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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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 · 不是文化人 · 云書愣了下,大概猜測了下意思,糊弄道:“是啊?!?/br> beta 滿臉可惜,“行吧,那你給我推薦推薦,你底下哪個小年輕能行的?!?/br> 蔣云書立刻抄起文件夾,娓娓道來,熟練得讓人心疼。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他抓緊時間掏出《現代腫瘤學》,剛翻到書簽那一頁,許秘書又來敲門了:“蔣總!接客了!” 蔣云書不干了,“我不是說了不見客嗎?他們要找哪個設計師直接去找?!?/br> “沒辦法啊,” 許秘書愁苦道,“人家指名要見你!前臺和我們都很難做?!?/br> 于是第二天的蔣云書直接在家里閉關了,本來一開始去公司學習的大部分原因就是顧及白糖。怕白糖一天到晚都戰戰兢兢的,但現在小朋友上學了,家就是他的天堂。 中午蔣云書隨隨便便煮了點東西吃,直到第 3 次他從嘴里拿出幾根狗毛后,他終于把視線挪到了腳邊眼巴巴望著他、瘋狂搖尾巴的黑糖。 “……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掉太多毛了?” 蔣云書順手一擼,空氣中頓時漂浮起大量毛發,柳絮一樣,而黑糖的頭頂順勢禿了一小撮! 蔣云書大驚,趕緊順了順狗頭,企圖掩蓋自己薅禿黑糖的罪行:“……” 黑糖黑溜溜的眼珠子亮亮的,不明所以地歪頭盯自己的主人:“?” 沉默了會,蔣云書扇了扇面前的空氣,把毛都揮走,上網搜:狗掉毛,禿了怎么辦,然后被科普到了狗在 4、5 個月的時候是有換毛期的,毛就像蒲公英一樣,需要好好呵護。 他不信邪地再薅了一把,一瞬間滿手毛,黑糖背上的一小塊塌了下去。 “完,” 蔣云書看著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黑糖,“我要怎么和你另一個主人交代?!?/br> “噔噔——噔噔噔噔——” 因為高三還有一個學期就高考了,所以白糖被安排到跟著高二一起上課。 午休結束后 2:00,上課鈴響起,白糖穿著嶄新的藍白校服坐在最后一排,臉蛋又小又白,頭發也剪短了,露出小巧的耳朵來,氣質清爽干凈,混在一堆未成年里完全不突兀,同班同學一開始也以為是從哪個學校轉學來的同齡人。 白糖從柜子里拿出地理課本,坐得端端正正的,他這一整天都非??簥^,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雖然還不太能跟得上老師的思路,但每一句話都能聽得很清楚。 可能是因為重新讀書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所以他特別珍惜。 白糖眼睛亮晶晶的,他可太愛上學了! 地理老師踏著上課鈴聲進來,在黑板上寫上幾個大字 “資源跨地區調配” 后,轉過身來掃了一圈,視線落到某一處時,滿臉驚訝地對上了同是錯愕的白糖。 下課鈴一響,白糖立刻拿著自己的透明杯子從后門遁去了茶水間,鬼鬼祟祟的。 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施工聲音,周圍偶爾幾個學生經過笑著交談幾聲,他看著水一點一點漫上來,不知什么心情,既心虛又難堪,還帶著點自卑。 “白糖?” 沒想到忽然一個聲音從茶水間門口傳來,“是你吧?” 白糖愣了下,隨即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裝作鎮定地扯了扯嘴角:“如云…… 好久不見?!?/br> 晚上 8:20 晚自習結束,等在校門外的蔣云書看到三三兩兩的學生走出來,無一例外,全都有家人或者朋友在門外候著,沒有一個omega是落單的。 等了一會,他大老遠地就看見白糖背著個純白色的雙肩包從教學樓拐了出來,站在校門微微左顧右盼,好似在尋找他的身影。 “白糖,這里?!?nbsp;蔣云書往前走了幾步,招手示意自己在這。 竟然真的來接自己放學了…… 白糖有些怔愣,慢吞吞地走過去。 很快,蔣云書就發現了白糖似乎興致不高,蔫蔫地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 為什么會這樣?上學不開心了?學校的飯菜不好吃?被同學排擠了?受欺負了?cao心老父親的腦子里閃過一排問號。 他絞盡腦汁地憋出一句話:“在學校發生了什么嗎?” 真 · 活像個竭力找共同話題的家長。 不出聲還好,一開口就把正在發呆的白糖嚇得整個人抖了下,下意識緊緊縮在車門旁,反應過來后又慢慢地松懈下來,但依舊緊張,因為鄭如云的出現,弄得他差點忘記了,他還沒完全確定身旁這個男人是否就是蔣云蘇本人。 他不著痕跡地又往右邊靠了靠,含糊道:“…… 沒什么事?!?/br> 蔣云書也沒深究,換了個話題:“黑糖好像到了換毛期?!?/br> “換毛期?” 一提到黑糖,白糖話就多了,“啊對,我上網查過的,狗狗在 4、5 個月的時候會有一次換毛期,黑糖也 4 個多月了……” “可是現在的黑糖,有點……” 蔣云書欲言又止,努力地組織語言,打算給白糖做個心理建設,“丑?!?/br> 白糖瞪大了眼睛站在門關。 暴擊。 被、被丑到了…… 感覺整只狗沒了一圈。 “汪汪汪!” 黑糖渾然不知為什么自己的兩個主人要站在門口不進來,但能感受到兩個主人的熱烈注視!它尾巴搖得更熱烈了,非常的表現自我,更多的毛毛飛上了天! “就是這樣,” 蔣云書隨手摸了下鞋柜,抓出幾根毛,“所以我想請家政來打掃衛生外加做飯,還是原來那個家政,你覺得怎么樣?” 那個家政阿姨是個 beta,是白糖被虐待的那三年來唯一見過的外人和唯一對他好的人。 也不愧是見過許多人的長輩,第一次來,僅僅靠眼色就完全了解了白糖的處境,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些小甜品,和他聊天,安慰他。 白糖親切地喊她 “陳姨”。 寥寥數次的見面,白糖卻總能在她的身上見到外婆的影子。 甚至有一次自殺,是被陳姨勸下來的。 白糖整顆心都放在了黑糖身上,心疼又好笑地摸著自家狗子,頭發上都沾著好幾根毛,“我覺得可以啊……” 第34章 “夫為妻綱?!?/br> 學校午休時間是 12:10—2:00,吃完飯后,鄭如云在教室找到了落單的白糖。 “白糖,我們聊聊吧?!?/br> 白糖不得己放下剛剛快速假裝拿起的書本,宛如被老師點名談話的模樣,乖乖地站起身跟著走出去。 鄭如云好笑道:“真就是聊聊,你別一副我綁架你的架勢啊?!?/br> “哦……” 白糖尷尬地應了聲。 兩人來到一間空教室,鄭如云開了口:“其實能重新見到你,驚訝之余我還挺開心的?!?/br> 白糖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地抬起頭望過去。 鄭如云,就是當初跑過來質問白糖為什么要靠alpha的幾名學生之一,是一個非常出色的 omega。 “當初我在氣頭上,很抱歉在班里直接質問你,事后我也覺得自己做的沒錯,我是真的沒想到鳳棲的學子竟然不憎惡 alpha,像我,就恨不得世界上的alpha全都死絕,” 鄭如云穿著白襯衫,隨意地靠在講臺上,“雖然現在我的看法依舊如此,但過了幾年,再倒回去看,我當年的做法的確還是太沖動了,所以我……” 這是要道歉的節奏,可不知怎的,白糖的內心深處卻壓根不想聽到,他打斷道:“不…… 你是對的?!?/br> 這下輪到鄭如云愣了,“嗯?” “你是對的,” 白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搖了搖頭,“做得對…… 說得也對,只是當年的我太蠢,沒把你的話聽進去?!?/br> “不是,” 鄭如云再遲鈍也發覺事情的走向不太對了,他瞬間像一只身處在地雷區的鼴鼠,哪哪都沒敢下腳,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苦苦憋了三年的極致痛楚,難得有人主動詢問,愿意傾聽,可那些沖動涌到喉嚨,又不知從何說起,從哪條線開始講起,最終,在鄭如云的目光中,白糖抿了抿唇,“也沒什么,就那樣…… 過得不太好?!?/br> “啊,” 鄭如云發出無措又愚蠢的一聲啊,“對不起啊……” “那你呢?過得還好嗎?” 白糖問。 “我?” 鄭如云哼笑一聲,“也就那樣吧,鳳棲的地理老師最近生病了,我來當代理老師?!?/br> 鄭如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omega權主義者,相比周朝雨來說極端很多,周朝雨針對的是大部分品行不端的 alpha,但鄭如云針對的是alpha整體。他行動力很強,領導能力不錯,成績也非常好,是他們班的班長,大家都極度信任他。 本來當年蔣云蘇的出現就引起了鳳棲學子們的眾怒,再加上鄭如云不加掩飾的失望與憤怒,大家最后都不約而同地遠離了白糖。 “可是……” 白糖有些遲疑地問,“你沒有去考公嗎?” 白糖至今還記得,鄭如云拿到高考成績的那天,攥緊了成績單,眼神里是堅定的信念,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我要從政,我要從根本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br> “啊,” 鄭如云說,“考了,筆試第一?!?/br> 白糖的眼睛瞬間亮了,“那……” “但是面試的時候被刷下來了?!?nbsp;鄭如云忽然冷笑一聲,表情變得可怖,“為什么?你想這么問對不對?我他媽也想問!我的筆試成績第一,面試成績第三,可我他媽的倒霉啊…… 報的崗位只招兩個人,恰好另一個人是個 alpha?!?/br> 這下白糖懂了,他嘴唇抖了抖,滿臉不可置信,心里也燃起了火。 “我的競爭者,那名 alpha,” 鄭如云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筆試第九,面試第 7,之所以錄取,就因為,他是個 alpha?!?/br> “他是個 alpha,” 鄭如云眼睛通紅,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擠出來的,聲音帶著氣極又無力的顫,“所以他被錄取了?!?/br> 白糖的眼睛瞪到酸澀,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下,” 鄭如云咬著牙笑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惡心alpha了吧?” “陳姨,麻煩你了?!?nbsp;蔣云書正蹲在地上給黑糖梳毛,腳邊的毛堆積成一座小山,他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給羊剃毛。 陳玉盈已經五十多歲了,頭發花白了一半,穿著洗褪色了的外衣,三年來,這是她第 3 次見到這個家的主人,“不麻煩不麻煩,蔣先生長得真俊啊?!?/br> 蔣云書不擅長和長輩打交道,淡淡笑了笑當作回答。 一地的狗毛,陳姨在屋子里用吸塵器狂吸,蔣云書嫌吵,便抱著書來到院子里,坐在草地上記筆記,黑糖偶爾帶著它那蒲公英般飄逸的毛來搗亂。 春天快到了,溫度適宜,蔣云書穿著三件衣服絲毫不會感到冷,他正漸入佳境,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書上的內容時,陳姨突然有些慌張地跑出來,“蔣先生,蔣先生!” 被打斷思路的蔣云書有些煩躁,但依舊禮貌地望過去:“有什么事嗎?” “我在白糖房間打掃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陳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從兜里掏出一瓶小藥瓶,“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拿來給您看看?!?/br> 蔣云書接過來,看到藥瓶上寫著 “艾司唑侖片”。 二代安眠藥。 他神情嚴肅,去看藥瓶的底部,距離生產日期已經過了 18 個月了,擰開來,里面只剩下一半的白色小藥片。 艾司唑侖片是屬于二氮卓類的藥物,具有鎮靜、安眠、抗焦慮和抗驚厥的作用,在原來世界里是無法在藥店買到的,但在這個世界就不一定了,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林白晝。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干嘛,我很忙的,在上班期間竟明目張膽地sao擾醫生?!?/br> 很忙就不會接電話了,蔣云書懶得反駁:“艾司唑侖片,在你們世界是處方藥吧?” “是,” 林白晝怕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連忙拒絕,“這個我可沒法給你利用啊,安眠藥受國家和醫院嚴格管控的,需要精神科或神經內科的醫生開具‘精二’處方才能買?!?/br> “知道,” 蔣云書說,“謝了?!?/br> 那就說明,起碼在兩年內,白糖去醫院看過病,大概率有過嚴重的睡眠障礙、焦慮或者抑郁緊張等情況。 并且艾司唑侖片有很強的依賴性和副作用,如果長期服用后驟然停藥,還會誘發一些疾病,例如焦慮癥、抑郁癥等。 蔣云書不知道白糖有沒有藥物依賴,更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不敢貿然把藥片換成維生素片等可以補充人體物質的營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