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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個小巷子口停了下來,貼著墻老老實實的站著,仰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默默發呆。 天空蔚藍一片,一縷縷宛如絲線一般的云落在天際,形成了天與地的分界線,正午的驕陽光線刺眼灼熱,刺激的瞳孔不斷分泌出淚水,又被眼眸的主人鎖在眼眶中勒令不許落下。 不一會他像是終于緩過神來了,掏出手機打開了萬能的x乎。 【取一個外賣穿越了大海來到了另一個國家該怎么辦ps.身無分文也沒護照的那種?!?/br> [瀉藥,建議樓主少看小說,踏踏實實攢錢旅游最實在。] [瀉藥,人在x國剛下飛機,這種情況建議樓主找個橋洞睡一晚上,夢就會醒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都0202年了,不會真的有人還會做著穿越的夢吧?] (以下省略一些嘲諷梧言妄想癥的發言)…… 找個橋洞睡一晚上…… 梧言默默思考了一會,看了一眼手中的盒飯,飯菜已經有些涼了,脆弱的胃一直在發出微弱的疼痛告示著自己需要進食,他也沒有過多猶豫什么,蹲在墻角吃起了盒飯。 好吧,他承認現在有點自己流浪漢的感覺了,不,自己還是比流浪漢好一點的,最起碼自己還有盒飯吃,興許過幾天就會變得跟流浪漢一樣也說不準。 梧言探頭出小巷往外看了一眼,嗯,人依舊很多,那等晚點再去找橋洞吧,比起公園躺椅什么的,橋洞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沒人會去橋洞看有沒有人在。 梧言摁亮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翻來覆去,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他輕輕嘆了口氣,戳開聊天軟件打算問問沙雕網友。 在聊天框里打好了字,卻顯示發送失敗,梧言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又再次打開了x乎,卻發現自己剛剛發的帖子怎么也找不到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宛如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抹消他在自己所熟悉世界上的痕跡。 什么……情況…… 一股詭異的氣氛籠罩住了梧言,他心里亂糟糟,耳邊嗡嗡的響,一縷名為心慌的陌生感覺時隔多年再次襲上心頭。 現在自己人生地不熟,還是個黑戶社恐,這種噩夢開局,果然是自己在做夢吧? 梧言靠著墻壁慢慢滑坐在地上,左手食指輕輕搓著自己右手手腕亂七八糟的傷疤,這是他不安的象征。 一瞬間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當發現周圍漆黑一片時,梧言才意識到天黑了,他搖搖晃晃站起身,用圍巾圍住了半個臉,出發去找橋洞湊合一晚上。 總不能做小巷子里過一晚,他可不想第二天任由人參觀,又或者是被法外狂徒抓去挖內臟。 夜晚這座城市人比起白日車水馬龍的模樣要稀少了許多,梧言走了許久都沒有遇上幾個人。 該打聽這是什么地方的,梧言后知后覺,但是,突然問別人會不會很唐突…… 也許睡一覺會醒,自己依舊會坐在電腦桌前,然后過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枯燥生活,直到自己躺在墓地中,看著他人來吊唁。 不,沒人會想來吊唁自己這種無趣又枯燥的人。 梧言想了想自己的關系網,最后可悲的發現,啊,可能都沒人發現自己的失蹤,就算網上寫的小說畫的漫畫沒有更新,也只會被認為是咕咕咕了吧。 畢竟現在挖坑容易填坑難,那些年挖出來的坑比吃的飯還多。 自己大概就是屬于那種有朝一日悄無聲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夠注意到的透明人類型吧。 梧言站在橋上,撐著橋邊的欄桿,往下探頭。 可以,這個橋洞可以容納下他,就是不知道自己死宅的弱雞臂力能不能讓自己順利進去。 梧言并沒有意識到x乎上沙雕網友是在打趣,他發自心底的認為橋洞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梧言伸出試探的jiojio,緩緩爬過欄桿,借助臂力順利蕩進了橋洞,橋洞沒有想象中那么潮濕惡臭,梧言平復了一下呼吸,吸進肺里的空氣濕冷。 進來是挺容易的,但是要怎么出去 一想到出去時費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后,眼前一堆人圍觀或者是被突然冒出的自己嚇一跳然后注視,梧言又有些哽咽。 他伸出頭看了一眼河水,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出夜幕中璀璨的星空,清澈的宛如鏡面這一事實讓梧言安心了許多,到時候如果人多就讓自己被水沖走吧。 梧言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仿佛這種安詳的躺姿能夠帶給他無上的安全感。 這座城市的夜晚并不安靜,在梧言光怪陸離的夢中,一片槍火聲、呼喊聲交織出了一曲嘈雜混亂的背景音樂。 讓本來就睡的不踏實的梧言腦海中更加難受了,像是有很多人極速跑過這座橋,震動的頻率直接把梧言從夢中踢了出來。 梧言半夢半醒中猜測,這是地震了嗎?而后又慢半拍的想起來自己是在橋洞里,大晚上這么多人跑步不坐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受到的沖擊太多,沒一會梧言又沉沉睡去,睡眠質量簡直遠超他近十年的所有夜晚。 …… “你們先走吧,不用跟著我了?!?/br> 一道冷清的少年音響起,伴隨著聲音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此刻將近破曉,天際第一縷晨曦撒在河面上,與被融淡了的夜幕互相交織,化為溫柔的暖色,梧言揉了揉眼睛,太陽xue因為睡的不踏實而酸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