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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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哪里說起呢? 這可叫蘇青鸞犯難了,萬千頭緒,蘇青鸞從開始掘麻子的墳開始,便已經置身其中了,那夜她去挖墳路遇一個輕薄書生,蘇青鸞一氣之下將那書生埋在麻子的墳里。 殊不知這書生的身上有蘇青鸞失蹤的兄長蘇慕的線索,蘇青鸞只好追尋下去,重回麻子的墳里時,書生早已無影無蹤,只余下一只香囊,帶著金秋臘梅香氣,鎖著一縷青絲薄絹。 這宗案件,從這枚香囊說起。 蘇青鸞從自己的懷中拿出那枚香囊,上面的香味散得很薄了,況又在這泔水屋邊上,即便濃香欲蓋香漫天,也抵不過這一屋子臭氣。 “香氣愈久尤存,可見其獨特?!彼粗@枚香囊,目光如水傾灑一過,指腹忍不住摩挲著這枚香囊,點點心漪勾起心中想追尋兄長的欲望,但一去經年萬水千山,眼下只有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尋找真相,追尋下兄長的足跡。 深吸了一口氣,蘇青鸞抬起頭來又復往日那個雙目中帶著靈動且不善的精深,她彎彎勾唇一笑,“我一直在追尋這縷香氣,可后來發現文大夫醫館中的沉墨也有同樣的味道,又奇了巧了,璽爵爺的外袍也曾流連過如此香氣,這當中說沒有牽連鬼都不信?!?/br> “這案要牽扯璽爵爺那可就不好辦了?!表n赟忽然一嘆,誰都知道他家有丹書鐵券,就是皇帝也得為璽家開赦天恩,何況他一個小小的芝麻官。 蘇青鸞卻搖了搖手,“你不必這么擔心,這樁案子還拿不到璽揚陽頭上?!彼o了韓赟吃了顆定心丸。 韓赟聽后,臉色才好轉,輕咳了幾聲,義正言辭著道:“既然如此,無論兇手是誰必定嚴懲不貸,一個都不能放過?!?/br> 小云雀臉色依舊,唇邊甚至還掛有一抹嘲諷的意味。 蘇青鸞則是摸了摸唇角,隱晦的問他,“那如若和小云雀有關呢,大人能否斬斷心病,嚴懲不貸?” “啥?”韓赟以為聽錯,“你說誰?” 蘇青鸞瞥了小云雀一眼,目光別有深意,她轉頭看了看站在文嬛兒身側的蕭九,不知為何此時他眼眸中深入寒潭,反倒是讓蘇青鸞有了些許清涼意。 她將目光從蕭九身上挪開,盯著半蹲在那里的文嬛兒的背影,目光說不上是悲是憫,是冷是熱,只繼續說道:“有個書生帶了奇香去投國公府,正巧璽府的爵爺好獵好色,府里還有天下奇珍蛇頭麝!” 在說到“蛇頭麝”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文嬛兒蹲在那里蹲累了,還是心有牽引,驀地纖弱的背影微微的僵了一下。 蘇青鸞沒有去理會文嬛兒,“一開始我還沒想到這兩樣東西有關聯,但張趙二人深信不疑那蛇頭麝能有壯陽功效,直到今日聽見爵爺府中兩個下人說,昨夜守門的犬偷吃了爵爺的香繼而發情不止,我才恍然大悟。爵爺向來好色,用香用麝,分開各為其主無甚傷害,但二者合一卻對催情有著奇效!所以其實張趙二人搶了麻子的蛇頭麝沒錯,可惜沒有那香卻起不了最重要的作用,反而中了麝香之毒?!?/br> 聽聞這話韓赟瞠目結舌,就是站在一邊的蕭九眼中也微有訝異,沒想到竟會是如此。 “奇的是那書生后來不見了,連文大夫也不見了,城里接連著也還有其他大夫失蹤,一開始我以為這會是同一個案件,但查下來……我發現香囊和書生有關聯卻又毫無關聯,所以想查清真相線索還得分開挖。我順著香囊的線挖到了麻子、張趙二人還有文嬛兒,”說著,蘇青鸞又低頭輕哼了一聲,“哦,還有小云雀?!?/br> 差點就忘了,這條線索最重要的一個人——小云雀! “這,這與小云雀有什么關系?”韓赟一聽這案子還與小云雀關聯,當即就著急了,四下瞅了一遍,周圍還帶著府衙里的隨從,此處不好說話,于是拉著蘇青鸞往一邊走去,壓低了聲音,“你給我透個底,小云雀是不是殺人兇手?” “不是!”蘇青鸞答得干脆,她看到韓赟聽到這話之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但又沉吟了一下,“但脫不了干系,重大干系!” 又逢上韓赟的目光,這個肥胖的男子雙腮一抖,有那么一瞬間顯得手足無措,這些全都逃不過蘇青鸞的眼,甚至從他的片刻失態中能夠觀察出他的心境。 她朝前走去,與韓赟錯開了身,自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聲音微微傳了過去,“云雀飛不去,心障去或留,大人可想好了?” 蘇青鸞不難看出韓赟有心境障礙之癥,而此癥卻相系在小云雀的身上,遲早是要真相大白的,但韓赟若沒有將心癥治好的話,只怕會壞事! 但韓赟聽到這話時,眼中忽然帶著疏冷與戒備模樣,仿佛像是被人抓到痛處似的那種嫌惡,他忽而朝蘇青鸞冷喝了一聲,“蘇青鸞,你查案便查案,在這賣弄什么呢!本官哪有什么心???” 蘇青鸞被他這么一吼,雙眸微微一瞇,她的眼本就似杏,此刻微一狹長閉嘴不言,目光反倒讓人覺得瘆得慌,就是韓赟在吼完這話之后,忽然對上蘇青鸞這目光,都驟然有些許心虛的意味,張羅著往案情上說:“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說著,韓赟又冷凝了蘇青鸞一眼,“蘇青鸞,本官不是和你鬧著玩的,人命關天,這案子你到底查得幾分了?” 蘇青鸞依舊是那般如水泠泠目光,看得人心里發寒,末了她才收回眸光,淡淡的道了句,“八九不離,麻子一案決計不會再錯了?!?/br> 先前她錯誤的估計了麻子殺了張趙二人之后填尸井中,可到頭來她和蕭九兩人去將井封揭開時卻沒有找到二人的尸首,這讓蘇青鸞一度陷入了懷疑之中,或許之前所追查到的一切全都是她的自以為是,或許從一開始就查錯了。 可蘇青鸞攥著自己從泔水屋里拿到的那朵珠翠,珠翠玉寒,即便這些日子湮于餿水之中,可依舊難掩它原本的質地,“一開始我追查線索,從麻子身上入手,他以麝香為引毒害張趙二人,再半夜將他們拋尸井里,可直到井封開了都沒有見到什么的時候,我一度懷疑麻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小云雀,卻見小云雀唇邊依舊噙著一抹嘲諷似的笑,也不躲避。 “麻子不是兇手,那兇手是誰?”韓赟不懂了。 蘇青鸞搖頭,篤定的道:“麻子就是兇手,只不過我猜錯了他拋尸的地點罷了,張趙二人被他用大量麝香毒殺之后,其實并沒有拋在井里,他特地大費周章不過就是為了虛晃一槍,即便有人懷疑到他頭上,開了井沒找到尸首,麻子的嫌疑自然就洗脫,要不怎么說這麻子聰明呢!” 蘇青鸞這么說著的時候,目光最后是緊鎖在文嬛兒的身上,文嬛兒此刻是背對著蘇青鸞的,并無法看到她的神情,但蘇青鸞并不在意,她只在意一點,“禽獸嘛,自然就有禽獸的去處。思來想去也只配剁碎了喂狗,大家說對也不對?” 這話說出,卻讓在場其他人無言以對,這蘇青鸞號稱不良,今日一見也果真沒甚良心,好端端的……喂什么狗?可在蘇青鸞看來更像是單獨問文嬛兒的。 小云雀唇邊的那抹笑依舊,聽著蘇青鸞說這些話的時候仿佛就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般,波瀾不興。 反倒是在一旁的蕭九,他是中途醒來參與進來的,當時月夜下與蘇青鸞一道去開的井封,當時井里并沒有填尸的痕跡,那時候蕭九也在疑惑,張趙二人如若真的被殺,尸首會在何處? 此刻,韓赟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蕭九看著蘇青鸞此時自信在懷的模樣,亦是同樣仔細的去回想這一路過來摸索到的線索,腦海之中有什么話斷斷續續的連在一塊,當這條線串聯到一處的時候,蕭九緊蹙的眉心豁然舒展,原來麻子把張趙二人的尸首…… 只聽得蘇青鸞不疾不徐的繼續說:“張趙二人的尸首,不在南安街的井里,在國公府!” 蘇青鸞說出的話倒與蕭九所想到的歸到一處去了。 今日在他們向國公府的管家打聽文嬛兒下落時,無意中打聽到麻子曾在國公府某了一份差事,他這是將尸首放在了一處誰都不曾想到,也不敢去搜查的地方了! “這怎么可能?”韓赟當即炸了毛了,事關國公府他便無法淡然處之,“不是說和璽爵爺無關嗎?怎么就在……就在國公府了?蘇青鸞,你是不是搞錯了?” 國公府,何等地方也,這不是要他拿項上烏紗鬧著玩么? 卻在此時,從街道外一道急促的聲音一路狂奔而來,是個身穿公服的男子,一路拿著紅頭棍跑了過來,“大人不好了,大人出大事了,大人……大案子!” 那公服男子跑到韓赟跟前的時候已是氣喘吁吁,韓赟看得礙眼,悻悻的問了句,“怎么回事?沒看到這會本官在辦正事嗎?” 此時,整個錦城再沒有什么案子能比這一樁更加重要的了,韓赟已經開始急得團團轉了。 但那前來報的男子卻說了件讓韓赟更為坐立不安的案子出來,“大人,國公府差人來報案……府里出了命案了?!?/br> 說是府中的犬園里,今日下人打掃時,在rou園里掃出兩顆圓轱轆的骨頭,近了一看,竟是兩顆被狗啃得皮rou一點不剩的死人頭顱! 真真是,嚇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