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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總要去嘗試?!蔽嘌圆粸樗鶆?。 “我想也是?!鄙倌赀o手中的粘稠,他沉默平靜的臉龐中倏地揚起微笑弧度,“你討厭你自己嗎?” “……我討厭你?!?/br> “我也憎恨你?!鄙倌晷θ莶蛔?,卻沒了笑意,“你總以為他消失是因為我的出現,但其實你就是一個逃避的懦弱膽小鬼?!?/br> “我并不否認這一點?!蔽嘌圆恢每煞?。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你連一個已死之人都能拉出來利用,利用我去分擔你的痛苦?!鄙倌曜旖窍聣?,看似終于生氣。 “我本沒有這個打算,”梧言困擾的皺起眉頭,“但你的個性太激進不容謊言,硬要去撕破我精心編織的黃粱一夢,我也沒任何辦法,因為我已經給予你,我所編織的最美好的回憶了?!?/br> “我只覺得你是在故意設局讓我跳坑,你一向擅長這種事情,”頓了頓,對方又像挑釁一般,加上最后的注釋,“——在他消失后,也在我死后?!?/br> 梧言沉默著,許久,他出聲,“是你的出現讓我失去了他,我為挽留他才殺了你?!?/br> “他消失后卻沒能在任何人記憶留下痕跡,死后也是如此?!鄙倌晷χ?,又得到了優勢,“這之中,也包括現在的你?!奔又噩F在二字。 “我會記起他,也會讓他重新復活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蔽嘌詻]有被對方的語言擾亂。 “希望如你所愿吧?”少年語句看著像是祝福,但聽起來腔調卻沒有任何誠意。 “你特意出現只是為了想要跟我說這一句祝福?”疑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不……當然不是?!鄙倌旰币姷能P躇了一會,看似是在思考如何去開口。 “你記得他的全名和樣貌嗎?” “等融合度到達百分百,我會記起來的?!蔽嘌匀绱舜_信著這一點。 “啊啊……是這樣?!鄙倌昝碱^微蹙。 在他所回憶的所以記憶中,唯獨那個人出現的時期那段記憶模糊不清,宛如被人打翻了墨水瓶,暈染許多地方變成黑色的色塊,無論是那個人的樣貌,聲音,甚至連同名字全部都模糊不清,想要從他人嘴里去得知線索,卻發現其他人好像根本不記得有那個人的存在一般,甚至連同許多地方也變成黑色的墨點。 他的記憶不可能再有假,少年深知這一點,這就是最真實的記憶,連同他脖子上的傷都被這段記憶撕扯的鮮血淋漓,那股不容遲疑的決然,刻骨銘心的疼痛,萬念俱灰的絕望,深刻在他的骨骼之上。 伴隨著記憶的回歸愈演愈烈,直到將這條含義為“溫暖”“家”的圍巾染成靡麗的色澤。 “你覺得我所寫的小說里,名為“淵”的少年是不存在的,是嗎?”少年忽的開口說出一個看似無關的話題。 “你想刻畫成存在,還是不存在?”梧言發出反問。 “我不知道?!鄙倌昀侠蠈崒嵉恼f出了最真實的想法,“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寫一個什么樣的故事,怎樣收尾了?!?/br> “那你所寫的就是廢稿?!陛p松的說出決斷。 “它不是廢稿?!鄙倌険u了搖頭,繼而走進梧言。 少年腳步聲伴隨著粘稠低落在地面的聲音,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股鮮血的鐵銹味摻雜腥甜混合在空氣中,少年暗紅色的眼眸宛如劣質的水晶摻和雜質,看起來混亂不堪。 兩個人的身高近乎一樣,梧言比少年高上一點點。 少年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梧言,指尖卻在半空中又改變了軌跡轉而觸摸上自己脖子上吸滿鮮血變得宛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圍巾。 “我的圍巾……”少年垂下眼簾,“它有后期被人縫補的色差?!?/br> 指尖解開圍巾,圍巾下面是皮rou翻卷、近乎可以看見白骨的猙獰傷口,橫在纖細的脖子上,看似要斬下整個頭顱,令人觸目驚心。 少年拉開圍巾,指尖一寸寸去尋找色差所在的分界線,但可惜的是,沾滿鮮血的圍巾已經看不出色差所在的地方了。 梧言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少年白皙的指尖在圍巾上移動沾滿另一種色彩,宛如被燙到一般收回目光,“你……想要說什么?” “我……”少年張了張口,最終無力的放下圍巾,說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的見面了?!?/br> “嗯?!蔽嘌詰艘宦暤却鴮Ψ降南挛?。 面對于梧言耐心的等待,少年反而無從訴說。 少年看起來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又沒有說出口,話到嘴邊又默默咽回去,幾次欲言又止。 “我記得你上次出現是沒有圍巾的?!蔽嘌运坪醢l現了什么不同。 “上次出現我也沒有記憶,畢竟我只是你的一個早已被抹消的人格?!?/br> 少年脖子上的傷口沒有遮擋,從傷口中淳淳涌出的鮮血被黑色的衣服吸收染上妖艷的色彩。 “啊……”梧言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自己在龍頭戰爭前所編寫的劇本。 因為想要復活記憶中消失或者說被人害死的【他】,已經定型的異能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需要契機或者說是「不可抗拒因素」的出現。 好比「核心人物」的死亡線,又或者說是「世界不穩定因素」的出現。 這些就需要確定「書」的存在以及祂是否擁有意識,「德累斯頓石板」都擁有意識,沒道理「書」會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