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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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狗子在沈魚面前乖,執行任務的時候特別兇,羅家人要打沈魚,被小熊一口咬大腿上,嚎著跑出去喊人。 要說羅騰起沒什么壞心思,沈魚真不信。 陳美麗的衣服,在羅家各個房間里翻出來,藏的位置那叫一個惡心,小喜根據陳美麗告訴她的信息,一件一件核對清楚之后,大布一包卷走了。 這會兒羅家的親戚朋友們,已經舉著鋤頭鐵掀,把他們包圍了。 倒是想沖,沈橋一圈子彈打在腳前面,誰想沖打誰,然后就沒人敢出頭了。 上車。沈橋握著槍,一臉淡定。 怎么出去?沈魚坐在副駕上,擔心地問。 他原本想多帶些人,沈橋說沒必要,他們就直接過來了。 就這么出去。沈橋一踩油門,車子直直朝人群中撞過去,沈魚嚇了一跳。 然而看起來他開的快,實際上根本沒提速,車頭前面的人生怕被車撞了,慌里慌張就退開了,好幾個退得著急踩到別人的腳,還被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地上,連滾帶爬往一邊跑。 沈魚:慫的好快,跟他堂哥們打架時候不是一個氣勢。 沈橋勾了勾唇,他雖然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但人的有些心理是共通的。 如果他們現在沒有車,沒有槍,哪怕再多來十幾二十個,那些人也敢上來跟他們碰一碰,因為熟悉,能承受后果。 可他們開著那些人沒見過的車子,拿著槍,他又一副我不怕事,撞死一個是一個的架勢,那些人又不是真不怕死,自然而然就慫了。 等車子沖出去,才有幾個羅家人后知后覺朝他們扔了幾個石頭。 大部分沒砸中,一兩個砸中的,響了一下,大藍連塊漆都沒掉。 沈魚還是好心疼,他都舍不得讓人摸一下,這些人竟然砸他車,氣死了! 等出了村,跑了一段兒,找個荒郊野地,小喜點了堆火,把陳美麗那些衣服都給燒掉了。 雖然有點兒浪費,但真的太膈應人了,還是燒了一干二凈的好。 見他們平安回來,陳美麗松了口氣,聽小喜小聲跟她說,衣服已經燒掉了,陳美麗又是感激,又是覺得難堪。 兩只狗子今天立了大功,沈魚晚上特意給買了帶骨rou給它們加餐,吃得兩只嗚嗚叫,頭都不抬。 昨晚沈魚在醫院陪護了一夜,沈橋正勸他今晚回去睡覺,換個人守著,陳澤海一身風塵地闖了進來。 爸!陳美麗尖叫一聲,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又哭又笑:爸你終于來了嗚嗚嗚 陳澤海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狼狽不已,抱著閨女上下檢查了一遍,看她包裹著的腿和腳擔心地問:這是咋了,腿怎么了?腳咋包成這樣了? 腿沒事,腳也沒事,都是小傷 陳澤海剛松了口氣,就聽見他閨女說:可是我人差點兒沒了,爸,我差點兒讓王家人給賣了! 第118章 沈魚坐在走廊吃芝麻糖,今天回來的時候順手買的,沒想到意外的好吃。 他順手分了一包給小喜:別想太多,外面世界大著呢,肯努力的人,到哪都不會餓肚子。 陳澤海來了,父女倆正在房間里說話,隱約能聽見陳美麗的哭聲,他們聽著都覺得揪心,陳澤海這個老父親,不知道心態崩成什么樣了。 小喜算是被陳美麗帶出來的,她小半輩子都生活在那個封閉的小山村,哪怕村里人對她不好,排斥她孤立她甚至欺負她,但是那是她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她信任陳美麗,但面對陳澤海卻感到害怕恐懼,擔心他也會跟村里其他人一樣,排斥她討厭她,不肯接納她。 或許是這兩天的相處給了小喜信心,她對沈魚也有了幾分信任,手指摩挲著包著糖的牛皮紙,小聲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她掩飾一般地攏了攏頭上的包頭巾,沒有誰會像她一樣,生下來就是白發。 她身上所有毛發都是白的,曬多了太陽會疼,眼睛是紅色的,就跟村里人說得那樣,像個怪物。 沈橋咬著一塊沈魚塞他嘴里的糖,瞥了小喜一樣,搞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魚猜到小喜最大的心病大約是她不同于常人的外表,聽她開口,果然如此。 如果我沒弄錯,你這種情況,大概是一種先天性疾病。白化病嘛,雖然不是很多見,但也沒有太罕見,沈魚小時候就見過一個,是隔壁學校高年級的男生。 疾???我我生病了?小喜不敢相信,她只是生病了,才會變成這樣? 對,你要是不信,正好咱們在醫院,可以檢查一下。沈魚說:不過你這種病不是很常見,這里不一定檢查的出來,以后去了大城市,可以再請醫生看看。 不、不用了。小喜又心動又害怕,激蕩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可是,我一生下來就這樣了難道是娘胎里得的病嗎? 沈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先天遺傳性疾病,白化病是隱性遺傳,她父母肯定是沒有病的,指不定哪個祖輩得過這種病。 為了安慰小喜,沈魚還是說了:這個病是遺傳病,意思就是你長輩里曾經有人得過這種病,然后遺傳給了你。 小喜驚呆了,還能這樣嗎? 不過仔細一想,以前村里有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后來生了孩子,也是瘋瘋癲癲,所以病是真的能遺傳的。 所以她不是怪物,她只是倒霉,碰巧遺傳了長輩曾經得過的??? 而且你不要覺得你頭發眼睛跟別人不是一個顏色就很奇怪,那只是你見到的都是黑發黑眼黃皮膚的亞洲人,這個世界上還有白皮膚藍眼睛黃頭發的歐洲人,之前省城就見過兩個,一個頭發還是紅色的。 真的嗎?小喜眼里閃爍著亮光。 當然,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以后你去大城市,總有機會見到外國人。還有黑皮膚的非洲人,特別特別黑,你見過就知道了,真的沒什么。 小喜呆呆坐在那里,她一直有一種孤獨感,因為她的外貌和周圍所有人都不一樣。 有時候她自己也會想,她難道真跟村里人說的那樣,是山里的精怪,吃掉了mama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被生出來? 每次這么想,就會很討厭自己,為什么精怪就要吃小孩兒呢,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就連撿她回來的奶奶,都只能安慰她,說小喜是個好孩子,就算是精怪,也是好精怪。 可是現在沈魚跟她說,根本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她只是生病了,她不是精怪,她的不一樣,恰恰就是父母的血脈賦予的。 我不是精怪我不是小喜喃喃自語,緊繃的肩膀漸漸放松,背脊挺直,頭巾里的頭發掉出來一縷,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慌慌張張地往回塞。 房間門被推開,陳澤海大步走出來,他眼眶發紅,眼角還有未干的水漬,顯然剛才受到極大沖擊,讓這個撐起一個家的男人也忍不住流了淚。 謝謝你們。他走到沈魚沈橋和小喜面前,突然鞠了一躬。 沈魚和小喜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側身躲開。 不管怎么說,陳澤海都是長輩,受他的禮有些尷尬。 陳澤海抹了把臉,苦笑一聲:美麗都跟我說了,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 陳叔,您客氣了,美麗是我朋友,幫她是應該的。沈魚說。 況且,就算是個陌生女孩,遭遇了陳美麗那樣的事,他遇見了,肯定也會搭把手。 哪有什么應該不應該的,我這個當爸爸的,護好她才是最應該的。是他太想當然了,他知道王家人不是那么好,但也沒想到,她們竟然壞成這樣。 他以為自己的身份地位足夠震懾王家人的小心思,她們就算從閨女那坑點兒吃的用的,都是小事。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膽子這么大,真敢朝他閨女伸手。 陳澤海拍了拍沈魚肩膀: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后有用得著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你張個嘴。 他沒說如果沈魚真的求助會為沈魚做到什么地步,但一切都在不言中,沈魚能為了他女兒千里奔襲,趕來救人,他只要有那個能力,絕對不會推脫沈魚的任何求助。 沈魚笑了笑,不管以后需不需要請陳澤海幫忙,人家態度放這了。 錢和手表陳澤海都沒提,沒必要,回去了他肯定會補給沈魚的,沒道理讓人家救了他閨女還得貼一大筆錢。 小喜,美麗都跟我說了,你愿意跟我們走嗎?成為我們的家人。陳澤海跟沈魚說完,看向怯懦站在一旁的小姑娘。 小喜愣了愣,手指揪著衣角,用力到直接發白。 她突然扯掉自己的包頭巾,聲音顫抖地說:我長得跟別人不一樣。 沈魚說她只是生病了,可是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她不知道陳家愿不愿意接受這樣的自己。 陳澤海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排斥:別怕,美麗都跟我說過了。 他不信什么精怪妖怪,就算小喜真是精怪,可精怪救了他閨女,那些親人卻要害他閨女。 小喜激動又歡喜地捂住臉,啜泣一聲,用力點頭:我愿意,我想跟你們一起走,我想有家人。 自從奶奶走后,就剩她一個人了,永遠一個人,差點兒忘了怎么說話。 別哭,好孩子,以后你就我們陳家的小閨女了。陳澤海像摸陳美麗一樣,摸了摸她發頂。 小姑娘的頭發都一樣軟,顏色不一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沈魚見陳澤海已經接受小喜了,就把小喜可能是白化病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陳澤海皺著眉頭,擔心地問:會對身體有什么影響嗎? 沈魚想了想:小喜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不是那種會影響身體健康和壽命的類型,就是膚色發色還有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樣,不過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做個詳細檢查。 好,我知道了。陳澤海點頭道。 還得給小喜辦戶口,等帶回省城,就帶她去大醫院檢查。 陳叔,我多嘴問一句,那些人你打算怎么處理?沈魚還惦記著羅騰起和王家那些人,這些人要是不遭報應,他真是心里過不去這個坎。 陳澤海眼神一厲: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明天就跟沈橋回去,剩下的我來。 羅騰起和王家人這些人,把他閨女害得這么慘,不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他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沈魚為他閨女做的已經夠多了,后面他再摻和進來,難免要用到沈橋的人情。 陳澤??吹贸鰜?,沈橋那人冷情得很,愿意出力,不過是看在沈魚的面子上,他卻不愿意讓沈魚因為他閨女,再欠沈橋什么。 行吧??搓悵珊5臉幼?,不會輕饒了那些人,這就夠了。 怎么說王家也是親戚,而他到底是個外人,很多情況不能替人做決定,相信陳澤海不會放過傷害他女兒的人。 既然后續都交給陳澤海,所有信息都該跟他交代清楚。 陳美麗說的是她自己親身經歷的那些,小喜補充了她聽到的一些關于王家和羅家人的傳言,不管有用沒有,都盡量說了。 沈魚沒什么好說的,他想了想,說了今天去羅家村的經過。 聽得陳澤海為他們捏了把冷汗,他可不是傻乎乎的閨女和沒見識的小喜,但凡換兩個人去,別說全身而退,指不定現在還在羅家村挨揍。 對于沈橋的手段,他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能帶著警衛員,自己配槍的人,不是他該打聽的。 最后沈魚抱怨道:還砸我車了,換個地兒,我非得下車揍他們一頓不可。 他的車是能隨便碰的嗎?他自己被砸了都不會這么生氣。 陳澤海問了一句:哪兒砸壞了嗎? 沈魚:那倒沒有。 連漆都沒掉,就留了兩個灰印子,一擦就沒了,但肯定砸到了,他都聽見響兒了! 第二天,沈魚開車帶他們去了一趟平昌市公安局。 做完筆錄,沈魚就和沈橋他們先回去了。 雖然已經回到省城,但沈魚還是在關注這件事的后續,給陳美麗打過電話,兩人也通過信。 這件事想走正規法律程序,并不是那么簡單。 一是因為羅騰起咬死了他不是有意猥褻,當時是醉酒摸錯了房間,而且他跟陳美麗本來就在處對象,都打算結婚了,未婚夫妻親熱一下,有錯嗎? 他甚至還想拿出陳美麗的貼身衣物,證明陳美麗跟他早有首尾,那就是她送他的。 氣得陳澤海當時差點兒沖上去把他從病床上拉下來活活打死,被在場的公安們七手八腳按住了。 當然,那些衣服沒能拿出來,都被燒干凈了。 對于陳美麗的抗拒反駁,羅騰起的說法是,陳美麗在城里讀書讀野了心,跟她姘頭(沈魚)好上了,所以看不上他這個鄉下窮小子,想退親,還想把他名聲搞臭,才這樣故意陷害他。 他被沈魚猛踹一腳,又被陳美麗連踹好幾腳,不清楚具體是他們兩個誰造成的結果,總之羅騰起是廢掉了。 他現在破罐子破摔,整個人都有幾分瘋魔,唯一的訴求就是陳美麗是他媳婦兒,害他變成這樣,必須得嫁給他贖罪。 還有沈魚,聽說給了王盼弟那個賤人很多錢,既然如此,給他些補償是應該的吧? 呸!給你燒紙錢! 陳澤海反常地平靜下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弄死這個垃圾東西。 二是羅翠花和王寶根不肯承認他們有預謀的幫助羅騰起猥褻陳美麗,這份證詞是王盼弟給的,可王盼弟現在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她自己也說過,不會作證,就算找到她,恐怕也沒用。 但是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證據,小喜、沈魚都是證人,村里人糊里糊涂當了幫兇,但要說他們真糊涂,那也不見得。 羅騰起和陳美麗要是真的有婚約,這么些年,不可能不露一點兒風聲。 只不過不是自家的事,懶得管,大部分人跟羅招娣一個看法,羅騰起條件不錯了,還愿意出那么高的彩禮,嫁他有啥不好。 可現在陳澤海直接報警了,擺明了這事不能善了,他們再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沒意思了。 聽說公安們問他們得說真話,說了假話就是做假證,要負責任的,一個個都不敢胡說,是什么樣就說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