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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種在托孤的感覺,總之都交給你了?。m然酒吧是租的,地段也差勁,我相信你肯定是一個有錢的人,區區虧損肯定能夠填充的?。?/br> 啊對了,你也知道我平常有寫日記的習慣,不許去偷偷看我日記哦!那可是我留給那位“小”先生的,不過你也別去告訴他,我想看看他到底多久才能發現那本日記。 哈哈哈哈哈!嘛,這次是真的沒了,就說這么多吧。 我走了。 落款:(空白) 時間:(空白) 祝:我的摯友蘭堂身體健康不再畏寒(冬天太浪費暖氣了?。?/br> 這是一封寫給蘭堂的信,梧言能夠從內容中判斷,寫這封信的人是酒吧的老板,他的字跡時而正式工整時而放飛自我潦草不堪,可以讓人想到他在寫這封信時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 「書」創造出的人居然具有著獨立的思維能力和記憶,就像是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 梧言手指拿起這一張有些年頭已經泛黃的信紙,發現在信封中居然還有一張雪白的紙,那張紙的觸感十分的奇異,讓人從心底感覺到即將發生什么一般的不同尋常預兆。 雙指捻出那張仿佛像是從什么地方撕下來的一頁紙,那張紙似乎寫了什么字跡,梧言反轉之后,內心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感覺。 從酒吧老板的信里不難看出他明確知道自己是「書」創造出來的這件事情,他為什么會知道?因為他有寫著內容的那一頁「書」。 「橫濱天橋的橋洞里今夜迎來了一位少年,他看上去有些落魄,帶著不合適的眼鏡和笨重的長圍巾,看上去如同孩子偷拿了家里大人的裝飾物一般。 橋洞對于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但可惜的是這座橋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位少年——他是這種混亂城市里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手黨,明明是一個殘暴無情的黑手黨卻有著喜歡入水的愛好。 在少年探出頭借助微薄晨光想要扭緊眼鏡螺絲的那一瞬間,橋上的黑衣少年從上一躍而下,他們,相撞了,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在此刻發生了交叉。 …… “太小聲啦,完全聽不清楚~”黑衣少年這樣說著。 那位從橋洞里被砸進河的黑發少年有些靦腆,他鼓起勇氣大聲重復道:“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后似乎是覺得過于尷尬,他頭也不回的一鼓作氣跑掉了。 …… 少年幾經波折最終在一處隱藏在小巷中的酒吧里成為了一名調酒師。 酒吧老板是一個很好的中年男人,他相信少年所有的話,無論是少年已經二十歲的說辭還是少年跳河什么都被河水沖走了的借口,酒吧老板全部都在與少年對視的那一眼相信。 是魔力?還是催眠術?都不是,這一切都因為少年是一個異能者。 處在偏僻地段的酒吧配置一個調酒師和一個算賬的老板,這應該算是綽綽有余的,只可惜時間沒過多久,酒吧的老板收到老家的消息,需要回老家一趟解決一些事情,他在臨走前不放心在酒吧里只留一個少年,于是告知好友蘭堂,讓他有空稍微來酒吧幫一下忙。 老家的事情并不算麻煩,路程也不算長,只是現在的橫濱卻處在一團混亂當中,酒吧老板走后宛如憑空消失般了無音訊?!?/br> 梧言目光一目十行掃過寫著內容的「書頁」,其中的內容也在酒吧老板回老家后戛然而止。 從「書頁」最后強調橫濱混亂的描述里不難看出酒吧老板死于混亂的槍戰,甚至極有可能在一片混亂中酒吧老板的尸體也找不到了。 酒吧老板知曉自己是被「書」創造出來的產物,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一點。 為什么酒吧老板非死不可?「書」創造出他的初衷已經達成,一個本不存在于世的憑空出現者像是一只蝴蝶扇動的蝶翼,極有可能會引發颶風般的連鎖反應,這只蝴蝶可以是任何人創造,但絕對不能是「書」,「書」是這個世界的「基石」,也是承載一切重啟的「根源」,因此祂不能做出任何自毀根基的事情。 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即使被砍去樹干,只要根仍舊在土壤中也能夠重新抽出枝芽。 而蘭堂身為法國超級異能者也絕對不會沒有聽說過橫濱的「書」更不會沒有從酒吧老板的信件中發現對方是「書」創造出來的人,但即使這樣他也仍舊將酒吧老板視為自己的朋友,甚至遵從他的意愿照顧自己。 為什么? 梧言皺緊眉頭,對于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有答案,卻一直想要去尋求其他更「真實」一點的東西。 最后卻發現,蘭堂先生,似乎真的沒有其他原因去這么做。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最后一個答案。 酒吧老板在蘭堂心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同樣也是帶給他喜怒哀樂各種情緒結下深厚友誼的摯友。 這一點無關「書」,也無關真與假,只要在他記憶里存在過,那么就是絕對真實的、存在于世、與其他人類都并無不同的、活生生、有血有rou有情感的人! “只要在記憶里留下過痕跡,就是真實存在過的人嗎……”梧言有些茫然。 一旁的費奧多爾聞聲側頭看了一眼,“差不多要開始了?!?/br> 梧言回過神,緩緩將信封折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