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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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心里想著,壓力大?怎么可能,他都在想要不要裝作修不了,坑那個邵凌云一把了,這人怪討厭的。 不過沈魚讓他盡力那還是別摸魚了。 認打認罰,我還能打你不成。王副廠長不太滿意,他是想讓邵廠長替他兒子付出代價。 邵凌云不吃這套,反手一個嘲諷扔出去:你不是看不起我們嗎?看不起我們還不敢賭,你是有多膽小啊,這么怕我贏嗎?要不然這樣,你要是這么怕 誰怕了,賭就賭! 別,老王,不至于,你跟個孩子計較什么。 就是 別拉著我,是他要跟我賭的,沒聽見那小兔崽子怎么說嗎?我要是不賭,還罵我膽小,我王保國一把年紀,能讓這么個小崽子羞辱?! 王副廠長氣得都連表面客氣都不做了,直接當著邵廠長面罵邵凌云小兔崽子。 邵廠長黑著臉,似乎想說什么,但王副廠長現在非常憤怒,堅持要跟邵凌云履行賭約,連他一邊的人拉他都不好使。 幾個男人急死了,來之前明明說好的,不能讓不知來路的外人隨便碰機器。 讓他修!我倒要看看,這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小年輕有多大本事,連咱廠里老技工都說沒法的,他能修! 沈魚: 快去快去。邵凌云推了沈橋一把。 有幾人還想阻攔,被王副廠長和其他幾個站在邵廠長這一邊的給攔住了。 沈橋看向沈魚,沈魚點點頭,沈橋也不等人給他介紹機器哪里出來問題,拎著他的工具箱就過去了。 拉拉扯扯的功夫,沈橋都上手了,那一臺巨大的,看不懂什么東西的機器,被沈橋三兩下卸了外殼,下下來好幾個零件。 好了,這下大家也不必再爭了,甚至不敢沖過去阻攔沈橋,就怕他一不留神把哪兒給弄壞了。 而且看沈橋動作這么利索,連思考都不用,好像對機器很熟悉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會修? 沈魚很懵逼,本來以為來了光勸說就得費好大功夫,都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 結果他連句話都沒說上,沈橋都開始動手了? 那個王副廠長,真的是反對方嗎?怎么感覺跟隊友似的。 沈魚發散了一下思維,主要是沈橋干啥他也看不懂,就見著他拿著工具,一會兒卸一個零件,一會兒卸一個,轉眼間腳邊就堆了好大一堆。 幾個心態不那么好的領導,都已經忍不住捂胸口了。 造孽??!這要是安不回去,可怎么辦才好??! 有個領導最終忍?。耗阈胁恍邪?? 能修,閉嘴,別吵。沈橋頭都沒回,冷漠地扔回幾個字,卻一下子鎮住了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他。 不到一個小時,沈橋把一臺兩米多高的機器,能拆下來的全拆了,就剩下個框架,零件全卸了。 第77章 領導們臉色紅白交加,汗水一個勁兒從額頭上往外冒,那個王副廠長臉色也不好看,一點兒看不出他是賭約對立方,更像是巴不得沈橋能修好機器似的。 就連邵廠長,一張黑臉都給嚇白了。 他之所以答應兒子的提議,讓沈橋來試試。 一方面是因為相信沈魚,覺得他不會隨便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如果不是有點兒把握,突然跑出來說要修機器,那真是沒有一點好處。 二是確實心里憋屈,對那兩個不守信用死要錢還把他們當笑話的外國人存著怨氣,如果有可能不去求他們,怎樣也要試一試。 事實證明,沈橋確實有兩把刷子,不說別的,就這一手拆機器的功夫,換個人來,哪怕是廠里的老技工,都不能做他這么利索干凈。 這這還能裝回去嗎?一個領導用顫巍巍的嗓音發問。 對啊,問題就在這兒了,拆成這樣,還能裝得回去嗎? 他們本來以為,修機器嘛,不管會不會,能不能修,頂多卸幾個零件對吧。 少卸幾個,他們這邊也帶了技工過來的,自己人盯著,就算出點兒什么岔子,只要不嚴重,原樣裝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誰他媽能想得到,沈橋手速這么快,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欻欻欻卸了一堆零件。 后面更是連話都不敢插了,沒法,帶來的技工們也看不懂了。 能不能裝回去?可惜這個問題,現在能回答的只有沈橋一個人。 偏偏沈橋根本不搭理他們,他把這臺寶貝機器分解之后,也沒急著往回裝。 他把那堆零件來回擺弄了個遍,然后把其中一些還可以繼續拆卸的,拆到拆無可拆。 領導們呼吸急促,一個個捂著胸口,頗有些不知所措。 別拆了別拆了念叨都只敢特別小的聲音,現在的情況就是想組織沈橋繼續拆都不敢,因為只有他還有可能再拼回去了。 現在唯一還保持著信心的大約就剩沈魚一個人了,他知道沈橋不說大話,他說能修,那就一定能修。 可其他人不敢信,就連邵凌云,本來看得津津有味,這會兒也穩不住了,小聲問沈魚:他能行嗎? 沈魚淡定回答:把嗎去掉。 邵凌云斜眼看他:嘿,你對他還挺有信心。 我要是對他沒信心,就不會讓他過來了。 邵凌云:那你能讓他趕緊裝回去不?我看我爸他們都快暈過去了。 沈魚把他往旁邊拉了一點兒,小聲道:那個賭約,就算了吧。 之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機會阻止,但實話講,他覺得這個賭約很沒有必要。 大家訴求是一致的,都是想把機器修好,無非是途徑不同。 那位王副廠長,現在一樣是一臉擔心,擔心的是機器裝不回去,并沒有因為自己贏面大而感到高興。 邵凌云摸了摸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臉,撇了撇嘴,聲音小的像哼唧:放心吧,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魚:? 我想的那樣?我想的哪樣? 他懵了一瞬,隱約察覺到邵凌云話里有話,難道這個賭約里頭還有隱情? 話說之前他就覺得,那個王副廠長一點兒都不像堅決的反對派。 不說別的,他能為了機器去一次次跟外國人賠笑臉,這種人應該很能忍的,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讓邵凌云給破防了,氣到失去理智。 后來沈橋開始修機器,有幾個領導本來想攔,據說是王副廠長一邊的,硬是讓他給拖住了。 當時沈魚就覺得不對,現在仔細想想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邵凌云一眼,別不是在演戲吧,這小少爺還有這才能?他剛那表現,怎么看也不像演的??! 邵凌云尷尬地扭過頭,小聲道:回去再說。 行吧。 沈魚點點頭:我去問問沈橋怎么樣了。 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他就不摻和了,費腦子。 他走過去,沈橋身邊隔了大約一米,圍了一圈人,都是領導們帶來的廠里技工,好幾個頭發都白了。 一開始他們也不好意思過去,怕沈橋介意,不想讓他們看。 那些外國專家就是這樣,來修機器的時候從來不允許他們觀看,更別說講解了。 他們又不敢像沈橋這樣,大手筆直接把機器拆了個零碎,用起來都小心翼翼,根本不清楚里頭長啥樣,這還是第一次看。 后來他們見沈橋不管,慢慢就蹭過去了,也不敢挨得太近,就在旁邊,盯得目不轉睛。 沈魚過去,一個老爺子不耐煩道:小娃娃一邊玩去,你看得懂嘛? 說是這么說,還是讓了個地兒出來,他以為沈魚也是來蹭位置的。 沈魚笑笑,在老爺子旁邊蹲下:看不懂。 老爺子: 那你來干啥,占著茅坑不拉屎。 沈魚剛想說話,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他剛才正要吃午飯,被邵凌云拉走了,肚子餓了 你 老爺子剛開了個頭,前面一直沒搭理過他們的沈橋突然回頭:沒吃午飯?去吃飯。 沈魚: 突然被所有人盯著,尷尬地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他抿了抿唇,問:你吃午飯了嗎?餓不餓? 吃過了,你去吃飯,我很快就能修好。 沈魚不想走:我陪著你。 沈橋輕笑一聲:可是你餓著肚子,我沒辦法專心。 邵廠長:去咱食堂吃,現成的飯菜。 對對,去咱食堂 要不然我讓我老婆送點兒吃的過來,我老婆rou燒得可香了。 為了讓沈橋別分心,一群中年人為了沈魚的肚子cao碎了心。 沈魚羞得臉都燒起來了:好了好了,知道了我這就去吃東西,你別管我了,好好修機器。 好,快去。沈橋催促了一聲,沈魚拔腿就跑了,沒有接受食堂邀請。 大門口過條街就是他沈記麻辣燙總店,隨便弄點吃的還不容易。 他出去吃飯,邵凌云也跟來了。 沈魚:你跟著我干嘛? 邵凌云郁悶道:我也沒吃飯,餓死了。 上午跟沈魚談完,他就回家了,勸他爸費了一番功夫,然后又馬不停蹄去找沈橋,再帶著沈橋去學校接沈魚,完了就來這兒了。 中間都沒歇過腳,更別說停下來吃飯。 沈魚就不說什么了,不管怎樣,這事邵凌云跑前跑后,盡力了。 出了機械廠,邵凌云跟著沈魚往沈記走,假裝自己曾經沒說過再也不來的話。 沈魚心里好笑,也裝作不記得了,進去直接要了一個大份涼面,他本來就打算吃這個的。 你吃什么?他問邵凌云。 邵凌云看了眼菜單,之前一時賭氣說再也不來沈記麻辣燙了,后來想吃也忍著。 早就聽說店里上新了,還沒吃過呢。 這個涼皮,涼面,各要一份,我再點幾串麻辣燙。邵凌云說。 你吃的完嗎?沈魚擔心道。 這怎么可能吃不完。一份就那么一盤子,看著不少,倒進大海碗里也就大半碗吧。 吃得完就行,沈魚不管他了,邵凌云又點了幾串最想吃的麻辣燙,惦記好久了。 零零散散擺了一桌,主要是邵凌云點的多,不過他也確實能吃,一盤子涼皮一盤涼面,幾分鐘就掃干凈了。 他吃就吃吧,還特別幼稚地挑釁沈魚:看,這才是男人的胃口,你這吃得,跟小姑娘似的。 沈魚翻了個白眼,決定下次請他和沈橋一起吃頓飯,讓他看看男人的胃口到底是什么樣的。 沈魚吃了一碗涼面,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 邵凌云看他喝,也跟著點了一碗,美滋滋喝完,舒服地嘆了口氣。 夏天就得這么吃嘛,好吃開胃又舒坦。 你爸爸他們吃了嗎?要不要給帶點兒?沈魚問。 邵凌云擺手:不用了,拿去了他們也沒時間吃。 不知道他爸吃沒吃,但是車間不允許進餐,他爸那人,以身作則,肯定不會吃的。 讓他們出去吃?也不可能,他們肯定要盯著沈橋修機器,不會愿意走的。 那行,沈魚就不多管了,兩人一起往回走。 出了店門,過街道的時候,邵凌云突然道:我爸讓我說話難聽一點兒。 什么?沈魚沒懂,這無頭無腦的,說什么呢。 邵凌云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不疼了,有些事也想通了。 就是我來找你們之前,我爸說,讓我去了態度差一點兒。 其實他爸原話是,把你那狗脾氣好好發一發。 沈魚:所以你剛才是在演戲?要是真的,這演技可真不錯,而且那一巴掌,真的特別真實。 邵凌云眼神飄忽,不想告訴沈魚他是真上頭了,尤其是挨那一巴掌,氣得差點兒沒沖出去打人。 但是仔細想想,他爸要真想收拾他,當場就能把皮帶抽出來抽得他滿地打滾,絕對不是那輕飄飄一巴掌能解決的。 那一巴掌只會讓他更生氣,絕對不會服軟。 對啊,我跟你說,王副廠長其實跟姓周的一伙的。邵凌云不想再提自己演戲的事,挑了個沈魚可能感興趣的話題轉移注意力。 姓周的? 就周思琪她爸,這臺機器當年就是在周副廠長主持下購買的。那會兒他爸還沒調過來,現在機器出問題,除了他爸,最擔心的就是他了。 沈魚暈乎了,說好王副廠長是反對派呢?他都以為他是臥底了,結果告訴他不是,根本就是第三方的。 那幾個反對最激烈的,其實不光反對你們。邵凌云說:他們是想干脆把這臺機器淘汰了,換扶桑國的機器。 當年購買這臺機器的時候,就有幾個選擇,周副廠長選擇了現在這臺米國出產的,另外幾個想買扶桑國的。 可現在這機器沒用多久就壞掉了,請外國人來修一次,不說高昂的修理費,耽誤的時間和工作進度,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那些反對派也不是指望著就這一次,能把機器給淘汰了,畢竟剛買沒幾年,花了好多錢呢。 反正就制造點兒麻煩,表明立場,下次機器再出問題,他們就有話說了。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后面怎么樣還指不定呢。 反正情況復雜的很,邵凌云也是偷聽了他爸跟其他人的談話才了解了一些情況。 在他看來,米國和扶桑國,不相上下的討厭,沒一個好東西,靠他們是靠不住的。 沈魚:哦。 他是這沒想到,就修個機器,里頭還有這么多事。 沈橋說到做到,他們就出去吃個飯的功夫,來回半個多小時,回去發現,那機器已經裝回去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