澤是一個小時以后,往日光鮮亮麗的影帝如今正穿著囚服坐在椅子上。俞凱澤看上去瘦了很多,衣服空落落的掛在身上,抬起的臉上胡茬密布,眼中浮起血絲。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頭發竟然白了一大半。 足以可見這幾天俞凱澤過得并不怎么樣。 謝卿坐到俞凱澤對面的位置,單手支頷,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處事不驚的隨意:找我有事? 俞凱澤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 放在兩年前,有人告訴俞凱澤你以后會栽在謝卿這個傻子的手里,俞凱澤一定會把他當做瘋子。 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是他太過想當然了。 他在謝卿面前的自負和囂張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忽然開口: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和戚淮玉有關系。謝卿,的確是我小看你了。 戚淮玉。 這個名字出現在俞凱澤口中的一剎那,謝卿面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第13章 . 看守所的房間內,氣氛不明不白。謝卿放松地倚在椅子上,手指撥弄著右手手腕的袖口。隨著謝卿的沉默,俞凱澤逐漸變得焦灼,他眼里表達出來的意思與說的話,全然不同。 俞凱澤在試探。 試探謝卿是否真的認識戚淮玉。 事實很快顯露,謝卿聲音淡淡:你好像誤會了什么,我不認識什么戚淮玉。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教唆李川自殺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畢竟你也知道我只有那些錄音而已,我沒這個本事去調查你的曾經。 俞凱澤一直繃緊的脊背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放松下來,猛地砸在椅背上。 劇烈的碰撞聲讓門外的警察忍不住探頭看來,注意到房間內并未發生異常才走回原位。 謝卿問道:戚淮玉是誰? 大概是受到了刺激,此刻的俞凱澤竟然意外的好說話。他伸出雙手捂住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京市的豪門太子爺,如果你不認識他,那一定聽說過他爺爺的名字,戚國光。 俞凱澤沒去注意謝卿的臉色和表情,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被黎佑白耍了。 他早該察覺到的。戚淮玉那是什么樣的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怎么會主動提出要幫一個明星?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有這個想法,為什么不直接找自己?說來說去,都是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黎佑白的為人。 萬萬沒想到,黎佑白竟然在這種時候橫插一腳,置他于死地。 男人低著頭,眼里的恨意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迸發出來。謝卿若有所思的望著他,想起昨日傍晚遇到的青年,無聲的輕笑。 半晌,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落寞頹靡的男人,祝你好運。 說罷,便轉身走了。 而在謝卿離開之后,看守所的警察走進房間要帶走俞凱澤的時候,卻聽對方道:我還想見個人,他叫做謝翎。 警察:? 你擱這兒集郵呢? 還都是姓謝的。 從看守所離開,謝卿坐上公交車??词厮奈恢帽容^偏遠,公交車上人也少,謝卿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家。期間,他翻出了微信,看著對話框上的戚淮玉三字,慢吞吞的回復:別羨慕,你也會有家的。 隨后善用搜索,在瀏覽器的搜索欄里打下了戚國光三個字。 俞凱澤著實有點高看他了,謝卿到底離開這里已經有十年的時間,無關緊要的事情早已化作記憶里的一抔土,灑在角落里不見蹤影了。不過現今網絡發達,找個戚國光的資料綽綽有余。 將網頁上的內容看完,謝卿輕嗤一聲。 小騙子。 嘴里沒一句真話。 房產遍布全國的繼承人竟然會因為家里人不讓養貓而離家出走,甚至淋雨縮在無人的角落。與其說是沒地方住,倒不如說是專門等他的。 只是為什么呢? 總該有個理由吧? 不會又是個謝翎的追求者追不到心上人就看上了他這個替身? 這么一想,謝卿又覺得壓根沒這個可能。戚淮玉和謝翎這二人之間,求而不得的只可能是謝翎。 按掉網頁,他再次翻出和戚淮玉的對話框,打下一行字:有空可以過來吃個飯,莓果大概是有點想你了,這兩天貓糧吃得也不多。 對方幾乎是秒回:我晚上就過來。 謝卿:晚上不行,我要回我爸媽那兒,跟他們一起吃飯。 戚淮玉立刻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是只耷拉著腦袋的小柴犬,大眼睛里還掛著幾滴眼淚。謝卿一看就不由自主的將這樣的表情放到了戚淮玉的臉上。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謝卿沒再和戚淮玉對話,下了這趟公交車又轉另外一輛,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恰好,站在樓道內時謝卿接到了溫敘的電話。溫敘已經在市區附近了,問謝卿要不要過去接他,他們說好了今天一起到顧明國夫妻倆這兒吃飯。 得知謝卿已經提前趕到,溫敘二話不說便開車過來了。路不遠,這會兒還不到上下班時間,路上車也不多,溫敘只花了五分鐘左右便已經將車停在了小花壇旁,摟著謝卿的肩膀往上走。 兩人慢悠悠地往樓層走,抵達三樓的轉彎口時謝卿的耳朵輕輕動了動,果不其然聽到了熟悉的嘟嘟囔囔。謝卿抬眸看去,見顧家老太太正被顧敬豪夫妻攙扶著,臉色漆黑,看模樣似乎心情不太好。 顧敬豪面對這個媽心情也復雜,見她氣得不行便只能小聲的安撫:我早說了別過來吧,爸他要過來就讓他自己過來嘛,媽你又何苦來這兒受氣。 讓他一個人過來?你是不是傻?你爸現在心里眼里都是顧明國,你還讓他們單獨處著,你是不是想把這個家拱手讓人??? 也沒那么夸張吧,反正我哥看樣子是好不了了。顧敬豪小聲說了兩句,在老太太要暴走的時候,意外注意到了正站在樓道口的雋秀青年,頓時一怔,在臉上浮起尷尬之際立刻拽住了老太太,生怕老太太說點什么不中聽的話。 有的時候,兩家人明明已經到了互相厭惡的地步,可表面功夫卻總是做得很好。 老太太發現了謝卿以后,原先的話題的確沒有再提及。但要顧敬豪如愿未免有點困難,她滿眼嫌惡地瞥了眼謝卿,啐了一聲,小畜生。 那充滿惡意的聲音聽得溫敘直皺眉。 以往年幼待在小村子里時,溫敘也會時常聽到旁人喊他小畜生。這三個字難聽又嘲諷,令脾氣一向不錯的溫敘都有了發火的預兆。然而謝卿的動作比他快得多。 青年面上含笑,看樣子似乎完全沒有被這三個字而刺激道,他輕笑了一聲,老不死。 顧敬豪: 溫敘: 顧敬豪眼珠子都瞪圓了,原以為先前那一回謝卿的反應足夠讓人震驚了,沒想到這是一次賽過一次。上次就把他媽氣得不行,這次還來?顧敬豪完全不敢耽擱,拉著老太太的手埋著頭就往樓下走。 老太太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氣得大吼:你拉我干什么?你沒聽到這小畜生怎么罵你媽的嗎! 顧敬豪一邊應和著知道知道,腳下的步子卻走得更快了。 跟在兩人身后的顧敬豪老婆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死老太婆,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罵人家年輕人的。 為老不尊還死要面子。 看著顧敬豪三口人離開,謝卿心情的相當不錯,仿若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朝著溫敘道:走吧,爸媽該等急了。 溫敘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謝卿:怎么?很震驚嗎? 溫敘笑了一下,震驚不至于。就是有點意外而已,我看那老太太的面相尖酸刻薄,實在不怎么樣。 說到這兒謝卿便不由得來了興趣,他眉梢微挑,狹長的眼眸中都染上了笑意,我怎么不知道哥你還會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