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銷金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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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微云實在想不通,既然南岳皇上已經知道了云驚羽和她的真實身份,為什么不揭穿他們,反而會借給他們糧食? ‘許夫人’笑的勉強:“如今七皇子勢力越來月大,南岳皇上要借助修羅的勢力壓制他這個兒子,哪里敢輕易妄動?!?/br> 她一點都不相信,不過也沒有拆穿‘許夫人’的謊言。 忽然,宮外一陣大亂,她隱約聽見有人喊了一句:“別讓葉微云跑了!” 她的腦海本能掠過是云驚羽來找她了,才抬起腳,身后傳來淡淡地聲音:“那小子知道你在我這兒,放心吧?!?/br> 這個‘許夫人’好像掌握一切,她只覺得一股冷風擦著自己的脊背掠過。 葉微云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靜候天亮。 沙漏在靜夜中滴滴答答,竟有一種安撫情緒的作用,她緩緩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駙馬府內,鈴鐺公主卻一夜沒有合眼,她太了解父皇和七哥,怎么會如此痛快答應借給修羅糧食?又能輕易放云驚羽和自己離開? 鈴鐺公主一雙丹鳳眼凝視著院子里的云驚羽,這是云旗的哥哥,為了他,云旗甘愿放棄自己皇子的身份,違背了父皇的旨意,如果他有個閃失,自己回去,云旗又怎么能原諒自己? 一抹凄然苦笑在美麗的瓜子臉上逐漸加深,也罷,今天就是今天了,如果父皇不肯放他離開,少不得自己豁出這條性命,也要幫助云驚羽離開南岳! 小宮女輕拍雕花門:“駙馬請公主吃早膳?!?/br> 鈴鐺公主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故作輕松,走進了大廳。 云驚羽坐在餐桌前,玄衣華裳,越發襯托的一張臉白皙俊魅。 “那個,今天進宮,你最好不要碰任何食物?!扁忚K公主若無其事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云驚羽的手停頓了一下,狹長鳳眸掃了一眼埋頭扒拉飯菜的鈴鐺公主,見她的鼻尖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冷冰冰的云驚羽多少 有些觸動。 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子,為了能夠脫離父兄的掌控,為了討云旗的歡心,看來已經決定舍命也要送自己離開南岳了。 許是因為同情?又或者是因為憐憫? 從來不假辭色的云驚羽凝視鈴鐺公主:“公主可曾想過離開南岳之后,找一處風景秀麗的城市安頓下來嗎?” 鈴鐺公主扒拉飯菜的手停住,良久,放下碗筷,用她自己的方式回道:“我吃飽了,我在馬車上等駙馬?!?/br> 一絲苦笑掠過薄唇。 綺羅殿內,歌舞升平,今天是給駙馬送行的餞別酒宴,自然十分豐盛熱鬧,南岳皇上格外殷勤。 ‘許夫人’女官打扮,站在皇上身側。 “駙馬請滿飲杯中酒?!被噬闲Φ糜行┟銖?,邊勸酒眼角的余光不時飄向殿門,云驚羽佯作不察,好像也沒有瞧見鈴鐺公主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 滿飲杯中酒,早有內侍續上,他端起酒杯:“皇上今日仗義援手,云旗沒齒不忘,十萬糧草,三年之后,雙倍奉還,云旗敬皇上。 他叫了皇上而不是父皇。 皇上嘿嘿一笑:“我們本是一家人,駙馬太客氣了?!?/br> 云驚羽這杯酒喝的特別慢,唇還未沾酒杯,耳畔鈴鐺公主一聲驚叫,轉過頭,見一個宮女趴跪在地上,渾身顫栗,鈴鐺公主胸前的衣服被酒水打濕了。 一大片,足足一壺酒才能浸濕一大片衣服吧。 “你這個丫頭,已經做了人家的皇妃還是這樣馬虎大意,還不快去后面的寢殿換衣服?”皇上的口氣,幾分慈父的關心中幾分責怪。 幾分過度關心的痕跡。 鈴鐺公主推辭:“多謝父皇,不必了,只是濕了外面的小衫?!?/br> “五皇子以為呢?”皇上轉向云驚羽。 他緩緩喝掉杯中酒,淡淡地:“后殿早已為公主準備好衣服,公主不去,豈不是辜負了皇上一番美意?去吧?!?/br> 鈴鐺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說你既然已經知道后殿埋伏了人,為什么還要我離開?我在這里,父皇多少都會顧忌我啊。 鈴鐺公主真的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上見鈴鐺公主還想推辭,給兩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帶走了鈴鐺公主,而不是侍衛,云驚羽好像一點都 沒有察覺異樣,和身邊的人周旋寒暄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按理說,云驚羽應該主動提出他該上路了,南岳皇上也在等他開口,誰知,他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身邊的幾位皇子的熱情逐漸已經褪去,云驚羽意興正濃。 頻頻敬酒。 幾位皇子一邊應付云驚羽,一邊給他們的父皇使眼色。 皇上干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他和七皇子約定的就是云驚羽要走 ,他攔,幾位皇子一起攔,趁機圍住云驚羽! 在南岳,修羅王云驚羽是戰神一樣的人物,即便有軟骨散,這幾個已經知道他真實身份的皇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云驚羽還在殷勤勸酒,皇上如坐針氈。 為了穩住云驚羽,十萬糧草已經先行出發了,再拖下去,糧草車一旦離開南岳的都城,和云驚羽的鐵衛軍會和,再留下云驚羽這個人又有什么意義?! 想到這兒,南岳皇上如坐針氈,偏偏平日里最穩重的三皇子出了紕漏。 “王,王,王爺,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三皇子推開云驚羽遞過來的酒杯。 酒杯飛出,落在華麗的柱子上,彈起,在空中旋轉......... 所有人的眼光都追著飛舞的杯子,大殿內頓時一片靜寂,杯子如長了翅膀一樣飛落在殿門 ,清脆的聲音格外響亮。 門外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喊:“奴婢有緊急 軍情要面見皇上!” 一切都按照事先計劃的發展。 一切都沒有按照計劃發展。 摔杯為號,是皇上和七皇子的約定,可是,這杯子不是皇上摔得。 南岳皇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勛玉公主身邊的掌事宮女已經跪在了殿角,向上叩首:“回稟皇上,這個人根本不是南岳五皇子!” 女子失態,手指著云驚羽。 云驚羽緩步走向女子,俊魅的臉一抹狂狷淺笑,狹長鳳眸兩道寒光:“請問這位阿琪小姐,我不是五皇子,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