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記得救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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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沫又緊張又不安,她該怎么回答? 顏寂梵知道她是一個羞澀矜持的人,不再逼她:“不逗你了,睡吧?!?/br> 靳沫沫愣了一下,原來是在逗她? 她僵硬著身體不說話,被他這么抱著,很不自在。 大概過去了幾分鐘,靳沫沫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懷里的小女人身體不再那么緊繃,顏寂梵才嘆了一聲,他確實有些拿她沒辦法。 想著自己不管如何在龍城翻云覆雨,卻對她束手無策。 “沫沫,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懂?”顏寂梵嗓音沙啞,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低醇醉人。 —— 轉天,靳沫沫是被熱醒的。 雖然還不是最熱的七月份,可是她卻奇熱無比,這都是因為她身上躺著一個發熱源。 顏寂梵的體溫高的異于常人。 她有些擔心,伸手給男人把脈。 “你在干什么?”顏寂梵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感覺女人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把脈?!苯局迹骸翱茨闶遣皇前l燒了,怎么渾身這么燙?” 顏寂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狹眸閃過一抹精芒,“沫沫,你了解男人嗎?” “???”靳沫沫沒聽懂,她只專注于給他把脈了,“奇怪,你的身體很正常,先前有些胃不舒服的小毛病也被我調理過來了,怎么回事?” “你摸錯地方了?!鳖伡盆蟮统恋纳ひ羰职祮?,他抓住靳沫沫的手,往被子里放。 靳沫沫碰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嚇得縮回了手,咬著唇,幽怨的看著他。 她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臭流氓!” 顏寂梵坐起來,利落的短發發梢有些亂翹,身上深藍色的綢緞睡衣,扣子不知怎么就解開了,一直敞開到腹部,露出精致的鎖骨,平坦的胸膛,還有緊實的腹肌,清晨的慵懶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看了一眼靳沫沫,輕笑:“沫沫,你不了解男人,不了解早晨的男人,更不了解早晨身邊躺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男人?!?/br> 這就叫欲望。 “我不想理你了?!苯硐麓?,他已經不是那個矜貴禁欲的顏教授了,他就是一頭大灰狼! 本以為自己才是扮豬吃老虎的那個,沒想到顏寂梵才是。 “你不理我,誰幫我換衣服?”顏寂梵勾唇:“沫沫,我可是殘廢,你不管我,就沒人管我了,怎么連你也拋棄我?” “不許這么說!”靳沫沫白凈的小臉漲紅:“不許說自己是殘廢,聽見了沒有?我會再想辦法的?!?/br> 她不許他放棄! 顏寂梵看著女人認真又漂亮的臉蛋,淡漠道:“治好了又如何,治好了你就更有理由不要我了,我情愿一輩子這樣?!?/br> 靳沫沫不懂,自己到底給他多少陰影,讓他覺得自己會不要他?他有這么缺安全感嗎? “我不會不要你的?!苯瓫鰶龅溃骸罢娴??!?/br> “我不相信你,你天天想著怎么把我治好,然后一腳踢了我?!鳖伡盆髩旱土嗣挤?,狹眸犀利清冷:“我不好嗎?” 靳沫沫怔了一下,她沒說他不好,她只是想給他更多的選擇。 當初要不是她…… “顏寂梵,你還記得你的腿是怎么弄傷的嗎?”靳沫沫索性走到他面前:“你記得你救了我嗎?” 顏寂梵點點頭:“記得?!?/br> 記得? 靳沫沫蹙著眉:“如果當初不是我,耽誤了你回去的時間,你是不會被那些壞人追上的,更不會傷了腿,顏寂梵我欠了你的?!?/br> “你是怎么知道的?”顏寂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后來他去醫院看過靳沫沫,才知道,靳沫沫把救她的人當成是顏應生了。 那時候他已經坐了輪椅,所以黯然離開。 “因為假的就是假的,顏應生當時出現在那里根本就不正常?!苯蛎蚓p唇:“他去醫院,是為了找你吧,沒有找到你卻碰上了我,正巧他那時候知道我是金三針的徒弟,所以才李代桃僵,說是他救了我,讓我感激他,替他賣命?!?/br> 如今想來,顏應生對她哪有什么真情實感,不過是看她有些用處罷了。 “謝謝你?!苯劭粑⒓t:“不是你我就死在了路邊了,我欠了你一條腿,還有……一條命?!?/br> 就沖這些,她可以把什么都給他,其實他根本不必擔心。 顏寂梵伸出手,抓住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他的眼睛如兩個黑色的漩渦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的看著她,然后嗓音低?。骸澳?,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有心里負擔?!?/br> 靳沫沫怔了怔,“為什么?就我而言,那時候我們也只是陌生人吧?” 難道說顏應生跟他提過自己? 就算提過也應該沒見過,顏應生更不可能拿著她的照片給顏寂梵看。 “我們從來不是陌生人?!鳖伡盆蟊〈焦闯鲆唤z涼薄的弧度。 靳沫沫錯愕的看著他,他到底什么意思?! “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溝通,你幫我叫蔡叔進來吧?!鳖伡盆笾肋@件事不能急于一時,靳沫沫需要時間消化。 “好?!苯灿行┟H?,她轉身出去叫蔡叔進來。 她走進實驗室坐在椅子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顏寂梵對她有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但她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他想報復顏應生的一種手段。 但是她覺得顏寂梵沒有這么惡劣,世界上不會再有比顏應生更加可惡的男人了。 想起顏寂梵的腿,靳沫沫對顏應生的憎惡就更深了幾分。 找個機會,她要讓顏應生血債血償!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怎么了?”靳沫沫回過神來。 “夫人,外面有一個叫宣夜的找你?!眰蛉司偷?。 “好,我這就下去!”靳沫沫站起來,師兄提前回來了? 她換好了衣服,立刻下樓。 宣夜站在客廳里,他今日穿了一條月白牙的長衫,英挺的鼻梁上戴著一金絲框眼鏡,溫潤儒雅。 “師兄,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靳沫沫走下樓。 宣夜淡淡一笑:“我聽說醫館出事了,就立刻趕回來了,你幫霍震謄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