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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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母女?趙悅斟酌道:或者婆媳,反正肯定關系很好。 她還似模似樣的分析:你看她們站得很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很親熱,兩個孩子都伸著手要洪老太太抱,是她孫子吧 說著說著,趙悅臉上表情凝固了:不對啊,長命說,她說過她沒孫子! 她們第一次遇見洪老太太的時候是前年冬天,這還不到兩年,那兩個孩子怎么著也超過兩歲了。 外孫?趙悅試探道。 沈魚嘆氣:不是,她們火車上認識到,幾個小時前我親眼看見她們結識。 趙悅: 她忽然想起,她們遇見洪老太太的時候,也跟她處得特別好。 趙悅很迷茫,趙奶奶已經害怕地攬緊了孫兒。 沈魚的暗示她聽懂了,那有可能是個人販子,要是小偷,直接偷東西就成,干啥跟人套近乎。 老太太后輩冒了一層冷汗,幸虧她們運氣好遇見了阿武,她閨女后來又遇見了廠里的采購員,不然可不就讓人販子給拐了。 這會兒趙奶奶已經果斷把洪老太太當人販子看了,她不講究證據,她信沈魚,沈魚可是狀元!狀元多聰明多有福氣,他覺著洪老太太可能是壞人,趙奶奶就覺得她是。 有這個懷疑,她看著洪老太太,就覺得她滿面藏jian,不是個好人。 老太太一手攬著孫兒,一手拉閨女,劫后余生道:你也是個運道好的,遇見咱廠里的人了,不然你這傻腦子,一準讓人拐了,我和長命還活不活了 說著趙奶奶后怕起來,攥著女兒的手又緊了幾分。 她們趙家一共就剩下四個了,兒子還在牢里,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放出來,她年紀大了,長命有病在身。 要是趙悅出了問題,不說家里經濟來源斷了,光從感情上對這祖孫倆就是巨大的打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沈魚心頭一跳,突然想到,原書中,趙悅從來沒有出現過,是不是就是出事了。 他買趙家房子的時候,極力勸說趙悅跟趙奶奶和趙長命一起,那會兒他覺得是因為趙悅這個成年人沒有跟著,趙奶奶才出事了,導致趙長命一個人流落街頭。 她們一家平安到達首都,現在依舊平平安安,沈魚一直以為他的想法是對的。 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因果搞反了。 假設,假設洪老太太是個人販子,趙悅第二次本不該遇見她,因為那會兒她是因為機械廠有工作上的事才回的興城。 可如果沒有他買下趙家的房子,趙悅都把工作賣掉了,根本沒有這回事。 按照洪老太太在這條線路火車上初現的頻率,如果趙悅再次遇見她,肯定不是這一次,那也就不會遇見機械廠的采購員。 她孤身一個人,以洪老太太的手段,被哄騙了,也說得過去。 而趙奶奶和趙長命,苦等不到趙悅回去,后來或許知道什么不利的消息,趙奶奶受不住打擊也是有可能的。 一旦趙奶奶不在,趙長命一個有病在身的少年,流落街頭這個結局,好像并不意外 這一番猜想,讓沈魚心情復雜。 他寧愿是自己想多了,趙悅這樣的年輕女人,被拐賣后什么下場,幾乎可以預見的到。 但原書中,她一直沒有出現確實是個bug,也是沈魚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以趙悅對母親和侄子的看重,但凡她還好好的,不可能不管她們。 哪有那么夸張。趙悅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或許因為沈魚這個時空來客發生了巨大轉折,她不好意道:我也沒那么傻,你看那老太太,老胳膊老腿,她要拐我,跑也跑不過我的 你知道個啥,這種人肯定有團伙。趙奶奶防備心一起,還是很有見地的。 趙悅不吭聲了,這時候反駁她老娘,肯定會被教訓得抬不起頭。 現在咋整啊,咱們要不要叫公安?趙奶奶擔心道:可不能看那閨女被拐咯,還有兩個小娃娃呢,家里要心疼死。 您先別著急,這只是咱們的猜測,沒有證據。沈魚安撫道:況且,您也說了,可能有同伙,咱們得盡量一網打盡對不對?不能打草驚蛇。 對對對,是這個理兒。趙奶奶連連點頭。 沈魚說:你們先回去,當作什么都不知道,悅姨你別回你那車廂里,今晚跟趙奶奶還有長命擠一擠。 欸,行。趙悅連忙道。 沈橋說:還有十分鐘,我們也回去? 再過十來分鐘,火車就要開了,在這個站點下車的人已經走了,上車的人也上來了,中途下車透氣、買東西的人,陸陸續續都在往回走。 有人繼續盯著洪老太太,他們在這意義不大。 沈魚一想也是,點頭:走,一起回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出兩步,側后方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沈魚扭頭一看,一個男人沖到宋翠英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打懵了。 然后男人一把把她懷里的孩子搶過來,拽著宋翠英就要往車站外走,邊走邊大聲道:你個狠心的婆娘,偷跑還還帶著娃,這是我肖家的孩子,你別想給孩子認野爹! 宋翠英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去搶自己的孩子,一邊大聲嚷嚷:我不認識你,你快把孩子還給我,快來人啊,幫幫我,搶孩子了! 男人像是氣狠了,臉漲得通紅,怒道:你個臭婆娘,瞎咧咧啥,不就打你兩下,你連你男人都不認了,要不是你跟那誰眉來眼去的,我能跟你動手嗎?你說,你是不是找他去的? 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圍觀的人原本動搖的心漸漸偏向男人,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愿意平白多一頂綠帽子。 而且男人上來就打的暴躁性格,確實像會對媳婦兒動手的人,他自己也承認了。 可這會兒眾人對于家暴的反應并不靈敏,很多人甚至覺得,男人打媳婦兒情有可原,誰讓她疑似出軌。 有幾個人出聲勸了幾句,讓男人別動手了,好好跟媳婦兒說話,但沒有誰阻攔的。 轉瞬間事態發展成這樣,沈魚皺著眉,這個套路就是后世被提醒過無數次的人販子常用套路,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現代社會,科技那么發達,到處都有人到處都有監控。 但事實上真有年輕女孩子被所謂的男朋友當街拽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趙家人已經看傻了,這會兒的老百姓還沒見過這種套路,而且剛才只猜了洪老太太是人販,可沒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的份。 洪老太太像是嚇傻了,抱著個小孩子站在那邊沒有動彈。 咋辦呀?咱們要不要攔一下。趙奶奶說:咋能打媳婦兒呢,打這么狠,啥話不能好好說。 沈魚蹙眉道:你們在這別動,或者先回車上去,悅姨你一定要看好趙奶奶和長命。 看著擁擠混亂的人群,趙悅不敢輕舉妄動,抓進了她媽和侄子。 沈魚和沈橋慢慢靠過去,這會兒過去圍觀的人很多,他們走過去也不顯眼。 人呢?沈魚輕聲問。 沈橋:放心,跑不了。 他們說話間,已經有了更大變化,宋翠英一直哭喊說不認識男人,他話里的孩子也哇哇大哭。 周圍有人看她母子哭得太慘,心生懷疑,男人大聲質問:你是不是叫宋翠英 然后語速極快的把宋翠英家里的情況報了一遍,只不過改了一些,比如丈夫改成了自己。 宋翠英傻了:我是叫宋翠英,可你不是我男人??!我男人叫肖家文,是首都經貿大學的學生。 你個臭不要臉的,jian夫yin婦,連男人都喊上了,你還敢帶著我的娃去找他?!他一個大學生能看的上你這個破鞋,他就是玩兒你的!男人雙目怒瞪,顛倒黑白,直接把宋翠英的丈夫打成了jian夫。 圍觀眾人紛紛面露鄙夷,被叫來的乘警也不講話了,這種事咋管,他們也管不到老婆偷人丈夫抓jian。 孩子搶不回來,還要被男人拖走,宋翠英絕望之下,向洪老太太求助:嬸兒,嬸兒你幫幫我,你幫我解釋一下,我真的不認識他??! 洪老太太眼神閃了閃,好似在怕什么,囁喏道:對、對,我們不認識你。 宋翠英大喜,剛要說話,男人搶在她前面,噗通一下子在洪老太太面前跪下了:媽,媽!我跟英子結婚后,對您夠孝順吧,您身上這衣服還是我花錢買的,你咋能幫著英子從家里偷跑呢?您對得起我嗎? 洪老太太臉紅了,像是不好意思,她遲疑了一下,伸手去接男人懷里的孩子:你先把孩子給我,看大寶哭的,你嚇到他了。 男人毫不猶豫把孩子遞給他,小娃娃被嚇壞了,大人爭的那些他聽不懂,才兩三歲,能聰明到哪去。 他就知道這是個壞叔叔,打他mama,還抱的他好疼,現在看見剛才處得很好的奶奶朝他伸手,小娃娃立刻一邊抽噎著,一邊奶聲奶氣喊奶奶,朝洪老太太伸出胳膊。 雖然喊的不是婆婆,但小孩子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他確實很親近洪老太太。 洪老太太抱著孩子,來勸宋翠英:英子,你就別鬧了,阿文再優秀,他是個大學生,你嫁了人還生了娃,他還能真跟你過不成?你跟三兒回去吧,回去好好過日子。 宋翠英整個人都傻了,呆呆愣在那里。 媽,你放心,看在娃的份上,我也不會跟英子計較,只要她往后好好跟我過日子就成。說著拽著宋翠英就走,洪老太太跟在后面。 這回一個攔的都沒有,好一場大戲,連沈魚都給看得驚住了。 他本來以為洪老太太會裝作宋翠英的親人拐她走,沒想到冒出來個丈夫,先聲奪人。 這個男人十有八九跟洪老太太通過氣兒,從她那里得知宋翠英的信息,混著他編的那些話,半真半假,真的取信圍觀群眾,假的給宋翠英蓋黑鍋。 甚至還有洪老太太這個裝忠跳反的,先跟著宋翠英一起否認認識男人,然后又改口,還是宋翠英求她說話的,相當于佐證宋翠英在說假話。 這么一場戲接下來,宋翠英有口難辨,現在已經被兩人夾著,當著乘警和圍觀群眾的面硬拖著走。 然而不管她怎么求助怎么哭求,沒有人相信她,甚至還有人勸她,說她丈夫是個好男人,都不嫌棄她朝三暮四,讓她好好過日子。 而且火車還有兩分鐘要開了,還沒上車的急急忙忙往回跑。 宋翠英掙扎著,拼命扭頭往后,喊乘警,喊人,向大家求助,她又急又怕,說得都是些沒有實際意義已經被定為謊言的車轱轆話,更沒人搭理她。 眼瞅著要被拖出站了,宋翠英滿眼絕望,突然看見有個長得很俊的男人,揮了揮手。 下一秒,幾個男人不知道從哪沖出來,欻地一下就把洪老太太和自稱她丈夫的男人摁住了,兩個孩子也被搶走了,平安轉手。 不知道誰拉了宋翠英一把,緊接著孩子就被塞進她懷里,宋翠英連忙抱住孩子,看見被人踩在地上的洪老太太和陌生男人,崩潰得大哭出聲。 第176章 宋翠英癱坐在地上,一邊臉頰高高腫起,那是剛才被人販子甩的一巴掌,她卻好像沒覺出疼,抱著兩個孩子,張大了嘴巴,似哭似嚎,發泄著劫后余生的激動情緒。 直到兩個孩子也因為驚嚇過度放聲大哭起來,宋翠英作為一個母親,趕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緒,顛動手臂哄著兩個受到驚嚇的寶寶。 怎么回事?乘警大步走過來。 這會兒火車停站時間已經到了,沈魚和沈橋這趟車肯定是耽誤了,人販子刻意選過時間,既夠他們演戲打消圍觀者和乘警疑惑,也能讓眾人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管他們的閑事。 幸好沈魚提前讓趙家三口上車了,不然得跟他們一起撂這。 站臺分管其他站口的乘警也陸續過來了,但他們并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從剛才躥出來的這群人動作上,他們嗅到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 這老太太不對勁,我們盯她有一會兒了。之前出現過幫趙家人換票的男人說,他掏出證件,給乘警們看了一下。 不用管我們。他說。 領頭的乘警點點頭,立刻當沒看見他。 沈魚也出聲道:我親眼看見,這老太太和這位宋翠英同志是在火車上剛認識的,根本不是她mama。 不是她mama,還配合男人演戲,問題就大了。 乘警們頓時警惕起來,把哎吆叫喚著喊冤喊疼的洪老太太和男人拉起來,反鎖起雙手:走,去把情況交代清楚。 男人沒有跟著老太太一起示弱,他心里很明白,干他們這一行的,落到警察手里,大約是討不著好了。 他眼神怨毒地看了沈魚一眼,當著乘警的面威脅道:小子,你給我等著! 押著他的乘警一記重擊敲在他后背上:老實點兒,還敢囂張! 看這混蛋猖狂樣,犯罪分子沒跑了。 沈橋臉色一沉,眼底憤怒蔓延,強忍著沒有當場弄死他,心里卻發了狠,這件事他管到底了! 這人被抓了還這么囂張,外面肯定還有團伙,他非把這個人販子團伙連根拔了不可。 沈魚冷笑:好啊,我等著,讓你同伴來找我,來一個我們抓一個,來兩個我們抓一雙! 跟在后面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乘警,拍了拍沈魚肩膀,嘆氣道:小伙子不要這么年輕氣盛,跟這種人置氣沒意義,最近多注意安全。 他是為沈魚考慮,人販子團伙有多窮兇極惡,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主要犯罪人員手上,沒少沾人命,這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連老乘警都沒辦法保證,他們把這個男人抓了,他的同伙能不能收到消息去找沈魚麻煩。 沈魚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道:我要去的地方是首都,我是京大即將報道的大一新生,最近幾乎沒有出校園的機會。如果在京大校園里,我被人販子報復了,那普通人呢?他們還有希望嗎? 老乘警不說話了,其他乘警也沉默了,他們面紅耳赤,甚至有些不敢正視沈魚。 他們是警察,是人民的守護神,面前的青年是華國最優秀的一批學子,他要去華國最頂尖的大學就讀,卻因為見義勇為,當著他們的面被威脅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