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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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集美們喜歡的冷笑話: 兔子把狼騙回家,把它灌醉強日了 又過了些日子,兔子又想了,就想再騙狼一次 狼:不去了,喝啤酒菊花疼 第44章 、五月 時璟撐著傘站在鐵藝圍欄外, 看著小花園綠意叢生的灌木,有一瞬間的晃神。 直到身后有腳步聲靠近,他循聲轉過腦袋, 看到了隨意撐著把傘,睡衣外邊披了件外套,一臉沒睡醒的賀齡。 小朋友,你怎么還站門口不進來, 是擔心走錯嗎? 雨絲被風吹著,打在他裸露著的腳踝上,感覺冰冷冷的,時璟把手中拎得禮品袋子遞給了賀齡。 或許是太久沒回家的緣故,他看賀家的小花園的風格總覺得與老宅很是像,明明風格上不是完全的相同。 剛剛發消息的時候,你不說你家里有客人,不方便的話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一家人。賀齡收了傘微微弓身擠到他傘下,摟住了他的肩膀,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哥讓你進來你就能進! 再說客人又不是來找我的, 找我爸的,四十出頭一女的, 穿得還賊貴比我都貴,我帶你見見。 時璟拍下搭在他肩上的手, 不要。 那就算了,我覺得他們也該聊得差不多了,我更感興趣的是這么些年,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女人來找過我爸, 你說我爸是不是要給我找個后媽? 你不支持嗎? 怎么可能不支持,我爸至今不敢催我哥結婚,就是因為他自己都沒有。 時璟跟在賀齡身后,剛踏進玄關,就聽見了一聲嘹亮的貓叫! 原本半睜著眼似乎有點困的豹貓跟時璟大眼瞪大眼半秒,立馬從鞋架上跳了下來。 當它跳下鞋柜的時候,身上的rou在空中抖了抖,原本還算長的貓腿,似乎被肥胖的身體影響了發揮。 它在半路上摔了下去,不怎么聰明的摔在了地毯上,惡狠狠地對著賀齡喵了聲。 賀齡攔在他倆中間,對豹貓兇道,別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把你那豪橫的爪子給我收起來豬! 時璟哭笑不得,你管人家叫什么? 你看它哪里像貓,平時還跟個土匪似的,覺得它掉毛的地方就是它的地盤。 豹貓從賀齡的腳下自認為十分敏捷地跑到了時璟腳邊,湊到他褲角邊,蹭過之處留下了幾根貓毛。 時璟蹲下身,剛伸出手就被湊近聞了聞。 賀齡不可思議地看著豹貓開始蹭他,日哦,這哪是豬簡直是狗,我大哥前段時間在家也可擼,全家上下就不讓我碰,我靠近就要炸毛,憑什么??? 時璟笑了笑,可能覺得你衣服太貴了。 算它識抬舉。賀齡抱起手臂,你最近學習忙,沒機會來看,我們西餐廳旁邊對面那間店鋪也被人賣下來了,看裝修風格,好像也要開餐廳,我就納悶了,這是眼紅我們餐廳嗎? 時璟擼著貓隨口安慰了句,我們餐廳做的菜還挺好吃,對面不一定比得過。 我也覺得,我們餐廳環境還那么好,適合談生意,等你高考結束后還來上班嗎,那架鋼琴給你留著呢,至今都沒有人敢碰它 豹貓在時璟面前仰躺著忍他隨便摸,時璟就也沒急著往里走。 這邊賀齡話說到一半,遠處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來。 回去吧,別送了。 時璟手依舊放在豹貓身上,不得不說手感真的好。 豹貓也很是享受的發出呼嚕呼嚕聲,他隨意地一抬眼,笑意還掛在嘴角。 在賀家與邊蘭見面本身便是一件他想象不到的事。 賀卿就站在邊蘭的身后,今天因為沒有特意的打扮,發絲散落在額前,顯得渾身上下都是一派溫文爾雅的氣質。 時璟不自覺地站起身,看著賀卿那張沒帶眼鏡的臉。 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就是那本《情詩集》里照片上的年輕男子。 時璟怔愣在原地,喉嚨是干澀的感覺。 命運給他開了個不可思議的玩笑,邊蘭在賀家,就等于把真相擺在了他的眼前。 邊蘭也看過來,四目相對,無處可躲。 邊蘭看見他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從譏諷轉成瞬間的驚訝,驚訝過后她踩著高跟鞋,把臉轉向賀卿。 原來是我猜錯了,你下手比我想的快一點,這么多年進步了。 時璟努力地想要鎮定,即使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他以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重生回來只要好好生活,完成夢想就好。 他有點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去。 邊蘭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小璟,我正準備聯系你呢。 時璟有些僵硬地喊了聲,媽。 ???不是賀齡話說了一半,反應過來立馬剎車。 邊蘭湊近他著,我要出國了,明天晚上的機票,小璟你在別人家里玩夠了,記得回自己家里看看,你爸昨晚在飯桌上還提起你了呢。 時璟一只手在背后緊緊的攥起拳,他還是低低地應,我知道了。 高考成績出來,記得第一個告訴你爸,畢竟他最擔心你了。 豹貓似乎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出乎意料敏捷地竄上了鞋柜,炸起了毛,警惕地看著大門的方向。 大門被合上,只留下一聲輕響。 賀齡看著身邊時璟的側顏,他濃長的睫毛垂下來,正不知道思考著什么。 賀齡試圖憋著,偏偏忍無可忍。 什么鬼,賀卿!剛剛那位是小朋友的mama?好啊你,我還以為你出息了知道談對象了! 別沒大沒小的,二十多歲的人了。賀卿沒什么分量地訓了句,你怎么不去接小朋友? 他要自己來的,你以為我沒要求過??!賀齡看著時璟的臉,再看看他爸的。 頓時反應了過來,難道小朋友的爸爸跟賀卿有什么說不出來的關系? 或許是兄弟! 學習不忙的話,跟我去畫室看看吧,聽賀齡說你喜歡畫,我剛好收藏了幾幅,你看看有沒相中的? 時璟覺得胃部有隱隱作痛的感覺,偏偏抬起頭就看到了賀卿溫柔的笑臉,眼尾彎起的,也是剛剛好的弧度。 他鬼使神差點了頭,好。 他只覺得不夠真實。 他覺得自己所經歷的,都是命運的一個玩笑。 賀齡回房間了,時璟跟著賀卿上了四樓。 你mama是多年以前,我認識的關系很好的meimei,雖然后來的關系不那么好了,可人這一輩子太長了,根本預料不了生離死別的事。 賀卿側過頭,對他比劃了一個高度,我剛認識你mama的時候,她才這么高,性格也蠻橫,就是被她家里的人慣壞了的小大姐。 時璟看著賀卿自然的表情,想必是不知情的。 他盡量地垂下腦袋,自欺欺人地覺得這樣賀卿就不會發現,他們的眉眼是相似的。 那為什么不聯系了? 她現在對我像個外人,一點也不像哥哥,是我的問題。賀卿嘆了口氣。 邊蘭小時候雖然自負脾氣又很大,但她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看了一眼她對你做的表情,就大概了解了她的心思,大學時候她嫌我眼光太差,她婚禮我都沒能去。 一路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畫室,賀卿推開了畫室的門,窗外的雨幕淋濕了落地窗,絲絲縷縷的雨點積在一處往下滴落。 這里面的畫,都是我從各處搜羅來的。賀卿笑著道,你隨意地看看,不喜歡就算了。 時璟不怎么走心地回復道,畫都很好。 目光卻落在了窗前茶幾上,擺著的相框上,相片因為有了些年頭,而微微發黃,相片中是一位女孩,笑容很燦爛的站在陽光下。 因為離得遠,時璟并沒有看得太清她的長相,但當一切都癱開在面前,只是閉口不談時。 真相的畫卷早在面前展開。 推辭不過,時璟隨意帶了幅畫,才借口學習很忙離開了賀家。 外邊的雨已經停了,雨后卻并沒有彩虹,天氣還是陰沉沉的,手里拿著那幅從賀家帶出來的畫,時璟一時間不知該去哪兒,他停下想了一會兒,才步行著往學校的方向走。 好在每天面對做不完的試卷跟練習冊,日子也就那么糊弄了過去,等到時璟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講桌上放的倒計時牌子,已經剩下了不過二十天。 好不容易周日下午放假,時璟被姜櫟拉到了學校對面一家新開的浴池。 姜櫟湊到了時璟的身側,璟哥哥,最近怎么都沒看見謝吟寒啊,我記得我剛搬進寢室那天,他還跟你睡同一張床呢,之后怎么就不在寢室住了? 我爸說他在學校對面租房子了。時璟不太想拉碰更衣室的門,這里環境看著一般啊,沒有隔間吧。? 有隔間洗澡還有什么意思,反正也都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我感覺這個時候應該都趁著假期回家了,應該更寬松,畢竟我還沒體驗過一個人用十個花灑的感覺! 姜櫟說著,先一步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時璟也只有跟著走了進去,我等下還要回頭做題,你快點洗。 放心吧璟哥哥,我也是一心都在學習上,男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或許是剛開業不久的緣故,雖然更衣室的環境偏小,但還算干凈。 雖說身在北方,住校以前時璟還真沒體驗過這種沒有隔間的浴池。 實話講他到現在都覺得不習慣,不情不愿地脫干凈了衣服,時璟看著姜櫟已經沖進了淋浴間。 他便拿上洗漱用品也進了去。 下午的時間段兒,來洗澡的學生還是有零星的幾位。 洗到一半,姜櫟湊了過來,璟哥哥,對面那個學生好像是高一的,我掐指一算,覺得他是個0。 所以呢? 我得想個辦法,試探一下他! 時璟揉了揉因為進水而有點干澀的眼,你怎么判斷的? 正說著話,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公共場合下,時璟根本沒在意。 直覺啊,我看人特別準,舉個例子我看見向越,我就知道他絕逼是彎的,并且是剛彎沒多久的。姜櫟說,我旁敲側擊一打聽,他以前還真的喜歡女孩子,我還問了他那個女孩 姜櫟話說了一半,便住了嘴。 時璟以為泡沫進了姜櫟眼睛,嘆了口氣,別瞎說了,向越剛出院,你回學校把你空白卷子打印一份送他。 姜櫟沖他擠眉弄眼一番,在時璟疑惑地目光下兩倍速道,我忽然想起來這塊兒搓澡搓得不錯,我正好高考完要來兼職搓澡呢,免費看腹肌還給我發工資,我先體驗一下怎么搓舒服,那不打擾了璟哥哥。 時璟一臉懵地看著姜櫟快速關掉花灑走了。 在這里呆的有點久,有點呼吸不暢,轉過頭就對上了一張熟得不能更熟的臉。 他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挪了挪。 來人走到了他身側的花灑邊,隨手把洗漱用品丟在了架子上,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哥,你要給誰送卷子,怎么沒有我的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謝吟寒(冷漠.jpg):說! 某霧:我錯了不該斷更!給諸位不拋棄的跪下了!我死罪!已經忘了都寫什么了,找感覺找了兩天才找到感覺,我又可以了! 講笑話: 變色龍:爸爸墻上的白紙被我拿下來寫作業了! 變色龍爸爸(震怒):逆子!那是你哥的遺像! 第45章 、六月 周圍的溫度很高, 有水珠順著發絲向下流,滴進了眼睛中。 時璟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吟寒低低地笑了兩聲, 我剛打完球,來洗澡啊,我怕耽誤你學習寢室都不住了,沒想到哥你的心思不在學習上, 別人沒有卷子做,你還要獻愛心? 時璟動了動被攥住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總覺得謝吟寒話中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時璟視線逡巡過周圍,大家都在各洗各的,沒人看過來。 時璟不想再糾結向越的問題,自認為不留痕跡地轉了話題,租房的環境還好嗎? 我還以為,哥根本就沒空關心我的去向,畢竟學習要緊。 被謝吟寒一雙不見底的眼眸深深注視時璟快要別扭死了。 這還是在浴池,拉拉扯扯的不奇怪嗎? 他再次扭了扭手腕, 謝吟寒也就放開了他。 拿起架子上的洗發水, 沉默地在他旁邊洗頭發。 我原本想告訴你的。 正面色看似鎮定地洗著澡, 謝吟寒忽然開了口。 什么? 哥,我搬出寢室那天看見你了, 原本想告訴你我不住在這里了,我看著你拿了幅畫回來, 有人送你畫了,你還要看畫我就沒打擾你。 時璟往身上涂泡泡的手停頓下來,那不就是他從賀家回來的那日,最近睜開眼閉眼前都在學習。 他沒怎么回復賀家群里賀卿三五不時的關心, 也沒空再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只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父親接受不了讓他離開時家,他也可以生活,但父親還認他,他也不會辜負父親多年的養育之恩。 想起來簡單的事,擺在面前卻會有各種各樣的變數。 他被謝吟寒盯得耳朵開始發燙,又不好意思叫謝吟寒別盯著自己。 只好垂下眼睫,那是別人送的,我沒辦法才拿回來,你不也會畫? 原來哥你知道,我還以為你沒注意過。 時璟已經習慣了謝吟寒奇怪的控制欲,他也沒看過謝吟寒跟誰關系好過,便沒有接話默默洗澡,莫名覺得身邊的氣氛都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