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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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看著碰到自己衣袖的幾根纖纖玉指,目光微沉,放下手臂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的觸碰,而后客氣道:“無事。天黑了,本官送你回去?!?/br> 清音心細,自是看到了他閃躲的動作,臉色微僵,而后又恢復了常色,淡淡點頭:“嗯?!?/br> 她仿佛習慣了他的冷淡疏離,以及若有似無的排斥,他嫌棄她也好,誤會她輕浮也罷,誤會她對他有想法都成,她都隨他了,反正她在他面前已無臉面可言。 蕭成喚來那兩名隨從,讓他們先回衙門,自己則送清音回紅袖坊。 兩人一路各走各的,也無話可說,清音聽著他沉穩的步伐,知他有意慢下了腳步等她,心里已是感激。 “大人,可發現了什么?” “嗯?!笔挸蔁o意多說,但又覺清音幫了很大的忙,不說點什么也說不過去,便加了句:“本官確認了下,屋中的燭臺的確倒下來過?!?/br> 這句話是驗證了她的話,可能是兇手進去時,不小心弄倒了燭臺或者是與被害人起沖突時弄倒的,清音能感覺蕭成說話的興致不高,或許是不愿意像她透露太多案件細節,她畢竟不是衙門中人,與他關系也一般,他不愿意多說也正常,便沒再多問。 兩人出了那僻靜巷子,走沒多久,便是花街,這條街大多都是青樓歌舞坊,夜里燈火輝煌,頗為熱鬧。 清音停下腳步,不愿意再麻煩蕭成,“大人,便送到這吧,我自己回去?!?/br> 蕭成待會兒要趕回衙門吩咐下屬一些事,見清音如此說,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而后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行?” 清音點點頭,“大人,放心,這條街夜里熱鬧,燈火通明,我自己一人回去沒事的,大人且放心?!?/br> 蕭成見她如此說,便不堅持送她了,兩人就此分手。 清音獨自一人往紅袖坊走,在快回到紅袖坊時,燈光變暗了,因為李裁縫家里出了事,周邊幾家店鋪人早早關了門,熄了燈,四周闃寂一片。 清音覺得有人在背后跟著自己,她不由回了下頭,什么也沒看見,內心有些發寒,連忙加快了腳步,然后便聽到身后也有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快。 清音心猛地一跳,正要往前跑,一抹暗影襲來,有人自身后捂住了她的嘴,而后把她拖到了暗處。 第9章 蕭成行路沒多久,心中略有些放心不下。兇手既然不是許英元,難保那兇手沒躲在暗處偷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清音是目擊者,方才還一直與他在一起,清音一個弱女子完全有可能會被真正兇手盯上,她此刻的處境無疑是危險的。蕭成不由感慨是自己太大意,讓自己的主觀想法占據了上風,方才他除了要趕回衙門,還有另一原因,他不大愿意與她獨處。 他神色冷峻地掉頭返了回去,準備確認清音已然回到了紅袖坊。如果僅僅是因為他的主觀思想而讓那女人陷入危險,蕭成恐怕沒辦法原諒自己。 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而行,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紅袖坊朱紅色的銅環大門,正待直走,忽聞斜刺里暗黑偏僻的樹后隱隱有人聲,他靜聽了下,好像是女子痛苦的呻-吟聲,他微怔了下,本以為是有人在辦事,抬腳便要走,卻聽一粗嘎的男聲:“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 說罷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那聲音聽得出是用了狠勁的。 而后又聽到那男人的污言穢語以及yin-蕩的笑聲:“臭婊-子,快讓老子快活快活?!?/br> 蕭成潑墨似的眉皺了下,略一沉吟,撿起地上一石子揮去,“砰”一聲,正中那名男人頭上,那男人動作一停,捂住女人的嘴,摸了摸頭竟然出血了,轉身罵咧咧道:“哪個王八蛋敢打老子?” “何人在那欺負無辜女子!”蕭成沉聲斥道。 不知為何,那男人一聽到蕭成那冷沉的聲音,話也不說一句,立刻爬起來逃走了。 蕭成并不去追,本以為無賴漢調戲花娘,并未想到別處,畢竟清清白白的姑娘是不會獨自一人出門走動的,蕭成只是見那無賴著實過分,才忍不住出了手。 擔心見到不該看見的畫面,蕭成停在原處,并不打算上前:“姑娘,你沒事吧?”他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一絲憐香惜玉的味道,他有事在身,并不打算去安撫關心那女子。 然而那女子沒有回應他,月色照不到那處,黑暗中,隱約只見女子倒在磚瓦堆上,一動也不動,莫不是嚇暈了過去? 蕭成心中煩躁,盡管他沒什么同情心,但作為父母官,他無法對可憐的百姓袖手旁觀,沒辦法只能走上前,見那女子臉埋在胳膊下,衣裙已經被撕裂開來,肩膀大腿上的肌膚全部落入蕭成的眼中。 非禮勿視。蕭成神色淡定地移開視線,瞥見一旁被扯落的外衫,撿起來蓋在她的身上,那女子不禁瑟縮了下。 原來沒暈。蕭成一腿曲膝蹲下,看著那團在幽暗中顯得模糊的人影,低聲問:“姑娘可有受傷?” 聽聞他的聲音,女子身子禁不住輕顫起來,像是害怕,又像是羞愧似的,然后將臉埋得更深。 蕭成無奈,只能如實告知了她自己的身份:“姑娘不必擔心,本官乃是京兆府尹蕭成,不會傷害你的?!?/br> 那女子仍是不說話,就跟個鵪鶉似的,把自己縮了起來。莫不是啞巴?就算是啞巴也要給點反應吧,蕭成拿她沒轍,心中不勝厭煩,索性站起來,冷聲嚇唬她道:“姑娘既然不肯說話,便一直待在這里吧,等著那無賴漢回來繼續欺負你,本官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了?!?/br> 然他剛轉身,身后便傳來女子細小如蚊的聲音,“別……別走?!鼻謇渲袇s又帶著一絲無助的柔弱,很容易辨認的聲音。 蕭成身軀微震了下,他回眸,眉頭微微皺起,“清……清音姑娘?” 蕭成沒等她回話,沉著臉把她扶起來,又拉開她擋著臉的手,當看清那蒼白的臉,閃著水光躲躲藏藏的眸,蕭成只覺呼吸一滯,顧不得男女有別,他檢查了她的身體,發現肩膀和腿上都有些傷痕,至于身下那處……他沒去檢查。 他不知曉她有沒有被那男人欺辱,但顧著她的臉面,他沒問。 “清音姑娘,沒事了,你不必害怕?!笔挸傻吐曊f道,她此刻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可憐,蕭成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安撫的話,加上內心對她感到抱歉,聲音罕見的溫柔了些許,與他之前待她的冷淡疏離截然不同。 聽著那熟悉沉穩的聲音,清音眼睛發酸,有種劫后余生的不真切感,她的目光落在他堅實可靠的肩膀上,只覺那肩膀令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般想著,內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渴望,想也沒想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蕭成身子一僵,被她防不勝防的舉措驚了一跳,等回過神來,頗有些尷尬,卻盡量保持客氣:“清音姑娘,請別這樣?!彼胍崎_她,卻忽然聽到她有些難過的聲音: “你很討厭我么?” 她不想被他看到她此刻的狼狽,可為什么,她在他面前永遠都是如此的狼狽,她能感覺到他的抗拒,他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她一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輕薄了不成?回想之前他待自己的嫌棄,心中浮起一絲難耐的怒火,“你放心,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只是……”清音聲音一哽,“你現在別看我……”說到最后,她已經是乞求的語氣,她覺得太丟臉了,如果在平時,清音絕對不會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她此刻腦子迷迷糊糊,不大清醒,便讓感性壓倒了理性。 蕭成聽著她的話,臉上冷峻的神色漸漸被木然取代,他果真不再看她,卻也沒有推開她,他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我不討厭你?!痹诟杏X她身子顫動了下之后,他面無表情地抬頭望了望漆黑無星的夜空?!澳惴判?,我不看你?!?/br> 他知曉她此刻定然覺得很沒面子。 清音抓著他衣袖的手不由緊了緊,內心想說的話語仿佛開了閘口,一發不可收拾,“我每次在你面前總是如此的狼狽,我與你前世定然是冤家,我希望以后如果沒必要,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br> 沒必要再見?蕭成有些詫異,但無可無不可,滯在半空的手猶豫地動了動,而后緩緩落下,在她的背上安撫性地輕拍了下。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笔挸沙谅晳?。 不知是否是清音的錯覺,她從他那沉肅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縱容的味道,沉默片刻,她得寸進尺地小聲說:”如果沒必要,話也沒必要說?!?/br> 蕭成聞言沒忍住低頭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子,覺得她的舉動和她的話語有著極大的違和感,以至于他的思緒有些亂,他隨口應:“好,我答應你?!?/br> 清音感覺情緒平復了許多,然后覺得自己的行為出格,深吸一口氣,她緩緩從他懷中離開,低著頭,“大人,請恕清音無禮?!?/br> 清音手抓著自己的衣服衣角,有些緊張,有些羞愧。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無禮?但懷中遺留的那一抹淡淡馨香讓蕭成壓下了嘲諷的念頭,“無妨?!闭f著站起身,目光沉沉地俯視著坐在地上的女子,聲線低沉:“起身,我送你回紅袖坊?!?/br> 清音聽他語氣平淡,并無不滿之色,心當下松了口氣,他沒有計較她的無禮,清音便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她裹緊了衣服,跟著站起身,腳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由疼得哼了聲,險些又跌倒。 幸好蕭成眼疾手快,輕扶住了她的腰肢,他微愕:“腳扭到了?” 隔著衣裳,清音覺得那雙扶著她腰的大掌燙得如同烙鐵,她有些不自在,卻又因為腳傷不能逃離他的掌控,只能假裝平靜道:“嗯?!?/br> 蕭成眉微皺,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清音猝不及防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連忙伸手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不由往前一傾,唇輕輕蹭過他剛毅的側臉。 蕭成身子一滯,險些松了手,他微瞇凌厲的眸,睨了她一眼,看到她眸中的慌亂無措, 猜她大概是無意之舉,便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回想她方才唇的觸感,懷中溫熱柔軟的身子以及若有似無的體香便尤其讓人無法忽略,一時之間雜念叢生。 清音靠在他寬闊溫暖的懷中,鼻尖充滿著男人壓迫的氣息,她的呼吸不禁變得小心翼翼,先是屏住呼吸,而后憋得難受,又暗暗吸吐了口氣。 蕭成走了幾步,感覺若有似無的香甜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些意亂,又往前走了幾步,感覺蹭在他胸前的柔軟,突然沒辦法再忍耐,他放下她,聲音低沉帶著點沙?。骸拔冶衬??!?/br> 清音怔了下,感覺蕭成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寒冷,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但在那懾人的目光下,清音只輕聲道了句:“好?!?/br> 便趴在他厚實的背上,蕭成沉默不語的背上她,大步的往前走,他雖然不喜歡背上的女人,但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又是久曠之身,軟香溫玉在懷也會有想法。只是如果不能忍耐自身欲-望,那與禽獸何異? 第10章 蕭成將清音背回吟月閣時,與后知后覺發現清音不見,連忙下樓去尋人的煙兒迎面撞上,煙兒慌忙間及時剎住了腳步,才沒有沖撞到蕭成,她后背不由嚇出了冷汗,然后看到在他背上的清音,小臉更是充滿了驚奇之色。 “清音……蕭大人……”煙兒小腦袋發蒙,搞不清楚如今是個什么情況。 清音趴在蕭成寬闊的背上一點也不敢動,見煙兒如此吃驚,她有些不自在,便輕聲道:“蕭大人,到了,請放我下來吧?!?/br> 蕭成沒放,他記憶力極好,上次來過知曉清音的寢室在何處,便直接背著清音大步流星地上了扶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呆若木雞的煙兒,嚴肅道:“清音姑娘身上受了傷,有沒有止血和扭傷涂抹的藥?” 煙兒回過神來,看著反客為主的蕭成,連忙點頭,聽說清音受傷她不禁感到擔心,但礙于蕭成在,她又不敢問發生了什么事。這蕭大人實在太嚴肅可怕了。 到了清音的臥室,蕭成直接人放到床上,沉著眉眼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幾步走出門外,對著剛走到門口的煙兒,沉聲道:“你先幫清音姑娘處理一下傷口,換好衣服,本官在外面等候?!?/br> 煙兒連連點頭,而后關上了門,她方才便注意到清音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感覺心驚rou跳的,一關上門,她便沖到了清音面前,擔心的問: “清音,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蕭大人又是有么回事?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 清音愣了下,而后好笑道:“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要先回哪一個?” 看到煙兒一臉苦惱的模樣,清音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而后眼光不經意瞥到門外那隱隱約約高大昂藏的身影,想到兩人方才的對話,“沒什么,就是差點被一無賴漢輕薄了,幸好蕭大人路過,及時救了我?!?/br> 煙兒愕然,然后瞥了眼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不由撫了撫額頭,“這還叫沒什么,不過是?你……你沒被人毀去清白吧?” 清音搖了搖頭,一臉從容:“沒有?!?/br> 煙兒看著她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是那個看到男人就會臉紅的女人?!澳鞘挻笕丝芍獣??” 清音怔了下,又搖了搖頭,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或許會誤會吧,清音心頭微沉,但轉念一想,他誤不誤會又有什么要緊,反正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吧。 煙兒著急道:“那你怎么不向他解釋?” 清音眼眸掠過一抹清冷,“我為何要和他解釋?” 煙兒頓時被噎住,想到清音說過兩人沒什么關系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是在瞎著急,便撅著小嘴,愀然不樂地默默去給她拿藥了。 因為蕭成還在外邊等著,煙兒便迅速清音處理了傷口,又幫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便去開門請蕭成進屋了。 蕭成轉過身,煙兒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侵襲而來,她不由垂下頭,恭敬地喚了聲:“大人?!?/br> 蕭成微頷首,冷銳的目光卻掃過倚靠在床榻上的女子,她換了一襲素白衣裳,從而顯得臉色蒼白脆弱,有股楚楚可憐的動人之姿,只是她目光清冷又有股令人無法接近的距離感,想到方才她倚在他懷中,說兩人不要再見面的那些話,心生一絲異樣情緒。 煙兒在一旁見兩人氣氛古怪,自己夾在中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她盯著壓力道:“大人請進去坐吧,奴婢去給你們泡茶?!闭f罷不等蕭成做出反應,便一溜煙兒的跑下樓去了。 “大人……”清音見他遲疑不進,不由輕喚了聲。 蕭成收斂思緒,一步跨進門檻,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兩人抱也抱過了,再要講什么男女大防,未免可笑。 “清音姑娘,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但此案未破之前,你我可能還需見面?!闭f話時,他語氣嚴肅,英俊的臉上端得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一絲一毫的私心。清音臉微微一熱,那原本是她一時激動說出來的話,此刻卻是后悔無比,然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來,她抿了抿唇,垂眸,語氣清淡道:“我知道了?!?/br> 但那的確是她的真心話,她知曉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索性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免得到時自取其辱,經過今夜的事,清音明白自己對他抱有超出尋常的感情的。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他堅實可靠的肩膀,若有似無的縱容,以及暗暗幫忙不索取回報的行為,都令她動容,可惜的是,他除了自己的亡妻,誰也不能夠得到他的心。 而她也僅僅是仰慕而已。都說愛能讓人奮不顧身,甚至失去理智的,甚至甘愿為他而死,但清音能感覺自己的心還是從容的,鎮定的,自由的,她沒有非要與蕭成發生點什么的欲望,所以清音覺得,這份情感還能夠控制,趁能夠控制之時,她要將它消滅于搖籃之中。 蕭成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了,她垂眉低眼,一副安靜溫婉的姿態,卻又讓人感覺有股隱隱約約的疏遠感,他不由自主想到她方才依偎在自己懷中,依賴的模樣,說不清楚她的哪副姿態更為順眼些,等回過神,蕭成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盡在這想些有的沒的,壓下那古怪的感覺,他開口道:“清音姑娘,今日之事是本官大意了,才致使你陷入險境,實在抱歉?!?/br> 清音客氣道:“大人言重了。是清音非要自己一個人回紅袖坊,這與大人全然無干?!?/br> “怎會無干?是本官沒考慮周全,讓你女子獨身一人回去,你埋怨本官,也是正常?!辈恢獮楹?,她那一句與他全然無干令他感到些許不悅,有種對待陌生人的客氣疏離。 清音怔住,哪有人搶著要別人埋怨自己的?她要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的,大人,這都是你害的,你要對我負責吧? 蕭成對上她錯愕的眼神,自覺說話失了分寸,內心暗覺懊惱,索性不再討論此事,他清了清嗓子,眉凝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