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蘇語桐被囚禁在封家的第二天,章若楠來了,手上還帶了祭品。 “看到我淪為階下囚,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章若楠看著眼前淪為階下囚的女人,她發絲凌亂,遭受一夜精神折磨的她已經有了瘋癲的跡象。 “我原本已經打算將赫太太的位置拱手相讓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淪為階下囚了。你步步為營,機關算盡,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沒想到最后還是前功盡棄了?!?/br> 蘇語桐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是臟兮兮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章若楠漂亮的眸底凝結了冰霜,“難道這不是你咎由自取嗎?你害死了那么多條無辜的性命,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心里就不覺得瘆得慌嗎?” 蘇語桐耳邊又回蕩起冤魂啼哭的聲音,她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驅趕那些聲音,“章若楠,你給我閉嘴!” 她棋錯一招,最后落得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章若楠故意嚇唬她,“封家現在孤魂野鬼游蕩,他們的靈魂得不到安撫,進不了輪回,只能在人間游蕩。只有你這個殺人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的靈魂才能得到安息?!?/br> 這女人一夜間變了模樣,大概是理智的崩塌,內心的煎熬。 蘇語桐警惕地看著四周,不再是張牙舞爪的模樣,“如果不是你霸占著景洲哥哥不放,我又怎會對封家二老下手?章若楠,是你給他們招惹了殺身之禍?!?/br> 章若楠一巴掌打在蘇語桐的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都滲出血來。 “你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執迷不悟,竟然想把過錯推到她人身上!說到底,是你的野心和貪婪害了你?!?/br> 蘇語桐突然發起狠來,雙手掐住她的脖頸,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章若楠,你跟封家二老感情這么好,我不如下去陪他們如何?” 章若楠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女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凡是只知道退讓的女人了,又怎會被一個瘋癲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蘇語桐捂著破裂的唇瓣,眼中不可置信的模樣。曾經那個被她踩在腳下,委曲求全的章若楠哪去了? 章若楠笑得明艷動人,“以前你仗著赫景洲的信任,挑撥離間,肆意妄為?,F在你不過是只斗敗的喪家犬,失去了倚仗,還敢對我頤指氣使的,不覺得可笑嗎?” “今天我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蘇語桐向角落瑟縮,眼里寫滿了恐懼,“章若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蘇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章若楠好心提醒她,“蘇憬瀚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思管你的死活?柳玉瀾擔心殃及池魚,已經連夜逃到了國外,將你舍棄了!” 蘇語桐整個人如遭雷擊,不愿接受這樣的現實。她和柳玉瀾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當初她就是受了她的攛掇,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柳玉瀾為了明哲保身,竟然將她舍棄了! 媽,你把女兒害得好苦??! 章若楠知道蘇語桐還有幕后幫兇,想讓她不打自招。 “現在蘇家已經不管你了,我看還有誰能來救你!” 蘇語桐驚恐萬狀,不斷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章若楠拿出一瓶液體在她眼前晃了晃,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可是一瓶硫酸,既能毀了你的容貌,還能灼傷你的喉嚨,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等你進了監獄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不能活下來可就是未知數了?!?/br> 試問哪個男人,能要一個毀了容還不能說話的啞巴? 蘇語桐瞳孔劇烈收縮著,涼意從腳底爬上脊骨,讓她禁不住顫抖起來,“你這是要給封家死去的亡魂報仇嗎?” 她的容貌是驅使霍北冥幫她的唯一籌碼,如果毀了,就再也沒有人愿意幫她了。 章若楠很滿意她的反應,“我說過會給姥爺他們報仇,現在就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 她捏住女人那張嬌俏的臉,上下端詳,“嘖嘖嘖,這么漂亮的臉蛋,毀了可惜了?!?/br> 蘇語桐痛哭流涕,“你要是敢動我的臉,霍北冥一定扒了你這女人的皮!” 章若楠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總算肯說出你的jian夫是誰了!” 蘇語桐猛然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章若楠,我誆我!” 章若楠將那瓶硫酸小心得收好,得意洋洋地說道:“我不框你,你怎么肯透漏jian夫的身份?” 這女人真蠢,三兩下就把jian夫的身份招了。 蘇語桐心里頓時惶惶不安起來,“你怎么知道我跟霍北冥的事?” 她和霍北冥暗度陳倉的事,章若楠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她一直派人跟蹤她? 章若楠解釋她的疑惑,“不用懷疑我跟蹤你,因為是赫景洲告訴我的。他知道的秘密,遠比你想象得多?!?/br> 蘇語桐頭頂猶如晴天霹靂,難怪他的眼中滿是嫌惡,碰她一下都覺得玷污了他的手指,原來他全都知道了。 現在他眼中的她,不僅心臟了,連身體也臟了。 “我輸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跟你搶赫景洲了,你還是那個人人艷羨的赫太太?!?/br> 章若楠輕笑一聲,“為了一個虛名,你害死了那么多條無辜的生命,也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br> 蘇語桐三魂不見七魄,如同一具行尸走rou,“以后我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章若楠,我跟你爭了這么久,處心積慮,機關算計,結果還是輸了,輸得一敗涂地?!?/br> 原以為可以借助霍北冥的勢力涅槃重生,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 章若楠一想到曾經因為她背上子虛烏有的罪名,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已久的委屈開始在胸口蔓延開來,愈演愈烈。 她捏住蘇語桐的手腕,眼中仇恨密布,“你這雙手沾染了多少人的心血,還記得嗎?” 蘇語桐嘴角帶著殘忍的輕笑,“你準備給那兩個老家伙報仇嗎?” 她被秘密囚禁在封家的事,外界的人根本無從知曉,就像章若楠現在把她殺了,然后偽裝成畏罪自殺,慕景洲也有辦法替她掩人耳目。 以赫家的勢力,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何況她本身就罪孽深重。 即便死了,世人只會說她罪有應得。 章若楠眼眶通紅,心里痛苦的潮水泛濫,“蘇語桐,你是不是把琳琳忘了?綁架琳琳的頭目死了,死無對證,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撇清嫌疑?”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打算如何償命?” 蘇語桐笑得如同狡猾的狐貍,“你們把我囚禁在封家,代表你們還沒有找齊我的罪證,不足以將我治罪。非法囚禁,那也是犯法的!” 章若楠將她的指骨掰斷,聽著她痛苦哀嚎的聲音,冷冷笑道:“你一個罪名累累的人,也配跟我談法律?你犯下的罪孽,每一條都足以治你的死罪!” “像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蘇語桐躲在角落里痛哭哀嚎,她現在是刀俎上的魚rou,每個“債主”都足以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