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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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盛華看著表情沉郁地弟弟,不由好奇:怎么?談的不順利? 他是知道盛遠今天有什么打算,如果事情順利,不至于這副模樣,倒像是受了什么打擊。 沒有,就是晚上多喝了幾杯,有點兒累。盛遠揉了揉眉心,把今晚跟沈魚交談的情況大致敘述一遍,最后道:看起來并不排斥我提議的合作,回去之后應該會查我底細,如果覺得可行,后天見個面,我再了解一下他們的產品,就差不多了。 盛華皺眉:調查你?你之前那些事 哥,我沒做違法的事。盛遠神情冷淡,父親一心想安排他的生活,大學逼他讀警校,指望他按部就班進入體制,當一名人民勤務員。 他卻天生腦生反骨,最厭惡別人事事管控。 大學志愿聽從安排,是他對老爺子最后的妥協,但畢業后自然不肯再接受學校安排的工作,自己拿著多年積攢下來的一些積蓄,還有大學放假期間陸續賺得一些錢開始創業。 早些年,從國家政策開始變動起,他就嗅到了商機,起初是借著親朋便利,將南方的稀罕貨物運到內陸。 錄音機、手表、錄像機錄像帶等等,都是體積較小方便運輸,拉一車過去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當然,困難危險也有,路不好走是小事,車匪路霸橫行,有一次他和兩個兄弟運了一車球鞋,半路讓人攔下,附近幾個村子糾集了幾十上百人。 他們只能破財保命,把車都給扔那兒了。 那些人不會開車,把貨全搬走了不算,離開的時候把能卸下來的都給卸了,玻璃砸了,車身上用石頭砸的盡是坑。 這就很不講道義了,搶了東西就算了,還砸車。 雖然后來盛遠想法子找補回來,送了一批領頭的坐大牢,但那次虧了不少,丟的貨就不用說了,光修車就花了不少錢。 后來底子厚了,身邊跟著的兄弟也多起來,盛遠漸漸不再自己跑貨,都分給手下兄弟做,開出了幾條穩妥的路線,國內的事業算是穩定向上。 總而言之,盛遠覺得自個兒賺得是個辛苦錢,可家里老爺子太頑固,死活覺得他是在挖社會主義墻角,自私自利,損公肥私。 盛遠有氣無處發,這是他親爹,他能怎么辦? 所有貨物是他自己花錢買的,也是他自己一趟一趟跑運輸把貨拉到別的地方賣出去,有賣有賣,你情我愿,怎么就成了挖墻腳,損公肥私。 老爺子震怒表示,他低買高賣,賺人民的血汗錢,就不是個東西。 盛遠直接氣笑了,感情他費那么大力氣,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最好把那些貨白送出去是吧? 父子倆誰也說服不了誰,不歡而散。 去年國家開放邊境貿易,生在這種家庭,最容易接觸到最新政策法規,盛遠政治敏感度不低,當即就察覺到,這是個機會。 經過細致考察后,盛遠抽調了手里大部分資金,投入了對蘇國的外貿行業。 蘇國國內市場環境正處于一個很奇怪的階段,商品奇缺,可工人工資又很高,拿著錢卻買不到東西。 不管是衣服、rou、水果、罐頭還是其他什么商品,只要運過去,就能翻很多倍的賣出去。 短短一年時間,盛遠手里的資金翻了十倍不止,堪稱暴利。 當然,危險與機遇并存,出了過境,那風險就不是國內那些拿著鋤頭木棒就敢上的車匪路霸們能比的,國內遇見攔道的,大部分情況下,只要狠的下心扔貨破財,人一般能保住。 國外就不一樣了,他臉上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被人用匕首險險劃過,要不是他躲得及時,那只眼睛就廢了。 本來以為,他去賺外國人的錢,老爺子該歇歇氣兒別盯著他罵了。 結果他老人家說什么?咱自己國家的人都吃不好,物資短缺,你這是資敵! 盛遠一下子明白了,不管他做什么,老爺子都不會滿意,除非按照他安排的步驟一步一步走下去。 放棄自己打拼下來的事業,回到體制中,老老實實過按部就班的生活。 盛遠不忍了,跟老爺子大吵一架,搬出了老宅,現在自己住,父子倆關系徹底僵持。 但蘇國畸形的市場環境讓盛遠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一個國家的市場經濟,不會永遠這么亂。 如果真這么亂下去,這個國家也安穩不了多久。 所以雖然蘇國那邊的外貿還在做著,但盛遠也在琢磨退路。 他覺著華國正處于幾個積極對外開放的狀態,以后與國外各國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是,外貿這一行業大有可為。 于是他想盡方法,又用了一些在蘇國結識下來的人脈,在一些國家鋪設了幾條銷售渠道。 但光有渠道沒用,得有貨物賣。 這就遇到麻煩了,華國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大部分商品在國際上缺乏競爭力,沒有支柱產品,他在國外的銷售渠道難以擴大,而且還有萎縮吸收的風險。 盛遠試圖從別國買貨再賣去另一個國家,但畢竟不是本地人,各個環節處處受限,很是麻煩。 其實真要賣,也不是沒東西,有人聯系過他,指名要哪些,只要能弄出去,報酬豐厚。 但盛遠想都沒想過,他叛逆不服管教,但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他是華國人,就絕不會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話說回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商品,盛遠一直為此感到煩惱。 正巧這次回家探親,聽說他哥搞了個什么博覽會,就想著來看看,或許能有所收獲。 機緣巧合,博覽會還沒開始,就先有了機遇,如果不出意外,能跟沈魚達成合作,對他來說是個很不錯的機會。 盛華也知道他和家里老爺子的恩恩怨怨,作為兒子、大哥,他也是兩頭為難。 心里清楚弟弟確實沒干什么壞事,老爺子有些話說的實在過了,可他是兒子,不能指責親爹的不是,只能在中間和稀泥,希望能緩和他們關系。 是我說錯話了。盛華主動認錯:你接觸過后,覺得那個沈魚,人怎么樣? 目前來說,各方面表現都很優秀。盛遠不帶任何偏見道: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 那就好。盛華點點頭: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別客氣,我是你大哥。 雖然他對盛宇要求嚴格,從不許他打著自家牌子為非作歹,但盛遠不一樣,他太獨了,小時候被大孩子打了都不說,非要自己練好了打回去。 所以有時候,盛華寧愿他軟一點兒,別那么要強。 知道,謝謝哥。盛遠表情柔和些許,緊繃的肩膀也松了下來。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盛華叫住他。 還有事? 盛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這次回來 盛遠不等他說完,兀自道:我有事,沒時間。 盛華語塞,氣道: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盛遠但笑不語,還能是什么,無非就是給他和老爺子說和,如果他哥真能把老爺子說通,那也行。 可那老頭固執得不行,他去了要么挨罵要么挨打,他難受,老爺子生氣,何苦兩相為難。 笑什么,我可不是來跟你們說和的。盛華沒好氣道。 這可真是奇怪了,盛遠好奇道:那是什么事? 盛華輕咳一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這么大歲數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盛遠:沒。 你們父子倆商量好了是吧,一起嫌我老,盛宇那個小崽子就算了,哥你兒子都這么大了 沒有就聽著,你都快三十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早幾年我還指望你能跟盛宇學學,自己騙個小姑娘回來他那個兒子別的不行,婚姻方便大概真不用他cao心。 可你自個兒瞅瞅,別說小姑娘,身邊一群光棍,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咋地,你想當光棍團團長?可能是因為實在是心頭大患,盛書記連基本的風度都保持不住了。 扎心了。 不提還好,一提盛遠就難受。 這么些年沒動過心,今晚剛跳了兩下,心就死了。 人姑娘處處都好,要是單身,他就追了,豁出去臉皮不要,什么他都愿意給。 他不會哄小姑娘,也搞不明白盛宇一個大男人,怎么老喜歡跟小姑娘扎堆,可是那一刻,他終于明白,有的人,只要笑一笑,他什么好東西都想給她。 可惜,晚了。 跟你說話呢?盛華沒聽見回復,見他站著不動,以為有戲,便道:你嫂子她們醫院,有幾個小護士 別。盛遠一口回絕,他真沒這個心情,還沒緩過勁兒。 別什么別 就是別給我介紹對象,我自己心里有譜。盛遠拒絕地很堅定:別給我安排,安排了我也不會去見面的,到時候弄得人家姑娘面子上不好看。 那你倒是自己找處一個!盛華痛心疾首:你自己要是能處好了,我和你嫂子用得著cao這個心? 私底下他和妻子討論過,說盛遠性格這么硬軸,或許成個家有了媳婦兒,就知道體貼知道疼人了,父子倆關系也能緩和一些。 再說吧。盛遠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起身告辭。 走到門前,頓住腳步。 盛華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大喜過望:愿意見面了? 不。盛遠回頭,微笑:我就是想說,母蚊子才吸血,我見到的母蚊子挺多的。 滾!盛書記風度全無破口大罵。 第二天,沈魚看到關于盛遠的調查結果,不由感嘆:這人很厲害。 很厲害?沈橋挑眉,接過資料翻看。 沈魚秒懂,立刻順毛:一般厲害,哪有我家大橋哥哥厲害。 就知道哄我。沈橋心里高興,面上還要裝一裝矜持。 真的!我說的是真心話。 跟沈橋在一起久了,沈魚臉皮稍稍厚了那么一點兒,情話技能熟練度刷得尤其快。 他抓著沈橋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不信你問問,它是不是這么說的。 沈橋: 動了動手指,兩人一起臉紅。 晚上再問? 行、行吧 沈魚喝了口涼茶凈心,順便給沈橋也倒了一杯,說回正事:我看盛遠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你覺得呢? 你決定就好。沈橋不置可否。 橫豎他們這邊只用賣貨,盛遠給錢提貨,賣不賣的出去,能賺多少,賺得錢保不保得住,都看他自己的本事。 那行,明天跟他好好談談。沈魚說。 晚上沈橋好好聽了一番沈魚的心聲,聽到后來,沈魚被逼的都快哭出來了,哽咽著求他:你想聽什么我用嘴說,別動了 把人都弄哭了,沈橋又哄又抱,嘴上答應得好聽,言行相當不一致,弄得沈魚嗚嗚咽咽,過分極了。 連續兩晚放縱,第二天沈魚再見盛遠,嗓子還有些啞。 好歹是屬意的合作伙伴,盛遠難得關心了一句,沈魚紅著耳朵,含糊道: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有些受涼。 盛遠不動聲色瞥了眼落地窗外照進來的日光,就這天氣,他晚上光著睡也沒事,沈魚有點兒虛啊 沈魚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非得好好跟沈橋算賬。 合作談的很順利,雙方都有意向,誠心實意,一個商品確實好,質量好,競爭力強,一個兜里有錢,只要東西好就愿意花錢買,可以說是相談甚歡。 尤其是沈魚拿出一輛遙控車,盛遠在看過并且親自上手試過后。 聽沈魚講解了一遍,沒幾分鐘盛遠就上手了,他手指靈活反應極快,遙控車在他的cao縱下,靈活的不可思議。 確實很有意思。盛遠試過所有功能,心中大定。 他試過島國生產的遙控車,比這個遠遠不如,如果他小時候有這種玩具賣,一定會想辦法買一輛,就算是現在,他也很樂意買一輛這樣的遙控車。 你給它取名字了嗎?盛遠問。 什么?沈魚沒懂,怎么突然又跳到取名頻道了,為什么要這樣為難取名廢。 島國那個遙控車,叫雄鷹號。盛遠解釋道:聽起來很霸氣吧,或許取個名字能好賣一些。 他說的很直白,沈魚懂了,取個牛逼的名字提升逼格嘛。 很有道理,可這就難住他了。 求助的看向遙控車的設計者,沈橋攤手,示意自己沒有這個意向,命名權交給沈魚。 沈魚: 他看了眼拿給盛遠試用的黑色遙控車,有心想取名叫迷你黑因為是小小藍的兄弟款,降級的那種 但是轉念一想,陳美麗那里還有一輛紅的,他們還有黃的、白的等其他顏色,這就不合適了。 要不然要不然你有什么好名字嗎?沈魚問盛遠。 我???盛遠詫異,這種有紀念意義的名稱,怎么也不該找他這個外人吧。 不管是研發者還是工廠管理,都應該很樂意取名字。 他是不知道,研發者和管理就站他面前,一個懶得取一個取名廢,只能找他這個外人求助。 確定沈魚是認真的,盛遠想了想,說:閃電號怎么樣?再雄俊的雄鷹,也敵不過閃電。 好!沈魚大聲叫好,看看人家這取名水平,多有意義,多有內涵,總算有個不是取名廢的合作伙伴了,感動。 這名字太好了,這個就叫閃電一號了,以后咱們出升級款,就閃電二號三號四號沈魚高興道,一下子解決了后續名字問題,輕松了。 盛遠: 先不說你們都開始想升級款的問題了,真出了更好的型號,就不能再取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