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陸美可等人請了一位很好的辯護律師,來替胡常做減刑辯護,并且辯護律師了解到,給胡常定罪的關鍵性證據就是一段視頻。 視頻當中胡常坐在樹下,他面前的土明顯是被翻動過了,他身上都是泥土,他在那兒自言自語,并且親口說出了是他殺害了他的師父。 從容貌上來看,那時候的胡常應該之后二十歲,是他所說的三年前換地方埋尸。 根據警方的消息,這段視頻是放在一只U盤里,在發現尸體的第二日,一個匿名人寄到警察局的。 和U盤一起來的有一張紙條,上面只說這是拍鳥的時候無意中拍到的,之前不敢報警,現在在網上看到了,便把U盤寄了過來。 警察順著地址往回查,只查到是一個國外來的,再想要追蹤溯源的話就得出國了,而小地方的警察,出國查案根本不現實。 不知道為什么,在得知這些消息的第一時間,陸美可想到的竟然是顧家。 胡常之前對顧家的顧忌,還有對她的警告,會不會都是因為顧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 如此想著,陸美可下意識的去翻了胡常當初走的匆忙,留在上海的那些東西,看到了那張照片,胡常在掩埋尸體,而照片背后是那六個字。 這明顯是一個男人的字跡,所以是姜巖? 自從畢業之后已經不再關注他了,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重新走近她的視線當中,這是不是也可以說,姜巖一直都知道她是誰,只不過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 陸美可之前只以為她是無論怎么努力都趕不上顧家的青蛙,現在看來她一直都在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好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她仿佛跳梁小丑一樣在臺上亂竄。 證據確鑿,再加上胡常自己的供認不諱,只是在量刑上面終究是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一審二審,兜兜轉轉幾個月,還是沒有結束。 而網絡上也重新被新的事件所取代,不是這起案件的當事人,對于案件不那么關注的人,也都有了別的關注點,或為家庭或為事業。 顧然就是為了事業,她決定自己和幾個同學一起開一間設計工作室,才不要繼續給別人打工,辛辛苦苦畫圖到半夜,還全給別人署名了,理由就是她名氣小,賣不上價錢。 她名氣小,賣不上價錢,用別人的署名,她可以得到比她自己署名更多的錢,顧然想如果她是一個迫于生計的人,她也就真的那么做了,畢竟沒有什么比填飽肚子更重要,但她不缺錢完全不需要這么做。 這些年父母小叔叔給她的錢都有存起來一部分,雖然開工作室還不夠,但她可以借啊,和家里人借,算是家里人入股,她保證不讓他們虧本。 網站就由她提意見,讓男朋友幫忙做好,這樣就又可以省下一筆錢了,另外顧然還計劃著等她這兒的規模再大一點兒了,哥哥研究生畢業了,請他過來主掌大局。 然然,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省錢了,你都瘦了。馮明聰看著顧然明顯小了一圈的臉龐,有些心酸的說道。 他還在實習期,工資也不多,除去一個月的花銷也剩什么了,如果他能夠幫助就好了。 我這又不是餓瘦的,我收了和省錢沒關系。顧然揉揉馮明聰圓嘟嘟的小臉,娃娃臉好嫩好可愛,她找了一個不會老的男朋友,真是撿到寶了。 馮明聰扶了扶眼鏡,摟上顧然的腰,一本正經的許下承諾:我一定會努力賺錢,讓你以后不這么辛苦。 好啊,我等著你。 顧然隨口應下來,她現在滿眼里都是自家男朋友這張軟弱可欺的小臉兒,怪不得男人都喜歡比自己小的小姑娘呢,她也喜歡比自己的小男生。 一本正經的臉紅,簡直不要太可愛。 顧然不知道她隨口應下來的話,馮明聰卻永遠都記得,并且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做到了可以滿足顧然任何要求的財富程度,只是那時候顧然的事業也已經走上了正軌,兩個人一起吃喝享樂的時間少得可憐,但也顯得尤為珍貴。 第396章 男頻白月光的哥哥 夏日的深山當中,四周都是鳥蟲的叫聲,心緒平靜之人聽到了只會覺得歲月靜好,心緒不凈之人聽到,便會有一種心煩氣躁的感覺。 身后傳來陣陣腳步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陸美可轉身過去,就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姜巖的身影。 你果然來了。 是你邀請我的,我來了你有什么可驚訝的?姜巖環視四周,這里雖然和胡常所住的木屋有一定距離,但都在同一片樹林里。 陸美可一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胡常判刑下來了,十五年。 我知道。警方已經發布通告了,而在接到這個判決之后胡常方也沒有再上訴,算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胡常付出了他殺人的代價,也就意味著不會再被你所威脅了。胡常什么都沒有對她說,但猜也猜到了。 姜巖點點頭,的確胡常這樣一來,就不會再受他威脅了,可十五年啊,就算是有人幫助胡常做減刑,他也沒辦法在幾年之內就出來。 事態變化萬千,等胡常出來之后將要面臨著一個什么樣的世界,誰也說不準。 陸美可最不喜歡的就是姜巖這種云淡風輕的模樣,眼眸微閃,手掌緊握成拳,想必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們家的事情,我父親是死在你們家手里的,現在我愛的男人也因為你而入獄,你不覺得你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有很多人都是一意孤行,姜巖也不準備和陸美可掰扯那么多,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沒想明白,肯定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幡然醒悟,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和她浪費口舌了。 你想要干什么?殺了我,然后和胡常一起,做一對牢獄鴛鴦嗎?姜巖好整以暇的看著陸美可,他敢深夜前來就已經有了足夠的準備。 陸美可上前一步,燦然一笑,把手機扔遠,拿出匕首,開始對她衣服劃,一道道口子出現在衣服上,同時露出她的肌膚。 有的地方用力一些,不僅劃破了衣服,還劃破了身體出了血。 姜巖也不動,就這么抱胸看著她,她自己自掘墳墓,和她可就沒關系了。 陸美可將自己身體弄的渾身都是血,最后直接一刀刺入她的腹部,頓時她就連站立都無法做到,直接倒了下去。 姜巖上前一步,如她所愿一般,握住了在她腹部插著的匕首,成功留下了他的指紋。 比起記憶中陸美可直接把顧然和馮明聰推下山去摔死了,這樣的確更加保險,畢竟她現在滿身是血,沒有人會相信她對自己下毒手,而姜巖看起來的確更像是一個施暴者。 看來這是從胡常時間上得到的靈感,殺死姜巖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造成姜巖傷害她的假象,到那時候受到法律制裁的就是姜巖了。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陸美可想要算計他還嫩點兒,八下匕首脫下外套堵住她的傷口,這才不慌不忙的打電話報警,當然他打電話的語氣是慌張的。 打完電話,姜巖對上陸美可那滿是不解的眼眸,說道: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么不走?為什么一點兒都不害怕? 為為什么。 因為流了太多的血,陸美可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姜巖對她一笑,說道:因為一周之前,我在當地的林業部門申請,在樹林里安裝了拍鳥的攝像頭,你才剛剛你那一副自虐景象,在警察眼中會是我用意念cao控了你,然后定我的罪嗎? 你 你找我,我當然得多準備一手了,萬一你對我下毒手,也好能夠留下證據,沒想到你這么愚蠢,刀子竟然是捅向自己的,現在白費力氣了吧。 他申請拍鳥,安裝了攝像頭,當然這種紅外攝像頭是允許市場上流通的,不是他自己研制的那一種,能夠清楚的記錄下畫面,但卻聽不到聲音,所以姜巖現在才敢對陸美可說實話。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警察很快就會來,你死不了的,還得和胡常繼續做一對苦命鴛鴦不是。 陸美可知道,她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 警察不多時便來了,將陸美可送去醫院,姜巖跟著警察去做筆錄,有視頻在,不需要姜巖多說什么,他的嫌疑就已經洗清了。 姜巖沒有必要去再見陸美可一面,直接回家,繼續上課,過著最普通的生活。 姜巖最開始的目地就是守護著顧然遠離胡常那些人,一直到現在,他想要做的都是讓他們一家人過著普通生活,如果胡常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當中也不會有現在的下場,陸美可不主動來招惹他們,她也不會到現在這步田地。 姜巖沒有把這件事情和家里人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胡常是誰,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但從牧卻對此很有興趣,在姜巖回到上海之后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給他看警方在網上發布的公告。 神情頗有些激動,我和你說,我們家老頭子都去打聽了,進去的那個真是胡常,還有這份通告,十五年欸,你說他那么能掐會算的,他就沒算出來他自己有牢獄之災?我聽我們家老頭子說原本那些和他有關聯的人恨不得立馬撇清關系呢。 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這很正常。那些人和胡常的來往本來就不是擺在臺面上的,現在自然是不敢公然的和他來往了,更何況胡常殺人是證據確鑿的。 從牧現在是很高興,當初警方的通告里只說了胡某,他們家老頭子還不信呢,堅持說不會是胡常,現在網友已經把這個胡某給查出來了,那些人就算是再相信胡常,也不得不相信警方所調查的結果。 你說奇不奇怪,之前那些人一個個對胡常奉若神明,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可你現在看看,一個個有多遠逃多遠,難道那些人真的沒有腦子,胡常說什么就信?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好幾年了,明明胡常所說的那一套理論虛的不行,根本就沒有理論依據,也不符合主流價值觀,那些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對于迷信的思想覺悟真的就不如他一個小警察嗎? 也許,是因為想要相信把。 因為想要相信,所以相信了,像從牧這樣從一開始就不想要相信的,當然是無論胡常做什么他都認為是假的,所以就不會相信。 說到底,也是因為胡常的所作所為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熙熙皆為利來,攘攘皆為利往,而那些人打心底里知道胡常的那一套理論是上不了臺面的,所以這些年網絡上沒有一點兒關于他的事跡消息。 現在胡常入獄了,他們更是快速的撇清關系,因為胡常已經無法再給他們帶來利益了。 從牧聽著只覺得有些惡心,從前那些人,包括他們家老頭子都是十分推崇的,恨不得將整個家底都獻上去,伺候胡常的程度都堪比伺候祖宗了,那一個個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胡??磥碜C明自己的真心。 可現在呢,把事情分析清楚了,說到底也就只有利益兩個字,這事兒說簡單是多么的簡單,可說復雜又能演變出那么多復雜的事情。 當初我考警校,我家里人沒一個同意的,可現在你看,還是我最清醒吧,迷信害死人啊。 姜巖聽著從牧又自戀又感慨的話不由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不說那些事兒了,晦氣,和你說個好玩兒的事兒,陳莉結婚了你知道嗎? 結婚?她不是說不早早結婚的嗎?陳莉愛玩兒,之前還說畢業先玩兒幾年再工作呢,這么早就結婚。 從牧神秘一笑,她畢業游輪旅行,認識了一個男人,喝醉酒稀里糊涂的就簽了字,剛好游輪到的那個國家允許外國人在那兒鉗子結婚,證明了他們婚姻的有效。 姜巖訝然,不過這也符合陳莉愛玩的性子,玩兒出來的婚姻,也不知道她是否打算繼續經營這段婚姻了,且看著吧。 胡常入獄了,陸美可再也沒有出現在顧家人面前,姜巖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是輕松的。 日出日落,朝朝暮暮,顧然在她工作室正式走上正規之后,決定和馮明聰結婚,那一年她二十四歲,馮明聰二十二歲,剛剛到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就成了她的人,擁有了受法律保護的婚姻。 姜巖親眼看著在顧長安的陪伴下,顧然走向她人生的下一額階段,現在的顧然,已經和記憶中慘死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她擁有了屬于自己正常的人生。 姜巖穿越了這么多個世界,已經總結出來一些規律了,有很多人的一生當中有那么一兩個人是轉折點,遇到了人生走向另一面,沒有遇到人生走向另外一面。 胡常就是顧然的那個轉折點,遇到胡常,顧然的人生在二十歲那一年終結,沒有遇到走向一條更長的路,即便路上依舊會有荊棘坎坷,但或者比什么都重要。 時光匆匆而過,可說匆匆,每一秒鐘每一分鐘都是貨真價實過去的,不是眨眼之間便是十年之后,而是在十年之后回首過去,感覺就像是眨眼之間一樣。 顧然和馮明聰在婚后一直沒有生孩子,兩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業,直到顧然三十歲那一年,兩個人生下一個女兒,之后開始減緩工作的腳步,人生又進入了全新的階段。 姜巖一直讀到了博士畢業,在畢業之后也沒有離開校園,而是直接留下來任教了,此時梅怡和顧長安已經退休了,他們一生經商,但卻沒有把公司做到多大,兒女都有事業也不會繼承,直接賣掉過上退休生活。 姜巖再次來到海邊,五歲時候和顧然在海邊玩沙子的情景不由在眼前浮現。 舅舅,快來看我抓到小魚了。響亮的童聲在一旁響起。 姜巖看過去,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兒已經跑過來了,把手中的小魚給他看,舅舅你快看,樂樂是不是很厲害。 顧然給女兒取小名叫樂樂,普通的名字,只希望她快樂就好,樂樂很厲害,不過這條魚已經死了,樂樂把它扔回海里吧,等一會兒帶你去買新鮮的魚來吃。 我還想吃大螃蟹,舅舅也給樂樂買好不好?小丫頭得寸進尺說道。 那就要看樂樂乖不乖了。 樂樂最乖了,這就把魚扔回去。 說著跑到海邊,把手里的魚扔進海里,又跑回來對著姜巖笑著。 樂樂幼兒園放假,一家人說好的出來旅游,結果那對父母都臨時有點兒事情,要明天才能過來,姜巖便帶著樂樂先來了。 不過姜巖有理由懷疑那對父母是故意的,過了一天二人世界之后再來。 和顧然小時候喜歡玩兒沙子相比較,樂樂更喜歡挖沙子里的動物,小螃蟹小魚,并且她也很喜歡吃那些東西,一個十足的小吃貨。 姜巖帶著樂樂去餐廳,吃了好多的海鮮,飯后散步回別墅,這些年這棟別墅一直都是他們一家人來度假的臨時住所,每年都有人來打掃,隔幾年裝修一下,三十多年過去了看起來也不像是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