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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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踩著高跟鞋,待看到安靜站在一旁的時璟,嘆了口氣,樊晨mama情緒有些激動,別太介意,老師正要找你呢,時璟同學,跟我過來一下。 時璟跟著程遠一邊往電梯方向走,一邊聽程遠惋惜嘆道,樊晨同學因為要住院,請了二十天的病假,可半個月后,他還要代表咱們學校,參加市里舉辦的英文辯論賽。 這事發突然老師正準備找你呢,忘了你們之間關系好,還來主動看他了。 時璟一下明白了程阮的意思,他自然不愿替樊晨收拾爛攤子。 于是開口準備拒絕道,老師,您也知道我病了半年時間,耽誤不少功課,這比賽 程阮嘆了口氣,你別太謙虛,樊晨同學剛醒過來,就向老師推薦了你。 就知道又是樊晨的主意。 過了決賽第一名會有一千塊的獎金,可以跟其他參賽隊員們均分,一會老師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時璟腦子里快速晃過的,是剛剛做的那場夢。 要不是上天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絕不會信,他存在的世界是一篇狗血文。 等回到老宅,查證完書房,他大概會得到答案。 而現在,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確定,要是他的確并非時家親生的孩子,時家的一切,包括他渴望的親情,原本就不屬于他。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早日經濟獨立,不搶不爭,完成前世的遺憾,活出屬于自己的人生。 經濟獨立第一步,蒼蠅腿也是rou,二百五也是錢! 時璟只得向命運低頭,好。 窗外暴雨如注,程阮上了電梯。 時璟在樊晨住院的樓層轉悠了一圈兒,也沒找到謝吟寒的蹤影。 前世的他,跟謝吟寒明明是兩看相厭的死對頭關系,謝吟寒回到時家后,仗著肆意妄為的脾性,跟他連表面友好的關系,都沒維持過一日。 兩人的爭斗,最終以他高考失利,不得已出國而告終。 再次回國,他的身體已然徹底垮掉,而謝吟寒雷厲風行的,接管了時家的企業,成為了一手遮天的商界大佬。 倒也沒辜負他父親的期望。 室內的憋悶,消毒水的味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時璟幾乎翻遍整個醫院,才氣喘吁吁的,在頂層走廊的盡頭,看到了那抹孤零零的身影,坐在長椅上。 落地窗被風雨吹得劈啪作響。 謝吟寒似乎又淋了雨,濕發垂在額前,水珠順著發絲低落而下,他花了十幾秒功夫,將手里的三階魔方,各歸各位。 身上穿著的白T已然被淋濕,貼在他冷白的皮膚上,透出輪廓清晰的鎖骨。 當他的指尖推動開,第一排相同的方塊,準備將其再次打亂時,有包未拆封的紙巾,擋在了他的視線,跟手里的魔方之間。 他頓下了動作,盯著拿紙巾那只手,手指細白,看起來很軟,一眼能辨出,這是養尊處優,沒做過重活的手。 雨聲沒有遮掩住,面前人輕喘著,卻又十分認真地開口,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得到想要的所有,不是靠打架這種幼稚的方式。 膽子不小,敢教育他? 謝吟寒撩起眼皮,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他騰地站起身,肩上披著的外套順著肩膀落下來,摔在椅子上。 謝吟寒又朝前走了一步,卻沒碰到想象中的厭惡,那人還是站在原地。 或許是因為剛剛跑急了,他眼尾氤著淺淡的紅,剛剛舔舐過的唇瓣也潤紅剔透。 謝吟寒不自覺湊近,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發絲間,語氣卻冷然,老師給你發獎狀了,乖學生,還敢來送死? 我沒有我不是,我也并不很想來。 時璟順了順起伏的胸口,才說明來意,是時建楓讓我來接你回去的。 我是時璟,你名義上的哥哥。 謝吟寒僵硬了一瞬,旋即退開半步。 半晌,他突然低低笑出聲來,你裝作路過看了場不要錢的樂子,順便舉報,最后一舉三得,還在時建楓面前裝了回乖? 時璟面上內心都毫無波動,對于謝吟寒多疑的性格,早就習以為常。 我沒那么無聊,不過怎么想,這是你的自由。 走吧。時璟說,司機叔叔說,你行李已經搬回去了。 謝吟寒還是笑著看他,眼底卻是滿滿的諷刺,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既然答應了把人接回去,他只能站在原地,安靜地等。 氣氛正尷尬著,恰在此時,旁邊的樓梯間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伴隨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安全通道的大門被從外推開。 臥槽!寒哥啊,爬樓好累,我腎好虛,你怎么跑頂樓來了! 我找到舉報咱們打架的是誰了! 就他媽是跟著姓樊的混,那戴黑框眼鏡的胖子! 譚迪嘴里罵了會污言穢語,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沃日!乖學生,又路過??? 你這人不會有點特殊癖好,看上我哥了吧?我哥真是該死的迷人 謝吟寒冷眼撇過去,某人立刻馬上轉移話題。 從口袋里摸出兩個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帶包裝的手抓餅,寒哥,恰餅? 哪兒涼快上哪吃去。 從長椅上撈起外套,謝吟寒低垂著眼,朝他走了過來,不是來接我嗎? 繁華熱鬧的中央商圈旁,是被層層綠植,跟鐵藝圍欄,隔絕開喧囂的富人別墅區。 清晨四點半,時璟頭疼欲裂,輾轉了一會,再也躺不住,掀起被子坐起身。 摸黑摁亮了床頭臺燈,踩上拖鞋,他站起身。 竄上膝蓋的睡褲,順著他筆直的小腿滑下來,時璟抓起枕頭旁的睡衣套上,隨意系了顆扣子,才拉開床頭柜,把手電揣進口袋,他走出房門。 白天不時有打掃的傭人,不方便行動。 諾大的三樓,如今不止住著他自己。 謝吟寒同前世一樣,選擇了靠近樓梯的房間,作為通往樓梯的必經路,房門半敞著,從內里透出一道暖黃燈光。 他沒法確定屋內人究竟睡了沒有,只得在靠近門口時,輕聲彎腰脫下了拖鞋。 赤腳踩在地毯上,倒也不覺得冷。 有驚無險地路過謝吟寒門前,時璟順著旋轉樓梯來到二樓,母親書房的位置。 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拭去額角掛上的細密汗珠,他打開手電,從上往下翻找。 時間分秒流逝,當天光透進窗子,映亮書房陳設。 時璟自書架角落,抽出本封皮褪色的《情詩集》,半張不規則的相片自扉頁滑出。 之所以是半張 照片的其中一邊被撕掉了,手電筒的光亮下,相片中的陌生男人身形頎長,短發齊整,淺笑下桃花眼微彎。 他看了一會兒,眼下倏地一黑,頭暈腦脹間,費了不少力才將詩集放回原處,打開房門,悶頭差點撞上了斜靠在門口的謝吟寒。 難道開門的方式不對嗎? 謝吟寒挑起凌厲的眉,嗓音幾分喑啞,你半夜進我房間。 合著走廊是你房間的一部分? 打擾到我睡眠了,怎么辦吧? 時璟想說些什么,可頭腦仿佛凈重過千斤,他踉蹌了一步,身體朝后載去。 謝吟寒手比腦子快,反應過來時候,手已經攬住了時璟的腰。 還剛好順著松垮垮的睡衣下擺,探了進去,他有些無措,只因這人比看起來,更加清瘦幾分,細膩的皮膚觸感guntang。 被撈回來后,那人的臉順勢靠在了他肩上,傳染病令謝吟寒的臉頰,也緊跟著燒了起來。 他手探上時璟的額頭,是灼手的溫度。 心猿意馬下,他只得沒什么威脅力地故作慍怒,別以為裝死,就能逃過一劫。 信不信現在就開窗戶,把你丟出去? 時璟再次醒來,入目是他臥室的天花板。 床邊輸液架上掛著的,是正在注射的吊瓶。 時建楓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翻看著財經雜志,聽見床上有動靜,立刻起身。 他西裝革履,不茍言笑。但看到時璟,眼中還是流露出幾分擔憂,你高燒睡了一天,是爸的問題,不該讓你頂雨,去接你弟弟。 時璟挪了挪僵硬的手臂,爸,給您添麻煩了。 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有什么麻煩的? 時璟心中一咯噔。 時建楓沒注意他神色有異,說,這還是你弟弟頭一次主動聯系我,你們之間相處得不錯,爸在外邊兒,常不能回家,也就能放心了。 讓您擔心了。 爸晚九點的機票,要去N城處理生意上的事情,還得在那邊呆上一段時間。時建楓站起身,理了理西服外套。 你好好養病,這幾日就別去學校了,你大哥馬上回國了,到時候讓他親自接送你。 時建楓說完,抬手看了眼腕表,便匆忙離開。 第3章 、比賽 時璟在家休養了將近半月。 這半個月來,他常常做相同的夢。 夢見那篇謝吟寒作為主角的狗血爽文,可翻看不了幾頁,又會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拽回來。 其余時間,除了復習落下的功課,他還刻意避開了,跟謝吟寒接觸的機會。 轉眼到了要去一中,參加英文辯論賽的日子。 路途需要四十五分鐘的車程,他特意提早了半小時起床。 這天同時,也是時溪回國的日子。 時溪,他的大哥,商業奇才,年輕有為。 時建楓特意吩咐大哥,等時璟辯論賽結束,無論再忙,也要來一中接他。 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路上,兄弟兩人能夠互相了解彼此,從今往后搞好關系。 大哥的長相,因常年與母親生活在國外,在他記憶中已然模糊不清。 上輩子,二十四歲的時溪回國第一天,先去L城探望了朋友,再回T城,準備參加公司高層會議的路上,由于意外車禍,死在了高速上。 隨著大哥的去世,時璟才得知,大哥并非時家親生的孩子,而是母親領養而來。 作為原文里只出現在主角對話中的炮灰,時溪的死自然推動了主線。 母親情緒近乎崩潰,再沒有心思去管謝吟寒的存在,為未來叱咤商界的主角,掃凈了一整條路的阻礙。 時溪并非親生的身份,本身對主角構不成威脅,就算有有威脅,時璟也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因自己的不作為而死去,尤其這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哥。 洗漱完畢后,時璟來到一樓的廚房,準備拿瓶酸奶途中解決。 打開冰箱門兒,草莓味跟葡萄味同時擺在眼前。 小孩子才做選擇,時璟一樣揣了一瓶,轉頭剛邁出廚房,就見身穿運動裝的謝吟寒往這邊走。 應是剛剛晨練完,謝吟寒穿著短褲,露出半截又直又長的小腿,沒規沒矩地將T恤撩起一半,露出清晰的腹肌,跟勁瘦的腰線。 時璟手插在秋季校服的口袋中,兩邊還鼓囊囊的,各塞了一瓶酸奶。 所謂冤家路窄,他垂下腦袋,正準備沉默著路過,裝眼瞎裝沒看見某人。 結果被一把扯住了校服后領,他并不想動手,動手也打不過,于是只得被迫停下腳步。 什么特殊日子,居然碰上你? 謝吟寒語氣漫不經心,不是為了躲我,才半個月不出門吧? 時璟不假思索道,身體問題而已。 他媽我身體都要被你搞衰弱了。謝吟寒面色陰沉,語氣不耐說,每天晚上那么吵,害我睡眠質量嚴重下滑。 他什么時候吵了?不過偶爾下樓倒杯水 時璟好奇地看了眼謝吟寒眼下微微的青紫,忍不住提議,睡前別思考人生啊。 想到什么,他笑著補充,那天多謝你。 謝吟寒一愣,沒再回話,徑直路過他走了。 路上有些許堵車。 待時璟到達一中,舉報辯論賽的學生活動中心時,其他三位穿著蘭迪中學校服的參賽成員,已經聚在了一起。 見三位聊得熱火朝天,他沒興趣參與,便坐到了幾人前排的位置。 好死不死把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都已經想好,今天輸了比賽,回班怎么應對老班的單獨質問了! 你怎么不說原本有希望贏,如果樊同學沒在住院的話 戴著黑框眼鏡的胖子低聲道,樊哥在我們文藝部出了名的人好,就是識人不清,推薦個休學半年的人來融入集體。 說起來樊晨也是慫,不就是被新轉來的那位,撞見過他們在新生面前立威嗎? 找人揍這乖學生一頓不就好了,何必小題大做,還得變著花樣針對他! 想著,胖子嘆了口氣,咱們本來有贏的希望,他一加入,我估計夠點嗆 說著指了指安靜坐在幾人前排,時璟的方向。 我去跟他說說。 同學。參加辯論賽的唯一妹子,從后拍了拍時璟的肩。 我們平時練習也沒見你,今天你就擔任四辯,最后簡單總結一下,我們的發言好了。 時璟順著聲音轉頭,他眉宇間很是淡漠,搭上漂亮勾人的眼,帶著幾分病氣,面上也沒幾分血色。 病病弱美人? 妹子當場臉紅到快要滴血。 嫌棄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妹子當即轉了話題,你是開學典禮上,彈鋼琴的小哥哥? 時璟淺淺一笑,應了一聲。 啊~天吶!我覺得你鋼琴彈得太好啦。妹子說,我坐第一排,聽得想狂飆眼淚。 謝謝。 同學,你英語怎么樣,一會上場能行嗎?胖子沒壓聲地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