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之美人如玉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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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椰子的香氣夾雜在烘焙食品特有的焦香中撲面而來,入口是脆脆的,白砂糖融化在口中,帶來甜蜜的滋味,嚼起來的時候,還有沙沙的口感。 太好吃了,原來一枝花餅干就是這樣的味道。 一點兒也沒有讓她失望。 岑思顏忍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不一會兒,一包餅干就快要見底了。 這時,她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抬頭一看,對面的石凳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年輕男人。 說男人也許不太準確,應該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長得還挺好看。 這是一種符合各個年代老中青三代審美的好看,這是一張不管是放在現在這個講究男子漢英偉之氣的年代,還是后世小鮮rou花美男當道的年代,都能吃香的臉。 他眼睛盯著岑思顏,笑容里還帶著可愛的少年氣,但很明顯,他就是在笑她。 是笑她剛剛狼吞虎咽吃得太狼狽了嗎? 岑思顏有一種在帥哥面前丟臉的惱羞成怒:“看什么看,沒看過人吃餅干嗎?” 話一出口,她又有點后悔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些。 眼前的這個少年,很明顯家境并不好。 他身上的衣服顯而易見地不合身,而且洗得很舊了,讓人禁不住擔心稍微一用力就能扯破的樣子,身上背著的那個挎包,更是補丁疊著補丁,飽經人間滄桑的模樣。 這個年紀的少年,應該在某些方面會比較敏感。 不過,這少年看起來可完全沒有被傷害到的樣子,反而還挺開心,又笑了一聲:“好吃嗎?” 聲音清朗,介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間的魅力。 岑思顏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還剩下幾塊餅干的包裝袋,遞了過去:“你要吃嗎?” “好??!”他居然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接了,然后吃了起來,“嗯,確實不錯?!?/br> 岑思顏嘴角微微抽搐,見過厚臉皮的,這么厚臉皮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什么,你慢慢吃,我先走了?!?/br> 少年又是展顏一笑:“再見?!?/br> 岑思顏總覺得這張臉看起來有點眼熟,難道是像上輩子電視上的某個小鮮rou? 又或者是她上輩子在這附近見過這個人? 就算真的見過,對她來說,也是過去了十幾年的事情了,記不清楚也純屬正常,既然沒有在她的記憶里留下姓名,那就是個不重要的人物。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岑思顏甩甩頭,把這次算不上有多愉快的邂逅拋在腦后,往省委宿舍大院的方向走去。 上午十一點多,太陽已經快升到頭頂上了,熱辣辣的,烤得人頭臉發燙,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大院里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閑逛,整個大院安安靜靜的,除了蟬鳴,就只有清潔工杜阿姨用竹枝扎的大掃帚掃地時的刷刷聲。 杜阿姨是個挺好的人,見人總是謙恭地笑,只要有人路過,她一定會停下手里的掃帚,等別人走過去了,才繼續工作。 岑思顏覺得她有點像自己的養母,不是長得像,而是那種中國傳統勞動婦女任勞任怨的美德,哪怕被生活壓彎了腰,也咬著牙堅韌不屈地生活下去的精神,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上輩子每次在大院里見到杜阿姨的時候,岑思顏總是會禮貌地跟她打招呼,每次她都受寵若驚,更客氣地回應她。 時間長了,漸漸兩人也能聊上幾句,在這個冷漠而孤單的大院,這算是岑思顏不多的一點慰藉了。 聽別人說,這杜阿姨也算是命運多舛了,她男人本來是大院的鍋爐工,在她懷著孕的時候就不幸得了癌癥去世了,不久之后生下個遺腹子。 大院的領導可憐他們孤兒寡母地生活艱難,便給她安排了個清潔工的工作,每天負責打掃這大院的衛生。 之后也不是沒想過要改嫁,可是每次都那么不幸,準備嫁的男人不是出事就是重病,總也成不了。 這杜蘭月也得了個克夫的名頭。 再后來她也熄了改嫁的心思,一心一意守著兒子過日子了。 她那兒子聽說倒是個有出息的,后來好像還成了什么大老板大企業家,能上電視財經新聞的那種。 可惜這杜蘭月沒什么福氣,早年生活艱苦虧壞了身體,后來身體不舒服又為了不給兒子添麻煩,硬是忍著不去看,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癌癥晚期,再多的錢也救不回來了。 硬是沒有享到兒子的福。 不過上輩子岑思顏對杜阿姨那個兒子倒是沒有什么印象,他好像連高中都沒讀完,就在岑思顏被接回岑家不久就出去闖蕩去了。 岑思顏想她應該沒怎么見過他,就算見過,也早就不記得了。 這輩子岑思顏和杜阿姨是第一次見面,當然,這個時候她們應該還互相不認識。 第14章 岑思顏從杜阿姨的身邊走過去,一邊尋思著,既然重生一場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她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提醒杜阿姨的兒子一下,讓他別光顧著搞事業掙錢,也要關注一下自己母親的身體,好歹定期體個檢什么的。 免得以后子欲養而親不待,后悔莫及。 正想著,忽然“砰”地一聲,杜阿姨雙眼緊閉,直直地倒在了她的面前。 岑思顏立刻上前兩步,蹲下來細看,只見她面色潮紅,汗水濕透了額前的頭發以及衣領,四肢guntang,嘴唇卻在發白,看起來像是中暑的癥狀。 岑思顏看了看頭頂上的炎炎烈日,毫不猶豫地把杜阿姨哪怕倒下還緊緊握在手中的掃帚抽出扔在一邊,然后吃力地把她撐了起來,擱在自己的背上,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回了岑家的小洋樓。 走在路上的時候,岑思顏想起來了,這樣的事兒其實上輩子也發生過。 只不過上輩子她膽小,沒敢自作主張把人往家里帶,只是把人帶到樹蔭底下,給她喝水,用冷水擦臉。 后來回家想要找藥的時候,還被岑思靈冷嘲熱諷她多管閑事,讓她在韓麗華回家之前趕緊把自己身上好好洗洗,沾了一身的汗臭味。 家里的保姆張阿姨也為了為難她,故意說家里找不到治療中暑的藥。 岑思顏知道,這大院里很多跟她們差不多大的年輕姑娘們,對待像杜阿姨這樣的社會底層勞動者,都是這樣的態度,倒不是說真有什么壞心眼,只不過是習慣了眼高于頂,冷漠而不自知罷了。 后來岑思顏其實也并沒有幫上太大的忙,杜阿姨是自己慢慢地緩過來了,可那時候杜阿姨還是對她十分感激。 回家以后還特地給她送來了家里自己曬的菜干。 結果岑思靈又是一通嘲笑,張阿姨還當著杜阿姨的面把那些菜干直接扔到了門外的垃圾桶里:“哪里撿來的垃圾,我們家怎么可能吃這種東西?!?/br> 岑思顏羞愧得滿臉通紅,杜阿姨也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好一個勁兒地道歉。 更讓岑思顏無地自容。 如今的岑思顏,可不會再讓她們做這樣的事,當然也不會在意他們的目光了。 岑思顏直接把杜阿姨背回家里,放到客廳的皮質長沙發上躺著。 “張阿姨,麻煩你把家里的十滴水拿出來一下?!鄙陷呑釉谶@個家里住了那么多年,她知道這些常備藥家里的藥箱都是有的。 十滴水是很好的祛暑藥,喝上幾滴,就能很好地緩解中暑之后頭暈、惡心的癥狀。 說完,岑思顏忙著打開了家里的電風扇,又趕緊去衛生間打水。 張阿姨匆匆忙忙從廚房里跑出來:“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十滴水?”說完,就看見了沙發上躺著的人。 急忙沖過去一邊想要把人拽起來一邊嚷嚷:“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躺我們家沙發上了,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這年頭家里有皮沙發的人家不多,金貴得很,韓麗華又是個講究人,平時這沙發上都罩著白色的棉紗鉤織成漂亮花紋的紗巾,好看是好看,但一旦弄臟,就很難洗得干凈了。 “你放開!”岑思顏手里端著一盆涼水,站在張阿姨身后疾聲厲色地喝道。 張阿姨手一抖,杜阿姨又躺回了沙發上。 岑思顏走過去,無視一旁的張阿姨,擰了盆里的毛巾,給杜阿姨擦臉,拉開衣領擦脖子:“十滴水呢?” 張阿姨這才回過神來:“思顏,你在干什么?” 岑思顏冷冷地說:“她中暑了,沒看見嗎?還不去拿藥?” 這時看見杜阿姨清醒了些,岑思顏連忙拿起水杯喂她喝水:“杜阿姨,多喝點水,待會吃點藥就沒事了?!?/br> “不是,這就是個掃地婆,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家里的藥是隨便能給別人的嗎?思顏你趕緊讓她走,你看把這地上沙發上都弄臟了,待會你媽回來怎么交待?”張阿姨一臉嫌棄。 “該怎么交待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怎么,我不是這個家的主人,還叫不動你了?麻煩你去把十滴水拿來?!?/br> 張阿姨悄悄地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地去翻了藥箱,找了一瓶十滴水拿過來:“給你,到時候韓老師問起來,你可得說清楚,是你非讓我我拿的??!” 岑思靈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怎么回事啊,吵吵吵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彼蛲硪灰箾]睡好,正補覺呢! 張阿姨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思靈,你快下來看看吧,你這meimei怎么回事,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帶?!?/br> 岑思靈帶著一肚子起床氣,不耐煩地下來,看見沙發上的人,就捏住了鼻子:“張阿姨,你不知道我mama有潔癖嗎?怎么把這掃垃圾的人也帶進來了,你看她鞋子上還沾著垃圾呢,待會這紗罩趕緊拆下來扔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虱子?!?/br> 岑思顏喂杜阿姨吃完藥,又讓她喝了不少水,這才站起來,直視著岑思靈的眼睛:“岑思靈,你長這么大,沒有人教過你尊重這兩個字怎么寫嗎?” “嗤,我干嘛要尊重她呀,不過就是一個掃垃圾的,她弄臟我家的地方,我說幾句怎么了?” “首先,她是一個人,一個年紀比我們大的長輩;其次,勞動不分貴賤,靠自己的雙手勤勤懇懇努力工作就應該得到尊重?!?/br> 岑思靈氣得跳腳:“我不管,這是我家,我就不喜歡這樣又臟又臭的人來我家,你愛做好人到外邊做去 ,別在這里礙眼?!?/br> “不好意思,這里也是我家,我愛在這里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著!” “你這樣做,mama肯定會不高興的,你就等著她厭惡你,嫌棄你吧!”這句話,是上輩子岑思靈一直用來壓制岑思顏的法寶。 因為上輩子的岑思顏實在是太想得到韓麗華的認可了,所以只要是岑思靈說是韓麗華不喜歡的事情,她就不敢做,在這個家里畏首畏尾,活得完全沒有了自我。 如今的岑思顏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mama也跟你一樣,是個冷漠、沒有愛心,看見別人有困難也不愿意伸手幫忙的人嗎?” 岑思靈被她說得語塞片刻,急忙辯解:“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亂說?!?/br> 杜阿姨掙扎著要起來:“姑娘,你們不要吵了,我這就走?!?/br> 她不認識岑思顏,但知道岑思靈,這姑娘脾氣不好,她不想讓幫了她的姑娘跟岑思靈產生矛盾。 岑思顏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語氣堅定:“您好好休息,不用管,這里我說了算?!?/br> 然后轉身看著兩人:“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岑思靈和張阿姨莫名地覺得她身上的氣場好強,居然有一種被她唬住了的感覺。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雙手各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網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正要往門外走去。 “站??!”岑思顏一聲斷喝。 那男人嚇了一跳,一只手沒拿穩,網兜里的東西撒了一地,是一些家里儲存的干貨,香菇、木耳、黃花菜什么的,還有一些咸鴨蛋、皮蛋和臘鴨臘rou。 “你是什么人,拿的什么,去哪里?”岑思顏語氣嚴厲地問,她當然知道這人是誰,就是張阿姨那個一把年紀了還游手好閑在家待業的兒子。 上輩子他沒少趁岑解放和韓麗華不在家過來搬東西,碩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