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圖紙在他手中,有沒有姜巖所說的那種效果誰也不知道,只能等船做出來之后再說。 盛凌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今天來見姜巖,讓他看到了一條布滿荊棘,但只要走過去,那就是海闊天空的道路,而且即便不攻打海島小國,也是可以打造船只出海的。 如果這船打造好了真的像是姜巖所說的那樣平穩不會暈船,速度快,利處將會是數不勝數。 殿下收下了圖紙,可否請殿下幫我一個小忙。 姜巖此話一出,盛凌瞬間覺得手中的信封沒有那么燙手了,本來還想著以太子的身份給他什么賞賜呢,現在看來這和以前一樣,依舊是一筆交易。 說說看。 我二哥有個女兒名喚元春,今年十三歲,按照我朝慣例三年后要去參加選秀,我想請殿下幫忙,讓她落選回家自主出嫁。 姜巖說著他的訴求,盛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有來有回,這是他和姜巖之間的相處模式了,如果姜巖也和其他官員一般,在他做了太子之后極為諂媚,那反倒讓他不放心了。 這是小事兒,我會吩咐人記著,到時候定然不會讓你侄女兒入宮的。不過是讓一個秀女落選回家而已,隨便找個什么由頭就可以,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多謝殿下.體恤。姜巖起身道謝,盛凌隨之起身,不用謝我,如若這圖紙真有你說的那種效果,另有重賞。 盛凌見姜巖再次道謝,忽然有種感覺,他不入朝為官,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入宮嗎?可那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當年賈政和賈母的行為自以為掩人耳目,可實際上能夠掩蓋的也就只是那些不敢反抗他們的人,盛凌和姜巖有密切聯系,自然是要清楚賈家的一舉一動了,更何況還是姜巖忽然多了個女兒這種事情當然要查清楚了。 眼見姜巖離去,盛凌拿起桌上的酒杯緩步來到窗邊,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一飲而盡。 這天下,這萬里江山,他終有一日會全部握在手中,不讓人染指分毫。 回宮。 每次見面,為了掩人耳目,盛凌所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而在走出這家酒樓之后,姜巖在酒樓里面見到的貴氣揮之不見了,他就好像是穿著粗布麻衣的普通人而已。 如果注意不到他四周涌現著的暗衛們,他就是一個行人,根本不會有人把他和當朝太子畫上等號。 姜巖沒有把盛凌答應讓元春落選的事情告訴賈母,一來這件事情沒有定下來,隨時都會有所變動;二來就是因為他和盛凌之間的聯系不能讓人知道。 于是在和賈母告別之后,一家三口又重新踏上了回金陵的路,而林瑾留了下來,他要參加明年春天在禮部官衙舉辦的會試,如果考中了他便是貢士,可以參加由皇帝或者欽命大臣主持的殿試了。 姜巖本來是不放心讓林瑾留在榮國府的,榮國府的私塾不要說能夠學到什么東西了,不學壞就不錯了。 原來他想著在京城多留一段時日,或者謊稱林瑾回姑蘇了,在京城里給他準備一處小院,遠離賈家的人。 但是幾天之前,忽然有消息傳到賈家,林如海要回京述職了,不日一家人都要到京城。 左不過林瑾在賈家也就單獨呆上個十幾日的時間,有林如海在林瑾肯定不能學壞,就算學了一些不好的習性,林如海也能給他改過來,姜巖放心離去。 我記得故事里里說過一些,薛蟠在來到賈家,進了私塾之后都比以前更加紈绔了,可見那地方根本就是個泥潭沼澤,要不我帶著探春先回去,你再多住幾日,等著敏兒他們回來了之后再離開? 傅翎是擔心金陵那邊的生意,薛家薛老爺去世了,他們家又剛剛被圣上夸獎了,金陵肯定會有一番大動作,林瑾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就那么的被帶壞了可不好。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書中對于賈家私塾的描寫,傅翎又是一陣惡心,從前在書上看文字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就在身邊發生,心理生理上都會有一些不舒服。 姜巖見傅翎如此難受模樣,有些被她給影響了,那你們先回去,我留下幾日。 姜巖說著直接下了馬車騎上馬往回趕,賈珠賈寶玉在學堂里學到了什么,又學壞了多少他不管,那是賈家的學堂,從上到下的負責人都是賈家人,他們自己監管不力禍害了子孫是咎由自取。 林瑾是個外來者,在學堂里被帶壞了,學了那些公子哥兒們的糜爛驕奢生活可是不好。 按理來說姜巖應該相親林瑾的自制力,畢竟他已經是個大人了,但是一想到他之前那些年生活的環境又有點不放心了。 林府當中林如海沒有妾室通房,除了主子都是下人,林如海給他找的教書先生,騎射師父武功師父都是正值之人,他就沒有遇到過那些jian詐小人。 與此同時,姜巖去而復返的消息傳到了賈母這里,賈母也是疑惑,可是遺漏了什么東西?派人去問問。 回老祖宗的話,三老爺回來之后直接去了表少爺的院子,想來應該是有事兒要和表少爺說,已經讓人去問了。身側的丫鬟說道。 賈母點點頭,以為是姜巖要對林瑾說幾句叮囑,卻不曾想姜巖在半個時辰之后來到她跟前,說要繼續住半個月,等半個月之后見到敏兒回來再走。 賈母自然不會想到姜巖是擔心林瑾,只當成他們兄妹倆感情好而已。 敏兒這幾年在姑蘇,遠離親人,還好你在金陵可以隨時去看她,舒緩她的思鄉之情。 當年賈母也是從金陵嫁到京城的,很是能夠理解遠離家人的感受,而在嫁人之后就要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冠夫姓,也就意味著她和父母兄弟不是一家人了,從小生活的地方從今往后就只是娘家而已。 賈母嫁人幾十年了,現在只是想起來有些感慨而已,倒不是說多么傷懷,父母早已亡故,娘家對于她來說更加的陌生了。 姜巖見此情形便沒有多說安慰的話,又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他從賈母這兒出來了,林瑾迫不及待的來找他,這么會兒的功夫他把姜巖對他說的那些話又仔細的思量了一遍,總感覺姜巖是話里有話,所以想要來問清楚。 姜巖對他說讓他在房間里多多讀書,不要出去被人打擾了,如果在榮國府無法靜下心來,便讓人把林家在京城的宅子打掃出來,回林家宅子去住。 這話乍一聽起來沒什么問題,督促他認真讀書,可問題是這話是從姜巖口中說出來的,從小到大父親對他讀書的事情很嚴厲,但舅舅和母親都是讓他放松的。 之前在姑蘇的時候也告訴他,他現在還年輕,即便這次會試沒有通過也不要緊,往后還有機會,所以舅舅那句話的重點應該不是讓他用心讀書,而是不和榮國府的其他人接觸吧。 舅舅,你不喜歡這里?林瑾說完他的猜測之后試探性問道。 姜巖回給林瑾一個你懂得眼神兒,如果他喜歡這里,為什么還要搬去金陵,去金陵不在京城,所為的就是遠離這些人,順便和賈敏近一些。 那是為什么呢,這里不是你和母親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嗎?林瑾不解問道,之前他跟著母親來到榮國府,要離開的時候母親都是很不舍的。 姜巖一笑,可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志趣不同,相處起來會很累,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兩位舅舅,他們林瑾話沒說完止住了話頭,他到底是晚輩,公然議論長輩如何不妥,其實我也覺得這府里有些奇怪。 哦?你看出什么奇怪了?莫不是真的讓他看出了什么。 林瑾仔細的想了想,說奇怪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珠大表弟他身體虛弱,不經常去是學堂讀書,璉二表弟倒是身體康健,經常去學堂讀書,而且他今年也十四了,可從言行來看,他好像沒有多少學問的樣子,大舅舅對此也不管不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家對孩子讀書太嚴苛了,以至于看到大舅舅對賈璉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管不顧,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真的有父親絲毫不顧兒子的前途嗎? 姜巖發現林瑾還是太天真了,或許是因為他在榮國府的時間還太短,沒有把這路人看的透徹,賈赦自己就是個只知道找女人的主兒,他兒子在他身邊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的也就養成了花花公子的習性。 美人窩和寒窗苦讀相比較,寒窗苦讀已經算是一個苦差事了,生于安樂危機意識不夠,怎么可能還會喜歡讀書。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之所以去而復返就是因為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你被你爹教導的太過正氣,和這里極其的不搭噶,而一個人想要學壞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林瑾很是認真的點點頭,他會很努力的約束自己,那舅舅就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這里的情況嗎?或許不爭之風可改呢? 你覺得我那兩個哥哥會聽我的意見嗎?我貿貿然的考口,只會讓他們認為我動了歪心思,更加防備我。 當初他用真刀真木倉換來的軍功,官至四品之時,賈赦賈政是怎么對他的? 言語上沒有針鋒相對也不曾做什么,但態度上卻是十分明了的,他記得一清二楚。 林瑾不再多言,姜巖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更沒有插嘴的資格了,為今之計他能做的,就是約束自身而已,替母親在外祖母面前盡孝,等著父母來了一同回到林家宅子住。 然而林瑾不知道,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單純了。 翌日賈璉正好去學堂,之前因為賈珠大婚,學堂休息了三日,這次他便想著叫上林瑾,去學堂其他同窗面前顯擺顯擺,也讓眾人看看,沒有比他們這些人大幾歲,但卻已經是舉人老爺的人是什么樣兒。 林瑾不好撥了賈璉的面子,于是便跟著過去了,不曾想正好遇到了一場打架斗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而起,反正是他和賈璉剛剛到學堂門口的時候,迎面便有一塊石頭扔了過來。 林瑾因為會武功,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可沒想到那石頭是被打磨過的,在他握住的一瞬間便感覺手掌劇烈疼痛,連忙把石頭扔開,手掌已經是血rou模糊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表哥你沒事兒吧?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的,快去找大夫。賈璉注意到林瑾受傷的是右手連忙說道。 他也知道明年春天林瑾要去參加會試,他更知道學堂里這些人的歹毒,石頭摸尖了,說不定還會往上頭放毒藥,一直潰爛下去可不是說著玩玩兒的。 林瑾從小練騎射,小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好多次,因為練武功也受過很多的傷,可這次和以往那些受傷不一樣,他只感覺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疼的同時還很癢,仿佛有上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血rou和骨頭。 賈璉趕緊扶著人去里面休息,有人見賈璉神情焦急問道:那是什么人???璉二怎么那么著急??? 璉二叫表哥,應該是林如海大人家的公子吧。 是林瑾嗎?那不就是舉人嗎? 哇,李洪你遭殃了,你傷了舉人老爺。 怎么能怪我呢?我是要打你的,是你躲開了才打到的林家公子。 學堂里烏央烏央的有是一番吵鬧,賈璉現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見林瑾痛苦模樣便知道那石頭肯定是被動了手腳的,連忙又讓人去請大夫來。 也好在榮國府里就有大夫,學堂距離榮國府不遠,大夫很快找來了,這事兒自然也就被賈母和姜巖知道了。 到底是哪個人相處了這等惡毒的法子?把石頭磨尖了還抹上毒藥,是怕要不了人命嗎?賈母怒不可遏的說道。 她女兒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小小年紀就是舉人眼看著前途無量了,可這時候偏偏傷了能寫字的右手,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了會試,誰能承擔得起? 再有她的寶玉現在還沒有上學堂呢,等真的上學堂之后遇到這樣的事情,非讓她心疼死不可。 祖母,我覺得咱們自家的學堂,還是不要讓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來比較好。賈珠在一旁想了想開口說道。 在成親之前他偶爾會去學堂,外人只以為他不去學堂是因為他身體弱,可實際上只有他和他身邊伺候的小廝知道,不去學堂只是因為他不喜歡那里的氛圍。 賈母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事兒看似是偶然,但從賈璉的神情上就能夠看出來,給人下毒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這等陰險歹毒之人留在學堂里,有朝一日定然會惹下大錯。 晚些時候讓你老子來我這兒,我親自和他說這件事兒,日后那些遠房親戚不許來賈家學堂,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里帶,到最后受苦的還是我們自家孩子。 賈母冷著臉對賈璉說道,賈璉知道這事兒他有錯在先,可一想到如果日后學堂里都生下一些書呆子,那豈不是很無趣? 祖母,我 祖母,其實還可以多請幾位教書先生,教書先生多了,自然就能看管過來那些學生了。賈璉話沒說完被賈珠截住話頭說道。 賈母點點頭,她沒去過學堂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但想必賈政是一定知道的,讓他了這事兒上上點兒心,說到底賈家學堂里還是賈家的孩子居多,環境惡劣是坑害了自己。 姜巖眼看著賈母對賈赦賈政的吩咐,也看到了林瑾手掌上的傷,說是毒藥但其實毒性并不大,上些藥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斷然不會耽擱明年春天的會試。 只是這件事情的興致惡劣,在學堂里公然傷人,就好像是和家常便飯一樣簡單,一個把作惡事習以為常的人,可見其心已經骯臟徹底了。 而這種情況除非用最大的力度去肅清,不然走了一批還會有下一批,放任不管永無止境。 第439章 賈敏的哥哥 賈敏和林如海是在半個月之后回到京城的,林瑾在他們回到京城兩天之前便回到林家宅子里住了,順便讓人把整個宅子上上下下打理好。 當賈敏回來之后看到林瑾已經結痂的手掌一陣心疼,兒子從小騎馬練劍有時候也會受傷,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么嚴重的傷口,看著結痂的大小,可見剛剛受傷時候的嚴重程度。 娘你不用為我擔心,作為一個男人哪能一點兒都不受傷,這不是已經好了嘛。 林瑾見賈敏眼淚在眼眶了打轉,感覺有些小題大做了,當時的確很難受,但現在都已經好了。 黛玉在一旁眨眨眼睛,上前對著林瑾的手掌呼呼吹了兩下,看清楚痂痕之后皺了皺眉。 略微有些嫌棄的開口,好丑啊,疤痕會不會一直留在手上? 不過是在手心里而已,有疤痕也沒什么。林瑾開口說道,不想讓母親和meimei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傷口上,一把把黛玉抱在懷里,玉兒有沒有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