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心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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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嬛兒此時,不知是瘋癲還是清醒,只有眼眸中異常的認真。 當旁人都認為和一介瘋子無需多言的時候,蘇青鸞卻轉頭向璽青松道:“國公府中的兩具尸體與麻子一案經已破解,希望國公能允我將文嬛兒帶回!”她看了一眼文嬛兒,“我還需要找回她爹,和書生吳禛?!?/br> 這是蘇青鸞第一次叫那個書生的名字,那時路過山腰,彼時已是月夜下的亂葬崗,她也只是依稀記得那書生的身段,未必能清楚的記得起他的全貌。但蘇青鸞卻有種預感,只要那書生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就一定能認得出來。 璽揚陽不想這么輕易放蘇青鸞走的,但在璽青松嚴詞厲喝之下只得作罷,敗家子便又恨恨的瞪了蘇青鸞一眼,但將目光瞟到蕭九的身上時,很莫名其妙的周身一人,總覺得他與往日不同。 璽青松不語,卻望向了蕭九那邊,思忖一瞬后點了點頭,“既然麻子一案你能破,國公府兩具尸首說到底也與陽兒平時放肆有關,本侯便不為難你,希望大夫一案你也能,就交由你去查?!?/br> 聽聞到這話的時候,率先松一口氣的不是一心追查的蘇青鸞,而是錦城的父母官韓赟。 這個燙手山芋落在他頭上只能說實屬無奈,可現在有璽國公親口囑咐,即便最后查不出真相,那么他也能一推干凈,事不關己。 啊,真是沒什么比這樣的結局再讓人舒心的了! 末了,璽國公還是存了些許私心,為了護璽揚陽便只能對韓赟施壓,“韓赟,此案竟然由你裁決,那么事由如何起,你便如何處置,從嚴從肅,以儆效尤?!?/br> 見韓赟一臉懵的樣子,國公又添了句,“那教唆張趙二人的青樓女子,實屬可惡!” 如此一來,韓赟雖口上應承了,可卻又開始憂心忡忡了起來。 別了國公府,蘇青鸞和蕭九帶上文嬛兒離開了,這偌大的犬園依稀能聽見璽揚陽那不忿的叫囂聲。幾人剛踏出國公府,韓赟便帶著身后一班衙役追了上來,“蘇姑娘,蘇神探請留步!” “喲,這才轉身一刻,韓大人怎么變得這般客氣,小嘴巴巴的甜了?!碧K青鸞揶揄他,乜斜了這肥胖的縣官一眼,即便他不說蘇青鸞也猜得出他為了什么而來。 韓赟支支吾吾,見身旁人多不便,于是拉著蘇青鸞到路一旁去,“借步說話?!?/br> 未等韓赟開口,蘇青鸞就先打斷了他,“小云雀沒救了,即便此案不牽扯,你可知她身染何???”說著,蘇青鸞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急急的抓起了韓赟的手為他把脈。 小云雀染病,韓赟心障已久,與那小云雀廝混得久,也不知是否染上了。 可把脈的結果卻讓蘇青鸞松了一口氣,她反而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韓赟,看得他心中發毛,“本官可是有毛???” “沒有?!碧K青鸞如實答。 韓赟并無染病跡象,由此可見,韓赟只走心,不走腎。 蘇青鸞沉下了頭,吁了一口氣,“看在你湮留青樓這么久依舊沒有越矩的份上,我便拉你一把吧!” 韓赟眼中一亮,“你肯幫我?” 韓赟看得出蘇青鸞在國公面前還算說得上幾分話的樣子,可見她的確是有幾分能耐,倘若她能去國公面前美言上幾句,小云雀便能撥云見日了。 蘇青鸞雙手環著胸,然后盯著韓赟看了一遍,又問:“你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是什么?” 值……錢? 韓赟反應過來,“我懂,總該打點打點?!彼f著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一枚白玉扳指下來,“這是本官為官多年從家里那母老虎嘴里摳出來,偷偷攢下來的錢買的,要拿去國公府打點嗎?”他將扳指扳下來交給蘇青鸞,“只是國公府珠寶琳瑯向來不缺,能看得上我這點嗎?” 于他而言那是攢下多年的私房錢,可于國公府而言,那連牙縫都塞不上,韓赟表示懷疑。 蘇青鸞看著那枚扳指,唇邊淡漠一笑,她忽然將那扳指收進袖口中,“好了,這扳指就算你的診金,我收下了?!?/br> 韓赟愣了一下,旋即大叫,“蘇青鸞,你好大膽子,你連本官都敢坑?” 蘇青鸞不理他,逕自回首對蕭九道:“喂,阿九,你先帶文嬛兒回醫館去,記住,無論是誰上門求醫都必須扣下?!?/br> 蕭九不知道蘇青鸞還想干什么,但也只頷首點了點頭。 交代完了文嬛兒的事,蘇青鸞拉著韓赟就往他府第的方向跑,之余蕭九在那看著蘇青鸞的背影,心中沉吟,“想做便做吧,橫豎……” 他快要離開錦城了,蘇青鸞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守著那個小義莊,倒也逍遙自在,應當是不會離開的才是,何況他要去的地方兇險未卜,無謂拉著她冒險。 “若無意外,可能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蕭九了?!比绱讼胫?,阿九反倒豁達了起來,帶著文嬛兒便回了醫館去。 …… 韓赟站在自己的府門前,很是疑惑的問蘇青鸞:“蘇,蘇神探啊,咱們這會不應該是返回國公府才對么,怎的回下官寒舍了?” 蘇青鸞朝他諱莫如深的一笑,“見見尊夫人?!?/br> 韓赟一聽,這還得了,連忙想拒絕,可蘇青鸞已經率先走進了他家,韓赟只得連忙跟上,一副怕得要命的樣子,“我說蘇姑娘啊,這見誰不好偏偏要見那母老虎?” 蘇青鸞無所謂,“橫豎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說不定一見面英雄重英雄呢?”她說罷,竟俏皮的朝韓赟眨了一下眼,噎得韓赟無話可說,只得哭喊:“你這樣,夫人是要打死我的?!?/br> “你逛青樓就不怕她打?”蘇青鸞負手在身后,一邊往里走一邊信口回,左看右看,倒也熟稔。 “下官幾曾去過青樓?”韓赟否認。 蘇青鸞慎望了他一目,而后又往里邊走去。 韓赟的府邸說不上多大,繞過南墻后的大堂便是兩進廂房,后面廂房是下人所用的,主人家在二進處。 一踏進這東邊的廂房里,凄清冷淡一片,就是院中花菜也無人修剪,蔓蔓青藤肆無忌憚的生長,早和周邊修竹錯雜而生了。但雖說此處一片冷清,但也因著綠意盎然,倒也是別有一番生機景象。 “此乃,下官下榻處?!表n赟一副你這姑娘家就不好再往前了吧的樣子。 蘇青鸞才不管這些,“生人塌,死人墳,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嗎?我都不嫌棄,你還害什么羞?”她斜著頭問韓赟,順手往前將房門一推,原本還帶著一許俏麗的笑顏,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神色早已凝住了。 說是廂房,倒不如說是……靈堂! 但只見靈堂凄清冷寂,依稀有柱香淡淡的味道飄來,只有一塊看似供奉了許久的靈牌,上寫“吾妻云雀之靈位”,可桌上卻連供品都沒有,甚至還有些許蛛塵染在上頭。 可見是有些許時間了,再看這靈牌的后頭,儼然停著蘇青鸞最為熟悉的一物。 棺木! “原來,你的心障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