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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千蕊低下頭,輕輕“哦”了一聲。 她與宣優并不算熟,只在前幾天,因為交接的原因見過一面,一起在公司附近的茶餐廳吃了頓便飯。 然則,那不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 初見是在四年之前,恒州的一家酒吧里,詹千蕊好心替宣優解了圍。 與她這個“恩人”重逢后,宣優對她的態度客氣而疏離,公事公辦如同剛認識。 也不清楚,宣優是真不記得她了,還是故意裝的。 詹千蕊當年,從幾個紈绔子弟手中救下的“小可憐”,明明美麗脆弱招人疼,坐在車內束手束腳,流著淚咬著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哭出聲。 跟眼前這位氣定神閑的宣總,不能說完全不同,只能說毫不相干。 周圍的景色越發熟悉,車行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前。 詹千蕊解開安全帶:“到這就可以,不用再往里送了?!?/br> 司機停下車,她打開車門,一只腳已經跨了出去,卻見宣優從后座的小冰箱里,取出一個精致的蛋糕盒。 她用掌心托著,手指尖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心情不好,吃甜食會開心點?!?/br> 詹千蕊把雙手背在身后,一臉的不高興:“你是不是想害我?!?/br> 宣優一愣。 “都這個點了,你還給我蛋糕,是嫌我長得不夠胖嗎?!”詹千蕊氣呼呼的,飽滿的雙頰一鼓一鼓。 質問完,她劈手奪過蛋糕盒,轉身走了。 大樹林立,葉片在晚風中“嘩啦啦”作響,仿佛春夜里的一首悠揚樂曲,無端惹人沉醉。 宣優看了一眼落空的右手,指尖搭上鼻梁,不由失笑。 “約會怎么樣?”門鈴一響,詹爸爸屁顛屁顛地奔過去,笑著給詹千蕊開門。 詹千蕊悶悶不樂地換了鞋:“我被分手了?!?/br> 詹永德笑容一斂,罵道:“什么傻逼玩意,老子一早看出,郭律不是個好東西。分了也罷,他壓根配不上我們蕊蕊!” 他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晚飯吃飽了嗎?” 詹千蕊搖頭,目光觸及到了,茶幾上放著的臭豆腐盒。 今天下午她還挺高興的,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皇帝位”,被電視里的綜藝節目逗得前仰后合,時不時爆發出一陣鬼畜般的笑聲。 而與妻子正下樓的老詹,被這毀天滅地的“豬叫”,嚇得腳下一滑。 電光石火之際,他一把抓住樓梯扶手,以金雞獨立之勢,堪堪穩住身型。 跟在身后的童潔提醒他:“上歲數的人了,走路下樓小心點?!?/br> 老詹立起幾根粗粗胖胖的手指,頗為瀟灑地擺了擺手。 很難想象,年輕時未發福的他,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對他示過好的女人,可以從宮州排到北京。 至于妻子童潔的追求者,可以從宮州直接排到法國。 “啊哈哈哈哈哈……”坐在沙發上的詹千蕊笑得直抽抽,又把老詹嚇了一跳。 樓梯下到最后一層,詹永德腳崴了,不禁發出“嗷”地慘叫。 真可謂歲月是把殺豬刀,一刀一刀剮得人“嗷嗷”叫。 詹永德努力在妻子心中維持的光輝形象,轉瞬間崩塌。 “爸爸,怎……么了?“詹千蕊轉過頭,含糊不清地問。 老詹裝作啥事都沒有的樣子,不動聲色地搓了搓鼻頭:“家里,怎么這么臭?” “我在吃灌湯臭豆腐?!闭睬飳χ叩矫媲暗恼灿赖?,打了個飽嗝,臭得他老臉直皺。 詹永德捏住鼻子,沒忘記把妻子的鼻子也掩上:“你晚上有什么活動嗎?” 盡管嘴上這么問,其實他心里早認定了,詹千蕊沒打算出門。 知女莫若父母,詹千蕊是個胖得不算太過分的快樂肥宅。 詹千蕊:“一會兒,郭律來接我吃晚飯?!?/br> 出乎預料,女兒竟然要懶豬出圈。 “那你還坐這吃臭豆腐?“老詹搞不懂了。 不洗澡不化妝,現在的小姑娘約會,都不在乎點形象? 詹千蕊嚼著嘴里的東西,圓潤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絲毫沒體會到老父親話中的深意:“我們是剛才臨時約的。我換身衣服就能走,怎么了?” “呃,沒什么……就是想跟你說個事?!崩险矒狭藫厦d禿的腦袋瓜:“不過,既然你要和郭律出去,等你回來再說吧?!?/br> 詹千蕊捧著個臭豆腐紙碗,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吃得開心極了:“說吧,我聽著呢?!?/br> 詹永德:“沒事,不急?!?/br> 他邊說邊要轉身,誰知被童潔推著肩膀又轉了回來,完成了一個“胖陀螺式”的原地自轉。 “郭律可能已經從他爸那里聽說了,我們也給蕊蕊一個準備?!蓖瘽嵲谡灿赖露呡p聲道。 夫妻二人,生意場上浸盈了大半輩子,共同奮斗打拼,才創下這份殷實的家業。 他倆,一個能吃肯干,一個頭腦聰慧。 郭律是他們合作多年的律師的兒子,和詹千蕊青梅竹馬長大。少男少女也算是相識于微時,一直沒擦出火花,皆為母胎單身。還是郭爸爸提議,讓兩個孩子先處著試試。 詹mama心細如發,大概猜到了郭律晚飯時,要和詹千蕊聊什么內容。 詹千蕊捏著竹簽,在黑不溜秋的臭豆腐上一戳,緊趕慢趕地往嘴里送:“你們說吧,什么事?是關于公司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