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琴壓低聲音說，“你女朋友真是alpha？”

    江兆笑了笑，答道：“不是?！?/br>
    她們這個包廂坐了十余人,其他的人也分散在其他包廂里，集訓這么久，小考大考，大家對各自的實力心里都有底,都是天之驕子，初賽篩選之后，大家實力都很不錯，半個以來幾乎都考試，所有人輪流當第一名，但對某幾個人還是印象深刻。

    “好緊張，要是能早點出成績就好了?！?/br>
    大家都在討論這個，還有人猜江兆和劉文啟誰會拿第一。

    李琴豎著耳朵，戳戳江兆示意她去聽。

    江兆沒興趣，考完試之后，這群人就會散了，天南海北再見面都不一定，沒什么可聊的。

    飯吃到一半，長青大學的院長來了。

    院長帶著幾個老師，跟一堆未來精英寒暄十分鐘，再去了隔壁包廂打卡，至此江兆就沒什么好待了。

    飛機一小時后起飛，她拿過放在椅背后的外套，起身跟大家告別。

    李琴頗為不舍，“拜拜……”

    江兆抬手，瀟灑的頭也不回走出包廂，出了酒店大門，風雪一下涌灌而進大衣，衣擺被撩高，寒風把衣擺吹漲，江兆攔車，徑直去機場。

    現在八點左右。

    到A市約摸十一點。

    江兆捏著手機，查看秦風月的消息。

    春風拂面：【吃了些什么??？】

    江兆挽唇，發語音：“吃了好多，要聽菜單嗎？”

    秦風月憤慨，隔著屏幕江兆都能想象她用力敲擊的樣子。

    【我不要??！】

    登機的時候，空乘提醒乘客將手機關機。

    心肝：【手機沒電了，吃完飯回宿舍跟你打電話?！?/br>
    秦風月聳動鼻尖，把手機塞進桌肚子，安心寫卷子。

    小班長轉頭，遮著嘴角說：“月亮，江兆今天考完吧？她回來嗎？”

    秦風月點頭，“嗯，今天不回來，學院請她們吃飯，院長也要來，估計明天或者后天了?！?/br>
    小班長：“好久沒見到江兆了！好想她！”

    秦風月挑眉，手指捏著筆轉動，說：“不要覬覦我的女朋友?！?/br>
    小班長吐舌：“沒有啦，只是大家都想嗑cp，你們也太久沒有同框了！”

    秦風月：“……”

    “快了，”秦風月說，發了一會愣，然后回神說：“寫作業吧?！?/br>
    A市也慢慢入冬了，秋風慢慢變涼，距離上次和江兆見面過去了二十天。

    七中的春秋校服里加上了毛衣，氣溫驟降時，空調會由冷風轉為熱風。

    周老師夾著本子進來，宣布了元旦的放假事宜，國定假三天，但高三沒有三天假，只能休息一天。

    “明天放元旦，后天返校，住校生不想回家的可以留校?！?/br>
    有人切了一聲，“一天的假回什么？無聊！”

    周老師敲桌子示意安靜，“不回就不回，大家大部分都是一個市區的，走校生……住校生明天可以就在附近轉轉，注意車輛……冬天來了……”

    “冬天來了，”秦風月打了個噴嚏，關上車門，“快點回家吧，今天好冷喔?！?/br>
    司機：“今天降溫，估計要入冬了，開空調嗎？”

    秦風月點頭：“好?！?/br>
    秦風月低頭，從包里翻出一張卷子。

    司機笑著說：“這么刻苦了？月考成績怎么樣了?！?/br>
    “還行?！?/br>
    月考秦風月的成績穩在了班級前十，校排名沖進了前五十。

    她不笨，基礎也不錯，平時只要專心聽講，成績很快就能追上來。

    司機：“秦總最近心情都變好了?！?/br>
    秦風月摘掉筆帽，想起什么笑了笑，說：“是啊?！?/br>
    回家的路上解決完卷子上最后一題，秦風月把卷子胡亂塞進包里，挎著書包進門換鞋。

    方怡從廚房出來，“回來啦？降溫了，先過來喝一碗熱湯?！?/br>
    秦風月趿著拖鞋過去，書包甩在沙發上，“什么湯？”

    方怡：“燉的雞湯?！?/br>
    秦風月舀了一碗喝，雞湯金黃色，冒著熱氣，一口下去全身暖烘烘的。

    “好喝?！鼻仫L月說。

    方怡揉揉她腦袋，笑著說：“你爸今天回來的晚，你先去洗澡，洗完澡下來再吃點?！?/br>
    秦風月嗯了一聲，灌下一碗湯就去樓上洗澡。

    她轉身去拎包，方怡隨口道：“書包打濕了，換一個背吧，我幫你整理整理，拿去洗衣房?！?/br>
    秦風月沒拿包，手機也一并扔在沙發邊，“那我很快下來?！?/br>
    腳步聲遠去，沖個澡三五分鐘，換衣服也只要三五分鐘，總共十分鐘。

    方怡猶豫，看著秦風月扔在沙發的手機開始糾結。

    看？

    是偷看隱私。

    不看？

    心里抓得慌。

    方怡嘆氣，轉身回了廚房。

    十分鐘后，秦風月下樓，換了一身低領的套頭睡衣，坐在桌子邊看手機。

    方怡：“吃飯少看手機?！?/br>
    秦風月拿著手機比劃，隨口問：“媽，你翻我手機了嗎？”

    方怡嗆了一口氣：“什么？”

    秦風月放下手機，說：“沒，吃飯吧?！?/br>
    方怡：“……”

    秦風月吃口飯看一眼方怡，喝口湯看一眼方怡，夾一塊小排骨也要看一眼方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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