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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自盡在精神病院中,這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啊……這種事情,即使不是她的本意,也沒有人會信了吧,畢竟她就是一個瘋子殘忍的殺人魔??!這樣的話,就算是她做的好了。 “你想過你未來要怎么辦嗎?” 想未來?這個問題真奇怪啊,她現在已經很開心了,為什么要想未來。 柃子露出一個丑陋的扭曲笑容,她很開心啊,大家終于都來注視她了!那些媒體那些報紙頭條那些口口相傳的流言,她,是主角! 她站在了“殿堂”的最高點,任由腳下踏著的紅地毯發出悲慟的哭泣,發出讓她陷入瘋狂的溫柔細語。 “為什么不嘗試著做好事呢?” 啊,當然是因為太慢了啊,做好事的話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會引人注意,而且時間還短暫,如果是做壞事的話就會一直成為大家都關注點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啊。 “但你現在要付出了?!?/br> 沒有關系的,她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失去的了,畢竟她就是一個敗類,死上千萬遍都難以平息世間正義天秤的殘渣。 只要這樣就好了,她做盡的惡事,她舉止的癲狂,如同止小兒啼哭的恐怖故事一樣,永遠流傳下去吧,即使遺臭萬年。 柃子手中握緊拳頭,心中盡數的情緒將她推向了最后的結局?!?/br> “啊,墨水沒了?!?/br> 少年的嗓音帶著一絲遺憾,聲音驚動了桌面上趴著的三花貓,它動了動耳朵睜開了宛如琥珀的眼睛,起身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什么是人呢? ‘梧言’面無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墨水沒了,而整篇故事也剛好到此結束。 他也該去處理后面的事情了。 畢竟是賭約,自己也得到了“通行證”。 沒有人是純粹的好人,沒有是純粹的壞人,好人與壞人的界限是什么? 那是由大眾決定的界限。 如果人對于掠奪他人習以為常,且人人都贊同這一點的話……這個世界也已經走向毀滅了吧。 ‘梧言’目光掃過窗外還在不斷下著的大雨,手中拿起靠在墻邊的雨傘,扭開門把手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在看白紙上內容的三花貓,發出詢問。 “老師要一起去嗎?” 三花貓從壓抑窒息又瘋狂的文字中抬起頭,表情復雜的“喵”了一聲當做回答,身體一分未動,既然是買墨水這種小事,他不去也行吧。 雖說在一只貓身上看出表情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但‘梧言’看懂了,他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小說不看完結局是一種很難受的體驗。 “那老師就呆在家里吧?!?/br> 他沒有說等我回來這句話,‘梧言’只是用一種三花貓未能一時間看清楚的目光對視了一秒,接著門被毫不猶豫的合攏。 窗外灰沉天空不斷打落下雨珠,沉悶的仿佛少年那句未能說出口的道別。 …… ——“三人合照必死一個的詛咒” 不過是他提醒太宰治的一句話,告知對方想要改變梧言相信蝴蝶效應的方法。 太宰治對著他拍了一張,驗證了他的猜想。 如同意料之中的照片上什么都沒能留下。 那個膽小鬼……也不敢光明正大又直截了當的留下什么。 ‘梧言’抬高了傘沿看向了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雨水落進了他的眼眶濕潤了他干燥發澀的眼球。 雨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這樣可不太好了啊。 這種空無一人的感覺,就像是走向死亡的途中,也像是困住了他幾年的牢籠,什么都沒有,無法交流,嘴巴如同被什么縫起,眼球被無情的挖去,連帶著聽覺也被剝奪,什么都沒有,唯有千萬遍的質疑在心底詰問。 我做錯了嗎?這個世界,真的有我能夠等待到的人嗎?真的會有人來將我從泥潭中拖出嗎?真的有人不會被我千瘡百孔的面目嚇跑而來拯救我嗎? 不會,他沒能等到任何人、任何物,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就連記憶也是虛構的夢幻搖籃,在溫暖中扼住咽喉,在幸福中死去是否也是一種解脫? 對不起啊,他實在是太清醒了,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在虛假中死去。 ‘梧言’呼出空氣,心中一腔情緒翻涌不知如何發泄,最終化為毒液般不斷收緊腐蝕散發出大片痛苦的哀嚎。 得到森鷗外的認可等同于得到行走在這個世界的通行證,畢竟自己的異能不同于梧言的完整。 那個警惕的膽小鬼不會留下任何威脅自己的東西在任何人的手里,無論敵友。 或者說,是自己一廂情愿認為的友方,對方以為的是定時炸弓單吧。 ‘梧言’嘴角扯出難看的弧度,自地面的水洼中倒映出這幅滑稽的模樣,他又收斂起了這份笑容,現在變得一片空白,更顯的狼狽了。 肩膀突然被一個人狠狠撞擊,‘梧言’踉蹌了兩步,喉嚨里醞釀好的惡毒言語還未發射,只見對面披著小斗篷的人坐在地上揉了揉后腦勺,先發制人的發出抱怨。 “你這人!干什么呢??!走路怎么能不看路呢!” 眼前看起來如同少年一般的青年孩子氣的說著拍了拍手中被紙袋包裹著的東西,很珍視的樣子。 “好不容易從社長那得到的名偵探道具都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