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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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女人們一個個名聲差了,男人們無辜被牽連,外頭人說起,也只覺得他們倒霉,家里女人不省心。 實際上該占的便宜,他們哪個少占了,原身在肖家當小長工,伺候的又不止是幾個女眷。 近地說,沈魚剛穿來的時候,還因為原身救云白雅的時候有肢體接觸,被肖家輝找過茬呢。 要不是他見機快轉移話題,就肖家輝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可不會輕饒了他。 之后他和肖家輝的關系也不見得有多和諧,肖家輝自己順順利利的過得好,只要不來招惹他,沈魚也懶得搭理。 肖家輝倒霉過得差,隨耳一聽,當個笑話,但也不會刻意打聽他消息,盼著他倒霉。 說到底,肖家這些人都沒有真正踩到沈魚底線,當年他們對原身做的那些事,沈魚并沒有硬是當作自己的經歷,要給原身復仇或者怎么樣。 互穿不是他主動的,他得到這具身體,自己的一切都被沈余拿走了,他不欠沈余,所以也不想背負沈余壓抑的過往。 況且,云鴻能想到的事沈魚也能想到,肖家輝難過的日子還在后頭。 肖建設現在還沒放出來,以后大概也不可能出來了。 梁鳳霞聽說被肖建設打壞了一只耳朵,聽力受損,身上還有別的傷,現在還在醫院里。 肖老太已經醒了,聽說兒子因為打傷梁鳳霞被抓進派出所,老太太哭著鬧著要出院,要去救她兒子,逼著梁鳳霞把人撈出來。 梁鳳霞這段時間刺激受大了,她覺得自己遭了沈魚詛咒,時不時頭疼已經夠可憐了,還被肖建設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打壞了一只耳朵。 想起肖建設打人那種瘋魔樣,梁鳳霞就不寒而栗,那是真的往死里打,一點兒沒留手。 她挨的打也不少了,沈家人、她娘家人,打她疼是疼,可都是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就算不涂藥,頂多好的慢點兒。 肖建設不一樣,自從開始跟她動手,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有一次打得她半天沒能起身,這次直接把她打聾了。 如果有下次,梁鳳霞懷疑她會被肖建設活活打死。 別看她在沈魚家鬧事的時候,叫囂得歡,張口閉口就是不怕死,要跟沈魚死磕。 實際上她這種自私的人,最疼惜的就是自己,自己的命多重要,誰都命也比不上她的命。 而且肖老太去找梁鳳霞的時候,還猖狂得不得了,求人辦事也不知道說點兒好聽話。 沒聽到詳情沈魚都能猜到肖老太是個什么嘴臉,無非就是:你耳朵聾了算什么,我兒子可是你男人??! 梁鳳霞心中本就有氣有怨有恨,她來這么一遭,完全起反效果,梁鳳霞咬死了不愿意原諒肖建設。 肖建設牢是坐定了,改變不了這個結局,肖老爺子和肖老太怎么會輕饒了梁鳳霞。 轉頭梁鳳霞也被送了進去,肖老太頭讓梁鳳霞給開了瓢,為了寶貝兒子原本都出院了,分分鐘又躺了回去,一副馬上要重傷不治的樣子。 警察當然不會只看她裝的模樣,但根據傷情鑒定,肖老太頭上的傷痕達到輕傷標準。 那沒得說了,一起去坐牢吧。 現在還沒正式下判決,但根據兩個受害人傷情來看,肖建設大概會判得比梁鳳霞重,畢竟梁鳳霞一只耳朵聽不見了。 這對夫妻倆雙雙把牢坐,工作當然也丟了。 現在國營工廠真的是鐵飯碗,一般情況下,只要沒有特別嚴重的錯誤,誰都沒資格無緣無故開除工人,大不了降職調崗,工作還是有保障的。 但這并不包括違法犯罪被送去坐牢的人,這倆人直接被服裝廠開除了。 誰都知道他們是云家的親家,云鴻為了顯示公平,開除肖建設和梁鳳霞的提議,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別的工人干不下去了,還能把工作傳給小輩,再不濟賣出去,一次拿一大筆錢也行。 肖建設和梁鳳霞是被開除的,直接剝奪了他們的工作,什么都沒有。 也就是說,肖家現在的情況就是,上有病歪歪的兩老,下有還在讀書的肖家耀,指望肖佳欣照顧家人頂門立戶,不可能的。 而且一家子都沒有收入來源了,沒人掙錢,只有花錢的,坐吃山空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其實肖家比沈魚了解的情況還要更糟,因為他們的房子被服裝廠收回去了。 陳澤海一個廠長,辭職了都得搬走,更別說肖家。 房子是服裝廠的,他們家現在沒有服裝廠的工人了,自然也沒資格繼續住服裝廠家屬院。 肖老太和肖佳欣還想賴著不走,她寶貝孫子/哥哥可是廠長女婿! 肖家輝頹廢得像個流浪漢,聽見奶奶和meimei跟人叫囂的話,只覺得渾身無力,面紅耳赤,整個人瀕臨崩潰。 為什么會這樣呢?他馬上就要開始新生活了,偏偏被所謂的家人毀掉了未來。 他都不敢想自己大學畢業以后的分配問題了,現在只盼著自己入學不要出問題,如果連大學都讀不了,他就真的完了。 最后在肖老爺子和肖家輝的堅持下,肖老太和肖佳欣才沒有繼續鬧。 房子沒了,得找個落腳的地方,興城倒是還有兩個嫁出去的閨女,但是她們家也不大,都是一大家子擠小房子,住房一點兒都不寬裕。 如果是來了親戚住個一天兩天,勉強擠一擠還行,肖家大大小小加起來五口人,誰家都擠不下,打地鋪都住不了。 就算住得下,肖紅梅和肖紅麗也不見得愿意接納這一家子,有對坐牢的哥嫂,已經足夠讓她們在婆家抬不起頭了,還把人接過來,日子不想過了吧。 但老兩口沒有就這么放過兩個閨女,鬧上們要錢,閨女怎么了?閨女就不管爹媽養老了? 肖紅梅和肖紅麗姐妹倆無法,這一家子出倆坐牢了的,一般人不敢惹,一人掏了點兒錢把人打發走。 肖老太這會兒念叨起下鄉的二閨女了,下了鄉就沒管過這個女兒,是嫁人了還是怎么樣,他們都不曉得。 現在兒子指望不住了,又想起女兒了,覺得多個閨女能多要一份錢。 虧得肖紅英現在沒消息,否則指不定要被賴上。 要錢的時候肖家輝不出面,等錢要來了,拿這錢租了兩間屋子,先把一大家子安置下來。 肖老爺子手里還有一些積蓄,具體多少,老爺子攥得死緊,誰都沒說。 肖家忙忙碌碌落魄搬家的時候,陳美麗的升學宴熱熱鬧鬧辦起來了。 幸虧她沒邀請肖家輝,否則以肖家現在的情況,搞不好其他人會厚著臉皮跟肖家輝一起來蹭席。 丟臉什么的,已經無臉可丟了。 升學宴那天,沈魚和沈橋去得比較早,關系好,早點兒去撐場面,忙不過來的時候還能幫忙招待客人。 陳澤海安排得周到,早早跟以前一些朋友商量好了,幫他待客,都是服裝廠有頭有臉的人物,在興城這一塊兒算得上地頭熟人頭熟,比較合適。 沈魚就幫著陳美麗招待學校的老師同學,陳家二老也會幫著支應。 云家人是跟邵家人一起過來的,并不是約好了,而是在公交車站遇見,就一起坐車過來了。 都是廠長級別的人物,非要講究一點兒,讓廠里派個車也不是不行,大夏天的,坐小汽車可比擠公交舒服。 但是畢竟是私人活動,云鴻現在在廠里處境艱難,又因為肖家的事被牽連,正處于風口浪尖上,處處謹慎,怕讓人抓住小尾巴。 邵廠長不是個圖享受的人,對自己要求嚴格,公車私用這種事,別人他不一定管,但他自己絕對不會做。 這么熱的天擠一趟公交,下車的時候,難免形容狼狽。 云夫人和邵夫人勉強保持著微笑整理頭發衣服,可頭發衣服上沾了汗水,再怎么整理都有些不好看。 云白雅看著白色裙擺上不知道在哪蹭上去的黑色污漬,眉頭緊皺,氣得快哭了。 這是她考上大學,她媽給她買的新裙子,本來準備帶到學校,開學那天穿的。 因為要參加陳美麗的升學宴,為了充場面,特意先穿出來了,結果還沒見到人,在公交車上讓人給蹭了這么大一塊污漬,不氣才怪了。 她掏出手帕,拎著裙擺試圖把那塊污漬擦掉一點兒,可是裙子是白色的,擦過之后污漬顏色倒是更淺了一點兒,面積卻更大了,氣得云白雅差點兒扔了手帕。 心里難受得不行,想說不去了,裙子都臟了,陳美麗今天肯定盛裝打扮,她卻這么狼狽,多丟人呀。 然而她媽在跟邵夫人搭話,她爸在跟邵廠長說話,當著外人的面,她說不出因為裙子臟了就不想去了這種話,只能紅著眼睛自己憋屈。 邵玲玲斜著眼睛瞥了云白雅一眼,心里嗤笑不已,真夠小家子氣的,大小也是廠長家的小姐,一條裙子而已。 真覺得不舒服,這附近就有賣衣服的店,去買條新裙子不就好了。 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兩家人一起往陳家包的飯店走,遠遠看見門口人潮涌動,好些人都是認識的,家里有過往來。 邵夫人看得心頭發酸:咱們凌云可是考了清大,比陳家這閨女分數高多了,我說辦個升學宴,你非不讓。 說到這個邵夫人心里就有氣,明明她兒子成績那么好,全市第二呢。 偏偏上面還壓了個沈魚,有第一名誰還會注意第二名,尤其是這兩人還是一個班的。 所以哪怕邵凌云這段時間沒少出風頭,可但凡提成績,有他必有沈魚,這就讓邵夫人很難受了。 想當初她還瞧不起沈魚,覺得沈魚貪圖小利,學生沒個學生樣,學不好好上,分心弄些亂七八糟的。 家里情況也糟糕得不得了,跟邵凌云做朋友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種,她絕對不會允許。 結果轉眼間不好好學習的沈魚高考考了個市狀元,硬生生壓她兒子一頭。 事業還做得那么好,聽她家老邵說,都開廠了! 雖然邵夫人不愿意相信,但邵廠長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由不得她不信。 一想到她瞧不上的人這么出息,最最關鍵的是,把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比了下去,邵夫人心里就憋得慌。 后來沈魚辦升學宴,邀請了很多同學,也邀請了邵凌云。 他后來和邵凌云關系還行,臨考前邵凌云還幫他出頭,曾經讓他忌憚的周家人現在也不足為慮,周思琪連預考都沒過,早就不在學校了。 邵夫人卻覺得沈魚是在炫耀,特別生氣,不讓邵凌云去參加沈魚升學宴。 邵凌云跟她吵了一架,還是去了,還跟他爸告了他媽一狀,讓他爸把他媽說了一頓。 邵夫人更生氣,那會兒就提出要給邵凌云也辦個升學宴,被邵廠長毫不猶豫拒絕了。 現在陳澤海千里迢迢跑回來,聽說這是第二場了,邵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她家又不缺這點兒錢,千把塊還是拿的出來的。 況且他們邵家的客人,都是體面人,來參加宴會肯定會隨禮,白吃白喝的少,能回收一部分資金,說不定還有得賺,怎么就不能辦了。 媽說的是,凌云考了六百一十多分呢,比陳家那個胖子高好幾十,她都能辦,咱們家怎么就不能辦了。邵玲玲跟著附和道。 她今年大學畢業,已經分配工作了,有家里找的關系,成功留在首都,工作體面又清閑。 本來這會兒應該去單位報道了,想著以后就沒有暑假了,邵玲玲先請了個長假,跟朋友約著好好玩了一段時間,正好邵凌云高考成績出來,考得特別好。 她就回來待幾天給弟弟慶祝,等開學的時候,姐弟倆一起去首都,邵凌云去學校,邵玲玲去單位。 閉嘴!邵廠長有些生氣:你陳叔叔的女兒沒有名字嗎?給人起外號,你有沒有禮貌? 邵玲玲臉色一僵,眼角余光看見云家人好像在看熱鬧,她一陣羞窘,她爸太不給面子了,當著外人面訓她。 頓時眼圈都紅了,甩手就想走。 邵夫人連忙拉住她,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云夫人也識趣地幫著說話,邵廠長臉色稍微緩和一點兒。 邵玲玲心里很不服氣,本來就是胖子,還不讓人說了。 我幫你說話,你吭都不吭一聲,沒良心。邵玲玲對著邵凌云恨恨道,聲音壓得很小,怕她爸又訓她。 邵凌云從頭到尾沒插話,站在一邊,事不關己的樣子,任由她們吵。 本來就跟他沒關系,升學宴辦不辦他沒有權利決定,就算辦起來了,他可能都沒辦法決定要邀請的客人。 陳美麗不一樣了。邵凌云突然道。 什么?邵玲玲沒明白。 邵凌云懶得跟她解釋: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陳美麗轉學之前,就已經變得很漂亮了,要邵凌云說實話,比他姐長的好看多了。 神神秘秘的邵玲玲嘀咕了一句,沒有再說多余的話,因為已經走到飯店門口了。 陳澤海和幾個朋友在門口迎客,都是認識的人,見面先說幾句場面話。 陳澤海和邵廠長是曾經的戰友,雖說后來關系淡了一點兒,但還是比其他人親近,說話也更隨意。 邵廠長把陳美麗猛夸了一頓,夸得邵玲玲在他身后直撇嘴,邵廠長是真喜歡陳美麗,覺得這孩子心思純善,品行也端正,當初就想結個親家,可惜沒成。 現在人家孩子更優秀了,考上了京大,但他兒子也考上清大了,都是首都讀大學,邵廠長那點兒心思又活泛起來。 剛開了個頭,把邵凌云拎出來,想說讓兩個孩子以后在外面多照應,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他的話。 以現在私家車的普及率,當廠長的都沒車坐,突然聽見停車聲,門口的人紛紛看過去。 邵凌云還以為是沈魚的車,扭頭一看,不是,是一輛小轎車。 邵玲玲在首都見識多一點兒,她又對貴價的東西比較關注,掃了一眼車標,驚訝道:是xx300se,這是進口車吧,興城竟然有。 現在大部分人能認識汽車品牌就很不錯了,像邵玲玲,張嘴報型號,就顯得很見多識廣。 云白雅羨慕地看了她一眼:邵jiejie,你懂得真多,這就是進口車嗎?好像確實跟我爸爸平時坐的車不太一樣。 邵玲玲不太看得起云白雅,但受到吹捧,還是忍不住得意道:那當然,這車子可是進口貨,換成人民幣,得幾十萬一輛。 云白雅倒吸一口涼氣,幾十萬買一輛車?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云夫人心里一陣發酸,陳家哪認識到這么有錢的朋友。 談話間,汽車停穩,車門打開,一條大長腿跨出來,英俊挺拔的男人從車里走出來。 陳先生。盛遠走過來,客氣地跟陳澤海打招呼:抱歉,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