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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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高明表示關切:我看牧沐剛剛都沒怎么動筷子! 段瑜一邊剝蝦一邊連連點頭:確實確實,他那么瘦,該多吃點。 秦煜城挑眉:你們這么關心他? 柳高明一挺胸:應該的! 男明星也跟著一挺胸,剛想復讀,對上秦煜城漆黑的雙目,一個激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手上剛剝好的蝦也塞進了自己嘴里。 天呢。 在人老公面前說關心他老婆是應該的,真不愧是傻狗。 真高明啊,柳厲害。 男明星差點就上了你的當! 段瑜拿了串烤青椒塞進柳高明嘴里,堵住了他的狗嘴。 陳黎看了一眼那邊,轉頭看向牧沐:你想什么呢?該給茄子刷油了。 牧沐回神:啊。趕緊給茄子刷上了油。 你剛剛就一直心不在焉。陳老師敏銳指出,發生什么事了? 牧沐搖頭:沒事。 看著不像。陳老師毫不留情,不過不想說就算了,你撒手,我來烤,你別禍禍這倆茄子了。 牧沐默默讓開了位置,看了一眼那邊又侃起來的三個人。 那邊三個湊一塊兒,事業看著一點不搭界,卻也能聊得熱火朝天。 噢,秦煜城沒火,他可能是火底下偷偷拱火的炭。 陳黎也看了那邊一眼。 你家他頓了頓,改口,柳高明家應該有多余的空房間吧? 牧沐點頭:有。 今晚段瑜估計回不去了,他太重了,我不想搬。 牧沐收回視線,迷惑:酒有那么好喝? 陳黎奇怪的看了牧沐一眼,你沒去過酒吧? 牧沐:? 哈哈,您說笑了。 請自信一點,把問號改成句號。 沒有特別去研究過品酒的話,對大部分人來說普通啤酒味道都差不多。陳黎摘下眼睛,擦掉上面的霧氣,下次我帶點收藏過來,給你調點好喝的。 ?牧沐一驚,你還會調酒?! 在學校里天天打游戲,什么證啊校招啊都沒搞。陳黎不急不緩的切開了茄子,撒上蒜蓉醬小米椒,為了吃飯,做過很多不同的職業。 牧沐點點頭。 他雖然不明白念書的時候天天打游戲打翻了車這個事,但為了攢點錢什么活兒都干點這事,他是懂的。 阿宅他爸在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不見了,他媽一手把他拉扯大,也在他大一那年病沒了。 多虧醫保,也多虧牧沐遺傳了mama的樂觀,他大學期間東搞西搞自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技能,還上了mama治病時留下的債務,度過了畢業后最艱難的三年,之后的生活才穩定下來。 制衣也是嗎?牧沐問。 嗯。陳黎點頭,加上一點個人興趣。 也都是經驗。牧沐唏噓,在未來說不定是好事。 陳黎聞言,偏頭看他一眼:嗯。 他本想說這不像是牧沐會說出來的話,但轉念一想這人已經從良了,說點陽間話屬實也正常。 而讓牧沐變成這樣的 陳黎看向秦煜城,看來看去,除了覺得這人格外沉穩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太多的名堂。 陳黎觀察了一會兒,說道:秦煜城看起來挺開心的。 牧沐聞言,也跟著轉頭盯了秦煜城幾秒鐘,迷惑:這看得出來? 秦煜城這幅樣子,牧沐只看得出他沒有不高興。 陳老師看著牧沐,沉默片刻:你連你愛人高不高興都看不出來? 牧沐頓生愧疚:對不起。 剛道完歉,阿宅就是一愣。 我道什么歉?! 秦煜城又不真是我對象! 淦! 牧沐對陳黎干瞪眼:你怎么看出來的? 陳黎抬手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調酒師的職業素養。 牧沐:。 陳黎放下手,把茄子裝盤,慢吞吞道:他跟咱們一塊兒的時候都挺開心的。 牧沐一愣。 他轉頭看向秦煜城,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然后轉回了視線。 陳老師問:看出來了嗎? 老師,我近視。 陳黎定定地看了牧沐兩秒,端著茄子扭頭就走。 牧沐:?? 干什么,近視怎么了?! 你不也戴了眼鏡才看得清??! 阿宅憤憤,拿了幾個蠔撬開,放上了烤架。 最終這一桌子吃吃喝喝,斷斷續續到了快凌晨一點才結束。 柳高明和段瑜直接睡在了露臺的室外沙發上。 牧沐看著那兩個睡成一團的人,轉頭看向陳黎和秦煜城。 陳黎冷酷:就讓他躺這兒吧,死不了。 最終秦煜城作為主人家,好歹還是把這倆人運到了客廳。 陳黎拋棄了段瑜回了家,他明天還要上班,怎么也得回去捯飭一下自己。 收拾好殘局之后,家里很快就熄了燈。 夜晚靜悄悄的,可以聽到隱隱約約的蟲鳴。 牧沐輾轉難眠。 他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悄悄地打開了房門,小心翼翼地拉動衣帽間的推拉門,躡手躡腳的進了衣帽間。 秦煜城倒完水往房間走的時候,恰巧就看到了牧沐摸黑做賊的樣子。 秦先生看著衣帽間門縫下漏出來的燈光,眉頭一跳,抬腳走到衣帽間門口,正準備直接拉開門給牧沐一個巨大的驚喜,但轉念一想,這種行為就還怪嚇人的。 雖然逗貓真的很有趣,但貓搞不好會應激。 于是秦先生放棄了直接拉開門的想法,略一思忖,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牧沐正拉了椅子準備爬上去取耳飾盒,聽到敲門聲,嚇了個哆嗦,渾身汗毛瞬間啵兒起,繃得筆直。 他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眼睛瞪得溜圓,滿腦子都是什么午夜驚魂、什么門外有人之類極具畫面感的驚悚片。 你媽的! 我我我我牧沐獨居數年,就就就沒、沒怕過什么妖魔鬼怪! 這一屋子都是男的,陽氣如此旺盛,必不可能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阿宅一邊這么想著,一邊驚恐萬狀地左右四顧,迅速摸了根晾衣架拿在手里。 秦煜城在外邊等了一會兒,見牧沐沒開門,于是又敲了敲。 咚咚咚。 牧沐握緊了手里的晾衣架,兩腿發軟。 可惡! 有沒有鬼好像也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秦煜城能重生,他能穿越,那這個世界有鬼好像也十分合理! 嗚嗚嗚! 秦煜城!你家有鬼??! 救命??! 沒有得到回應的秦先生眉頭皺起來:牧沐? 牧沐:?。?! 鬼怎么還是秦煜城的聲音! 更恐怖了! 秦先生頓了頓,心想現在開門應該也不至于嚇到牧沐。 我開門了。他說著拉開了門。 牧沐倒吸一口涼氣,瘋狂后退。 要是真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就大喊秦煜城的名字,把秦煜城吵醒,讓秦煜城和鬼以毒攻毒大戰三百回合! 反正秦煜城走路也沒聲兒的,跟鬼有什么區別! 阿宅吸了吸鼻子,緊盯著被拉開的門,愣住。 秦先生看著舉著個晾衣桿當盾牌的牧沐,挑了挑眉。 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在探索原主的小咪咪。 可這話不能說。 牧沐沉默片刻,兩眼一閉,直接離譜:在準備跟鬼打架。 這個回答,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秦煜城也沒想到。 但小笨蛋的思維是不能以常理來揣度的,這答案看似離譜,發生在牧沐身上,卻又有種詭異的合理。 秦先生難得遲疑,最終委婉道:少看奇怪的電視節目。 本來就已經很笨了,再笨點甚至可能會被人當街拐走。 牧沐:??? 草? 我的天呢! 他信了??他竟然信了??! 阿宅震驚。 衣帽間里是不會有鬼的,你少說得去個墳地。秦煜城說道,晾衣桿也是防不住鬼的,你至少弄點桃木符什么的。 牧沐腳趾摳地,默默放下了手里一直舉著的晾衣桿。 秦煜城看著低下頭連脖頸一起紅到了耳根的牧沐,頓覺神清氣爽:早點睡。 牧沐低頭摳手:哦。 秦煜城站在衣帽間門口,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戳穿牧沐他現在沒穿假胸的事了。 秦先生轉頭回了房間。 牧沐在看到客臥門關上的一瞬間,瘋狂捶凳子。 我草! 社死的場面能不能減少一點! 迫害阿宅很快樂是嗎?! 可惡! 怎會如此! 牧沐心里罵罵咧咧,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了衣帽間。 不出去干嘛?! 等著秦煜城來殺個回馬槍嗎! 牧沐痛苦的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周末,終于等來了秦煜城需要上班的周一。 站在樓上看著秦先生的車開出去的那一刻,牧沐感受到了像是被大樂透頭獎砸中一般的喜悅! 他沖進衣帽間,拉了凳子把耳飾盒取了下來,拿出絲絨面,把那張手機卡放到了一邊的矮桌上。 他把所有的配飾盒都檢查了一遍。 不是所有配飾盒夾層里都藏著東西,牧沐把找到的都擺上了桌。 桌面上現在放著兩張手機卡,一張身份證,一個戶口本。 身份證和戶口本是配套的,性別男,戶主就是牧沐本人。 戶口上的住址是帝都。 第二十九章 牧沐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放到了一邊。 雖然他對離婚這個事情的程序了解得還不夠透徹,但他知道扔下一切直接跑路一定是下下策。 現在證件在手里了,反而可以先放放。 阿宅把證件放回配飾盒里,蓋上絲絨蓋,轉而看向了那兩張電話卡。 加上他手里現在這個手機里的卡,原主一個人搞了三張電話卡。 牧沐起身去房間里找了根針出來。 一個人有多張電話卡這個事實在正常,就連穿越前的阿宅,也是有兩個的。 一個工作用,一個私人用。 在信息泄露無比嚴重的時代,私人用的號碼只要打開陌生人免打擾,就可以杜絕99%的sao擾電話。 但原主大概是不能用這種常理來解釋的。 牧沐拿針頂開了電話卡槽,發現是雙卡手機,干脆直接多加了一張進去。 牧沐看了一眼號碼,拿筆記下,打開了通訊錄。 記錄在這張卡上的電話號碼只有三個。 三個號碼分別被備注了1、2和3,別說名字了,連個姓都沒有。 牧沐:啊這。 牧沐摳了摳頭,開始拿這個賬號登陸各大社交平臺。 社交平臺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這個號碼甚至連微信都沒有注冊。 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賬號的支X寶分別給那三個號碼的賬號斷斷續續的轉了大幾十萬。 而這些錢,都是從另一個陌生號碼上轉過來的。 阿宅記下了那三個收錢的號碼和那個給牧沐打錢的陌生號碼,取下了這張電話卡,換上了另一張。 可惡。 原主都搞集郵錄了,為什么就不搞個記賬本! 牧沐覺得要是有人穿到他身上,一定飛快就能了解他的一切。 雖然他沒有集郵錄也不寫日記,但他賬本上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連早飯錢都不會落下! 可惡的有錢人,幾十萬的錢竟然說轉就轉了,都不給個轉賬理由! 牧沐酸唧唧的開機,手機被爆炸的信息量擠得卡頓了兩秒。 牧沐一愣,頓時打起了精神。 這種信息量,肯定是主要使用的電話卡才有的。 牧沐看了一眼這個電話卡的號碼,發現這正是給之前那個沒有什么記錄的號碼轉賬的號。 這張電話卡存的通訊錄就正常很多了。 牧沐精準的找到了標注著父母和哥哥的號碼。 牧沐在看到哥哥的瞬間,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好不是獨生子。 要是是獨生子被掉包,對于一個家庭而言簡直是滅頂之災,有兄弟姐妹作為緩沖,相對來說還是會要好一些。 不過問題也不大。 他馬上就把他們的親兒子還回去。 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牧沐想著,打開了短信。 短信里全都是未接電話轉語音信箱的提示,還有一些什么卡什么會員自動續費的扣款提示,被擠到了很下面。 語音信箱里的留言五花八門,推銷的、喊他吃飯的、抱怨他人間蒸發的、問候他是不是終于被亂棍打死了的 牧沐無語地略過那些看起來并不是特別親近的備注,直接搜了一圈父母和哥哥的關鍵詞。 父母的留言為零,倒是哥哥,每個月一號晚上八點,定時定點給他打電話留言。 留言的話只是非常簡單的回來兩個字,多余的一句沒有了。 語氣也相當冷漠,像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牧沐: 草,這到底是你們對原主有意見,還是你們的家庭氛圍就這個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