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那我現在可以停止嗎?白廉保持著握著晶核的姿勢,感覺到晶核的能量還在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這感覺實在是太讓人興奮而舒服了,一時間動都不敢動。 但是他也沒忘記他們現在的處境,不由偏著眼珠子望著白啟,他們應該已經等不及,很快就會找過來了。 白啟大人,白廉,你們在做什么?蟲說來就來,黑伊從他們來時的樹后拐了出來,看著他們兩,目帶狐疑。 被嚇得心都跟著一抖的白廉,幸而是背對著那棵樹的,此時從狀態中出來,一邊不動聲色的將豆大的晶核收好,一邊轉身,我們做什么還用得著你換嗎?大人想做點什么,還用得著跟你匯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黑伊看了眼臉上看不出神色的白啟,只是時辰不早,我們該出發了,所以才來提醒一下。 咳咳。白啟捂了捂嘴,嘴角不明顯的張合,以氣發出的聲音只夠身邊的白廉聽到,像剛剛那樣,隨時閑下來都可以吸收。 說完,白啟淡然的放下手,才是徑自從白廉旁邊走過,嗯,那就走吧。 兩蟲不約而同的隱瞞了這件事,白廉心里不由產生一種啊,小雄蟲對我果然是特別的的美麗想法。 黑伊最后望著一臉無辜的白廉一眼,跟著走出了樹林,與白廉斗了這么多年,他還能不知道? 白廉表現得越若無其事,便代表著越有事,但是雄子跟白廉之間,又有什么事是需要瞞著他們的? 車輛再次啟程,太陽的余暉又一次消失在地平線。 長時間日夜不停的奔波,幾蟲除了日行三急,幾乎都在車上度過,雖然有大量的時間用來休息,但這其實是最能讓人感覺到疲勞的,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想泡在醋里面一般酸軟。 夜色無邊,沒有烏云遮蔽的浩瀚天空,第一次露出它被滿天星辰覆蓋的模樣,幽藍的天幕,一顆顆星子點綴,里面是否會有一顆名為地球的行星? 四只雌子采用的輪班制,直接排除了白啟這只柔弱(?)雄子,兩蟲一組,每6小時為一班,一蟲負責開車,一蟲負責警戒,而此時正輪到黑伊跟易卓。 車輛是四排坐,因為白天輪班時是易卓,所以現在前排駕駛位的是黑伊,而易卓正一邊警戒著,一邊擦拭槍支。 白啟在他慣常的第二排,在有喪尸蟲的時候,他身邊一般會坐上一只蟲來保護她,但在一路順遂的森林道路上,他能獨自擁有一整排,隨意他坐還是躺,至于他后面,則是換下班來正在休息的白廉、安魯。 剛睡醒的白啟坐起身,眼睛帶著迷糊的眨了眨,在車上睡覺的感覺真心難受,幸好他不暈車,而這蟲族車的性能比地球的好太多。 瞥了眼看似在小憩,實則還在吸收晶核能量的白廉一眼,白啟坐墊上的屁股不適的側了側,便是自覺毅力驚人的他,全天的坐車也覺得難以忍受。 白啟大人,您醒了。黑伊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小雄子的蘇醒,不由輕聲的問:需要喝水嗎?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覺得渴了,靠坐在車位上,白啟想起自己放在座椅下的水瓶,里面的水已經在他睡之前便喝光了,聲音帶著好似沒睡醒一般懶洋洋的開口,謝謝,確實需要。 一瓶水體貼的剛開封過的水被遞了過來,白啟伸手去拿,然后指尖毫無防備的觸碰到黑伊的,不帶一絲停頓,白啟若無其事的接過,仰頭喝了口,緩解了喉頭的干渴。 裝水的瓶子也是透明材質,顯得非常干凈剔透,一眼看上去都覺得解渴。 這自然不是地球的塑料,而是蟲族研制的特殊材料,在里面的水份完全蒸發后,是可以被空氣中的氧分子稀釋的,根本不會產生環境問題。 說起來,他在這J星還沒看到過垃圾之類的環境問題,大概蟲族采用的都是環保材料? 白啟轉動著手中的水瓶,他的五指纖長,但手骨偏小,只能堪堪握住瓶身一半的樣子,瓶子也夠長,他都特別注意劇里了,結果偏偏還能產生肢體接觸,這些雌蟲啊白啟心里搖了搖頭,他倒沒什么,碰一下又不會少塊rou,每天如此,也都習慣了。 要說起來,這些雌子作為蟲族產卵方,明明應該是地球作為女性的那一方,為什么習性反而會反過來呢?倒像地球上看到美女的某些男性一般。 還有這蟲族的雄雌比例,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還真是一個神奇的種族,大概老天也看不下去這個種族所以放點病毒來治治? 白啟砸吧砸吧嘴,突然想起地球上一種叫網絡小說的東西,里面穿越重新異世大陸的梗好像蠻多的,如果這真是一篇小說的話 白啟眸光發寒,他一定要吐槽這個作者爛到家的設定!然后把作者揍到爹媽都不認識!但畢竟讓他又活了一次,就收作者做個暖腳寵物算了,然后作者其他的文,他讓怎么寫就怎么寫 白啟大人,餓了嗎?可以先吃點零嘴。 黑伊再次出聲,這次卻把安魯驚醒,突然彈起身的安魯茫然的眨了眨眼,看到認真擦槍的易卓,認真開車的黑伊,認真發呆的白啟,然后翻了個身繼續睡。 百無聊奈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的白啟,將天馬行空的思緒收回,也沒給身后鬧出動靜的安魯投上一眼,淡淡回絕了黑伊,不用。然后轉頭將目光投注在黑漆漆的車窗外。 看著如同鬼影一般的樹影一顆顆掠過,白啟縮在衣袖內的手指捏了捏他一直攢在另一只手吸收能量的晶核。 這是他給白廉那枚小豆子后,從齊皋的黑布袋中拿出的第一枚晶核,而現在,已經又小了一大圈,直逼白廉剛拿到的小豆子大小了。 他的精神力好似在前世便打通了所有任督二脈一般,目前的他還未遇到任何瓶頸,仿佛他只要不間斷的吸收晶核,便會不斷提升,而且,吸收的速度正在非常細微的加快,當然也可能只是現在價格低的緣故。 至于白廉,以他剛開始起步的程度,那么一顆豆子大小的晶核,也夠吸收一天的了。 說到這里,為什么他會給晶核讓白廉嘗試?當然不是看在對方為他爭取到那枚晶核的份上。 在他現在羽翼未豐又沒有外敵(喪尸蟲)之時,這個團隊其實沒必要那么團結,若是這個團隊擰成一股繩,那對他這只狼窩里的羊來說,危險系數將在半開的基礎上再提升至少三成。 四只雌蟲,帶著他一只即將發情期到來的雄蟲,后面等他發情期到來的時候,能發生什么他都不用想。 他也給自己做了足夠多的心理建設,發情期可以,但只要發情期一過,他的異能也夠他于這模式生存,那么天高任鳥飛,他才不會去蟲族的基地給他們當生育機器呢。 加上白廉的做法比之黑伊比較符合他的心意,所以他才當著幾蟲的面,選擇白廉為他疏解,插一朵菊花,總比插四朵的好。 所以,在這之上,白廉這個他選擇的發情期度過對象,也必須有足夠的能力跟另三只雌蟲對抗才行。 雖然不過一顆豆子大小的晶核,但他不是還有一只大魚嗎? 車輛發出滋滋的細微聲音行駛著,而在他們車輛足夠遠的前邊,密林的深處,齊皋踩破了一只龐大野獸的腦袋,不等噗嗤的腦漿迸出,便再次朝白啟他們那條道路前方而去。 茂密的森林中,怎么可能沒有危險,這里的危險,甚至比喪尸蟲來得更加兇殘,因為從前被蟲族制服而溫馴甚至害怕蟲族的它們,現在只認識血rou的味道。 末世來臨,受影響的并不僅有蟲族,其他種族也同樣被感染,那些沒有蟲族高智商的種族,不知道抓咬也能被感染,于打斗中根本不知顧及。 輸了,是成為喪尸同類的口糧,贏了,最后還是淪為喪尸病毒的傀儡,于是,只能一群一群的淪落到都被喪尸同類感染的下場。 齊皋的能力僅限于他曾經的同類,對喪尸蟲的驅使。 所以,此時的他手里拿著一截血淋淋的蟲族新鮮rou塊,隨著他如同魅影一般的移動,身后逐漸聚攏了一大批饑腸轆轆的野獸。 它們一只只眼窩深陷,皮膚毛色顯出被病毒感染的青灰,身上是幾可見骨的傷口,有的內臟拖了一地還在跟著齊皋狂奔。 齊皋沒有選擇白啟他們車輛行駛的那條路,那樣喪尸野獸的大規模行動會被輕易看出,所以他帶著喪尸野獸穿梭在密林中,快捷的身法,根本不受任何阻礙。 當身后的喪尸野獸數量達到一個驚人的程度,齊皋手中的rou塊往天空狠狠一拋,血rou騰向空中不見了蹤影。 無頭腦的喪尸野獸們跟著躍向空中,但可惜的是他們并不會飛,所以很快落了下來,而后面的喪尸野獸踩著前面喪尸野獸的身體繼續向上躍。 齊皋冷冷一笑,突然的,他在月色下還有點模糊的影子整個身形都不見了,而喪尸野獸所堆積起來的小山卻突然像被炸開一般,化成了一片黑色的血霧,淅瀝瀝的落到地上,并且血霧炸開的現象正飛快的往后來居上的喪尸野獸們蔓延。 直到一條長長的喪尸野獸群都成了一地粘稠的黑血,齊皋才在他扔rou塊的原地出現,手伸出,啪的一聲,rou塊精準的落回他手里,而這個過程,看似漫長,真正記時間的話,也不過短短半分鐘。 齊皋拍了拍新鮮rou塊上迅速結出的一層冷霜,這是他拋太高的緣故,受到冷空氣影響而外表迅速凝結。 他將表面一層不新鮮了的rou塊撕去,讓rou塊里面的血液淋淋的流出,然后繼續往道路的另一邊奔去,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在道路另一邊再次故技重施。 出于謹慎,在白啟他們車輛到達之前,他會提前將道路兩邊的喪尸野獸進行清理,沒有為什么,他只是想這樣做。 若是此時對這片森林展開宏觀圖,便會發現,白啟他們一路經過的那條路,兩邊的森林深處,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一大灘的黑色液體。 要知道,最早開始,齊皋拎在手里的誘餌,可是一只完整的蟲族,而今,竟然只剩下一截了,他需要想想這誘餌沒了后,他上哪去找新的rou塊誘餌了。 又是平靜的一夜過去,并不知道森林深處一切的一行蟲,終于趕在太陽完全躍出之前駛進了這座森林第一座能源補給站。 白啟昨晚在最后還是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然后現在被黑伊喚醒,白啟大人,我們已經到了。 唔~白啟一醒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昨晚后來是靠著睡的,好像落枕了,原來蟲族也會落枕的嗎?白啟不適的扭了扭脖子。 怎么,疼?說著,黑伊的手輕柔的放上小雄子的肩脖按揉。 嗯,酸。白啟沒有拒絕黑伊的服務,反而垂著脖子讓黑伊更好按揉。 小雄子的皮膚真的非常柔嫩,白皙脆弱的脖頸于手掌下仿佛能一折就斷,黑伊欣喜于對方終于讓他接近,又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重一點。白啟不滿道,好好的按摩成了他以前給自家小花貓擼毛一般,他是紙做的嗎? 黑伊這才收斂心神,專心替小雄子按摩,從之前得到的教訓來看,若是真想得到小雄子的承認,一些心思是必然要先放下的。 之前幾只蟲下車的動作都小心翼翼,就為了不打擾小雄子的休息,然而,等白廉呼哧呼哧的扛著激光槍,跟另兩只清掃了補給站內的喪尸蟲回來,卻發現黑伊將喚醒小雄子這個美差給搶先了,而且現在還上爪了! 白廉抹了把唇角,大喇喇的走了過去,將槍往車上一扔,車身都震了震,大人~還需要再來一個嗎?我可是跟人專門學過的,手藝很好哦~ 這拖著的陰陽怪氣的腔調是什么鬼?白啟微微抬頭瞥了一眼,然后在氣氛越來越緊繃的時候,動了動身子,好了。 這一句是跟黑伊說的,說完便從車上跳了下來,轉身去夠他們給自己配備的小背包,里面放了些零嘴跟已經成為他標配的小激光槍。 在白啟背后,白廉黑伊兩人的目光交匯處,則濺起了激烈的火花,若是此時在他們中間放上一張白紙,怕是能憑空自燃了。 黑伊,要不是他過來,我還能幫小雄子按揉久一點的。 白廉,要不是他搶先一步,叫醒小雄子跟幫小雄子按揉的都會是他! 白啟轉身,便見兩尊兩米高的大佛杵在他身后深情對視,也沒多管,矮小的身高也不會礙著人家什么事兒,所以直接就從兩蟲中間穿過,進了補給站。 白廉立馬反應過來,大人,已經天亮了! 白啟在門口回頭,你以為我看不見? 白廉立馬拋下黑伊走了過去,湊在白啟耳邊輕聲道:您忘了?您的發情期征兆他其實一直在想著,自己怎么可能把他射的時候的記憶給忘了?所以還想要再實驗一下。 黑伊可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當即過來扯開湊白啟過近的白廉,低頭搶過了話頭,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很愿意為您效勞。 白啟恍然,頓時將身子轉了過來,面上帶上喜色,那個??!我正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呢?那份研究方案上疏不如堵的方法原來不僅真的管用,而是太管用了,我現在感覺非常好。 溫軟的眉眼彎彎,雄子銀色的眸中被陽光折射進溫暖的色澤,明麗得讓蟲炫目,至少白廉黑伊只感覺眼前開滿了白色圣潔的鮮花。 白啟唇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接著道:前幾天抑制劑要失效的時候我已經能明顯的預知,這次卻完全沒有征兆要來的那個感覺,我覺得這樣疏解一次能頂上三天,所以這兩天我都不需要的。 白色圣潔的花突然都被冷水給淋死了。 這根本不是個好消息!這是白廉黑伊此時內心的共同想法,看著小雄子雀躍的背影,兩蟲臉上的光彩明顯萎頓了下來。 一邊暗中觀察的安魯易卓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繼續給車加能源。 白啟習慣性把補給站內部簡單巡視了一圈,看到禁閉的一間小型倉庫,精神力溜進去探了探,然后露出個狡黠的笑,開槍破鎖闖了進去,然后望著里面的東西,不由發出驚嘆,喂!你們看這是什么? 小雄子突然揚聲,聽聲音竟然一下子去了倉庫,那里他們還沒打開門清掃(喪尸蟲)的,白廉連忙趕了過去,黑伊第一時間跟上,安魯易卓也是放下手中東西跟了上去。 一個驚喜! 這是一輛非??犰诺牡匦熊?,全身是呈金屬黑,車型非常漂亮流暢,在保持了美觀的同時,完美的將眾多強有力的裝備性能集結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