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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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被越扯越低,阮語按住那只鉆進她胸衣的手,仰頭看身后的周辭清:“不如我們來賭一盤?” 控制著半個東南亞黑白賭場的周老板挑挑眉毛:“你想賭什么?” “賭我肯定比你先知道吳觀山為什么要找我?!?/br> 她把頭仰得很靠后,周辭清一低頭就能親吻她揚起的嘴角:“又想引我破壞家規?” 周家靠賭博發家,但周老太爺從不允許子孫參與賭博,不到非必要的時候不準上賭桌。 不管是賭博,贏家永遠是莊家而不是賭徒。周家靠賭發跡,絕不允許后代因賭而敗家。 阮語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那我們小聲點,這樣老太爺就聽不見了?!?/br> 周辭清徹底被她逗笑,俯身將她抱得更緊:“這賭局怎么看你是你優勝率比較高,對我有點不公平?!?/br> 明眼人都看得出許時風看阮語時帶著怎么樣的眼神。 像一只想觸碰又收回的手,躲閃后又會后悔,只能重來一次,如此反復,面紅耳赤。 愛是最神奇的魔法,可以扭轉人所有思想,更別說只是透露一個小小的原因。 就算那個原因是骯臟的。 “原來周老板也是個怕輸的人嗎?” 周辭清開始系好她衣服上的綁帶:“我當然怕輸,人總是對陌生事物充滿恐懼?!?/br> 而他從未輸過。 第一次坐莊,阮語有些得意,勾勾周辭清的下巴:“想知道我要怎么對付許時風嗎?” “我的榮幸?!?/br> 阮語又擠上他腿間小小的空間坐好:“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編排我們的故事嗎?” 周辭清當然知道,無非就是他見色起意,繼而強取豪奪,將沒有背景靠山的華人小姑娘囚在西苑當金絲雀。 而被當成玩物的阮語奮起反抗,可惜無論如何都逃不出西苑這個巨大而恐怖的囚籠。 當真是比竇娥還冤,強取豪奪的人分明是阮語才對。 “如果他有心打探我的消息,肯定會知道這些故事。那我就按照別人的劇本給他演一場戲,而他在戲里就是拯救我的那位屠龍騎士?!?/br> 阮語將毒淬進眼里:“男人都熱衷于救風塵,當他立志要將我救出去的時候,就是我親手授予他苦難的時候?!?/br> 西苑半個主人的頭銜不是虛的,阮語能調動周辭清大部分手下,折磨區區一個許時風算得上什么。 周辭清用唇親昵地磨著她的鬢發,沒有問她會不會心軟,或者會不會玩火自焚。 阮語的狠是他傳授的,雖然沒有達到青出于藍,但心腸也比大部分人冷硬,怎么可能會敗在兒女情長下。 人若是機器,那么仇恨就是機器賴以生存的能源。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阮語不懂手下留情,要殺個片甲不留,麻煩他處理后續事務。 “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不能拒絕的要求?!?/br> 阮語正熱血上頭遮蔽了雙眼,當即應下:“反之亦是,我不會輸的?!?/br> 好斗好勝的她,也是他的杰作。 * 阮語被允許走出書房時,暮色已經黯淡,早就過了平常晚飯的時刻。 柬埔寨飲食偏好酸辣甜,而周家祖籍在北方,更喜好粗獷的飲食習慣,唯獨大學畢業前常年居住在香港的周辭清習慣吃粵菜,回來繼承整個家族時,還高薪把龍景軒半數廚師挖了過來。 菜上齊后,主廚循例介紹菜品才離開。 周辭清用餐時不喜歡被人看著,主廚離開后順手關門,餐廳里就只剩兩個人。 周家規矩極多,最忌鋪張,兩個人的晚飯最多四個菜,而今晚卻多了一個嶄新的蒸籠。 阮語沒忘下午收到的那張圖片,可蒸籠里的那個包子并不是照片里的那個——因為這個封口明顯優秀了不少,起碼沒有破洞。 當然,和其余的菜式相比,完全是相形見絀。 阮語用手肘碰了碰周辭清,揶揄地笑:“周大廚不介紹一下自己的小籠包嗎?” 明顯是來糗他的,周辭清捏了捏她的臉頰,還真的思索了一下才說:“一斤面粉才成功了這么一個,你要好好珍惜?!?/br> 阮語噗嗤笑了,拿起筷子在頂端咬了一口,然后猛地頓住。 她表情非常到位,眉頭蹙起,擰巴著臉,仿佛嘗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難吃?”已經試過味道且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周辭清不禁自我懷疑。 阮語扁著嘴問:“我要是吐出來你會揍我嗎?” “我什么時候揍過你了?”周辭清哭笑不得,攤手遞到她嘴邊,“吃不下就吐出來吧?!?/br> 阮語立刻低頭,然后抬眸看周辭清的反應。 他臉上并沒有掩飾失落感,但也沒有收回手,耐心地等著她把東西吐出來。 她以為荒唐的想法,又一次被印證了嗎? “怎么了?” 一直沒等到她的動作,周辭清正要托起她的臉,不料阮語突然往前,將下巴置于他掌心。 “我騙你的?!?/br> 她抬頭,對著周辭清粲然一笑:“周大廚做的東西這么好吃,我怎么舍得吐出來?!?/br> 生怕他不信,阮語張嘴一口把小籠包吃掉,側過頭枕在周辭清的手中,像貓一樣蹭他:“我還想吃一輩子呢?!?/br> 柔軟的發絲輕輕揉擦著他的掌心,周辭清的心忽然軟下去一塊,嘴角隨之揚起,屈起手指用指腹摩挲她的臉頰。 “果然很貪心?!?/br> 阮語桌底下的腳伸進他小腿間勾纏:“可我想貪的還不止這些?!?/br> 托著她的手緩緩抬起,周辭清低頭親她的發頂:“怪我,把你教壞了?!?/br> 可他語氣里沒有一丁點愧疚的意思。 * 周辭清有飯后散步消食的習慣,圍著西苑走一圈,然后回到健身房鍛煉,過得比退休老干部還休閑。 西苑是周辭清爺爺購置的一棟法殖時期的小莊園,主體建筑為叁層巴洛克式府邸,前是草坪和噴水池,后院就被改造成中式園林,曲徑通幽,魚躍生花。 園林仿照蘇州滄浪亭而建,因為地方限制,只能把幾處有名的景搬過來,例如復廊和面水軒。 蓮葉底有錦鯉游過,阮語捏了一塊面包扔下水:“聽說章正辰喜歡的人去柏威夏支教了?” “是,你見到他最好繞路走?!敝苻o清也捏走她一點面包喂魚,“欲求不滿的男人不能惹?!?/br> 阮語噗嗤笑了,腳跟后退一步倒進周辭清懷里:“那哥哥是時候兌現諾言,來教我打拳打贏他了?!?/br> “練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敝苻o清替她趕走在手臂上吸血的花斑蚊,不過為時已晚,藕節般的手臂已有淡粉的小包。 他皺起眉頭,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或者你跟我在床上練摔跤,我幫你打贏他?” 耳畔掃過絲質般的氣息,阮語咯咯地笑,轉過身打算捶他胸口,然而眼前突然暗下,一只微涼的手覆在她眼上,溫熱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鼻梁,來不及收斂的嘴角被他輕柔親吻。 沒有欲望,只有憐惜。 —— 首發:ρo①8dё.coм(po18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