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辛宵之所以不想在地下開戰也是這個原因,一旦讓金陵城的百姓遇到了危險,到那時候朝廷將要面臨嚴重的危機,土地塌陷之后的災后重建還是小事兒,民心失去了可是大事兒。 到那時候再讓其他人得到寶藏里那些精良的武器,想要毀滅一個王朝可以說就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朝代更迭,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王朝毀滅了,下一個王朝就會建立起來,一不小心便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落得兩手空空。 辛宵是皇后嫡子,對于這方面還是很有概念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用失去民心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地。 白牡丹對于姜巖所說的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反正知道她哥哥是在夸辛宵就可以了,更多的她也不需要知道。 又等了三天,終于有江湖人來到金陵城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這次和他們一起入京的還有謝睿和童夫人。 童榮跟著一起照顧童夫人,童博達始終沒有出場,破有些落難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味,根據魔教的眼線來看,也沒有看出來童博達有更深一步計劃的消息。 七月份的最后一天夜里,原本應該在棧的人紛紛出動,快速前往距離皇宮不到一里地的巷子口,進入一間最不起眼的房舍當中,開始在院子里動土刨地。 姜巖陪著白牡丹在一旁看著,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鐵鍬,恨不得挖地三尺將寶藏的入口找出來。 白牡丹給人群中的桑鳳一個眼神兒,桑鳳裝作無意中觸碰到院子里的水井,一瞬間原本玩好無損的地面出現了裂縫,裂縫越來越大,出現了向下的樓梯。 寶藏找到了,快去準備火把。 火把拿來,寶藏找到了,快。 快快快,進去進去,寶藏馬上就要到手了。 帶上謝睿,不要讓他跑了。 對,帶上他,也讓他小子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寶藏長什么樣。 一時之間,小院子人聲鼎沸,也不怕驚擾了左右四鄰的人,完全沒有了剛剛動土翻地時候的小心謹慎了,拿上火把紛紛往下走去,根本沒有主意到打開機關的是什么人,更別說懷疑桑鳳了。 白牡丹抻了個懶腰,等了這么天,這一天終于來到了,下面就該我出場了。 白牡丹拿上姜巖給她打造的純金面具,呆在臉上只遮住了上半邊臉,露出了精致的瓊鼻和飽滿的嘴唇,一襲紅衣在夜晚依舊明艷動人。 眾人進入密室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仿佛都已經看到了寶藏再向他們招手。 只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往前走了還沒到一百步,走在前頭的人就不小心踩中了機關,被從前方射出來的弓箭穿了胸,一命嗚呼了。 再次死了人,活生生的生命讓這些興奮過度的人恢復了理智,開始謹慎的看著四周了,大家小心些,這里機關重重,千萬不要再中招。 他們來的人已經不足一百人了,再死人的話說不定都走不到裝有寶藏的正室當中。 一行人走了大約能有半個時辰,剛開始機關重重,到后來便沒有機關了,走的非常通常。 這時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道石門,眾人合力很輕易就推開了,所有人都在心里祈禱,這道門之后便是寶藏,然而這次又讓他們失望了。 進入石門的確是一間房間,房間四周點著油燈,懸掛著夜明珠,讓房間不說亮如白晝也差不多。 歡迎大家的到來。 悅耳的女聲傳過來,眾人一驚,這時靠著墻壁的一座石椅轉了過來,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就坐在他們面前,一身紅裙似火,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 童榮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白牡丹,知道她準備復仇的重頭戲來了,原來大家真的按照她的計劃一步步走近她的圈套當中。 你是何人,為什么會在這兒? 我是何人?我便是魔教教主。白牡丹紅.唇輕啟,本座在這里恭候諸位多時了。 如果是以往,白牡丹說她是魔教教主肯定不會有人心,但在這里,即便只有白牡丹一個人,但卻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這里根本就不是前朝的寶藏對不對?舒城站出來問道,是你讓桑鳳拿來了假的地圖,故意引誘我們來到此處。 錯,這里真的是前朝的寶藏。白牡丹說著扭動了身下座椅的扶手,一瞬間旁邊原本光禿禿的墻壁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帶有鎖眼兒,你可以用鑰匙去試試,那里面便是前朝留下的寶藏。 這次他們沒有對白牡丹立馬表示信任,白牡丹點點頭,也不強求,畢竟鑰匙在他們手中呢,她也不好說些什么。 其實我今日在這里等你們,不是為了將你們一網打盡,我獨自前來,諸位便應該知道我的誠意,我是有件事情想要請大家幫忙的。 白牡丹說著起身,看向人群當中被五花大綁著的謝睿,拿來纏繞在腰間的鞭子將人卷來,摔在面前,此人和我有仇,我想要他的命。 要謝睿的命?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松了口氣,謝睿本來在他們這兒就罪無可恕了,如果就這么的送給白牡丹做順水人情,倒也不是不可以。 白牡丹環視一圈眾人,對于他們的表現很滿意,很好,沒有人反對,那他這條命就是我說了算的。 我們與他本就有仇,你現在殺了他便也是為我等報仇,這不代表我等與你魔教結盟。 對,只不過我們有共同的仇人罷了,不代表結盟。 不代表結盟。 白牡丹實在是不喜歡這些人的逼逼賴賴,明明都是一個有七情六欲,有優點有缺點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標榜成為偉光正,完美無缺的人物? 閉嘴。白牡丹揚聲呵斥道,你們想要與本座結盟還不夠格呢,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能從他口中問出我父母尸骨在什么地方,我便讓他去開鎖,打開寶藏大門。 說著白牡丹再次用鞭子卷起謝睿,將他扔回到人群當中。 童榮不驚訝白牡丹恨謝睿,雖然他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謝睿殺害了白大夫夫婦這應該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他沒想到白牡丹做了這么多,竟然只是為了知道她父母尸骨身在何處。 她的計劃很大,大到算計到了整個江湖,她的計劃又很小,小到只是想要知道父母的尸骨所在罷了。 不止童榮,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驚訝,他們已經接受了白牡丹是魔教教主的事實了,可現在魔教教主竟然說,她父母被謝睿所殺,并且不知道埋骨地所在。 敢問你父母是何許人也?能夠被謝睿所殺,年紀應該不大吧,如果是江湖人他們或許知道。 白牡丹一聲輕笑,怎么?閣下這么問是想要告訴我,不用問謝睿便可知道我父母的埋骨地?或許殺害我父母的人當中,閣下也有參與嗎? 你這妖女莫要胡言,我生平所殺皆是惡人,從未有過無辜之人,和謝睿之流截然不同。 白牡丹嘴角笑容更甚,所殺皆是惡人嗎?那可真是太巧了,當年她父母就是因為救了魔教教主,被認為是魔教同黨,等同于惡人。 第405章 魔教教主的哥哥 魔谷魔教,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殺了爾等對于本座來說不過眨眼之間罷了,現在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后,問不出來我父母的埋骨之地,你們便和謝睿一同葬身于此,和這些不見天日的寶藏長眠于此吧。 白牡丹聲音冷冽,這密室本就毫無溫度,讓她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妖女,你方才還是你有誠意,果然是在這附近設下了埋伏,就只等著我等前來,當真狠毒。 過獎了,不狠毒如何能夠成為魔教教主,諸位莫不是認為我這教主之位是以德服人得來的嗎?她并無在這四周埋伏魔教弟子,不過就算她現在否認這些人也是不會相信的。 童榮和童夫人在人群當中,扶著童夫人不讓她倒下去,童榮感覺的到,他娘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不用折磨這些人,我告訴你你父母的埋骨地在什么地方。童夫人聲音虛弱,由童榮扶著,往前走了兩步說道。 白牡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之前口口聲聲說他們夫妻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現在終于肯說了嗎? 哦?在什么知道? 在立里山莊,和童家先人埋葬在一處。童夫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童榮連同眾人皆是一驚,現在童夫人說出來了,肯定也是知道面前這位年紀不大的魔教教主是何許人也。 童夫人,你將我父母尸骨埋葬于童家先人的墳地里,是想要讓我父母接受你們童家人的祭拜?當真是虛偽的很啊。 怪不得這么多年他們兄妹倆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感情是埋在童家墳地了。 童夫人現在也不求能夠得到他們兄妹的原諒,白大夫夫婦的確不是死在他們手里的,但卻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現在被白牡丹所殺也是死有余辜。 白牡丹見童夫人現在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她爹救過他們夫妻性命,在她爹性命有危險的時候既然沒有施以援手,眼睜睜看著她父母死去,再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謂是虛偽至極。 很好,本座信了你的話。白牡丹說著用鞭子將謝睿拽過了,長劍出鞘快速揮舞著,一瞬間便將謝睿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一時之間密室之內都是謝睿難聽的嘶吼著,童夫人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這一幕。 本座想要知道的已經得到了,諸位可以繼續去尋找寶藏了,本座只和你們說一句,接下來的路途可是驚險萬分啊。 白牡丹說著,意味深明的看了童榮一眼,隨即離開,眾人自主的給她讓開一條道路,不管接下來的路途是否艱險,先把這活祖宗弄走再說。 舒城看了一眼身旁的桑鳳,對其他人道,諸位,我舒某自問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之前長豐派一戰讓舒家損失慘重,已然是不敢再賭,只能及時止損,便不同各位一起去尋找寶藏了,日后寶藏面世也不會去索要一分一毫,就此離去,告辭。 舒城說著不等眾人說話,轉身便走,桑鳳也是跟在舒城身后離開。 舒城走了沒什么,他所說的理由也站得住腳,但桑鳳是魔教的左護法,他是偷走了寶藏地圖的人,如果只是假意偷走呢? 從他到白山開始,江湖上這些門派世家可是損失慘重,會不會這一切都是魔教的陰謀? 一些人開始腦補,紛紛不敢繼續往前走,甚至又有好幾撥人選擇退出,不參與進來這場爭斗當中。 白牡丹對于她出去之后的事情不清楚,她也不覺得她一定要知道,那里的確是前朝留下來的寶藏,用鑰匙打開那扇門,他們將要面臨的是無數的機關。 即便他們有幸闖過了機關,找到了出口,等待著他們的也會是辛宵的人,不過面對寶藏,那些人應該不會再理會謝睿了。 挑斷了謝睿的手筋腳筋,就讓他和他心心念念著這么多年的寶藏陪葬好了。 走出密道,白牡丹摘下面具,后退到屋頂之上,看著在她出來之后一起出來的人,其中就包括舒城和桑鳳,一枚藥丸扔過去,眼見桑鳳不偏不倚的正好接住,轉身離去。 他很好的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務,他也就恢復了自由身,給他解藥,日后也就和魔教沒關系了。 其實在她成為魔教教主之后,她便和哥哥商量過,允許進入魔教的任何人脫離魔教,只不過他們當初想要進來,魔教給了容身之地,想要出去就要為魔教做事,不能說走就走。 回到別院,白牡丹安然入睡,明日一早啟程前往立里山莊,去尋找他父母的遺骨。 姜巖也是沒想到,父母的遺骨竟然會被葬在童家的墳地里,看向靠著大樹喘息,身體虛弱的童夫人,我不怕童夫人是對我們兄妹說謊的,你兒子還活著呢,如果是假的,我敢保證他所經歷的,一定會比我們兄妹遭受的到的要狠辣十倍不止。 童夫人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怕的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丈夫置我于不顧之地,白公子放心,我一早就說過,你想要報仇,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娘童榮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同他的心情了,這是無論用什么語言都無法表達出來的。 姜巖心中一聲長嘆,情感是能夠蒙蔽人的眼睛的東西,童夫人因為和謝睿的兄妹之情,助紂為虐。 半個時辰之前,那些人用鑰匙關閉了所有的機關,而就在剛剛走出去的時候,被辛宵的人抓了了正著,本來想要去找人來搬寶藏的,結果自己有了牢獄之災。 姜巖和辛宵一直都是在出口等著的,辛宵賣了他一個人情,沒有將童榮和童夫人抓進大牢,現在從童夫人口中再次肯定了父母尸骨埋葬于童家墳地是真的,姜巖便讓他們母子二人離去。 第二日一早,辛宵讓人來告訴姜巖,在搬走寶藏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具尸體,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并沒有將尸體帶出來,在填充密室的時候被土掩埋在地下了。 把尸體上拿出來的短笛送過來,之前辛宵在姜巖身上看到過一支一模一樣的,便以為是偷盜他的。 謝睿終究是和那些寶藏長眠在一起了。 不對,寶藏已經被辛宵的人帶走了,陪伴著他的只有沙土而已。 白牡丹伸手拿過姜巖手中的短笛,用力一握,內力瞬間將短笛捏碎成無數的碎片。 在長豐派附近,謝睿想要嫁禍給童榮的時候,被她捏碎了一支玉笛,兩支玉笛都是毀在她的手上,但兩支玉笛感受起來卻完全不一樣。 她當時就感覺奇怪,謝睿就算是想要找個人家伙,怎么可能把自己看家本事用的武器給丟了,這回算是真的毀了。 哥哥,我們比賽,看看誰先騎到下一站。白牡丹對姜巖揚起一抹笑容,說著策馬揚鞭,狂奔而去。 姜巖緊隨其后,但卻一直都沒有超過白牡丹去,就在后面看著她。 白牡丹和姜巖快速趕到立里山莊,上一次來到這里可是很熱鬧的,而這次,立里山莊已經人去樓空,童博達已經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童榮和童夫人也都沒有回來。 二人來到墳地,看到了兩座孤墳,打開墳墓,里面是兩具已經腐爛了的尸體,雖然腐爛了但讓仍然能夠看出來是燒焦了的,除了尸體之外,棺材里還有很多殘破的醫書,白牡丹認得都是她小時候翻看過的,那些醫書都是白家的。 孤墳沒有豎立墓碑,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白大夫生前救了余蒼,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魔教同黨,給魔教同黨立碑,那和魔教同黨還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