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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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穿過對方肩胛骨的那一瞬間,對方龐大的身軀終于向仰去,殺豬刀卻仍然還沒有離手。 那不好意思了,辦事風格相當彪悍的前特種兵,朝著歹徒持刀的那邊肩膀又開了一槍,哐當一聲,沉重的殺豬刀,終于從歹徒的手中掉落,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歹徒面露痛苦,下一秒鐘轟然倒地。 似乎剛才的大量失血,早已經讓他頭暈目眩。 在局里上班的馮驍,一聽到消息立刻十萬火急趕過來,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歹徒倒在地上遍體鱗傷,生死未卜,還中了兩槍,而虞邵和兩條狼犬毫發無損,蹲在一旁畫圈圈。 本來很擔心的馮局狠狠松了一口氣,媽的,人沒事就好,聽說虞邵獨自對抗殺人狂,他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馮局抹了把鼻尖的薄汗,踢了虞邵一腳:出去休息一下吧,這里交給其他人。 救護車還沒來,虞邵哪兒敢走?。旱染茸o車來了再說吧。 不一會兒,救護車趕來,警察陪同醫護人員一起把受傷的歹徒送到了車上。 剩下的一部分警員仍然留在現場,和法醫一起處理剛剛找出來的尸體 城市中三五不時就會發生失蹤案,有些人失蹤就失蹤了,永遠也找不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進了下水道還是被藏在哪個地窖里。 今天找出來的這一個,只是千千萬萬個失蹤人口之一。 喬七夕和奧狄斯爬上地面,聽著面馮驍和虞邵對話:你們下手太狠了,嫌疑人都快被你們弄死了。 他早就跟虞邵說過,這里是公安局,不是特種部隊,在這里工作就得把戾氣收著點。 把嫌疑人弄死了,他這邊也不好交代。 虞邵沒吭聲,不過不要誤會,他不是覺得自己理虧,他是覺得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事情就擺在眼前。 年輕的馮局完全拿他沒轍,要怪就怪自己招來了這尊佛,對了,兩條和虞邵一個臭德性的狼犬也是他自找的:邵哥。 虞邵聞言,立刻看了看周圍,還好周圍沒人,他笑了:喊哥也沒用,你就別多想了,我心里有數。 見他一笑,馮驍沒話說了,立刻點點頭:我就是擔心你出了事我兜不住。 哦?我還以為你是見我沒受傷,覺得我太欺負嫌疑人。 瞎說,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呢!馮驍怎么可能盼著虞邵受傷! 在邊你一言我一句的兩位心里并不平靜,走在前面的奧狄斯和喬七夕也不平靜。 在地窖中和歹徒的搏斗使得他們腎上腺素激增,此時此刻走在路上,他們的身心都仍然保持著興奮的水平。 喬七夕還好,他的思想已經高度文明,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知道刻意收斂自己劇烈運動過自然產生的興奮。 而奧狄斯的顧忌則少了很多,口干舌燥的他毫無顧忌地露出銳利的目光,仿佛只要有必要,街上所有的活物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攻擊目標。 不能咬死獵物的感覺,真是讓我有點難受。 奧狄斯舔了舔犬牙,說出一句讓喬七夕警惕無比的話。 喬七夕刷地一下看著伴侶,同時也看到了對方精瘦的腹部下,有一抹鮮艷的顏色若隱若現。 那并不是奧狄斯受傷了了,也不是嫌疑人粘在他身上的血跡,而是,對方用來叉叉圈圈的作案工具。 興奮就會跑出來 但是最可怕的不是作案工具,而是奧狄斯的發言,喬七夕不動聲色地問:你想咬死那名歹徒? 是的,奧狄斯回答小可愛。 當然了,追擊獵物就一定要咬死,那才算圓滿的結局,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奧狄斯頓了頓又表示:我不會咬死他的,你不用擔心。 雖然他不知道小熊為什么對人類有這么高度的好感,不過在人類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奧狄斯也愿意寵著亞歷山大,陪他一起隱藏在人類中感受屬于人類的文明。 他現在知道,人類會互相殘殺,而且并不是為了爭奪生存資源,有可能只是因為惡意。 嫉妒,憤怒,都有可能產生造成殺戮的惡意。 聽完奧狄斯的保證,喬七夕就放心了,順便不自在地提醒一聲:咳咳,奧狄斯,你能不能快點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不想要滿大街的人都盯著奧狄斯的某處看,雖然這是夸張的說法,但心里就是會不舒服。 冷靜? 奧狄斯很疑惑,亞歷山大怎么知道他現在不是很冷靜? 沒錯,他的尖牙和爪子十分想再做點什么,比如撕碎獵物。 當然想做的還有一樣,擁抱亞歷山大,想到這里,奧狄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聽話地唔了一聲,這才刻意控制自己。 今天發生的案子,尸檢報告很快就出來了,死者是一名女性,20歲出頭,兩年前報的失蹤案,直到今天才無意中水落石出。 破案過程寫出來之,馮驍親自過目了一下,無論是文字內容還是現場照片內容,都讓他覺得不忍直視。 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交上去。 這是一件兇手作案手法十分殘忍極端的案子,上頭十分重視。 不過上頭絕對想不到,自己的警員和警犬辦事風格也十分極端,咳咳,把兇手咬得面目全非,也沒有比受害者好到哪里去。 聽說嫌疑人還中了兩槍。 這是哪個小警員干的,一點兒都不漂亮! 省里一個電話打下來,嚴肅地批評馮驍:兇手持刀行兇,咱們的警員一槍給他剝奪行動能力也就是了,非得弄得遍體鱗傷算怎么回事?這像話嗎?咱們的警員不能這么辦事。 馮局立刻賠笑:是是是,您說的對,沒有下次。 那邊沉默片刻,問道:這兩條警犬,難道是上次省里發生塌方案,上過新聞的那兩條? 確實是他們。馮驍愕然,他家兩條狼犬這么多人記得的嗎? 難道他們不是搜救犬?怎么到你分局里去了?對方好奇。 馮驍情不自禁地露出自豪的笑容:陳廳,是這樣的,我們這兩條狼犬算是全系畢業,除了幾個特殊專業沒有拿下考核之外,其余都完美通過了。 工作犬中還有醫療犬和導盲犬,這兩樣平安和蛋蛋是沒考的。 那邊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那真是不錯。頓了頓,對方聲音嚴肅:不瞞你說,最近省里組織的一次打黑行動中,我們犧牲了一名警員,兩條警犬,仍然沒有把對方拿下,現在正在全省召集能勝任的警員和警犬參與這次行動,務必要將他們盡快緝拿 馮驍局里的兩條狼犬,他看著就挺好,夠兇夠猛,在槍林雨彈中肯定不會怯場。 現在和馮驍說話的這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猛人,要不是他現在打不動了,第一個沖上去打黑的肯定就是他。 沉默了片刻,馮驍回答:行,無論是警犬還是訓導員,我都舍不得他們離開分局,不過國家有需要,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128章 對上頭說出義不容辭的話,馮驍的心頭在滴血,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無論是犬還是訓導員,都是他的命根子。 送出去肯定舍不得。 結束案子后,警情不太緊張,分局決定給破案的三位阿sir放一天假,當然,也不算是自由放假,聽說市里有一個寵物游樂園不錯,局里斥巨資給買了兩張票。 不得不說,在城市里養寵物存在著諸多不方便,不是什么公眾場合都能帶著寵物出入,有時候會遭人白眼。 寵物游樂園占地面積寬廣,里頭有各種娛樂設施,寵物主人可以盡情地和自己的寵物在里頭玩耍,再也不用擔心妨礙到別人。 喬七夕拿到票的時候倍兒嫌棄,干嘛呢,這是把他們當家庭寵物招呼? 還寵物游樂園呢,想想就怪生氣的。 可是票面上印著跳傘,還有漂流,看起來很刺激的樣子,他汪地一聲就答應了:好啊好啊,啥時候去?訓導員搞快點! 蛋蛋忽然跟哈士奇一樣鬧騰,鬧得正在看游樂園指南的訓導員異常頭疼,只好求助另一只穩重的狼犬:平安,帶你弟弟出去玩。 奧狄斯還真沒有義務幫訓導員控制場面,但基于各種原因,他還是扭頭叼住亞歷山大的項圈,往外面拽去,并進行教育:傻子,想快點出去玩就別干涉他。 人類的動作本來就慢,再受到亞歷山大的干擾可能會更慢。 喬七夕當然懂,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激動,就是調皮想鬧一下訓導員而已。 不是,你喊我傻子?! 奧狄斯皮癢了嗎!喬七夕鼓著臉頰準備發作,愛情消失了嗎?以前都是喊他小可愛的。 你生氣了? 奧狄斯疑惑地瞇著眼:不是你說,這是個無奈又甜蜜的昵稱嗎? 亞歷山大就曾經這樣喊過他,目前對方的反應卻讓他產生了懷疑,他歪頭:難道是我記錯了? 有這回事? 心虛的喬七夕眨了眨眼:不,沒錯。 來到人類社會之后忽悠太多,他都忘了自己忽悠過啥,憂傷。 虞邵看指南還是有用的,在游樂園里家長要自備玩具,不然想玩玩具只能現場買,大家都知道,現場買肯定很貴。 性格粗糙的訓導員隨便找了一個塑料袋,就超市裝東西那種,裝了一袋子玩具,本來不想裝太多了,他覺得蛋蛋一定會玩物喪志。 可是想想,警犬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偶爾玩一下怎么了? 裝! 于是就裝了一大袋子。 喬七夕叼著這個塑料袋上車,倍兒嫌棄,雖然他不是什么小公舉,但是這也太糙了。 人家小泰迪都是背書包的,他們沒有精致的小書包不打緊,怎么著也得搞個帆布袋吧。 可他沒想過,小泰迪去游樂園都是為了認識新朋友/新家長,不時在人家身上揩點油,而他們去游樂園卻直奔沒人玩的項目。 這是奧狄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狗,各式各樣,其中泰迪最讓他印象深刻,這種精力旺盛的小型犬讓他想到了海洋里沒有節cao的海豚,似乎對誰都能有那方面的興致。 奧狄斯從來不會鄙視誰,他沒有這樣的情緒,只不過如果泰迪或者海豚敢靠近,他不會客氣就是了。 當虎鯨的時候,他一尾巴可以扇飛一只海豚,現在當狼犬他冷冷盯著附近的一條蠢蠢欲動的泰迪:一口可以咬死一條喲。 小泰迪顫抖了一下,頓時撒腿就跑。 一路走進去,寵物游樂園里面還有相親角,家長帶著自己的寵物,在那里給寵物物色對象。 甚至有一些光天化日就開始親熱上了。 喬七夕瞅了一眼,立刻撇開眼睛,倒不是說他害羞,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害羞是不存在的,只是有一點點不自在。 如果身為人類也就罷了,偏偏他自己現在也是犬類的一員,而且這種事情還有可能有朝一日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里,用眼尾余光瞥了一眼隔壁,果然看到自己的伴侶饒有興味,是了,這也是奧狄斯第一見到犬類親熱,之前在警犬基地里可沒有見過。 對方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喬七夕連忙假裝遲鈍,對不住了,我才不會陪你做那么恐怖的事情。 訓導員并非正經的跳傘兵出身,不過在他的部隊生涯中時常訓練跳傘,真正運用到任務中去也不少。 這位客人做準備工作比工作人員還要專業,看得工作人員一愣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對方可能是骨灰級的跳傘發燒友,難怪這么嫻熟。 接下來他看到這名跳傘發燒友一本正經地給兩條狼犬講跳傘細節 工作人員捂嘴笑了笑,好吧,這是所有寵物家長的毛病,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兩條狼犬好像能聽懂,那么復雜的指令說一個就做一個,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配合跳傘。 誰說不是第一次呢? 實際上就是第一次! 喬七夕萬萬沒想到,自己難得出來放假一天,但其實還是在接受訓練。 不知道咋想的訓導員,正在用空降犬的內容訓練他們,雖然很好玩,但是喬七夕內心還是覺得有點虧了。 社畜名副其實。 跳傘的時候,喬七夕橫掛在訓導員前面,奧狄斯在后面,他們都戴了護目鏡,這樣疾風不會吹到眼睛。 本應該恐高的兩只狼犬,津津有味地望著四周,非常享受在空中滑翔的快感。 富有跳傘經驗的訓導員,控制著自己的下降速度和方向,他們穿過峽谷,來到適合降落的大草坪,全程一共也就十分鐘不到。 鑒于他們看起來好像很喜歡玩,訓導員很上道地帶著他們又來了一次。 總之票沒白買,玩一天下來比平時訓練還累。 可是高興啊,喬七夕還琢磨著,周六日讓訓導員再帶自己去玩,至于門票很貴,這不是他一個狗子要考慮的事情。 事發突然,他們的周六日并沒有如愿放假,上頭發了召集令,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參與。 至于任務的詳細內容則不知道,想想能發召集令,應該不是小事。 虞邵得到出任務的消息,立刻收拾自己和犬的行李,準備去省公安廳集合。 馮驍這時一臉歉意地待在他屋里,手里捏著喬七夕的網球嘆氣,似乎讓虞邵參與這個任務他非常內疚。 讓你來分局做事呢,本來是想讓你過點安穩的日子,誰知道你是什么體質,一天天地凈碰上麻煩事兒。讓他的一顆心也跟著提心吊膽。 這不算麻煩了,馮局。說著,訓導員將自己的休閑上衣脫下來,露出肌rou結實卻布滿疤痕的背部,那些疤痕都是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每一道都非常驚險。 虞邵一邊換上適合出門的衣服,一邊和馮驍說:不過就是追擊犯罪分子而已,這跟我以前執行過的任務相比簡直簡直不值一提,我以為你自己心里有數? 馮驍噎?。?/br> 是的,他理智上是知道,但是他感性上控制不住,恨不得代替對方上戰場。 那你小心點。 嗯。訓導員走過,拍了一下年輕上司的肩膀。 周六下午,一人二犬和這一次支援的人員集合,從前線回來的指揮官為他們部署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