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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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什么名校出的秘卷,或者市狀元自己的秘籍,那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梁母也說:那孩子一個人不容易,又要念書又要掙錢的 雖說聽人講孩子有出息,自己很能掙錢,但一個還在念書的娃娃,成績還那么好,不知道怎么擠出來的時間去掙錢。 像她們家小峰,復讀了一年,兩年高三,別說讓他分心去賺錢了,家務活都不敢讓他粘手,就怕分心影響他學習。 韓臘梅說:是這個理兒,沒有白拿人家東西的道理,但是吧 她斟酌著,有些不好開口。 有啥話你直說。粱父說。 粱父一般不發表看法,但他說什么,家里人一般都比較重視,既然他發話了,韓臘梅就不再糾結。 我覺著,外甥好心給咱家寄這么多學習資料,肯定不是圖錢,不然他隨隨便便復印了拿出去賣,肯定有人搶著要。 這話大家都認同,尤其是梁平幾個剛才去了郵局的,好些人喊著問他們這些書賣不賣。 這還是剛才沒有放出沈魚的名號,市狀元省探花的學習資料,但凡家里有孩子在念書的,誰不想要。 就算孩子還沒讀到高三,那不總有讀到的一天,哪個家長會早早覺得,自家孩子連高中都考不上,不都盼著考大學。 那你說咋辦?梁平說。 對,茂茂他媽,你說,咱們聽你的。梁母知道自己性子軟不成事,但她愿意聽腦子明白人的話。 我覺著,咱們不能直接寄錢,人孩子收羅這些資料都不容易,還好些筆記呢,好心寄過來,咱們隨便給點兒錢打發了,那不是上趕著得罪人。 你說得有道理。粱父聽得直點頭。 梁母說:那咱們寄點兒啥? 韓臘梅說:不用急著這一回把禮回全了,咱們吃的用的,都寄一些過去。別的吃食不好寄,這天兒得壞,回頭我讓我媽找我二嫂弄點兒山貨來,之前拿回來那板栗還行吧?還有曬的干花菇,說是質量好,拿來燉湯最香了。 韓臘梅娘家二嫂是下面縣里的,還有鄉下的親戚,之前輾轉送了一些新鮮板栗過來,都覺得這板栗味道好,比別處買的板栗都好吃。 對,又甜又面又糯,好吃。梁盼說。 梁茂一聽見吃的,嚷嚷起來:我也要吃板栗。 一邊去,回頭再說。韓臘梅打發走小兒子,覺著光寄山貨不行:家里熏rou臘腸,也挑好的包一些,這些都能放,不怕壞。 行。梁母高興道:小魚要是喜歡,我到時候多做一點兒。 一家人盤算著送哪些回禮,雖然價值上跟沈魚寄來的書沒法比,但這比直接寄錢費時費力多了。 而且他們打算,只要沈魚不退回來,逢年過節的時候,都寄點兒東西過去,他自己吃也好,送人也罷,是他們家的心意。 商量完了,梁峰寫了個清單,隨手填日期的時候,動作一頓:這都快九月了,表弟會不會已經去學校了? 不會吧,大學開學這么早嗎? 說不定,有的早有的晚,不統一的。梁峰說,他的同學考上不同大學,開學時間就不一樣,最早的一個八月二十八就可以去報道了。 表哥考的是京大,京大啥時候開學?梁盼問。 梁峰:我不知道。 他怎么會知道,他又沒有考上京大,他的同學里也沒有考上京大的,當然不曉得京大什么時候開學。 梁家人面面相覷,最后韓臘梅拍板道:盼盼她爸,你去興城看看,要是沈魚走了,咱就等他回來過年的時候再寄。 反正兩個城市離得近,當天去當天就能回。 還有個事韓臘梅遲疑道:小姑子她 梁母氣道:提她干啥。 一想到這個女兒她就胸口疼,她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生下這么個報劫子。 其他人也一個個的臉色不太好,可見梁鳳霞對這一家子造成怎樣的心理陰影。 韓臘梅嘆氣道:我找人問過了,小姑子這種情況,估計坐個兩年牢就出來了,到時候要是還去找沈魚麻煩,他一個大學生,讓親媽把名聲搞壞了可咋辦。 她不知道沈橋給梁鳳霞下了精神暗示,根本不敢往沈魚面前湊,因為沈魚送來的這些關乎她孩子未來的重要學習資料,她現在一心替沈魚著想,想幫他做點兒啥。 她敢!粱父怒道:我打斷她的腿! 梁母也一臉急色:對,可不能讓她毀了小魚前程。 梁盼氣得臉頰紅紅:二姑咋這么壞,咋就逮著表哥欺負,是不是就是看他人好,盡知道欺負好人。那個姓肖的把她耳朵都打壞了,她沒說給自己出氣,逮著性子好的欺負。 梁平擰著眉,捏著拳頭:咱們得盯著她,爸年紀大了,她這個白眼狼,敢跟爹媽動手。我當大哥,得好好教教她。 粱父贊許點頭:是這個理兒,盼盼她媽,你人脈廣,勞心,多盯著點兒,她要是放出來了,咱們可得好好留意著。 欸!韓臘梅一口應下。 她們不像沈魚,比梁鳳霞矮一輩,做什么都束手束腳,他們家還有兩個老人呢。 了不起使點兒不要臉的手段,梁鳳霞要是不聽勸,讓兩老往地上一趟,就說她打爹媽了,到時候梁平和她怎么收拾梁鳳霞都不為過,公安來了他們都有理。 沈魚是沒想到他寄過去的幾箱子學習資料會引發這樣的后續,他認識的人多,光一年參加高考的親朋好友就有好幾個。 他不像有些人,有什么學習資料就藏著掖著,生怕讓人看見了分數多漲一點兒把自己壓下去了。 沈魚的那些資料,許多人幫他收集的,還有沈橋幫他出的習題冊,他征求過沈橋同意后,復印了很多份,關系好的都有,有些他們班上好些同學都借去復印過。 但他也不是誰要都借,像一些霸凌過他和陳美麗還死不悔改的,表面笑嘻嘻背后罵他的,借了東西不還的,沈魚還就不借了。 小氣就小氣吧,他自己的資料,沈橋辛苦出好久的題,憑什么給這些人。 給梁家就單純覺得他們人好像還不錯,當時梁鳳霞來鬧,也站在他這邊了。 幫沒幫上忙另論,人家最起碼有這個表示。 包裹提前寄過去的,東西到梁家的那天,沈魚剛剛大包好行李,和沈橋趕往火車站。 巧的是,竟然在火車站遇見了趙老太太一家。 趙悅拉著趙長命來跟沈魚打招呼,趙長命長高了一點兒,氣色也好一些了,性格也比之前開朗,笑著喊了聲:小魚哥哥。 沈魚摸了摸小朋友頭毛,讓沈橋從包里掏了個蘋果給趙長命。 他近來忙,趙家情況又那樣,趙悅要上班,剩下一老一小,小的還病著,就不太走動,這大半年來見到比較少,但沒有斷了聯系。 像端午臘八這種節日,都會互送粽子臘八粥,一直走動著,沈魚成績出來,她們特意來恭喜,升學宴也去參加了,還送了禮。 趙家人也是去首都,給趙長命復查。 他的哮喘藥不是一直不用換的,隔一段時間去復查一次,看看身體狀況,醫生會根據他的實際情況決定下一階段用藥。 聽說她們也是去首都,沈魚趁她們不注意,拉了一下沈橋手腕,耳語道:能不能給她們改成臥鋪票? 這會兒臥鋪票不好買,而且不是有錢就能買,還得有關系,好多地方都是干部才能買臥鋪票。 趙家就趙悅一個普通工人,哪兒買的到臥鋪票。 但趙奶奶年紀大,趙長命有哮喘,火車車廂里空氣不夠流通,尤其是普通的硬座車廂,人多氣息污濁,趙長命不一定受不住,但肯定會很難受。 沈橋說:我讓人去問問。 他招招手,人群中立刻躥出來一個身高中等面容普通的男人。 去問問還有沒有臥鋪票,要是有,幫她們換三張。 這會兒趙家人也聽明白了,趙奶奶連忙道:太麻煩你們了。 她看了眼沈魚,不好意思道:換一張吧,我和他姑不用換。 說著就給沈魚掏錢。 不用。沈魚連忙拒絕,但老太太一定要給,他不好跟老太太撕吧,只能收了。 趙悅趁機又塞了點兒錢過來,說:還是換兩張,媽你也跟長命去坐臥鋪,長命身邊得留人照看著。 沈魚心里明白,她是舍不得花錢,她工資不低,以現在的消費水平,養活一家三口完全夠了。 但是偏偏趙長命的病就是個無底洞,一直吃藥,趙悅的工資肯定緊巴巴的。 沈魚倒不缺這點兒票錢,但是趙家人態度很堅決,他強硬的要給人家升票,反而是給她們壓力。 于是聽了趙悅的,只升兩張,她自己去坐硬座。 這邊商量好,沈橋沖男人點點頭,他立刻拿著趙悅遞過來的兩張票走了,沒一會兒回來,已經換成了兩張臥鋪票。 謝謝,多謝趙老太太一個勁兒跟沈魚道謝,來的時候她就發愁,擔心孫子在車上發病。 上次去首都,孩子在火車上一直都不舒服,臉色難看得很。 要不是首都沙塵暴啥的,反正醫生的意思是不利于孩子養病,她們早就賣了趙悅的工作搬到首都去住了。 在候車廳等車的時候,趙悅借口要去上洗手間出去了一會兒,但沈魚看她走的方向,分明是往售票大廳的。 略一思索,大致猜到她可能是去把硬座換成站票了,能便宜一些。 白天不睡覺的時候可以去趙老太太和趙長命的臥鋪去坐一會兒,等她們要睡了,要查票了,就回去站著。 人來人往的候車廳,沈橋和沈魚也十分顯眼,兩人個子都足夠高,長得也俊,一身清爽,在滿身疲憊的旅人中,越發顯眼。 候車廳角落里,一個看起來身形還算高大的青年佝僂著腰,做賊一樣把臉藏著,偷偷往沈魚他們的方向看,又時時躲閃,生怕他們扭頭看見自己。 實際上他想多了,這么多人,他又刻意縮在角落里,誰沒事會看他 確實有人看他,他旁邊的人就因為他行為太過鬼祟,警惕地往一旁走了幾步,捂緊自己的包裹。 但是他還是沒藏住,雖然沈橋和沈魚背后沒有長眼睛,發現這個暗中偷窺的人,但沈橋身邊的警衛發現了。 剛才幫忙升票的男人走過來,低聲跟沈橋說了幾句話。 沈魚隱約聽見肖家輝的名字,不由問:怎么了? 沈橋頭都沒扭,無語道:肖家輝在后面,盯著我們偷看。 沈魚:? 他也好無語:他偷看我們干什么? 沈橋:不知道。 肖家人的行為模式,他從來沒搞明白過。 沈魚想了想:他是跟著我們過來的,還是自己也要坐車? 坐車吧,他帶了行李。沈橋說。 沈魚明白了:應該也是去學校報道的,他學校開學蠻早。 知道是偶遇后,沈魚就不再管了,這些人不配占據他的心神,他有那么多事要忙,那么多人要接觸,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忘了最好。 殊不知,他已經徹底放下,海闊天空跳出去了,還有人耿耿于懷,已成心魔。 肖家輝抱著自己的行李,明明剛從家里出來,卻一身落魄,滿臉喪氣,不到二十歲的人看著像三十來歲。 他盯著沈魚的背影,眼睛里滿是血絲,心情復雜,百感交集。 他想恨沈魚,好像一切變化,都是從沈魚開始反抗,決定離開他們肖家開始的,明明兩年前他們一家還那么好。 但理智告訴他,沈魚并沒有主動針對過他們家,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反擊。 可他控制不住不去怨恨,他現在太難了,他們家也太慘了。 不過肖家輝現在最恨的可不是沈魚,他想到兩天前的那段屈辱經歷,眼底的血絲越發濃密 第173章 從親生父親和繼母相繼被抓進看守所,肖家輝就一直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他害怕,害怕因為有坐牢的父親和繼母,他的大學讀不了了。 家境敗落,看不到前路,有坐牢的父母親,他去參加招工都被人瞧不起。 大學就是唯一的希望,考上大學,他身上最顯眼的標簽就成了讓人敬佩的大學生,而不是那個罪犯的兒子。 他才能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而不是因為一對有不良案底的父母,連以后都沒有了。 其實肖家現在的情況,肖家輝去外地讀書,其他人會過得十分艱難。 雖然肖老爺子手上還有一點兒積蓄,但肖家到底也不過普通工人家庭,再富裕也富裕不到哪去,這兩年看病辦席,沒少花錢,花的還都是大錢。 這樣一來,肖老爺子手上頂多還有個四五百塊錢了不得了,這還是多年省吃儉用摳門省下來的。 但現在兩個能掙錢的坐牢去了,工作也丟了,整個家庭暫時沒有了收入來源,如果沒人掙錢,就只能坐吃山空。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他們家房子還是租的,老的年紀大了有病在身,小的還在上學讀書。 雖說九年義務教育兩年前開始實施,興城作為省會城市,已經開始實行,但學生讀書,除了學費書本費,紙筆文具總要錢的吧。 沈魚穿越之前,都十二年義務教育了,交的錢比他小時候上學還更多了,教輔資料費、餐費、校服費、班費等等。 現在好歹不用交這些費用,可孩子多文具作業本之類的花費少不了,看起來是小錢,日積月累也不少了。 沒有成年的壯勞力,沒有收入來源。 肖老爺子肯定是沒辦法再掙錢了,他走路都顫顫巍巍,肖老太倒是想掙錢,一把年紀沒有手藝也沒有工作經驗的老太太,誰會要她,現在年輕人都不一定找得到工作。 唯二可能有點兒掙錢希望的就是肖家輝和肖佳欣,然而肖佳欣在搞丟自己工作后,就賴在家里開始了自己的啃老生活。 飯好了她就去吃,家務活能躲就躲,實在躲不掉糊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