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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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沒等到王卓的通知,等到了學校的緊急通知。 這位女同學也是個果斷負責的,當即跟別班班干部打聽了領軍訓服的地點,自己行李都沒收拾,喊了個女同學跟她一起去領軍訓服。 好在女生寢室離發放點近一些,兩個姑娘一路跑過去,倒是在梁岳龍和馬成才前面把衣服領回去了。 不過她們發衣服耽誤了一點兒時間,所幸人不多,沒有耽誤太久。 正說著,二班男生也到了,紛紛加入討伐不靠譜班長的隊伍。 也虧得王卓人不在這,不然得被人當面罵個狗血淋頭。 這都快到點兒了,王卓咋還不來? 說曹cao曹cao到,王卓踩著最后的點兒,抓著行李急匆匆跑過來,沒拉好的行李包里,還掉出來一截軍訓服褲腿。 你當得什么班長,看看你干的好事!有脾氣沖的已經忍不住了,當即指責起來。 王卓氣都沒喘暈,迎面就是這么一句,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說你們,真是無組織無紀律,學校通知可是說了,讓你們聽班干部安排,你們一個個自己跑了,當我這個班長是什么? 是廢物!人群中,傳來一聲高亢的回答。 你、你們王卓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去:誰說的,誰辱罵班干部,趕緊站出來! 梁岳龍早忍不了了,往前一站,捏著拳頭道:我說的,咋地,你不是廢物,要不是你,我們能最后才去領軍訓服?你自個兒都差點兒來晚,等你組織,咱們班一起遲到? 二班學生齊齊往前,站在梁岳龍身邊:我們說的,有問題? 誰說的不知道,肯定不是梁岳龍說的,他剛才就站在隊伍前面,不在中間。 但這話是他們所有人都想說的。 王卓被眾人氣勢一壓,下意識往后慫了幾步,結結巴巴道:班、班導沒通知 第195章 就這樣算了?應彬皺著眉頭,收回視線,二班的三個室友,有一個算一個,都黑著臉,又是委屈又是生氣。 不光是他們,二班其他同學臉色也不是很好。 總不能跟班導再吵一架。沈魚無奈道。 剛才二班同學正質問王卓的時候,他們班班導來了,王卓就跟找到靠山一樣跑去告狀,無組織無紀律,暴力威脅言語辱罵班干部這種話,翻來覆去的說,很是委屈憤怒。 二班班導姓郭,叫郭宏偉,眾人都喊他郭老師。 郭宏偉倒沒有一味偏袒王卓,他也聽班里其他同學講了經過。 然后先解釋了一番,說他中午開完班會,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忙工作了,沒有來得及找到班干部通知軍訓的事,是他的疏忽,請同學們見諒。 老師都這么說了,學生們當然不會再怪他,很多人都出聲安慰,說可以理解。 郭宏偉一臉感動的說了一句好聽話,夸這些學生有氣度待人寬容真誠。 被老師夸獎了,這些同學可高興了。 然后郭宏偉就開始兩邊各打一百大板,先斥責王卓工作沒有做好,他作為干部,對普通同學要足夠謙和,怎么能跟同學發生矛盾呢? 轉頭又說二班學生,班干部工作有失誤,有度量的同學應該包容,不要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動不動就叫囂著要打人,這是流氓做派。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落在梁岳龍幾人身上停頓了幾秒,雖然沒有直接指名道姓,但他的表現就是指引。 梁岳龍憋屈極了,要是直接說他不對,他還能辯駁幾句,可偏偏郭宏偉說的是有些人,他總不能上趕著承認說你說的就是我,那不就相當于認了他說的斤斤計較,流氓做派。 看似好像問題都解決了,可好像又什么都沒解決。 緊接著就有系里的工作人員開始讓各班班導匯報人數,結隊上學校的大巴車。 這時候再說別的就不合適了,大部隊都在集合準備上車,他們還能硬留下辯個輸贏不成。 那一股子無名氣,只能憋下來了。 上車的時候是六點左右,當時緊急通知來得實在太急了,大部分學生都沒有吃晚飯。 三零四的六人還好,剛吃了一頓豐盛的下午茶,炸雞奶茶蛋糕都是高熱量的食物,不是很餓。 首都的交通比別的城市好很多,但大巴車越走越偏,漸漸顛簸起來,車里有同學開始暈車。 尤其是怕浪費時間帶了書出來看的,盯著看一會兒,要不了多久就開始暈。 沈魚選了個靠窗戶的座位,把窗戶打開通風,上車不久就歪著頭開始睡覺。 這一路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在車上什么事都不能干,睡過去好歹顯得路途短一點兒。 盛宇坐他旁邊,本來還精力充沛,前后左右找人說話,見沈魚閉上眼睛,立刻壓低聲音。 說著說著,覺得沒意思,干脆也頭一歪,跟沈魚一起去找周公。 等沈魚再睜開眼,大巴車依舊在晃蕩,而且幅度更大了,車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依稀能看見大片山林樹木的輪廓。 借著車里不知道哪個同學的手電筒光,沈魚抬腕看了下表 已經八點多了,竟然還沒到,這是把他們拉到哪去了。 然后車子又走了一個近一個小時,遠遠的能看見建筑物了,車里打盹睡覺的同學,都被喊了起來。 要到了要到了,都醒醒。 這是哪兒? 誰知道呢。 趙文杰看了眼坐在前面的班導,李老師像是感應到似的,溫聲道:班干部注意維持秩序,組織好同學,不要有人跟丟了。 這回軍訓每個班都有班導跟著過來,屆時會配合部隊管理班里同學。 這年頭大學生金貴,也傲氣,萬一有哪個腦子不清醒的,受不住訓在軍營鬧事,京大面子上也不好看,當然要派老師跟著。 趙文杰站起來,大聲道:同學們都拿好自己的行李,咱們準備下車了,一會兒以寢室為小組,互相跟緊同學,班干部們多注意一下。 課還沒上,彼此最熟悉的大概就是室友了,不管寢室多少人,這么分目前是最合理的。 到了目的地,車門打開,趙文杰站在門口的座位里,開始組織班里同學按順序下車。 軍營外面有燈,但場地太大他們離大門口還比較遠,并不甚亮堂。 金融一班和二班集合的時候在一起,上車時你先我后也一起,下車自然也差不多,又站在了一起。 后面還陸續有車過來,前面先下車的班級已經在大門口檢驗身份進軍營了,大燈照著,兩排持槍戰士表情端正嚴肅,氣勢十足。 很多男同學伸著脖子去看衛兵,梁岳龍感嘆道:我今年要是沒考上京大,都準備去當兵了。 他們三人不知什么時候站到沈魚他們旁邊來了,二班秩序遠不如一班好,亂糟糟的,王卓正扯著嗓子喊人。 天黑看不清,沒幾個人搭理他。 當兵很好,保家衛國。應彬推了推眼鏡,遺憾道:我視力不過關。 沈魚突然想起,他家大橋好像是有軍銜的?是從軍工院那邊發的。 說話間,他們這一波也被招呼著往前走,準備過檢查進營地。 盛宇把行李往沈魚手里一塞,義正言辭道:我看那邊有幾個女同學好像提不動,我去幫幫她們。 沈魚:? 然而沒一會兒,他灰溜溜回來了,默默把自己行李拿回來。 沈魚好笑道:怎么?不是說幫助女同學嗎? 盛宇摸著鼻子:她們說不需要幫助。 還有幾個女生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以為他看不起人,說了他幾句 沈魚忍俊不禁,大笑道:你拎一拎我們行李,女生行李不會比我們重多少,誰稀罕你幫忙,真想表現,等拉練吧。 這會兒用護膚品的女孩子不是很多,夏天衣服輕薄,去軍訓又不能時常穿常服,除了軍訓服帶兩三套換洗的衣服了不得了,再加點兒生活用品洗漱用具,那能有多重。 盛宇眼睛一亮,贊同道:你說的有道理。 沈魚:我又不是在給你出主意。 天黑人多,他們經過檢查進去后,一同進來的這波人就由人領著往寢室去。 今晚太晚了,肯定不會再做什么訓練,先分好寢室,安置下來,明天才會開始。 帶他們分寢室的不是班導,是軍營里的小戰士,他不認識這些學生,分寢室就按照站位,一個寢室十個人,數夠十個就分一個寢室進去。 沈魚幾人因為一直站在一起,寢室里六個人被分到了一個寢室,剩下四個同寢,一個是趙文杰,一個是二班體委,跟梁岳龍差不多壯實的一位大漢,叫程剛。 還有兩個沈魚不認識,看著也不眼熟,金杉小聲說不是他們班的,應該是別的專業的,不知道怎么跟他們站一起來了。 寢室跟學校一樣是上下鋪,各人選鋪位,六個都是一個寢室的關系好,剩下四個也比較好說話,沒有因為選床發生爭執,互相協商著選好了自己要睡的床。 沈魚跟在學校一樣選了上鋪,他原本以為,都這么晚了,可能沒有查行李的事了,趙文杰也正在說,這回可能運氣好,外頭就進來了兩個軍人,其中一個大聲念出一長串不能攜帶的物品,其中就包括零食。 然后拿著一個紙箱,讓藏了違禁品的開始上交。 沒人動。 沈魚也沒動,雖然曉得糖果不讓帶,他藏得也不太嚴實,可人不都是有僥幸心理的,萬一就沒發現呢。 打開你們的行李,接受檢查。另一個軍人大聲道,看他的肩章,好像是個班長。 眾人紛紛打開行李,都還沒來得及收撿,有的直接就是開的,攤了一地。 沈魚選的床鋪比較靠里,行李也拎到里面去了,這會兒檢查,先從最外面的開始。 第一個檢查的就是馬成才的行李,雖然他們得了趙文杰的提醒,但當時沒有提前收拾行李。 后來時間緊,他也沒想著藏點兒什么就順手把中午沒吃完的兩個饅頭帶上了,還是怕放在學校放壞了,晚上沒吃晚飯,路上肚子餓,跟梁岳龍分著吃掉了。 梁岳龍跟他一樣,什么都沒來得及準備,兩人都輕輕松松過了。 第三個被檢查的是別的專業兩個男同學之一,個子不高,長得有點兒老相,他自我介紹說叫劉輝,會計專業的。 另一個是他同學,也是室友,叫劉勇攀。 劉輝行李沒有檢查出來什么問題,翻完行李,讓他掏口袋,也沒問題,一樣過了。 接下來本來應該檢查行李放劉輝旁邊的應彬,那個班長卻直接查劉勇攀的行李。 劉勇攀一愣,下意識看了劉輝一眼,往他身邊走了一步,還沒走出第二步,正低頭檢查的班長,就跟頭頂上長了眼睛一樣,喝止道:站住,不許動! 劉勇攀一下子僵住了。 你來檢查行李。班長吩咐另一個戰士,自己走到劉勇攀面前:手伸出來。 劉勇攀漲紅了臉,糾結著沒動,又看了劉輝一眼,才慢吞吞伸出手。 沈魚一看,他兩只手上,分別攥著兩包煙,一包已經開了,一包還沒開。 班長板著臉,把紙箱子往前一遞:放進來。 劉輝尷尬道:這煙是我的,不關他的事。 班長沒搭理他,自顧自道:收你們的東西,會交給你們老師保管,軍訓完后自己去領。 第196章 沈魚了然,這兩位劉同學耍了個把戲。 劉輝想藏煙,于是把煙先給了跟他關系好的劉勇攀,等他檢查完了,趕在劉勇攀檢查前把煙拿回來。 沒想到兩個來檢查的軍人一眼看透,直接越過其他人,先查劉勇攀,抓了個正著。 這下不交也得交了,劉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倒是不擔心兩包煙被黑了,他是個老煙槍,十四五歲就開始抽煙,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年的煙齡,尤其是高考復讀的時候,壓力大,抽得兇,一天就能干一包,吸多了癮頭越發大了。 軍訓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根據上幾屆的經驗,最起碼也得小半個月,沒有煙抽可怎么撐得過去。 劉輝皺著眉,頭疼死了。 兩位檢查員可不管他頭疼不頭疼,自顧自去檢查其他人。 下一個是剛剛被越過的應彬,應彬聽趙文杰的勸,藏了兩個老面包。 下午剛去寢室樓下面的小賣部買的,不知道哪個小作坊生產的,沒有生產標識,外面簡單裹了一層薄塑料。 兩毛錢一個,一個比成年男人拳頭大一圈,吃著帶點兒甜味兒,但是不松軟,很踏實的一個,說是面包不如說是甜饅頭,保質期也不長,這種天氣頂多放兩天。 應彬實在不會藏東西,跟沈魚學,裹在衣服里面,然后壓在行李箱最底下。 那個班長伸手一拉,兩個老面包就從衣服里咕嚕嚕滾出來了。 應彬尷尬地低下頭,班長本來要把兩個老面包扔進紙箱子里,手捏上去,頓了頓,遞還給應彬:現在吃了。 這東西放不住,真等到軍訓完,早就壞了,糟蹋糧食。 應彬連忙接過來,一人掰一塊兒,不是他們寢室的四個人也分了,都沒吃晚飯,一小塊兒老面包,扔嘴里也就嘗個味兒。 接著被檢查的是趙文杰,搜出來兩包餅干。 趙文杰跟應彬一樣的,當場給室友們分了,還試圖給兩個檢查員塞幾塊,被拒絕了。 金杉 金杉和應彬一起去買的老面包,他還多買了幾個,被他塞在了鞋子里。 兩位軍人大概見多識廣,從鞋里掏出兩個老面包的時候,表情都沒變一下。 沈魚: 難怪他問金杉把東西藏哪了他賊兮兮的不肯說。 沈魚堅定地拒絕了金杉分給他的面包。 金杉咕叨著:這包裝得多嚴實 然后和不介意的室友們一起分著吃了。 不介意的人還挺多的,餓啊,梁岳龍車上吃了馬成才一個饅頭,跟沒吃一樣,現在誰分他吃的他都是一口塞。 二班那個體委程剛,吃得比梁岳龍還兇,老大一塊面包塞嘴里,好像都沒見嚼,嘴巴動了幾下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