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黑伊下車后,收到他指示的易卓便將車開到了離場地遠一些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小頭目在大塊頭出場后第一時間退得那么遠的目的,但是總歸是有原因的,至于那幾個小嘍啰,易卓一只蟲便能收拾。 車子的遠離引起正與白廉對打的老大注意,這一分心便讓白廉下一秒便抓住時機,腿部一個橫掃,狠狠踢中了腦袋。 老大臉朝下摔在地面,便沒了動彈,正要補上幾腳的白廉卻停了下來,那一腿雖然能造成傷害,但以對方的塊頭來說,根本不會有大礙,然而現在對方一動不動,這讓白廉心中反而更加謹慎了起來。 黑伊又看了眼又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的小頭目,心頭猛的一跳,大喝一聲,退! 白廉本就對受了他簡單一擊后就不對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大心存疑慮,聽了黑伊的提醒,來不及細想,便猛的朝后大退。 就在同時,地上的老大突然仰天一聲大吼,身上好似爆發了一陣刺眼的光芒,眼睛難以直視,緊接著對方身上便一根根倒刺破體而出,仿佛堅硬的獸類鬃毛一般,眼睛直接獸化成豎瞳,嘴中四顆足足一寸有余的尖利獠牙相繼探出,四肢轉變成了獸類的四爪,兩只健碩的后退直立,身形rou眼可見的又高大了幾分。 車中的白啟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一幕,臉都要趴到車窗上去了,如果再多兩只耳朵一條尾巴的話,這就是現實版的狼人了??! 仿佛應了白啟心中所想,下一秒還在變化中的老大便又長出了一條尾巴跟兩只耳朵,耳朵長在頭頂,原先的耳朵也完全退化不見。 白啟嘴巴砸了砸,現在是真狼人了,別跟他說,以后還能碰到吸血鬼。 本來還以為對方是要喚出戰斗形態,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么副鬼樣子,白廉黑伊心里俱是驚疑,這還是蟲族嗎? 不管其他蟲族怎么驚嘆,變身后的老大已經追著白廉開始了猛烈的進攻,那速度與力道,直將方才白廉對他的壓制徹底反了過來。 被擊飛出去的白廉完全來不及從自己砸出的坑中站起,變身老大已經從他的頭頂直擊而下了,這一拳頭下來,估計不殘也要傷個一兩分了。 一直觀察著老大變身后變化的黑伊見狀,也不再閑著,掏出激光槍便瞄準不蟲不獸的老大噗噗噗噗的射擊了起來,如果連白廉都無法敵過,比白廉的近戰里實際上還弱上幾分的他自然也不會有把握。 老大野獸般的反應讓他目光一轉,立馬放棄白廉,跳躍著躲避黑伊激光槍的子彈,然后朝著重新被他列入攻擊目標的黑伊靠近。 白廉怎么可能把對方放走,現今的他們無論是誰,靠單個的力量顯然是擺平不了這只東西的,有黑伊的遠程加入,他自然是要負責牽制的。 白廉近身與老大纏斗,黑伊遠程射擊,讓老大往往躲避了一方便會被另一方擊中。 但即便白廉黑伊兩相配合,老大的抗打能力也不是一般蟲族戰斗形態能比擬的,身上被黑伊擊穿數個血洞也能若無其事的跟白廉戰斗,并且漸漸在黑伊子彈的壓制下還能將白廉再次擊中 黑伊心中瞬間下決定,在老大一個回旋的瞬間,腦袋猛的爆成了一朵血花,既然身體各個部位都對其沒效果,那只能采取應對喪尸蟲一般的方式,爆頭了。 一邊見老大被殺的小頭目與四只嘍啰瞬間慘白了臉,連忙就要往補給站內部跑去,卻被黑伊用激光槍射擊在腳下予以警告,站??! 小頭目與四嘍啰立馬跪了下來,好漢!大人!求求你們讓我們進去吧,我們只是想要進去,什么都不會做的! 你們老大是自己找死我們才下的手,我們又沒這個閑心對你們幾只動手,慌什么。白廉好奇的蹲在老大的尸身上,檢查那如獸類一般的狼耳朵與狼尾巴,頭也不抬的道。 多謝幾位大人的不殺之恩,但是但是 黑伊又是一槍崩了過去,吞吐什么,有話快說! 小頭目吞了吞口水,臉上額頭全是汗都顧不上擦,幾位大人是從東北方一路過來的,相信也見識了這森林那些喪尸野獸的可怕,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從那邊過來的,但是我們能存活在這森林中,卻是因為有老大在,現在你們把他殺了,沒有能震懾那些喪尸野獸的存在,它們也快就會成群結隊攻過來的! 白廉黑伊對視了一眼,喪尸野獸?他們怎么沒見過,這時白啟見戰斗落幕,從車上走了下來,白廉黑伊想起小雄子那神奇的能躲避喪尸蟲的能力,難道這次也是因為小雄子的能力而讓他們一路躲避了所有喪尸野獸? 白啟雖然坐在車中,但也講外面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此時一邊往那邊走去,一邊心中沉吟,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那些喪尸蟲還能躲避或控制幾只,但喪尸野獸,他沒試過,物種不同,要跨種族應該還是非常有難度的。 雖然性命堪憂,但當看到白啟現身的那一刻,小頭目及四嘍啰還是不可避免的失了神,他們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雄子。 白廉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們眼前,手里提著一根從老大身上拔下來的倒刺一蟲就是毫不客氣的一敲,看看看,看什么呢?那是你們能隨便看的嗎?! 白啟沒對跪在地上的五只雌蟲投去一分關注,先是來到老大的尸體旁,全身如同倒刺一般的鬃毛倒是遮住了光溜溜的大光頭。 在白廉的yin威下,幾只雌蟲當即收回了目光,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白啟那邊瞟,然后他們就看到那只小雄子完全沒有對新鮮尸體的怯懦害怕,反而這里動手摸摸,那里動手戳戳頓時目瞪口呆。 白啟觀察了老大的尸體,確定貨真價實的狼人后,便將之拋下,往補給站內部走去? 白啟大人等等,這里還沒探索黑伊立馬跟了上去。 不用,你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這里對我來說唯一的危險已經被你們解除了。白啟笑了一聲,步子都不帶停的,心情莫名有些緊張,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別的雄子啊,還是個不一般的雄子 作者有話要說: QAQ非常抱歉今天周六加更泡湯了,卡文卡成狗,今天從中午寫到現在,就擠出了這么一章_(?3」)_接下來我竭盡全力的日更吧 (皮膚蕁麻疹過敏好癢ing~以往吃的藥好像有點不見效了,難道已經產生了抗體?) 第23章 Chapter22 辛珂 白啟說得成竹在胸,白廉還是顛顛的跟了上去, 他可不像黑伊, 有時間那么多廢話還不如直接跟上去。 補給站的一般格局基本不變,白啟仗著精神力探索沒發現危險, 左拐右拐著,駕輕就熟的進了一間休息室。 剛打開門,頓時一股yin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啟捂住口鼻, 抬眼看去,休息室中只用棉被鋪了一個簡易的地鋪, 現在那上面,一個緊緊裹著薄被的雄子正瑟縮在角落。 聽到開門的聲音,縮成一團的雄子猛的抬頭,驚懼的神情見到白啟時有一絲放松, 但看到他身后的白廉后,卻迸出更多的驚懼, 扯著身上的薄被往墻角縮得更小了。 凌亂的室內跟滿室充斥的雄雌信息素非常明顯的告訴他們方才這里所經歷的事件,雄雌性混亂的信息素讓白啟有些不適,又退出了門,目光看著身后的白廉。 對信息素完全無感的白廉收到小雄子的眼神,頓時心內就綻開了一朵花, 在里面雄子愈加恐懼的目光中走了進去,然后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將凌亂的東西踢到一邊, 搬出把干凈的座椅又擦了一遍。 等休息室內的氣息不再那么濃郁,白啟才再次踏進室內,沒有理會白廉特意給他準備的座椅,他來到瑟瑟發抖的雄子前。 雄子不由抬頭仰視著他眼前這只明顯離發情期只有一步之遙的小雄子,對方干凈整潔的一身跟現在狼狽的他天差地別,漂亮的臉蛋即便以他的閱歷都少見,眼底帶著不將任何蟲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 那種目空一切的高傲,是末世之前的任何一只雄子都有的,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何等的愚蠢而可笑。 呵,也就是仗著還未成年而已,等他成年了,那些雌子還會放過他嗎?雄子心中陰暗又帶著憐憫的想著。 同時也嗤笑自己的愚昧,竟然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浮現了一絲希望,這樣的雄子,身邊的雌子怕是不少,他們能進來,就說明這里的老大已經被他們擺平了,現在的他也不過是從一個虎口進去另一個狼窩而已。 末世未曾到來之前的蟲族,對稀少的雄子特意設定了保護法,在一定程度內,雄子的身份尊貴,擁有絕大的自主權,這是帝國給予他們的保護。 但是末世來了,帝國都不在了,誰還會遵守所謂的雄子保護法?弱小的雄子無法獨自生存,只能成為雌子的附庸,甚至是禁臠的存在。 白啟可不管望著他的這只雄子明明滅滅的眼中在想些什么,他蹲下身,直視對方的眼睛,淡淡的開口,名字。 雄子不自在的低下頭,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不管怎么說,他現在的局境,只能依靠別人,辛珂。 白啟用精神力觸角試探的伸出,剛剛,是你在求救? 名為辛珂的雄子頓時駭然的抬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白啟,嘴唇都哆嗦了起來,你你怎么也 話語在瞥到一邊的白廉后戛然而止,辛珂雖然不再說話,但看著白啟的目光卻莫名其妙激動親切了很多的樣子,卻忌憚一邊的白廉而不敢表現太多。 這是以為他是受到了白廉他們的鉗制?白啟垂眸思索了一瞬,白廉,你先出去,我幫他清理一下再把他帶出來。 正在窗邊查看外面情況的白廉聞言轉頭,看了對發出命令的白啟驚奇不已的辛珂一眼,確定對方只是只普通的柔弱雄子,沒有自家小雄子般的殺傷力,便順從的走了出去,還隨手體貼的帶上了門。 辛珂的想法又一次受到了沖擊,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啟,眼中滿是對白啟的不可置信。 本在對方竟然對那只雌子用命令式的口吻發話的時候,他還對對方弄不清自己處境的行為而鄙夷,但是那只雌子真的聽話的出去了。 辛珂這時看著那把被白廉擺在中央擦干凈的座椅,想來也是替這只小雄子準備的,所以,這只未成年雄子難道是屬于方才那只雌子的老大的? 蟲族的雌子對自己的雄子占有欲是十分強烈的,但這是末世,所以若不是擁有凌駕眾蟲之上的實力,是不可能獨自享用一只雄子的,就像著補給站原先的老大,雖然強迫著他,卻也專橫的沒有讓他被其他的雌蟲觸碰。 若幾只或是一群雌子實力相當,那雄子便會成為他們的共同財產,何其不幸,辛珂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晦澀。 辛珂在白廉出門的這幾秒內想了很多,而白啟就簡單多了,等白廉一出門,便一把掀開辛珂裹在身上還沾著不明液體的薄被。 趕緊清理一下,穿上衣服,如果你不想保持著這么副□□的樣子再被強迫的話。白啟聲音淡淡,后面那句話卻說得極輕,因為白廉帶上門后并沒有遠離。 看辛珂的表情就能猜測出他的想法以及曾經的遭遇,這讓白啟不由都產生了一種緊迫感,他絕對不想成為對方那樣,最后淪為雌子泄欲的玩物 身上遮掩的薄被突然掀開讓辛珂一驚,青青紫紫還帶著黏溺液體的身體暴露在外人面前,這讓他無比的羞恥,下一秒就想找東西蓋住自己,但聽了白啟的話,想著對方也是雄子,他們境況其實差不多,便放棄了一般,卻也不動,大喇喇的坐著。 白啟皺了皺眉,還不快去? 剛問完就看到對方瞄了他一眼,然后掀開腿上最后的遮掩,露出一條纏著紗布的腿,原來是動不了,可是,關他什么事,既然這樣,我們就這么說也行,等會兒你也可以直接這么出去。 辛珂怒視了白啟一眼,一場情事剛完的他沾染了一身的黏溺,有自己的,也有那雌子的,若是頂著這么一身情欲味道出去,怕也會引起其他雌子的反應。 辛珂猶豫著,還是隨意找了幾件衣服,然后忍著疼痛,赤裸著一瘸一拐的進了一邊洗浴的小小隔間。 白啟漠然的盯著,還沒痊愈好,腿不能完全觸地,但這不是能走嗎?還不是因為從前被寵著矯情慣了,末世這么久了,還沒改過來?怕是在這里那老大對他也不錯吧。 小休息室雖然不臟,不過很亂,再加上應該是老大跟辛珂的戰況比較激烈,不明液體被濺得到處都是,都有種無從下腳的感覺。 但是白啟仿佛感受不到這些一般,悠閑的坐在白廉方才準備的座椅上,長腿交疊,手中握著一枚半大不小的晶核細細捏揉著,逆光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卻讓人無端覺得壓抑。 辛珂一出衛浴小隔間,看到的便是漫不經心便營造出壓抑氣場的白啟,一時間方才一通胡思亂想想要詢問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聽到聲響,白啟才慢悠悠的抬頭,半邊面容透在光影下,交疊在上的那條腿的腳尖指了指他前面準備的另一把座椅,坐。 辛珂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慢慢挪了過去,明明這是他熟悉不過的休息室,卻讓他覺得他要去的是刑場一般,腿上的疼痛因為方才不小心而進水了,讓他有些難以忍受,心里不由有些委屈。 待辛珂坐下,白啟換了一條腿交疊,身體前傾,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方才,是你在求救? 辛珂覺得對方還是只未成年的雄子,他不該弱了氣勢才對,故作鎮定道:是。 白啟繼續問,用的什么方式求救? 我不知道。似是怕白啟不相信,辛珂又連忙解釋,末世爆發后沒幾天,我生了一場病,然后它就出現在了我腦海里,我不知道它能做什么,但能讓我看到更遠的地方。 辛珂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啟一眼,又猶豫著道:我方才感受到了,你也有這種東西。 白啟身體后仰靠了回去,沒有回答,說說你的經歷,你最開始是在哪里,怎么在末世活下來的,又是什么時候被這群雌蟲抓到的? 辛珂沒得到自己的回答,對白啟的問話不由抗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