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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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著唇說:我不喜歡你和別人太親密。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喜歡你是因為別人的緣故才親我。 因為薩爾狄斯一點點地迫近過來,彌亞這個最開始的進攻者反而是不自覺地向后退去。 傳入他耳中的聲音比他記憶中的更為低沉,也更為強硬。 是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 是你非要跟在我身邊。 既然如此 薩爾狄斯再度向前傾身,他右手的食指虛挑著被他逼得整個上半身后仰的少年的下巴。 你就是屬于我的東西。 彌亞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眼前的男人比彌亞記憶中還有一點青澀的青年要成熟得太多,給人壓迫感也強得太多。 沒了那份少年意氣,歲月在他的身上落下了沉淀和風霜。 明明不再鋒芒畢露,但是侵略性卻越發猛烈,人也越發令人心悸。 年輕的雄獅在經歷時光的磨礪之后,只會蛻變得越發強大。 它位于高峰之巔,傲然俯視著一切。 一旦明白自己想要的,它不會、也不屑于掩飾自己的欲望,只會用絕強的攻擊性將自己所有的欲望都展露出來。 修長的手指抬起,薩爾狄斯的食指指腹虛虛地劃過彌亞微張的唇瓣。 明明應該碰觸不到,彌亞卻仿佛有一種自己的唇真的被薩爾狄斯那粗糙的指腹摩擦過的感覺。 男人的眼微垂下來。 深深的影子落入眼底,形成極深的碧色。 男人微側著頭,略長的金發散落在眼上那道疤痕上。 深深的傷痕,本該讓人感到懼怕,可是偏生就是那種危險的氣息卻反而給男人帶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男人深邃的目光凝視過來的時候。 從現在起,我允許你吻我。 但吻我時,必須看著我。 那是仿佛穿透耳膜直接滲入心底最深處的低沉聲音。 驀然之間,彌亞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手,手背擋在自己嘴前。 就算知道對方碰不到自己,他依然下意識地用手將兩人的臉隔離開來。 被彌亞以行動拒絕了的薩爾狄斯卻并未生氣,他頭一偏,唇就落到了彌亞的耳邊。 他在彌亞耳邊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臉紅了。 ??! 就算手背擋得再怎么嚴實,也擋不住少年自臉頰蔓延到耳尖的泛紅。 這和原來說好的不一樣! 以前明明都是薩爾狄斯躲進被窩里面掩飾自己的臉紅的! 臉燙得厲害,彌亞有種撩人不成反被撩的挫敗感。 可惡,成熟男人款的薩爾狄斯就這么難對付嗎? 所以,來,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乖,說出來。 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被逼得無路可走的彌亞最終只能憋出這么一句。 不過這一句話他說得理直氣壯。 死了? 咳,是你自己說你自己死了,我可沒說。 薩爾狄斯盯著垂著眼默不作聲的彌亞,眼神突然又沉了下去。 你是不是先去找他之后,再來找的我? 他陰沉沉地說,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彌亞: 這個邏輯滿分。 就是槽多無口。 見少年垂著眼抿著唇始終不吭聲,薩爾狄斯哼了一聲。 好,既然你說他死了,那就是死了。 他冷冷地說, 就算還活著,也只能死了。 就算沒死,一旦被他知道,那也只能死。 我要一個人死,他就活不了。 一句那你自己呢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被彌亞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實在是憋得難受,他就忍不住開始腦補薩爾狄斯和薩爾狄斯打起來的場景。 唔,那場面莫名的帶感。 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個會贏。 睡了。 哦。 一邊繼續腦補著薩爾狄斯打薩爾狄斯的場面,彌亞往床上一躺,閉上眼就打算睡。 我說,睡了。 我在睡了啊。 彌亞睜開眼,一頭霧水地看著對他重復這句話的薩爾狄斯。 你不覺得你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我已經允許你吻我了。 在某個男人灼灼目光的注視以及催促的眼神之下,彌亞一臉木然地起身,低頭,認命地打算在某人臉頰上啄上一下隨意敷衍對方。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將落在薩爾狄斯側頰上的時候,薩爾狄斯卻突然一轉頭。 于是,彌亞分毫不差地吻到了薩爾狄斯的唇上。 呃? 彌亞錯愕地看著那仿佛是無心之舉的薩爾狄斯一臉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閉眼睡覺。 呵。 薩爾狄斯就是薩爾狄斯。 不再傲嬌的成熟男人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永遠都不可能存在。 而且還更加悶sao了! 第186章 時間總是強大的。 最初時的許多不習慣,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漸漸成了習慣。 三十多年來早已習慣獨自一人,薩爾狄斯自己都不曾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允許另一個人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身邊。 是的,近乎形影不離。 同進,同出,同睡。 如果換成一個月前的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能做到這個地步。 如此想著,薩爾狄斯看了一眼那趴在身邊的少年。 他在這邊處理文書,少年就趴在他旁邊那鋪著柔軟墊子的青玉石臺上,側著腦袋枕在雙臂上,一雙翹起的小腿無聊地晃來晃去。 陽光從政務房屋頂的天窗上照下來,透過少年透明的身體。 有一下沒一下地晃一下腳的少年此刻那副仿佛沒有骨頭般慵懶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正在愜意地曬太陽的小貓咪,只差沒發出咪呀咪呀的叫聲了。 雖然不止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但是薩爾狄斯總是會覺得奇怪。 不是說靈魂見不得光嗎? 怎么這邊這個還曬得挺舒服的樣子? 政務房如往常一般安靜。 雖然房間里有十多個人,還不斷有人進進出出,但是不管是哪個人,都是輕手輕腳的,盡可能放輕動作,不發出異響。 要知道,在陛下心情不好的時候,一不小心發出異響,很可能就會因此而喪命。 雖然這些天里陛下沒有像以往一樣易燥易怒,但是多年的經驗讓眾人依然在服侍陛下的時候繃緊了神經,戰戰兢兢的,不敢有分毫松懈。 因為根本說不清楚到底什么時候,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觸怒陛下,從而就此沒了性命。 就在薩爾狄斯打算結束這一日的政事處理時,突然有一名侍從小跑進來,匆匆地將一張新的文書報告遞了過來。 侍從呈上文書的時候是跪著的,他的神色有些不對,仿佛雙手捧起高舉過頭頂的文書的不是輕飄飄的一張紙,而是極其沉重的東西。 薩爾狄斯自然不會注意到區區一名侍從的神色,隨手接過那張文書。 僅僅只是掃了一眼,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就變了。 某種濃烈的情緒在他眼底深處翻涌了一下,就像是原本靜靜地潛伏在幽暗海溝中的怪獸翻了個身。 但是就算只是翻了個身,自其身上散發出的滲人氣息就足以讓整個海域在一瞬間噤若寒蟬。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聲音很輕,卻讓跪在他跟前的侍從額角上瞬間就滲出了冷汗。 本就寂靜的房間在薩爾狄斯這低低的一聲笑中瞬間凝固。 雖然其他人并不太清楚文書上的內容是什么,但是看著跪在薩爾狄斯跟前的侍從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樣子,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停止動作、屏住呼吸,深深地低下頭去,不敢再抬頭多看一眼。 原本懶洋洋地趴在一邊的少年感覺到了房間里突然變得壓抑起來的氣氛,頓時抬起頭,向薩爾狄斯看來。 薩爾狄斯抬眼,和那雙困惑地望向他的藍眸對視了一眼。 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然后他低下頭,在紙張上寫了幾個字,接著用手指上戒指在這張文書上蓋下了一個血紅的印章。 這便是王令。 必須執行的王令。 薩爾狄斯蓋下印章的舉止輕描淡寫,將文書丟給跪著的侍從的動作也極為隨意。 他的神色更是平靜得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就像是文書上的內容不過是家常便飯般不值一提的小事。 然后他就起身,抬手做了個今天到此為止的手勢,離開了座椅。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陛下在離座之后,經過一旁的小憩用的石臺時,右手隨意在空氣中揮了一下。 似乎是在虛空中拍了一下什么。 見薩爾狄斯示意自己離開,彌亞從軟墊上翻身下地,跟著薩爾狄斯走了幾步,不知為什么,覺得有點不對勁的他回頭看了一眼。 房間里仍然很靜。 他看見那個侍從還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雙手捧著那張薩爾狄斯拋給他的文書。 他只看了一眼,沒來得及細看,就聽見前方傳來一聲低哼聲,明顯是不耐煩地在催促他跟上來的哼聲。 彌亞只好轉回頭,向已經走出了側門的薩爾狄斯追過去。 是有什么麻煩的事情嗎? 他忍不住問道。 一點小事。 薩爾狄斯頭也不回,他說得輕描淡寫。 你不是要去海神殿嗎?快過來。 啊 彌亞立刻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后,小跑著追到薩爾狄斯身邊。 薩爾狄斯側頭瞥了追到自己身側的少年一眼,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眼底那抹令人心悸的兇煞氣息被掩在他這一絲淡淡的笑意之下。 政務房之中仍然一片寂靜,跪著的侍從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看著文書上血紅色的印章,捧著文書的雙手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一張紙,在他手中卻仿佛有千鈞之重。 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向外走去。 他走向門口的路上,與他擦肩而過的另一人忍不住飛快地瞥了一眼那張文書。 雪白的紙面上那血紅色的印章刺眼到了極點。 只一眼,那人的臉上瞬間也失了血色,滿眼都是驚恐,傻站著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有人低聲問他,到底上面寫了什么。 那人的唇哆嗦了一下,使勁搖了搖頭,逃也似的飛快地退了下去。 只留下其他人一臉茫然,面面相覷。 彌亞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他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是否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以及,他死掉的那個世界的薩狄后來到底怎么樣了? 在思索了好幾天之后,他終于想到了辦法可以去找他的老師啊。 雖然他的老師的技能點有一半從祭司點歪到武將上,但是怎么說都是海神的大祭司。 彌亞已經隱約感覺到,他來到波多雅斯,應該和那位波多雅斯所信仰的海神多少有點干系。 既然如此,他這次沒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而是來到了這個錯誤的世界線,是不是也有可能和這位神祇有關? 既然如此,海神的大祭司多少應該能感知到他的存在才對。 彌亞一開始是想背著薩爾狄斯偷偷去海神殿找人的,但是試了之后他才發現,他似乎不能離開薩爾狄斯太遠的距離。 沒辦法,他只能坦誠地跟薩爾狄斯說自己想去海神殿,讓其帶自己去。 對此,薩爾狄斯不置可否。 他的原話是說不定神殿的力量能將厲鬼給凈化掉。 彌亞: 你才是厲鬼你全家都是厲鬼! 彌亞發誓詛咒百般保證自己不是厲鬼。 你看,哪有厲鬼喜歡曬太陽的? 他纏了薩爾狄斯好幾天,薩爾狄斯都沒松口,他正犯愁著,薩爾狄斯突然又松了口氣,而且一分鐘都不耽擱的,用了午餐就帶著他前往了海神殿。 帝王出巡,本該是隆重的大事。 但是薩爾狄斯輕車熟路地,隨意帶上幾個貼心騎士侍衛就出了皇宮。 根本沒有人敢勸阻。 薩爾狄斯縱馬在寬敞的道路上疾馳,彌亞雙手緊緊地摟住薩爾狄斯的腰,坐在后面。 因為沒有特意去清道的原因,道路上行走的人們并不少。 一路上,他看見大道的人們一看見薩爾狄斯就紛紛惶恐地向路邊躲去,然后噗通一下跪伏在地上,深深地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地面上。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身上都散發著對他們的陛下的畏懼之情。 彌亞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一下。 他想起了另一個世界里,薩爾狄斯戰勝歸來騎馬走過大道時,路邊的民眾響徹天地的歡呼聲。 那是波多雅斯的子民對他們的王的崇敬和信仰。 但是在這個世界里,人們對他們的帝王只有深入骨髓的敬畏和懼怕。 彌亞抿緊了唇。 沒關系。 他想,這些天里,雖然薩爾狄斯的脾氣的確很暴戾,好幾次都因為一點小事就想要動手殺人。 但是只要他去阻攔,薩爾狄斯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下殺手。 只要慢慢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