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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疲憊令她想要繼續睡下去,但是不管不顧躺下似乎是件不禮貌的事情;她的主觀意愿又不愿意直接沉睡,因為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否又是夢境中噩夢的延續。 兩相爭斗之下,踟躕森聽見青年停止了他的發言,下意識想要接上一句,以示自己有在認真側耳傾聽。但是一時間卻回憶不起來剛才的內容,只能憑借本能勉強重復落進耳朵的一個詞語。 “……踟躕森望月,”踟躕森望月說,“請問這是我的名字嗎?” 卻不想這么簡單的一個疑問卻激發了青年格外的憤怒,他刷地一下將旁邊桌子上的東西掀翻,但奇異的是攥出青筋的拳頭卻依舊沒有落下。 旁邊同樣是白發,化著奇怪妝容的男子恐怕是擔心他繼續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攔住青年讓他遠離踟躕森的身旁,但是這樣依舊制止不了不死川實彌目眥欲裂地瞪著踟躕森。 “你究竟說不說真話?你說??!” 男子擱在兩人之間,將踟躕森望向青年的視線隔斷的時候,不死川實彌的聲音被別針戳破了的氣球,突然變了一個調。他像是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猬,只剩下血淋淋柔軟的內里,用一種充滿了可怖的痛苦和帶著莫名祈求的語氣說道:“踟躕森望月……你說吧,快說你沒有吃過人……” 踟躕森望月呆呆地坐在那里,身上披著的薄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因為激烈的動作滑下。 但她是真正想不起來任何的東西,這里的環境是那么的陌生,周圍盡是她毫無印象的人。她被他們環繞著,打量著,記不得自己曾經做過什么,記不起自己究竟是誰。連那么一個名字也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怎么可能清楚三天前曾經做過的事。 如果[踟躕森望月]真是他們口中的罪人,那么她自然沒有什么意愿主動替自己辯解??墒谴丝趟洃浺黄瞻?,可以談得上有心無力,愛莫能助。 所以踟躕森望月只能面無表情板著臉,拖著無動于衷的語調,漠然地說:“我不記得了?!?/br> 多么諷刺,多么嚴酷,多么不講道理。 如果巖柱悲鳴嶼行冥在這里,恐怕會止不住地流淚發出如此的感慨。 只不過此刻在場的人誰也沒有這般的應景之心,隨著蝴蝶忍發出一聲“夠了!”般的呵斥,大聲喝止了這樣一場荒誕的鬧劇。 “這種事情以后再說吧?!彪S著一番空虛的寂靜,蝴蝶忍又恢復了如初的冷靜,她冷著臉重復了她做出的決定,“這樣的事以后再說吧,我會回去調藥,首先讓踟躕森先維持著四肢無力……” 另外一個陌生青年清亮的聲音在死一般沉寂的室內響起。 “不錯,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我認為現在誰也沒有權利處置踟躕森前輩的生死?!?/br> 聽聞這樣的話,不死川實彌木然地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不甘的咬牙切齒:“所以你們都要包庇這個家伙嗎?你們現在所做的事情……” ——與漠視殺人又有何異。 還沒等年輕的風柱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煉獄杏壽郎精神勃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盡管從私心講我不希望踟躕森前輩死去,但是踟躕森前輩畢竟曾經是鬼殺隊的劍士,所以這件事應該先稟告主公,請他予以判決?!?/br> 從剛才起站在門邊,不發一語的青年信步走了進來,他有著火焰一樣燃燒的發色,有著一雙非常光輝出眾的眼睛,注視著別人的時候恐怕能讓人感到莫大的愉快和溫暖。 青年躬身將茶杯遞到踟躕森望月的面前。 “請喝一點溫水?!?/br> 這是個非常端正并且品行十分高潔的青年,他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樂觀,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陽,令人由心而發生出對他的敬佩。 這樣的人身上不應該出現任何的痛苦,他應該永遠精神奕奕,應該永遠一派正直,應該永遠出色地活在這個世上給他人帶來幸福。 救助弱者、保護弱者是煉獄杏壽郎與生俱來的義務。 所以他遵循已故長輩的教誨,做這些事時候這些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踟躕森望月一眼。 是不能、是不敢、也是一種不愿意。 第45章 四 煉獄杏壽郎想不明白踟躕森望月究竟是怎樣變成鬼的。 是的, 踟躕森前輩的實力很強,如同高山一樣令人仰望,他們這些后來者只能望著她的背影遠遠地追趕。煉獄杏壽郎從未見過任何人能將踟躕森前輩逼至使用全力的境地,這個人仿佛永遠都那么從容不迫, 所展現的不過只是海上冰川的一角。 ……這樣的踟躕森前輩也會被打敗嗎? 又有什么樣的鬼能夠打敗她呢? 他想象不出踟躕森前輩遭遇鬼的那個夜晚發生了什么樣的情狀。 鬼只能通過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轉換, 十二鬼月都有著能夠與鬼王對話的資格,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夠違抗對手意志, 有著將其強行轉化為鬼的能力。 是哪一個上弦迷惑了踟躕森前輩嗎? 踟躕森前輩分明那么堅韌正直, 一直平等無私一視同仁地救助他人。盡管鬼殺隊眾人提起她的時候, 每每都要將焦點放置于那卓然出眾的實力,但是煉獄杏壽郎卻深切體會到了踟躕森望月那長遠的寬和與溫柔。 一塵不染的赤忱之心是可貴的,貫徹言行的堅持是崇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