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突然響起來，林野有些懊惱，還沒來得及關，季念就被吵醒了。

    她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目光有些呆，看見他在開車，伸手拿起了他的手機，來電顯示是陳饒，季念看了眼接起來開了免提。

    “頭兒，出事了?！?/br>
    林野鎖著眉，“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們聯系了第四名被確認身份的死者的家屬，家屬說被害人根本沒有失蹤，昨天還跟他們一起吃飯，懷疑我們詐騙?！标愷堈f，“大白天瘆得慌?！?/br>
    林野聞言唇抿緊，開口：“通知那邊的警方確認了嗎？”

    “通知了，那邊的警方說明天給我們結果?！?/br>
    “行?！?/br>
    季念掛了電話，淺淺地打了個哈欠，“我總覺得這件事說不上來的怪?！?/br>
    林野知道她想這個想得煩躁，啟唇道：“等證據結果出來了，我們再換個思路想想?！?/br>
    “嗯?！奔灸畎焉砩系奶鹤油铣读顺?。

    晚上九點鐘，林野還沒有開始對向毅突審，而相機里的數據已經恢復了。

    里面的身影，赫然就是向毅的，而且是正在分尸的，那種血腥程度不忍直視。

    林野面色凝重陰沉，抬頭掃了周圍一眼說：“現在馬上就審?！?/br>
    審訊室里，林野和季念坐在一塊。

    林野整個人散發著低沉的氣場，指間夾著一支筆，在桌子上輕輕敲動著。

    “看到這張照片，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奔灸畎涯菑垊倓傁闯鰜淼?，向毅正在分尸的照片給他看。

    向毅只瞄了一眼，頓時臉色慘白。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道：“其實我有雙重人格?！?/br>
    季念微怔，便聽他自己繼續說：“我經常會在家里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工作也做完了，甚至買完菜了，而且家里的洗漱用品還多了一套，我一直……很害怕，沒敢去看醫生?！?/br>
    季念擰眉：“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br>
    “你有嘗試過跟另一個人格溝通嗎？”

    向毅搖頭，臉色又變得煞白，“沒有，但是他跟我溝通過，給我留了張紙條說會保護我?！?/br>
    季念聞言眉頭蹙得更緊，“紙條還在嗎？”

    “還在?！毕蛞銖目诖锬贸瞿菑埣?，遞給季念。

    白色的紙上是歪歪扭扭的字跡，有點像小學生寫的。

    “在那以后，我就經常能吃到做好的飯，買好的零食?！毕蛞懵曇舭l顫。

    季念顯然對這個不感興趣，“你小時候有遭遇過什么重大變故嗎？”

    “沒有，我爸媽健在，生活什么的一直挺好的?！?/br>
    季念拽了拽林野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林野卻突然問：“所以人不是你殺的？”

    向毅認真地點頭。

    林野這才起身跟著季念走了出去，轉身進了監控室。

    陳饒在那頭正臥槽呢，見他們倆來，開口吐槽：“這男的說的玄乎其玄的，可信嗎？”

    季念搖頭，面無表情地扶著下巴，“我不支持亞人格在單方面知道主人格存在以后，說要保護主人格的，而且還有一個重點，他從未試圖和亞人格溝通，卻在短短兩個月亞人格就發現了主人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