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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狄斯小聲嘟噥:可是我還是覺得丟臉。 彌亞微微一笑:再丟臉,能比得上你被我打哭更丟 等等!你不要動不動就提這件事??! 薩爾狄斯猛地打斷彌亞的話,哭笑不得。 兩人初遇的那一幕,簡直就是就是他一生的污點。 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彌亞會記得一輩子,他就悔之莫及。 他果斷轉移話題:射箭有什么訣竅嗎? 彌亞沉思了稍許,然后搖頭。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也問你,學槍和劍有沒有什么訣竅?你說,你也不知道,就是自然而然覺得該那么做。 現在我也是一樣,我不知道什么訣竅,怎么射、該對準哪里、如何調整手指的力度,什么時候能松手,這些全部都是我的感覺告訴我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不能理解彌亞的這段話,但是對于薩爾狄斯來說,他很明白彌亞話中的意思。 天賦這種東西不能強求,既然他在弓箭上沒有天賦,與其浪費時間在它上面,不如將用這個時間繼續鍛煉槍術或者劍術。 他遺憾地看著手中的弓,說:可惜了。 他迫切地想要變強,比任何人都強,可現在失去了一條途徑。 為什么可惜?你不擅長,可是我擅長啊。 彌亞看他。 我是你的同伴,我在你身邊,那不就等于你也擅長嗎? 不知為何,薩爾狄斯覺得自己的心臟驀然一跳。 他強作鎮定,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說:那你得一直在我身邊才行。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句話中帶著試探的意味。 彌亞對他笑。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啊。 畢竟我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為了你。 心臟瞬間又紊亂地跳動了幾下,聽了彌亞的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感從心底涌了出來,讓薩爾狄斯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他咳了一聲,抬頭望著遠方的箭靶。 當他看到那空蕩蕩的靶面時,覺得有點刺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好歹也讓我射中一次啊。 聽到他這聲嘀咕的彌亞想了想,走到薩爾狄斯身后。 他伸出手,一手搭在薩爾狄斯握弓柄的左手,一手握住其的右手。 他就這樣站在薩爾狄斯背后,兩手握著薩爾狄斯的兩只手,帶其舉起弓。 因為薩爾狄斯比他高,手臂也比他長,所以他的身體只能緊緊地貼在薩爾狄斯的后背上,手臂也盡可能地伸長。 他說:拉開弓。 幸好薩爾狄斯還沒高到肩膀就能擋住他的眼的地步。 彌亞那邊暗暗想著身高的事情,這邊薩爾狄斯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身后緊貼著自己的少年身軀還很柔軟,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過來。 身后少年的臉離他的后頸極近,呼吸和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就掠過他的后頸肌膚。 平常不覺得,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后頸那里敏感得要命。 對方呼出的氣息一掠過,就癢癢的,還莫名有點麻意。 心臟亂七八糟地跳動著,就算是過去進行高強度鍛煉的時候也從沒快到這個地步,噗通噗通,一下一下,響亮至極。 他甚至都忍不住擔心身后的少年聽到自己響亮的心跳聲。 拉開弓。 腦子有些亂的薩爾狄斯宛如牽線木偶一樣,機械性地按照彌亞的話行動。 就是現在,松手。 氣息再一次掠過后頸,后頸一麻,他下意識松開手指。 利箭疾馳而去。 砰地一聲,釘在箭靶上。 嗯,歪了些。 彌亞松開手,看著遠方箭靶邊上的箭支如此想著。 不過,不是他自己拉弓射箭,而是帶著別人的拉弓,能射中已經不錯了。 他看向薩爾狄斯,笑著說:看,射中了,滿意了嗎? ???哦,哦,這個啊。 一直盯著那支箭的薩爾狄斯像是突然被他的話驚醒,頓了一下。 等回過神來,他撇過臉去,用鼻子哼了一聲。 勉強而已,都沒射中靶心。 少年一邊說,一邊轉過臉去,所以沒人看到他不自然地泛紅的頰,還有眼底閃動著的不自在的眼神。 彌亞瞪薩爾狄斯一眼。 雖然已經不是波斯貓了,但是這種傲嬌得讓人想揍的性子依然一點都沒變。 彌亞正在心底如此嘀咕著,剛剛轉過臉的薩爾狄斯突然又轉回身。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薩爾狄斯的臉色有點沉。 一把握住彌亞的雙肩,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彌亞。 你以后不準教別人射箭! ??? 總之,絕對不準教別人射箭!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彌亞:??? 第57章 一晃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里,彌亞的生活很規律,要么在海神殿和其他預備役少年們上大堂課,要么出門不是去王宮就是去訓練營,每隔五六天就會去看看那只小鹿,擼一擼。 就是每次去看它的時候,幼鹿都會很開心地叼著蓮花啊葉子啊之類的塞在他手里,一邊不舍地看一邊嚶嚶地叫他吃,讓彌亞哭笑不得。 這一天下午,彌亞一如既往來到訓練營中練弓。 帕姆早就已經和他熟了,遇到的時候會抬手高聲和他打招呼。其他人雖然和他不熟,但是也逐漸習慣了訓練場中這么一個特殊的存在。 怪胎。 不少人都暗中議論著。 畢竟對他們來說,一個祭司卻跑來他們武者的訓練營練箭什么的實在是不可思議。 還是和往常一樣,射箭場很清靜,只有他一個人。 在戰爭中的主力是騎兵,武器以槍和劍為主。專門的弓兵隊大多用于守城戰,極少在野戰中出現。 軍中將領在弓術上大多只是用來輔助,精通弓術的極其罕見,訓練營中的預備役少年們亦是如此。 訓練營中的弓術教習只會教弓術的基礎,所以,彌亞在將所有基礎都學會之后,其他的就只能自己慢慢摸索。畢竟不可能為了他這么一個不是訓練營的成員,還特意請一位精通弓術的教習過來。 再度射出一箭后,彌亞停下來,有些苦惱。 無人指點,只能靠自己摸索著練下去這點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你倒是堅持得比我想象中的久。 熟悉的慵懶語調從后面傳來,讓彌亞的手瞬間一僵。 天天被這位閣下的毒舌嘲諷,他都對其形成條件反射了。 他轉身,沒好氣地看著不知何時又出現的安提斯特將軍。 將軍閣下,你天天沒其他事可做嗎?閑到要天天跑來看別人練箭? 天天被譏諷,彌亞對這位將軍閣下已經沒有任何尊重之心了,每次都會毫不客氣地嘲諷回去。 安提斯特從不在意被彌亞譏諷,甚至看起來還樂在其中反正他的毒舌功力完全碾壓彌亞,每次都將彌亞說得毫無抵抗之力。 比如此刻,他只是笑了一下。 哦?看來你不需要我的指點了? 彌亞: 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憋屈的模樣,安提斯特很滿意。 不過,這么長的時間,我也看膩了。 彌亞怔了一下,有點緊張地朝安提斯特看去。 這位將軍毒舌歸毒舌,但是他這段時間在弓術上的進步至少一半都是靠對方指出他的問題所在,雖然是以嘲諷的口吻。 軍中或許人人都會射箭,善于射箭的或許也不少,但是精通弓術的卻很少。 小鬼,你運氣不錯,你面前正好就有一個。 安提斯特走過來,他笑著看著彌亞。 求我。 他笑吟吟地說,怎么看都是一副故意為難少年的模樣。 只要你求我,我就收你做弟子,教你弓術。 彌亞眨眨眼。 他說:好的,求你。 安提斯特: 太快了。 好歹象征性地糾結掙扎一下啊。 而且這種明明成功地讓對方祈求了,卻讓人覺得非常不爽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一點欺負人的樂趣都感受不到。 少年仰著頭,一雙湛藍的眼看著安提斯特,眼眸水亮水亮的。 那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滿是無辜,像是一只軟萌的小動物,讓人看著就心軟。 安提斯特氣樂了,他抬手,手指在少年額頭上重重敲了一記。 沒出息的小家伙。 叩的一聲,頗為響亮。 彌亞捂著被敲疼的額頭,看著敲了他一記的男人轉身離去。 所以,這到底是收他,還是不收他的意思? 將軍閣下? 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安提斯特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背對著彌亞揮了揮手。 他說:等著。 這一等就是十來天,彌亞再也沒在射箭場上遇到這位將軍閣下。 練箭的時候沒有那個慵懶的聲音,這讓他有種似乎缺點了什么的錯覺。 等反應過來,他才驚覺,他覺得缺了的東西居然是對方的冷嘲熱諷。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好可怕! 還是清晨時分,彌亞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今天是他給自己決定的每周固定的休息時間,也是他最愜意最悠閑的一天。 每周的這一日,他可以直接一覺睡到中午。他那聰明乖巧的小侍從也知道他這點習慣,從來不會進來打擾他。 本該如此。 然而,天色剛亮了不久,法埃爾就慌慌張張地沖進來,把彌亞從床上拽了下來。 主人!醒醒!主人 彌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法埃爾從頭到腳迅速地整理了一遍。 或許是因為身體變健壯了的原因,法埃爾的動作比以前更快了。 十分鐘后,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他被自家侍從推出門,慎重地交到等在門口的祭司手里。 是的,彌亞出了門才發現,大門前有一排人在等著。 上到上位祭司,下到神殿侍從。 足足幾十個人站在那里,擺出不小的陣仗。 彌亞:??? 發生了什么? 這么大陣仗是要做什么? 還處于云里霧里的狀況中,他一臉迷茫地跟著來迎接他的人走。 那茫然的表情讓來接他的那群人都暗自搖頭。 算了。 反正這位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負責來迎接這位少祭的上位祭司在心里嘆息著。 畢竟那件事這位橫看豎看都最沒有可能,所以在上位祭司中最弱勢的他才會被派來迎接這位少祭。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身為迎接的人,這位上位祭司還是盡職盡責地將事情告訴了彌亞。 大祭司昨夜在祭祀之所祈示時,突有所感,于是向眾人宣告,他要在今日定下少祭的最終人選。 大祭司突如其來的一個宣告,讓整個海神殿都亂成一團。 這個重要的消息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就傳遞到海神殿之外,讓王城中的各方勢力也跟著忙碌了起來。畢竟,幾位少祭無論在海神殿內還是殿外都有暗暗支持他們的勢力。 昨晚一夜,不少人徹夜未眠。 唯有在海神殿中沒有絲毫勢力所以根本沒人傳遞消息的彌亞呼呼大睡了一整晚,對此一無所知。 就算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彌亞也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頂多是自己少祭的名號從今天起就要沒有了這樣的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以后不能拿出去扯大旗唬人,覺得有點遺憾罷了。 來迎接他的上位祭司一開始看到彌亞聽到這個消息后神色平靜,還有點奇怪,后來見到彌亞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心想著這才對嘛,然后將彌亞帶到祭祀之所的外廳中。 祭祀之所,顧名思義,是海神殿的主殿中最核心的地方。 那里是大祭司向海神祈示,與神靈溝通的地方。 只有大祭司才能進入其中。 眾所周知,這一任的大祭司伊緹特是歷任大祭司中最虔誠的一位。 他經常一進祭祀之所就是一兩個月,這期間,從不踏出祭祀之所一步。 尤其是戴維爾王率領軍隊出征時,他都會進入祭祀之所為勝利而祈禱,直到軍隊凱旋,才會從里面出來。 對于這位高貴、神圣、無私而又虔誠的大祭司,眾人無不敬重。 天知道當彌亞聽到別人如此贊嘆著大祭司的時候,內心世界是多么的翻江倒海。 就是不知道那些敬重著大祭司的人們看到大祭司的真面目會多么崩潰。 當彌亞踏入外廳之時,四雙眼睛齊刷刷地向他看來。 大廳中已有四名少年在等候著,他們昨晚就通過各自的渠道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來到了這里等候著。 彌亞是來得最遲的一人。 只是看了一眼,那幾名少祭的目光就輕飄飄地收了回去。 顯然對于他的到來,沒人太在意。 之前彌亞寂寂無名的時候,其他少祭都沒把他當回事,后來在上次的出征儀式上被小海豚推到風頭上,再加上陛下似乎對其另眼相看,從而引發了眾人的警覺。 知道彌亞背后沒有勢力,就有人蠢蠢欲動的想要廢掉他,但是又不想自己出手,都指望著別的勢力動手所有人都這么想,反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風平浪靜的局面。 再后來,眾人見陛下在幫其奪回了家產并懲治了當年害他的人之后,再沒有注意他,想想覺得陛下可能是看到他是將士遺孤的份上護他一下,而彌亞之后又變回了隱形人,毫無威脅力,他們也就逐漸將其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