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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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 這也太狠了。 謝斯瑾:幼兒園都拿你做負面榜樣,三歲半的小朋友都會笑你哭鼻子。 我去,白芷欲哭無淚,我去總行了吧 樓下,失去大廚的三位副手正在準備今天的午餐。 導演沒什么意見,見慣了白芷統領廚房,偶爾看看三個廚房殺手做飯也挺有新鮮感。 菜也不用他們買,昨天那位兄弟送了好多,夠他們吃好幾頓了。 看著品種繁多的食材,謝斯瑾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下手。 不然做白芷愛吃的? 但是白芷愛吃什么呢? 直到現在謝斯瑾才發現,白芷把他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他卻一點都不知道白芷的喜好。 白芷喜歡吃什么?方夏想了想,也很迷茫,不知道,他好像沒特別喜歡吃的,他也不挑食,好像什么都能吃? 謝斯瑾細細回憶著白芷的飲食偏好,最后做了一道小炒黃牛rou,再加清炒藕帶。 效果比他想象中還要好,白芷兩道菜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但謝斯瑾沒有高興太久,因為他他很快發現,方夏做的苦苦的鯽魚豆腐湯白芷也很捧場。就連陸槐做的地獄級別黑暗料理白芷也喝了大半碗。 謝斯瑾:不好吃就別勉強。 不會啊,白芷搖頭,因為發燒眼睛水汪汪的,聲音也比平時都要軟,紫薯粥只是看著顏色嚇人,其實不難吃。 陸槐:看到沒,白大廚都說不難吃。 你果然該去醫院了,謝斯瑾滿臉擔憂,腦子都燒糊涂了。 陸槐:承認我會做飯就這么難嗎??! 白芷: 我懷疑你在罵我,而且我掌握了證據。 飯后,方夏和陸槐收拾殘局,謝斯瑾開車送白芷去醫院。 白芷體溫依舊沒有降低,醫生建議他們輸液降溫。 謝斯瑾坐在床邊安慰他:沒事,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我又不是小朋友,不怕打針輸液的。白芷笑,謝謝您送我過來。 冰涼的液體流入身體,白芷很快再次合眼,昏昏欲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陣鈴聲吵醒了。 白芷面色一沉,接起了電話:喂。 小貴啊婦人唯唯諾諾的聲音傳來,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不知是不是輸了太多液,白芷體溫低得有些不正常,聲音也有些冷:有事直說。 白媽:你爸也是擔心你,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 錢都花光了?白芷打斷了她的煽情。 那頭瞬間沒了聲音。 安靜了好一會兒,婦人有些愧疚的聲音傳來:他最近投資失敗了,所以才但你放心!他又找到了一個新的項目,說只要這次投了錢,很快就能把上次賠的錢都賺回來! 白芷沒說話。 婦人有些氣弱:我也不懂就想讓你幫忙看看。 要多少錢? 那頭囁嚅著說了一個數字。 我知道了。白芷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小貴啊,你還回來嗎?那頭急忙道,你外婆還念叨著你呢,說自己生病了怎么都不回來看她了。 從小他就對那個家庭深惡痛絕,唯一對他好的就是外婆 白芷深吸一口氣:把電話給外婆。 小貴啊,我沒事的,就是感冒而已。外婆顫巍巍的聲音傳來,我還看了你的電視呢,你現在都長這么大了,越來越俊了。 白芷上一次回家,已經是三年前。 外婆您等我,白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錄完節目就回來看您。 沒事的,我在家吃好喝好的,天天都能看見你呢,外婆連忙擺手,你先忙你的,別耽誤了工作啊。 白芷吸了吸鼻子: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白芷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污漬出神。 鎮上的醫院比想象中還要熱鬧,有害怕打針滿醫院亂跑的小孩兒,有背著小孩兒走了十幾里山路來看病的父母,有不懂流程找護士幫忙的老人。 都是些平凡甚至瑣碎的事情,但白芷卻特別喜歡這種感覺。 謝斯瑾不知道去哪里了,液體還剩下小半瓶。白芷不想繼續輸下去,隨手拔出了針頭。 手法不夠利落,出了一點血。 怎么不叫護士?謝斯瑾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水都還沒輸完,這么急做什么? 看著謝斯瑾冷峻的表情,剛才還單手拔針頭的白芷瞬間慫了: 一向好脾氣謝斯瑾竟然兇他了。 兇巴巴的。 白芷低下頭,小聲道:我醒來后發現你不見了 所以你不能這么兇我,即使我犯錯了,你也要背一半的鍋。 沒想到白芷現在已經這么離不開他了,連輸液都顧不上就要出來找他。 謝斯瑾瞬間心軟成一片,放軟了聲音:抱歉,下次不會了??茨泱w溫降得太低,出門給你買了杯奶茶,三分糖。 輸完液后嘴里確實有些苦,白芷接過奶茶吸了一口:謝謝啊。 白芷這場病來得快也去得快,第二天起來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前前后后,他們在鄉下呆了大半個月,《四季食》也即將進入尾聲。 最后這兩天恰好是端午節,他們一致決定過完端午節就走。 鴨蛋是他們剛來時腌下的,已經吃過一次了,時間短,只有淡淡的咸味兒,可以白嘴吃。 當地流行火炬粽,四個尖尖的圓錐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火炬。 粽葉是他們在后山摘的,糯米和梅菜豬rou餡兒則要自己買。 鎮上菜市場,白芷買完豬rou后準備和大部隊匯合,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小狗叫。 之所以說是小狗,因為叫聲實在是太奶了,嗷嗷嗷還帶嗚嗚嗚。 白芷下意識朝里看了一眼。 在菜市場旁的雜貨店里,食品展示臺下,一個婆婆滿臉怒氣,正用掃帚打狗,似乎想把小狗趕出門外。 小狗實在是太小了,還沒掃帚大,被嚇得渾身毛發都炸了起來。 掃帚在婆婆手中粗魯的懟在小狗身上,后者不停往柜子底下下躲,尖叫聲就沒停過。 雖然確實很慘,但那是他最害怕的狗。 即使小奶狗沒什么殺傷力,但是他制止之后呢?就算把狗救了下來,他也不可能留下它。 他不可能養狗的。 白芷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身后的戰爭還在繼續。 婆婆終于發現了趕狗的方法,掃帚橫著一掃,小狗被無情的橫掃出來。 但很快小狗就掙脫了掃帚的控制,轉身往回跑去。 這樣的交鋒重復數次后,最終是婆婆取得了勝利。 一道高亢的尖叫聲響起,白芷猛地回過頭,只見小狗被婆婆重重摔在地上。 小狗軟軟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但很快就爬了起來。 仿佛是放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小狗之前還委屈的嗚咽,變成了兇猛的咆哮。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幼小的身影和小狗重合了。 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兒也是如此,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毆打。 最初,小男孩兒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還對父親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哭著祈求爸爸不要打他。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男人的獰笑,以及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的攻擊。 小男孩終于發起了反抗,但是他實在是太小了 白芷被小狗的尖叫聲拉回了注意力。 小狗夾著尾巴,朝著攻擊它的掃帚沖了過去。 狠狠咬住。 但它實在是太小了,再兇猛也比不過手拿武器的人類。 下一刻,掃帚被婆婆舉向天空,小狗的身體也跟著飛了起來。 從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來,不死也要半殘。 小心!白芷心頭一緊,條件反射撲了過去。 在小狗落到地上前一刻,他把軟乎乎的小東西護在了懷里。 碰到小狗的身體,白芷身體不由得僵了一瞬。 然而小狗反應比他更大。 小狗徹底被嚇壞了,立刻在他懷中掙扎起來,狂吠不止。 噓沒事了,沒事了。白芷回過神來,把小狗摟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對方身體。 真的太小了,幾乎只有他手掌那么大。 小狗在白芷的安撫中漸漸安靜下來,軟軟的小爪子搭在白芷胸前,發出了委屈的嗚咽。 沒事,沒事了。別怕,沒人再敢傷害你了。白芷抱著小狗站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不知是安撫小狗,還是安撫曾經倉皇不安的自己。 匯合時,大家看到白芷抱著小狗都嚇了一大跳,聽到事情原委后,又齊齊沉默下來。 白芷又把狗送去了鎮上唯一一家寵物醫院檢查。幸運的是拯救及時,沒有什么大傷。 看到白芷抱著小狗下車時,導演有些意外:這不是上次我們準備養的那只狗嗎?怎么又帶回來了? 上次那只?白芷怔了怔。 他上次太怕了,完全記不得那只狗長什么樣了。 對啊,你從哪兒帶回來的?導演好奇,記得我們把它拜托給鎮上一戶人家了。 白芷簡短的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也太糊弄人了!導演氣結,我們又不是沒給她錢! 怎么能這樣呢!旁邊一個助理姑娘聽紅了眼睛,我昨天在微信問她,她還跟我說狗好好的!結果早就跑到街上流浪了!如果不是你 我可以留下它嗎?白芷問導演,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之前我說怕狗,現在又擅自把它帶了回來 沒事啊,它這么可憐,還好遇到了你,導演搖頭,可是我們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準備拿它怎么辦? 仿佛知道有人在議論它,小狗奶聲奶氣的叫了一句。 它揚著濕漉漉的鼻頭,黑豆似的眼睛看著白芷。 見白芷在看它,眼睛變得更亮了,立刻伸出舌頭舔白芷手心,帶來一陣濕熱的觸感,又軟又癢。 白芷伸手擼小狗下巴,笑著說: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總有辦法的。 白芷決定叫小狗小魔芋,因為對方又軟又嫩,還是棕色的毛發。 而且經過這件事后,白芷似乎徹底擺脫了對狗的恐懼。 他把整個下午都獻給了小魔芋,給它洗澡,做狗飯,陪它玩耍,還要收拾爛攤子。 明明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只,小魔芋卻野得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反而像土匪進村,很快就把家里能咬的不能咬的都咬了一遍。 最過分的是它還要去和母雞對線,隔著雞籠沖著母雞汪汪叫,一旦母雞沖過來攻擊它,又立刻轉身躲到白芷身后,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外強中干。 白芷。謝斯瑾在叫他。 怎么了?白芷抱著小魔芋過來,臉上都是還沒來得及收的笑,謝老師,你看它是不是很可愛? 陽光下,少年的笑容明媚又燦爛,眼睛盛著夏日陽光,像是剔透的寶石。 很可愛。謝斯瑾點頭,又說,把狗放下,來我房間一下。 ???白芷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嗎? 有事,謝斯瑾又說,最好換一條寬松的褲子過來。 白芷:?? 寬松的褲子?白芷這下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什么事???為什么還要換褲子?白芷跟著謝斯瑾一起去了房間。 謝斯瑾背對著他,一邊在五斗柜里找東西,一邊說:褲子撩上來給我看看。 白芷穿了一條直筒牛仔褲,有點兒緊,撩到膝蓋才意識到疼。 他小心翼翼把褲子撩到膝蓋上,兩只紅彤彤的膝蓋露了出來,紅了一大片,都破皮了。 下午一直在忙別的事情,白芷也沒注意?,F在看到傷口,這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謝謝啊白芷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事情,還要麻煩別人幫忙。 冰涼的碘酒接觸皮膚時,白芷下意識吸了一口氣。 疼?謝斯瑾半蹲在他面前,正抬頭看他。 白芷搖頭,他對疼痛忍耐程度不低:只是有點兒冰。 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謝斯瑾說著,手下的動作也越發細致。 他們距離很近,白芷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呼吸掃在他膝蓋上的感覺。 用碘酒消毒后,謝斯瑾又拿出紗布給他做了簡單的包扎。 白芷眼睛無處安放,最后落在了謝斯瑾臉上。不管看了多少遍,謝斯瑾依舊有著一張令人驚嘆的神顏。 話說他的睫毛可真長啊,又濃又密,顯得眼睛特別深邃。 白芷閑得無聊,開始一根根數對方睫毛。但謝斯瑾睫毛太密了,對方一眨眼他就會忘記自己數到了哪里。 他不信邪,股足了勁兒又數了一次。 144,145,146 怎么了?謝斯瑾突然抬眼。 沒、沒什么。白芷別開臉,滿臉哀婉。 啊啊啊可惡,明明差一點點就能數清楚了??! 等他和謝斯瑾下樓時,方夏和陸槐已經開始包粽子了。這是《四季食》最后一期直播了,彈幕里都是不舍的聲音。 【嗚嗚嗚,竟然就是最后一次了??!怎么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