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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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我這行程排得還挺滿的,明天我們就要去臨城的度假村啦!姜櫟這人可能自來熟慣了,眼神停留在黃毛身上片刻,走近了些問,你們都想好報哪所大學了嗎,我們大學管的就松,回來晚了跟寢室大爺買包煙就給你放進來! 黃毛很上道,學長你們學校錄入分數線高不高? 不高不高!是個人都能來念 在外邊曬了半下午,譚迪一伙人去唱歌了,謝吟寒沒去,天還沒黑,就回到了出租房。 這一年半多的時間,也是虧了那人留下的筆記,他記憶力本來就好,翻翻看看學起來也沒有那么費力。 他已經不想去北城打擾那個人了,當晚單排打了幾把農藥,他倒頭睡了。 睜開眼,是一片刺目的白色,謝吟寒被晃得煩躁,瞇起眼才從面前架子上擺放的鏡子看清自己的臉。 他面龐有些模糊,他忽然想起了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對他說過的話,人在做夢的時候,是看不清自己臉的。 期中考試是測驗大家成績的,我不止一次說過,要把每一場考試都當成高考那樣,我們老師認真的去出題,你弟倒是好,別人只是傳傳小紙條,他在考場上煮自熱火鍋 謝吟寒下意識笑出了聲。 對不起老師,我先把他領回家反省。 哪怕是做夢他也一下聽清了,這是時璟的聲音,謝吟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轉過頭去就看到了跟年級主任站在一起,穿藍白校服的他哥。 需要你幫我說話? 謝吟寒說著還狠狠踹了主任辦公室的桌子一腳,緊接著走出了辦公室。 邁著步子不怎么爽地朝樓下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不是很均勻的呼吸,他知道時璟在追他。 謝吟寒。 他停下步子,回頭罵了句滾。 時璟喘著氣咳嗽了幾聲,你以為我閑的,愿意管你,爸讓我帶你回家。 他嘲諷地笑了聲,臭著一張臉譏諷道,裝什么乖,要不是你逮住機會告狀,我死外邊他都不會管。 事逼。他忽然回頭上去兩節樓梯,一把扯住了時璟的領子,湊得進了惡狠狠威脅,少在我面前晃。 當天晚上,謝吟寒去了學校旁邊的網吧,靠著堵在對面泉水殺人來放松郁結的心情。 他打了一宿的游戲,心情才好了點,第二天,打完最后一局,剛下機出了網吧的門,有幾人一群混混不知從哪晃悠出來,把他圍在了小巷子的中間。 夢里的場景晃了晃,再睜開眼,他看見的一只是雪白的枕頭,他正趴在床上。 哪怕夢里沒有很真實的痛感,可謝吟寒知道他背上應該有多痛,被人暗算后,他頂著背傷把那些人同樣送進了醫院。 現在被厚厚的紗布包扎著,衣不蔽體的趴在床上。 有食物的氣味飄進鼻腔里,他側頭就看到了手里一手拿著炸雞,另一手握著不時震動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的時璟。 你能不能滾出去啊,吵死了。 時璟當著他的面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隨手拆了張濕巾擦擦嘴又擦擦手,把外賣盒子丟進垃圾桶回到隔壁病床躺下了,爸讓我照顧你,不然你半夜死了身體涼了都沒人發現。 要死我也帶上你,時建風不是讓你照顧我,去給我買點吃的,我餓了。私下里時璟都不裝了,他更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餓著吧,一頓不吃死不了。時璟聲音依舊溫和,氣得他拳頭硬了。 沒多會,身邊床鋪上又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音,謝吟寒忍了半小時,終于臭著一張臉支撐著身體想要起來。 他所在的病房是一家私立醫院,每間病房都有獨立的衛生間。 時璟問,你干嘛? 他沒搭理時璟,跟背上沒傷似的,面不改色往衛生間方向走,可不僅是背上,他打架時候,對面人太多,防御不過來的情況下,左腿還被鐵棍狠砸了幾下。 不知道是醫院地面有問題,還是他腿問題,他沉著臉沒走幾步,腳下一滑,正要往前載倒,有人從后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他聞到了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時璟不知什么時候下了床,可兩只手根本撐不穩他的身體,他像后一靠,背抵在了時璟身上,緊跟著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他媽 時璟輕哼了一聲,要不是是怕你碰我的瓷,才不管你。 后來還是時璟把他扶進了衛生間,甚至好心地在門口等他出來。 深夜。 病房里恢復到了一派安靜的氛圍,謝吟寒趴在床上,背部時不時傳來灼燒的痛感,他倒是想睡,可一閉上眼睛,疼痛就更加清晰。 病房里很安靜,安靜的環境中只剩有清晰的痛感。 一聲輕微的聲響傳到了謝吟寒耳中,是隔壁床的方向,他抬手摁亮了床頭的小臺燈,亮光很微弱,閑的病房里一派溫和的白。 病房的床實在太小了,所以時璟一翻身,被子就從身上滑落了下去,那人背對著自己,搭在床邊上睡著,露出來一截后腰。 謝吟寒拿起手機玩了一會,對面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再看過去,時璟已經背對著他縮成一團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終 謝吟寒又一次下了床,他告訴自己,時璟剛剛扶了他一把,他欠誰的都不能欠這個人。 彎腰撿起了被子,把被子搭在時璟身上,他背上就傳來了一陣痛感。 他正忍耐的有些煩躁,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攥住了手腕。 時璟并沒有清醒的跡象,微弱的月光穿透病房的窗子投射進來,謝吟寒模糊看請時璟的臉,皮膚接觸的部位溫暖的觸感傳來。 他一時呆愣在原地,背上傷的那么重他肯定不會忍著讓時璟抓他胳膊一宿 背上的傷口似乎被什么重物砸中,謝吟寒不爽的睜眼,或許是起床氣作祟,他不管不顧地反手攥緊了撘在他背上的那只手。 一聲含糊不清的哼哼聲傳進了謝吟寒的耳中,他側頭就看到了靠在他肩上的時璟,睜開了迷蒙的睡眼。 謝吟寒提議,你這一下構不成什么實際威脅,你一可再用力一點。 身邊的人似乎一瞬間清醒過來,從很窄的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睡得微微發紅的眼尾,不可置信的問,你怎么在我床上? 謝吟寒:你半夜夢游,爬上了老子的床,我喊了你半天你都不醒,我只好來睡這張床,你倒也死皮賴臉跟過來了。 時璟:???? 時璟似乎也不能確定,沒有接話起身進了衛生間,過了幾秒,謝吟寒聽見了衛生間門被合上的輕微聲響。 謝吟寒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回自己的病床,重新趴了回去。 病房門口有腳步聲靠近,他一向對聲音敏感,那人走到病房門口,卻沒有進門,有像是手機震動聲響,那人似乎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就走遠了。 謝吟寒又撐著身體起來,隨手拿了衣服披上,憑直覺出了病房門。 走廊盡頭,時建風正在打電話,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助理安靜站在一邊兒。 回頭就看見了他,倒也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交代幾句,時建風撂下電話,走到了他身前,多年來身處高位,身上自帶壓迫別人的氣勢,小寒啊,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謝吟寒冷嗤一聲,說。 時建風倒也沒在乎他吊兒郎當的態度,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謝吟寒盡管身上有傷,卻也沒吭聲的跟上。 今天來看你是一方面,還有其他是要跟你交代一下。 時建風開門見山,別在你哥面前沒大沒小的,你哥不會跟你爭什么。你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感受都差不多,你覺得M國怎么樣? 你想問什么。 時建風嘆了口氣,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說的也是實話,本來是想讓你哥哥多教教你,可現在情況特殊,不管他高考成績怎么樣,我都要送他出國 謝吟寒的反應比想象中強烈,他快速問,你什么意思? 我也想他能考個好大學,甚至給他定好了結婚對象。 時建風嘆了口氣,謝吟寒忽然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我哥不會同意的。 說出這句話他連自己都怔住了,不由覺得搞笑,針鋒相對了那么久,他還沒在任何人面前承認過時璟是哥哥。 那邊都已經打點好了。 時建風話說到此,回頭示意了一下,一直面無表情充滿職業素養的助理,遞了份牛皮紙袋到謝吟寒面前。 謝吟寒雙手沒來由地顫抖,還是將牛皮紙帶拿起來打開。 他看著里面的內容,止不住的瞳孔驟縮。 他開始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夢了,這是自己親自經歷過的人生。 我必須送他去國外避風頭,這也是在保護他,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懂點事,跟江家孫女的婚事已經說定下來,你哥要走 謝吟寒秒懂,手上薄薄的紙張已經快壓倒他了,他不管背上腿上的傷反腳悶在安全通道的鐵門上。 他身體踉蹌了一下,微微弓起身,聽時建風繼續說,現在小璟親生父親的勢力越來越大,你今年也不小了,要是沒有喜歡的女孩子,這也是適合你往上走的婚事,將來公司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你哥有時候性子太軟,不適合整天跟老油條談合作,我想讓他以后都輕輕松松的,做他想做的事。 我不會跟你安排的人結婚的,我喜歡男的 時建風似乎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吟寒,他面上還算鎮定,想確定這事兒,謝吟寒,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男的,我不但喜歡男的 他聽見自己說,我喜歡的就是時璟,是我哥 他一時甚至分辨不清,自己是因為太過氣憤,還是真情流露。 謝吟寒扔了手上的紙,沒看時建風一眼。 紙張落在地上,上邊赫然印著《DNA檢驗意見書》,1號檢材:時建風之子時璟毛發,自行提供,檢材編號: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評論領取紅包包~ 祝大家永遠被寵成小盆友~ 第52章 、真相 謝吟寒睜開眼, 看著出租房里雪白的天花板,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剛剛自己那是做夢了。 竟然是一場夢嗎, 他覺得不可置信,嗓子干的厲害, 謝吟寒從床上起來, 準備去客廳里倒杯水, 剛走出臥室的門,就聽見了門口有來回踱步聲。 他所租的房子在舊小區,本身不太隔音,加上他聽覺一向很敏銳,他確實是有人站在他家門口。 謝吟寒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走過去打開了出租房的大門。 誰? 時建風站在門口, 他當然不是自己來的,身后跟著位一身職業裝的女助理。 看到女助理臉那一剎那, 謝吟寒臉上表情更加冷淡幾分,你來干什么? 時建風倒是無視了他的態度, 你哥去念了兩年大學, 你倒是好兩年都不回家。 現在你高考也結束了,都是成年人了,這未成年的脾氣耍完了嗎? 謝吟寒本身就自認為脾氣不好, 尤其在剛睡醒時候, 會更差幾分。 他原本并不信一場夢, 可偏偏平時做了夢,不管多么真實,醒來后都會覺得夢里發生的事情會變得很模糊。 可到了現在, 他還清楚地記著夢里的細節。 看到女助理的臉,他更加懷疑了。 時建風耐著性子說:怎么,你連請我進去坐坐都不肯? 謝吟寒雖然耐心快到盡頭了,但直覺告訴他,要跟時建風溝通下去,他才能知道更多。 謝吟寒沒說話,轉身先一步進了客廳。 時建風也跟著進了來,女助理站在門外,沒有要打掃的意思。 雖然出租房里打掃十分整潔,謝吟寒還是看見了時建風坐下前,緊緊蹙起的眉頭。 時建風到底也沒忍住,就住在這么一處房子,還沒家里的傭人房大。 又看了看客廳角落里沒有收起來的油畫顏料,又沒忍住,天天做這些不務正業的,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兒子 謝吟寒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打斷道,你曾經資助過我的,我都打回那張卡里了。 行了,你再長大一些,就會知道跟家里置氣有多幼稚。時建風似乎嫌沙發不舒服,站起身最終還是鼓勵道,你的高考成績家里已經都知道了,你哥昨天還夸你來著。 謝吟寒冷著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時建風看出來了,還是你哥打聽出你的住址,我安排的人兩小時后會來,你整理一下東西,老宅的房間已經給你打掃出來了。 謝吟寒,我不會回去。 本來我想帶著你哥一塊來接你,可他現在馬上要走,下次再回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我記得你們兄弟間關系不錯,你確定不回家看看他? 謝吟寒覺得犯賤會上癮。 搬回到時家別墅,除了小花園里花樹的枝葉更加繁茂,其他沒什么變化,陌生又熟悉。 他上了大學大概就不會再回這座城市,于是還是聽從了時建風的安排,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看看他。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錯過了他哥。 聽家里的傭人說,時璟是兩個小時之前走的,至于去了哪兒,時璟沒有提。 深夜,謝吟寒輾轉反側一陣,還是從失眠了,手機動不動在枕頭邊亮起,是微信群里的消息。 今晚的夜風大的不可思議,吹得窗外枝葉簌簌作響,門外有很輕地上樓聲,正常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上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