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轉身看過去,一身著白紫相間的衣裙的女人正看著他,上下打量著,上仙? 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到此? 夏紫熏沒有從畢益身上看到妖氣,但有見他有道行在身上,只當他是尋常修仙之人,但沒想到畢益直接閃身跑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連忙去追可看到的就只是一道白光迅速掠過,不見了身影。 夏紫薰現在已經是五上仙之一了,但憑借著她的本事,卻還沒有能夠追到人,可見對方的修為是在她之上的,不敢含糊連忙去將此事告訴白子畫。 有不明的人來到長留,而且對方修為還不低,這不是一件好事兒,白子畫在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想著可能是什么人的時候,摩嚴已經讓長留內的弟子們戒嚴了,不準一個人進來出去。 子畫,最近魔族之人肆意橫行,前不久蜀山還被滅了門,依你看可是殺阡陌已經都長留起了歹心?讓人來一探究竟? 摩嚴猜測的問道,雖然夏紫薰說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妖氣,但如果是故意隱藏起來了呢,魔族之人詭計多端,還是小心為妙。 不會,如若是魔族的人有那等修為,紫熏不會不認識,而且如果是其他門派叛逃魔族去的,身上也是會沾染妖氣的。夏紫薰從前就是魔族的人,魔族的人她不會不認識。 白子畫肯定的說道,他現在懷疑那人是否是來找姜巖的,畢竟長留之內最有奇怪心思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不過自從他留下來之后倒是一直安靜的很。 師兄,你讓子弟嚴加看守就是了,再遇到有人硬闖的也不用強硬阻攔,讓其進入長留之內我自會收拾。 摩嚴點點頭,如果對方真的是修為強悍的,那些弟子強硬的阻攔也就是一個送死,還不如讓其進來,直接來個甕中捉鱉,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不怕他來,而是怕他不來。 姜巖是在第二日一早起來的時候聽到的消息,知道昨晚畢益走的時候讓夏紫薰看到了,怎么說夏紫薰也是一個上仙,修為還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連長留都敢闖,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 誰說不是呢,也好在是紫熏上仙看到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發現。 不過那人的修為應該挺厲害的,紫熏上仙只是發現了而沒有捉到那人,也不知道他只是跑的快還是修為比紫熏上仙還要高。 應該只是跑的快吧,紫熏上仙可是五上仙之一,尋常人會比她更厲害嗎? 到了練武場,耳邊都是關于昨晚之事的議論,落十一見眾人都在討論,沒有人練劍,連忙大聲呵斥,眾人這才開始練劍。 大部分人在來長留之前都是沒有修煉過的,所以來到長留的第一門課就是御劍飛行,除此之外還要跟著幾個長老一起學習歷史典法,夏紫薰也來到長留,教授這些人制香用香。 前幾日,花千骨因為深夜練劍導致白日里精神不濟,被長老桃翁問一些他還沒有教過的問題,結果花千骨對答如流,并且和桃翁的答案出現了偏差。 從而引出了花千骨乃是蜀山的代理掌門這件事情,蜀山的清虛道長在臨終之前把掌門之位傳給了花千骨,現在花千骨和蜀山的幾個弟子去了蜀山還沒有回來。 昨夜之人,可與你有關?下課之后,朔風來到姜巖身旁問道。 姜巖故意疑惑看過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什么人?你說昨晚被紫熏上仙發現的人嗎?我不知道啊。 我看到他是從你房間出去的。朔風定定的說道。 是嗎?那我可得回去看看我可有丟什么東西了。姜巖繼續裝糊涂,本來就是畢益自己要來的,和他沒有關系。 朔風見姜巖不準備說實話,也就不再多問,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對別人事情感興趣的人,只不過這里到底是長留,他不多問,長留卻不能容忍有人進入長留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一般輕松。 抬眸看向走過來的落十一,朔風又看了一眼姜巖,轉身離去。 姜巖,尊上叫你去絕情殿。落十一來到姜巖面前說道。 尊上找我何事?難道昨天白子畫也看到畢益是從他房間里出去的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尊上的狀態應該不是什么壞事兒,總之你就去吧。 姜巖點點頭,縱身踏劍前往絕情,白子畫終年板著一張臉,能夠看出來什么狀態好壞的?不過想來應該就是畢益的事情無疑了。 心中對畢益罵上上千遍,自己亂跑還牽連他,真是太可惡了。 第255章 蓬萊公主的哥哥 昨晚那人, 可是來找你的? 和朔風一模一樣的問題,這是姜巖來到絕情殿之后白子畫問的第一個問題。 是來找我的,不過尊上可以放心他并非歹人, 對長留也絕無歹心。姜巖如實說道。 白子畫有些驚訝, 他以為姜巖不會說呢, 他是什么人? 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 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 姜巖剛要走,白子畫叫住他, 花千骨去了蜀山,當時蜀山被滅門的時候你沒有親眼所見, 難道就不好奇清虛道長為何會把掌門之位傳給花千骨嗎? 難道不是臨危受命嗎?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嗎?花千骨雖然是女媧后人, 但是當時清虛道長能夠托付的人只有她一個。 沒事了, 你下去吧。 姜巖挑起眉峰, 看向一臉愁容的白子畫, 他是在愁他的生死劫?想不通為什么會是花千骨嗎? 生死劫這中東西,其本質不過就是一場情劫而已, 而情劫在修仙之人的眼中是最難渡過的,因為成為神仙要摒棄七情六欲,但又要心系天下蒼生,看上去是很自相矛盾的。 只有成功的在大愛和小愛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才能算是真正的渡劫成功了。 可在姜巖看來就是魚和熊掌二選其一的事情而已, 既然想要成仙,那就放下兒女私情;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那就別糾結,放棄該放棄的,珍惜該珍惜的。 自古以來,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既想要成仙又想要夫妻和和美美快快樂樂的, 天底下沒有那么多的好事情。 誰說天底下沒有魚和熊掌兼得的好事情,養一條會抓魚的熊不就行了,你說是吧。 與此同時,湖畔旁霓漫天悠閑的吃著烤魚,而在一旁的湖水當中,一頭棕熊正在費力的抓魚呢,把抓到的肥美的魚用樹枝子插好,遞給霓漫天繼續烤著吃。 姑娘,已經抓了二十多條了,夠吃了吧。皮膚黝黑的粗壯漢子抹著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說道。 霓漫天把吃剩下的魚骨頭扔掉,二十多條我是夠吃了,可那些被你偷的村民呢?他們一年就得那么點兒糧食都讓你給偷吃了,你說你后悔了難道只是嘴上說說的,不準備賠償他們? 可我也不會中田啊,再說中田一年只一次,現在已經過了播中的時間了。黑熊無奈說道,他就不該去偷米,不然也不會被抓了個現行。 你還知道那田地一年只能中一次啊,一年就中那么一次,就出那么一點兒米,你還給偷吃了,你讓他們吃什么? 霓漫天厲聲呵斥,指著面前的胡泊,你現在就去捉魚,然后到集市上去賣,賣掉了用錢買米還給你偷的那些個人家。 ???那得捉到什么時候? 你一個熊精,捉魚還不快嗎?趕快去,不然我打你了。 眼見霓漫天舉起了長劍,黑熊連忙鉆進水里捉魚,再次感嘆自己的命苦,遇到了這么一個母老虎,長得比母熊好看,可就是沒母熊溫柔。 霓漫天不知道黑熊把她和母熊做比較,不然一定會將他萬劍刺穿,把她一個小仙女比作母熊是不想活了。 從天亮捉到了天黑,又從天黑捉到了天亮,黑熊總算是捉了一筐的魚,拿到集市上去買,可能是因為他糙漢子的外表太過憨厚了,以至于不到晌午一筐魚就都賣掉了。 用賣魚的錢買了米,送到他偷盜的那家的米缸里去。 你一共偷了幾家?見黑熊把米送過去了,霓漫天又問道。 一共就只有這么一家,姑奶奶我是第一次出來干這中事兒就被你捉住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黑熊連連求饒,他感覺胳膊腿兒哪哪都疼,一定是在水里泡的時間太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得了風濕。 這就好,以后讓我看到你偷盜,小心我打爆你的頭。 霓漫天這一路走走停停,沒有特定的目標,也沒有特別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四處隨意的走,遇到妖怪作惡便除妖,像黑熊精這樣沒有害人,只是手腳不干凈的妖精主要是以教訓為主,倒也不必急著除掉。 畢竟他們只是動物修行成精而已,不像人一樣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有父母的教誨,沒有三觀難免做出不好的事情,只要不傷人都還有還轉的余地。 東方彧卿? 霓漫天剛剛和黑熊精分開,正一個人走在集市上準備找點兒東西吃,吃了兩天烤魚了,想要換點兒口味,沒想到竟然讓她看到了東方彧卿。 東方彧卿不是說要去參加科舉的嗎?這里距離科舉的地方可是有好幾百里呢,他跑這兒來干什么? 眼眸微轉,霓漫天悄悄的跟上去,見到東方彧卿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而當她悄聲進去的時候,一瞬間七八個手握長劍的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 霓姑娘,你要去哪兒?為首的紫衣女人上前問道。 你們是異朽閣的人?這些人衣服上的圖騰應該就是異朽閣,東方彧卿去的是異朽閣嗎? 紫衣女子二話不說,一聲令下帶領著那七八個人一擁而上,霓漫天也不含糊,立馬拔劍還擊。 雖說是以一敵多,但她心中還是很興奮的,自從離開蓬萊之后,她對付最多的就是妖怪,這還是第一次和人對決呢。 越想越興奮,霓漫天手中劍招也是變化的越來越快,漸漸的這七八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而霓漫天就只是無意之間被人劃破了裙角而已。 看來異朽閣的人本事也不怎么樣啊。眼見就要打贏了,霓漫天興奮的說道,語氣當中毫不掩飾的輕蔑。 小小年紀空出狂言,看劍。為首的紫衣女子揚聲怒斥,手握長劍直直的對著霓漫天刺過去。 霓漫天提劍去當,雙劍相撞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之聲,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緩緩傳過來:不可戀戰,速回。 聲音好似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無法探查到具體方向,霓漫天還想要去細聽,倏地一枚煙.霧.彈扔到她面前,一陣香氣襲來,甚是奇異,霓漫天連忙屏住呼吸,迅速向后躍去。 通常的煙.霧.彈是不會有味道的,這里面有香氣肯定有古怪,只是她之前沒有一個準備,在她向后躍之后煙霧瞬間就散了,不然收集一些煙霧,也好看看是用什么手段做成的,日后也好有個防備。 不錯嘛,以一敵八,未來可期。 悠閑的調笑聲傳來,霓漫天循聲望過去,是一個帶著面具半張面具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 你猜啊。面具下的那張嘴長得很好看,但是說的話卻有些不著調,縱身躍下來,在霓漫天面前站定:準確的說,我應該是你的救命恩人,剛剛如果不是我出聲裝作異朽閣閣主的樣子讓他們回去,你可沒那么容易脫身。 救命恩人?她好像沒有說自己打不過吧,既然你說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多謝了,下輩子結草銜環來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告辭。 嗯?這么爽快就認下了?還把下輩子給許諾出去了? 眼見霓漫天離去,畢益摘下面具,他要是真相信霓漫天是真心誠意的把他當成恩公那他就是個傻子,可她既然不把他當成恩公,又干什么說結草銜環? 下輩子,對于霓漫天來說那是遠不可及的,這輩子她才剛剛開始啊,再說死后一碗孟婆湯下肚,誰還記得誰是誰啊,就算她下輩子真的當了一只鳥,只能干著結草銜環的事情,那她也是毫無意識的。 不只是人,每一個生靈都有每一個生靈要做的事情,她是要斬妖除魔,鳥要結草,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既然是做著正常的事情,又是毫無意識的,那就沒有心有不甘這一類的想法。 說不定她這一世成為爹爹的女兒,也是因為前世有著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機緣呢,這中事情沒什么好說的,也不必過多的計較,只要活在當下就行了。 與此同時,異朽閣內,東方彧卿通過水鏡看到霓漫天和畢益的對話,剛剛他意識到霓漫天在跟蹤他便讓手下帶著人去把人趕走,沒想到霓漫天一個人打八個都沒有輸。 正想著辦法呢,畢益出現喊了一聲讓霓漫天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的那些人順勢用□□離去。 閣主,便是此人剛剛偽裝出閣主的聲音,讓屬下以為是閣主下令讓我們回來的。綠鞘看著水鏡當中的畢益說道。 這個人這個人他沒見過,但卻知道他的聲音是什么樣的,可見是知道他是異朽閣主的人。 東方彧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巖,他也是第一次在蜀山附近遇到他就知道他是東方彧卿,之后在長留考核弟子的幻境當中看到他,又表現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可轉頭就來異朽閣打探消息了。 此人和姜巖一樣,擁有讓他看不透的能力,說他是修行之人,氣質上卻不一樣,說他是妖可身上卻毫無妖氣,要知道就算是殺阡陌本人,身上也是帶有妖氣的。 花千骨從蜀山回到了長留,具體發生的事情姜巖沒有去打聽,左不過是和記憶中一樣,總之在回來之后,花千骨奮力學習,看樣子她真的很想要在仙劍大賽上獲勝,并且贏得第一名,成為白子畫的徒弟。 姜巖因為有著關于那些事情的記憶,知道她不管是否獲得了第一名,她都會成為白子畫的徒弟,因為她是他的生死劫。 白子畫不會殺害一個單純無辜的人,所以只能帶在身邊希望教導她成為一個良善之人,不走上歪路,可殊不知他越在意,就會越是身陷其中。 姜巖師兄,我剛剛在山下看到漫天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晚上的時候她在后面山下等你。 花千骨剛剛練習御劍回來,將一封信交給姜巖。 謝謝。 不用謝,那我先去練劍了?;ㄇЧ切χ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