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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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森特竟然讓自己來到身邊,這不亞于按下了安裝在讓身上的引爆器,將他引爆。 讓指尖懸空,臨摹著森特的五官心想:我雖然微笑著站在您的面前,但您可知道我的五臟六腑正在經歷一場可怕的核爆炸。 兩張英俊的臉龐越來越近,擁有一雙覆舟唇的讓,親了親先生的薄嘴唇,品嘗其中的滋味。 森特在在夢中感到嘴唇發癢,他下意識伸出舌尖舔舐,本來準備偷個香就跑的讓,腰背一崩,僵滯在原地。 先生真是折磨人,他心想。 然后再也舍不得離去,孤注一擲地閉上眼睛撬開對方的雙唇,攻城略地。 他的技巧很嫻熟,森特醒來也沒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很驚愕,這是什么情況? 森特當然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吻:讓? 美夢結束了,讓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嘴唇,腰身一如既往地彎著,低眉順眼:先生,抱歉。 森特仍然還是發懵地靠在床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您的牛奶。讓也沒有多說什么,還是和以往一樣微笑著把牛奶送上。 森特接過那杯牛奶,喝了幾口平復一下心情:你剛才在吻我? 不,您也有回應。讓姿態很低,但很堅持。 換作以前,森特一定會把牛奶全部澆在他頭上,讓他學會怎么說話。 或者立刻讓他滾,卷鋪蓋回老家吃自己。 可是現在,森特充滿審視地看著自己重用的屬下:你喜歡我。 用的是肯定句。 因為森特已經想明白,自己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的種種奇怪究竟是為什么。 假如對方喜歡自己,那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什么對管家專業有興趣,都是放屁。 讓嘆息了一聲:是。 他的姿態放得更低了,簡直要跪在床前,或許他寧愿用行動示弱,也不想在語言上求饒。 求求您不要讓我卷鋪蓋走人什么的,恕他說不出來。 哦。森特冷淡地說,仿佛在聽一件不值一提的事,很冷淡。 房間里靜默了片刻,只有森特喝牛奶的聲音。 出去吧,我要睡了。森特將空杯子放在讓手中,說道。 先生晚安,祝您有個好夢。讓微笑握著帶有余溫的杯子,出去關上門的時候嘀咕:您這是允許我放肆的意思嗎? 對不起,這樣他會忍不住的。 讓很頭痛,今晚失眠了。 不是難過,而是因為太興奮。 不過第二天一早,他還是準備了相當豐厚的早餐。 值得高興的是,先生看起來昨晚睡得不錯,眉梢是舒展的,也沒有追究那個不明不白的吻。 躊躇了很久,讓為對方撤下餐巾的時候,斗膽自薦:晚上可以到您的房間服侍您嗎? 當然聲音壓得很低,這種事沒有必要大聲宣揚。 森特想了想,點頭答應。 那就允許讓靠近自己吧,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太少,而自己一個人又太寂寞。 連事業都敢放心交給對方,那么再把身體交給對方,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謝謝先生。讓舒了一口氣,他臉上終于不再掛著那種看不到真實情緒的微笑。 這次是真的。 第158章 有一回喬七夕過來鄰居家串門,在墻下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當他知道那是什么的時候,整只犬都不好了。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特別是身邊跟著奧狄斯,對方的耳朵一直抖動,八成是對這種聲音表示好奇。 奧狄斯,我們走吧,今天森特不方便招待。 喬七夕一邊吶吶地說,一邊祈禱奧狄斯不要發現人類的生命大和諧秘密。 可惜他低估了奧狄斯的聰明,對方嗅了嗅空中的氣味,反應很平淡地陳述:他們在交配。 喬七夕: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挺好奇是誰跟誰? 好想知道哦。 你聽出來是誰了嗎? 事關重大,喬七夕不好亂下結論,萬一猜錯了多不好意思。 和我們一起用餐的兩個人類。 奧狄斯很確定地回答。 果然 喬七夕解開了疑惑,卻又多了一個疑惑,誰上誰下? 咳咳,但也不好繼續窺探下去,感覺像個變態。 他們默默地走開了。 第二天早上再來的時候,看見讓在廚房忙碌,見到他們之后還高高興興給他們拿吃的。 于是小熊警官表示:森特你真不爭氣。 不過大家都有了喜歡的人,真好。 不然他還一直惦記著對森特的虧欠,害得人家離鄉背井,來到這個地方落腳,現在好了,對方也有了可以依托的戀人。 鑒于讓在國外還有事業要打理,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就要回去處理工作。 為了照顧戀人,他一有時間就會過來,這樣就很好了。 目睹鄰居的生活軌跡逐漸穩定下來的同時,住在隔壁的四位人民公仆也在繼續自己的使命。 雖然鏟屎官已經盡量給他們篩選任務,但是作為兩只在四線城市就職的警犬,他們出任務的頻率還是遠遠高于一線城市的警犬。 這是當然,所有看起來很難的任務都有他們的參與。 雪山營救、巖洞營救,多次和軍方合作,進行長期任務,甚至還守過邊境。 無數次沖突中和死神擦肩而過,救過不少戰友的命,也親眼目睹過戰友就在自己身旁犧牲。每次有戰友犧牲,多愁善感的小熊都哭瞎了,因為他總想起對方前不久還摸過自己的頭。 警犬生涯中,喬七夕最慶幸的是奧狄斯從沒受過傷,至于他自己,有時候崴個腳很正常! 或者是遇到油菜花田忍不住盡情撒歡,被蜜蜂蟄了臉什么的。 奧狄斯:都是自己造的孽。 但他還是會心疼,會向人類尋求消腫止痛的藥物,每天給哭唧唧的小熊抹藥。 一般的警犬服役十年八年就退役了,那時候已經落下了很多病根,除了退役頤養天年似乎別無他法。 喬七夕和奧狄斯的第十年,身體各項指標都沒問題,眼看著還能再服役個三四年。 軍警兩界也覺得他們的退役是國家的重大損失,不太希望他們退役。 可是訓導員和鏟屎官都覺得,兩只犬這輩子太辛苦了,他們立下的功勞已經夠了。 十二個一等功,十八個二等功,功勛獎牌擺滿了數個錦盒,徽章別在胸前的衣服上密密麻麻。 作為警犬的第十年,喬七夕和奧狄斯光榮退役,分局為他們舉辦了一個退役典禮。 來參加的同僚不計其數,所有合作過沒合作過的警方、軍方、重案組、詭案組、國安局。 森特等人也想參加,可惜他們被拒絕入場,只能在遠處觀看。 不能在典禮上擁抱亞歷山大和他的伴侶,是森特的一大遺憾。 只能典禮結束后才能合影,值得高興的是那張照片照得非常好看。 每一位站在他們身邊的人都很自豪,看,我是他的親友。 那天的報紙太熱鬧了,外人聽說這樣的陣容,都在猜測是哪位大將退役? 倒不是大將,只是大校和少將。 奧狄斯的軍銜高一級,因為他有一回獨自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務。 那一次非常驚險,所有人都做好了失去平安同志的心理準備。 那不是放屁么? 即使奧狄斯整整失蹤了半個月,喬七夕也相信他會回來。 他不回來自己怎么辦? 半個月后奧狄斯就回來了,軍銜直接比伴侶高一級,弄得喬七夕心心念念地也想要干一票大的。 不過祖國越來越昌盛強大,世道太平,沒有那么多一等功可以立。 這是好事啊。 久而久之喬七夕就不再執念,直到退役。 想要領養他們的人都已經從祖國的最北端排到祖國的最南端去了。 虞邵和馮驍當然想將蛋蛋和平安留在自己身邊,由于他們年紀還輕沒有退休,家庭成員也不在本市,按規定作為領養人有些不適合。 各界人士天天給他們打電話,許諾一定會好好撫養兩只犬,什么冬天帶去南方,夏天帶去北方這種條件都成了最基本的待遇。 鏟屎官想來想去,要論條件待遇好,我們家隔壁就有一位。 交給對方領養以后還能經常見到。 所以森特能把亞歷山大夫夫領養到手,也算是暗箱cao作的結果。 簽訂領養合同的時候,上面有一條和所有的退役警犬軍犬都不一樣。 很重要:不能限制他們的自由。 剩下其他都是規范條例,允許探視和隨時聯系等等。 森特沒有意見,毫不猶豫簽了這份合同,夏天到北方冬天到南方是吧? 退役時正是冬天,新主人簽完合同就帶著兩只犬去了馬爾代夫,歸期不定。 后續日子只能靠視頻通話和狗子見面的兩名鏟屎官:我也想退休,我也想去馬爾代夫度假。 退休生活太令人羨慕了。 視頻中,兩只犬一會兒在游輪上曬太陽,一會兒在玩沖浪板,好開心的樣子。 當然了,這邊是有海豹的,喬七夕和奧狄斯聞到了海豹的味道。 就算吃不到也很高興。 鏟屎官:他們的平衡能力怎么這么好?我自己都沒能玩明白。 森特:因為他們是四驅,我們是兩驅。 到了不適合待在馬爾代夫的季節,森特就帶著他們換另一個城市。 南歐的春天非常美麗,這里碧空如洗,四季都開花。 童話般的房子后面就是山,一條蜿蜒的公路盤旋向上,高聳的山體籠罩在云霧中,等待著冒險者們前去探索。 領養合同上面不限制自由那一條終于湊效,森特某一天醒來就發現兩只犬不在家了,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好吧,擔心也沒用。 只能耐心地等待他們自己回來。 喬七夕和奧狄斯出去自助旅行去了,他們盡情在山野中奔跑,走走停停,像極了退休后出去自駕游的老頭老太。 快樂是快樂,可惜沒有人給他們拍照。 半個月后,喬七夕和奧狄斯一身臟兮兮地回到家,讓森特給他們洗澡。 你們是在泥潭里打滾了嗎?怎么臟成這樣?森特看見他們,差點背過氣去,因為亞歷山大只剩下兩只眼睛是干凈的,其他地方都臟兮兮:天呀,不許進屋里去,就在門口給我站住。 喬七夕沒有滾泥潭,他只不過是腳滑摔的,嗚嗚噫噫。 奧狄斯不臟,他身上唯一臟的幾塊地方都是小熊給他蹭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森特先生,擼起袖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用水管給他們洗澡,草地上澆水機器噴出的水霧,照映出一道好看的彩虹。 亞歷山大甩動著自己的頭部,水珠濺得到處都是,森特不由想起許多年前,這家伙可是很紳士的。 偏偏現在年紀越大,越像個調皮的小朋友。 奧狄斯用嘴巴叼起水管,幫森特一起清洗臟兮兮的小熊。 他很忙碌。 今天的好消息還真多,下午讓也到了,對方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給他們做好吃的食物。 先生,終于又見到您了,我非常思念您。讓第一時間,將好久不見的森特擁入自己懷中,如果對方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轉個一圈。 喬七夕指指點點:看看人家,再看看鏟屎官。 啥也不是。 我看看他帶了什么。 奧狄斯閑著無聊,上前搜索了一遍讓的行李箱。 然后,他并不意外地發現了違禁物品。 那什么,讓在奧狄斯心中的印象,一直是一名法外狂徒,需要特別注意。 別這樣,你已經退休了。讓看見奧狄斯把爪子摁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哭笑不得。 你帶了什么?森特問。 槍之類的。這是讓的習慣,不帶他會渾身不舒服。 喬七夕疑惑:這能過安檢嗎? 奧狄斯:外國的檢查不嚴格。 好了,乖乖待著,我去做晚餐給你們吃。讓拉起自己的行李,有點著急地送進臥室。 你不用這么緊張,他們都見慣了。森特好笑道。 現在的他完全信任讓,不會懷疑對方隨身帶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也許那把槍,最終是為了保護他。 客廳中,一家三口乖乖地等著被投喂。 很快食物的香氣在南歐春天的傍晚,慢慢飄散縈繞。 不管平時在外面怎么跑,每一年的春節,森特必然會帶兩只犬回到農場,交給兩名警官。 過年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值得紀念的是,有一年過年突發狀況,馮驍和虞邵大過年出警,一不留神把兩只犬也給帶去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還幫了一把,因此被同事調侃了許久無證上崗 馮驍和虞邵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就傷感了起來,那次出警,他們明顯感覺到平安和蛋蛋動作遲緩了許多。 不過這很正常。 人都老了,更何況是壽命短的犬。 他們接受了自己老去的事實,也接受了兩只犬會老去的事實。 只不過再怎么做心理準備,也會不舍。 蛋蛋和平安是他們最特殊的戰友,也是家人。 喬七夕也不舍得離開這群可愛的人們,可惜自己與他們的緣分只有一世。 奧狄斯會舍不得這個世界嗎? 喬七夕和伴侶分享自己的心情,他覺得不會,在他心目中,奧狄斯和多愁善感沾不上邊。 對方總是那么理智冷靜,從來沒有跟他討論過以后。 從前害怕孤獨,那也只是因為自己不在他的身邊。 會的。 奧狄斯卻說,因為他舍不得亞歷山大。 誰也不能確定,下一次睜開眼睛還能不能看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