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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哽咽了一下:“是,一切聽公主的?!?/br> 瑩玉挑了下眉,這么聽來,刺客的事情,應該跟這個公主并無關系。 既然如此,她也就懶得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從忠順王府出來,在外面毫無目標的胡亂轉著,并沒什么發現。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刺客這時候不知道藏在哪呢,她在大街上當然遇不到的。 轉了許久無果,正好到了賈元春家附近。想著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吧。 天遂人院,一到賈元春房里,就見她正將一個男子,往她的床上塞?,撚竦谝环磻褪?,這是她的姘頭。正在此時,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賈元春這會兒也已經上了床,此時擁被而坐,到是將里面的男子正好掩了。對上進來的這個男人,賈元春臉上閃過一絲嫌惡,語氣也毫不客氣:“夫君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來各位meimei懈怠了啊,居然沒侍候好夫君,讓夫君大半夜的,往我這里跑?!?/br>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心虛,“元兒何必說這樣的氣話,你我夫妻一場?!?/br> 賈元春一聲冷笑:“原來夫君還知道我們夫妻一場啊?!彼土艘宦暤溃骸爱敵醴且羌遗畠簽槠狡薜臅r候,怎么不念及咱們夫妻一場?” 這事瑩玉還是第一次聽,一時到也不急著離開了。 “夫君真是好狠的心呢,吳家才出事,那位才進門的夫人就沒了性命,說起來,她跟夫君也是夫妻一場呢。如今啊,我是半點不敢再信了!” 男人輕咳一聲:“元兒,此事是我之過,我犯了糊涂,還忘元兒看在復兒的面上,原諒我這一回。便是你心中再有怨,咱們到底是夫妻,夫榮才能妻貴,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賈元春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半晌才道:“要我再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半點沒享過夫榮帶來的妻貴,反而部是憋屈的很。不過,復兒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夫君也別想憑白幾句話就讓我替你奔忙,總要拿出誠意來?!?/br> “元兒想要為夫拿什么樣的誠意來?”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出油膩的笑來。更是伸出一只手,想要撫上賈元春的臉。 賈元春臉一寒,抬手把他的手拍開,冷聲道:“夫君自己看著辦吧,什么時候我滿意了,什么時候替你謀劃?,F在,夫君還是請回吧,夜深了,莫要擾了我休息?!?/br> 男人似是沒想到賈元春會趕他,到是一時錯愕住了。仔細看了賈元春一會兒,這才懷疑的開口:“元兒要趕我走?” 賈元春冷哼:“不然呢,難道還要我留你?也不聞聞你那身上味道多臭,不知剛從哪個賤人被窩里出來。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呢?!?/br> 男人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賈元春,你別太得意?!?/br> 賈元春輕蔑的笑了:“夫君不想我替你辦事了?” 男人面色一僵,但又似拉不下臉,猛的一甩袖子:“夫人好生安歇吧?!?/br> 那人摔門而去,等人走遠,抱琴才苦著一張臉進來:“奶奶,您這又是何必呢?!?/br> 賈元春對抱琴擺了擺手:“這事你別管,行了,你去歇著吧?!?/br> 抱琴深知她最是固執,拿定了主意便再不會改的,聽到這話,也只是輕輕一嘆,轉身掩門而去。 等人走了,又隔了一會兒,賈元春才掀開被子,將藏的人露出來:“你可以離開了?!?/br> 那男人卻并不動作,側過身上,手肘曲著項著頭,笑瞇瞇的看她:“沒想到,賈大姑娘居然狼狽至此?!?/br> 賈元春怒瞪著男人:“與你何干?我再如何狼狽,好歹還光明正大的活著。你呢?滿京城都是你的通輯令,但凡你敢走到大街上,不出一時三刻,便得人頭落地?!?/br> 男人臉扭曲了起來,猛的撲到賈元春身上:“你說的對,一時三刻我就要死了,死前能嘗一嘗賈大姑娘的身子,也不算白活一回?!?/br> “你若是敢,我立時就叫人?!?/br> 男人不敢,他想活著。躲到這里,本是無奈之舉。事實上,他本來也不是來找賈元春的,而是找吳家出嫁的女兒,誰知道劉家如此狠心,他吳家才出事,就害死他吳家的女兒。最后沒法子,才躲到賈元春這里。 男人又翻了回去,依舊是之前的位置。 賈元春卻并不想再跟他糾纏,只催著他離開:“你快些離開吧,若是叫人發現,我也活不成了?!?/br> 男人這次到沒再計較,而是真的起身,翻身下床,開了窗子,從窗戶那翻了出去。 男人一走,賈元春就松了口氣。這人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刀,他若在,這刀便壓在她脖頸上。此時離了,她才能松口氣。 瑩玉萬萬沒想到,她的運氣居然這么好。居然就靠著瞎碰,也能碰到這個殺手。此時見他要走,自然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本想著尾隨對方,到了他的落腳處,再將消息送給師兄。待此人伏誅,此事也就了了。 誰知跟著跟著,就發現不對了。 這人走的這個方向,怎么那么像皇宮? 瑩玉心里就是一突,這人不會又想進宮刺殺吧?再一想,若真是如此,到也是好事。她看了,這人武藝平平。若是真進了宮,遇著師兄,這人也是活不了的。 雖這么想,還是繼續跟著,直到真的看著這人進了宮墻。到這里,她也沒辦法了,畢竟這里她進不去。雖然進不去,她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外面等著,豎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