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為寵 第2節
他家主子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了這位姑娘,可見是真心的喜歡,將來成為他的新主子也未可知,所以還是得恭敬著些。 寶鳶的臉漲得通紅,半晌才擠出了一句話。 “我...有些...內急......” 人有三急,當然可以理解。 王福干笑了兩聲,招呼了轎夫,“落轎,落轎!”待轎子落地后,又親自打了簾子,指著巷子盡頭的方向,笑的格外的諂媚,“姑娘,您慢著些?!?/br> 寶鳶匆匆行了禮,提了裙擺便跑開了。 王福瞧著那婀娜的身段消失在夜色里,暗自忖度著他家主子這一次能喜歡多久? 耳旁的風呼呼的,寶鳶知道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她只有拼了命的跑,才有機會擺脫眼下的困境,至于往后......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福等了會兒,一直沒見人回來,便親自尋了來。 這才發現人不見了。 接個人這么簡單的差事他都出了差錯,回頭他家主子若是知道了,只怕他這條小命就不保了,一想起姜郁的那些手段,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搜!給我搜!” 不遠處亮起的火把,還有雜亂的腳步聲,似是催命符一般。 寶鳶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她在巷子里左穿右拐,眼見著身后的人就要追上來了,她屏住呼吸,腳步不住的往后挪著。 她全神貫注的瞧著外面的動靜,絲毫沒注意身后的門是虛掩著的。 她腳下一個踉蹌,人就摔進了院子里。 這是一個一進的院落,在京中極為常見,屋子里亮著光,模糊的印出了站在井邊的身影。 井邊的磚石上汪了一大片的水漬,透著粼粼的微光。 再往上是一雙長腿。 再然后...... 寶鳶極其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將尖叫聲死死的抑在了喉間。 姜行舟眉頭緊鎖,慢條斯理的拿過一旁干凈的褻衣穿上,緩步走了過來。 女人的手泛著冷白的光,遮住了下半張臉,只留出一雙撐的又大又圓的杏眼,眼尾泛紅,眼中寫滿了驚慌。 姜行舟目露冷色。 “你是誰?” 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激的寶鳶打了個寒噤。 直到男人走到了近前,寶鳶才發現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高要壯,似是一堵墻一般擋在了她的面前,將屋中唯一透出來的暈黃的光都隔開了來。 男人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后,發梢上還滴著水。 大團的黑暗籠罩而下,男人的周身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寶鳶仰著頭望著他,著實有些費力。 即使光線昏暗,可她還是認出來了。 這人是姜郁的十六叔,今上最疼愛的幼子。前世的她曾遙遙見過他一次,那一次男人著一身錦袍,從街市上打馬而過,眉眼冷素,模樣俊朗。 外頭的動靜越來越近,寶鳶的心狂跳不已。 “王爺......” 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帶著些微的哭音。 姜行舟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居然知道他的身份,看來是有備而來了。 姜行舟伸出了手臂,就在指尖即將碰到女人纖細的脖頸時,女人卻先他一步撲進了他的懷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春日里的褻衣原就單薄,被水浸濕后就更透了。 寶鳶察覺出了他眼里的殺機,一時間也無其他脫身的法子,只能以退為進,直接鉆進了男人的懷里。 她的手死死的環住了男人勁瘦的腰,臉頰貼在他guntang的胸膛上。 “王爺,寶鳶心悅你已久!” 第2章 本王睡覺時不喜有人在旁邊…… “王爺,寶鳶心悅你已久!” 女人的聲音輕柔的如同此刻的夜風,溫溫柔柔拂在了耳畔,姜行舟的耳畔莫名guntang了起來,縈繞在鼻端的香甜氣味也愈發濃郁了。 不同于一般的脂粉香氣,這俗氣的香粉味里參雜著點點的清甜。 兩人幾乎毫無間隙,若非離得這般近,定是聞不出來的。 “松手!” 一道冷冽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寶鳶那顆原本就緊張的心,又跳的快了幾分,她強壓下心中的懼意,一雙手沒松反倒是摟的更緊了些。 姜行舟怒極反笑。 他是今上的幼子,因著長相有幾分像已故的先皇后,所以頗得圣寵,這些年來想著法子往他府里送女人的人不計其數,更有甚者因他年逾弱冠還未婚娶,還另辟蹊徑送些模樣清秀的男子去他的睿親王府。 只如眼前這個女子般,大半夜的闖進他在京中的秘宅,還毫不畏死的摟著他的腰不肯松手的還是頭一遭。 曹旭處理完外頭的事趕回來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嘴巴圓張,都快能塞下一個鴿子蛋了。 他家王爺,自小就性子孤僻,從不喜人觸碰,近身伺候的除了他之外便是周棟。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的能耐。 他咽了口吐沫,“回爺的話,外頭一切安好?!?/br> 晚間的時候,姜行舟應定國公府的大公子程鳴淞的邀請去凝翠樓喝酒聽戲,誰知這個程鳴淞膽大包天居然敢在他的酒水里動了手腳,妄圖以生米煮成熟飯為要挾,讓他娶了定國公府的大小姐。 他臨時逃來了這座秘宅,服下解藥后,體內的熱度一直不散,他只好在井邊以涼水澆身,打算以井水的涼澆滅他體內胡亂游走的熱。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人闖了進來。 那是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人,細腰被桃粉的衣衫襯的不盈一握,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滿是驚慌,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眼尾有些泛紅。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就別怪他心狠。 姜行舟對曹旭使了個眼色,曹旭略一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院里重又恢復了寂靜。 靜到寶鳶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如擂鼓一般的響在耳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貼在男人胸膛的那半邊側臉,似乎也感受到了男人越來越急的心跳聲。 兩人的心跳聲彼此交纏,不絕于耳。 寶鳶只埋在他的懷里,連頭都不敢抬。 今兒是她第一天到京城,甚至連舅舅的面都沒見到,便被王福帶去了一處院落,跟著便有丫鬟和嬤嬤來伺候她沐浴梳妝,最后讓她穿了件桃粉色的衣裙。 眼下她做為獵物居然逃脫了,依著姜郁睚眥必報的性子,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若是想逃出京城比登天還難。 橫豎都是個死,她只能搏一搏了,其余的事皆都是未知,但她可以肯定的事就是重來一次,她不想再重復從前的老路,如金絲雀一般被姜郁圈在京中的秘宅里,成了不為人知的外室。 “這可是你自找的!” 濕熱的氣息陡然鉆進她的耳朵里,寶鳶身體一僵,不住的抖了起來,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地底鉆出來一般,有著令人畏懼的森冷寒意。 姜行舟輕挑眉毛,伸手撫上了她的秀發。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寶鳶咬著唇,搖了搖頭。 姜行舟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對視。 女人的眸子里有著點點的水光,在暗夜里顯得格外的透亮。 “還算有幾分姿色!” 話音剛落,只覺腳下一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寶鳶整個人就被橫抱而起,她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的唇角勾著幾分笑意,可眉眼卻冷冽如冰,絲毫沒有溫度。 “既如此,本王便成全了你的心意?!?/br> 男人的腳步很穩健,一步一步朝著屋內走去。 寶鳶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是前有狼后有虎,不是姜郁,就是姜行舟,如若非要選,她寧愿選擇后者,畢竟姜行舟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男人的面色有些紅,一雙細長的眼睛里透著灼熱的光。 “自己脫?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 寶鳶有一瞬間的走神,待反應過來之后,姜行舟已經到了近前。 少傾,只覺腰間一松,寶鳶還未來得及反應,肩頭便有了絲絲的涼意,衣衫盡數堆在了腳邊。 她躺在床上,仰面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 拂在面上有著陣陣的酥麻。 “本王身邊從來不需無用之人,今晚便讓本王好好瞧瞧你伺候人的本事!” 男人的臉分明俊朗出塵,可說出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栗。 ...... 寶鳶的身體似是被利刃劈成了兩半,她死死的咬著唇,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捶打著姜行舟,可她的那點子力氣打在男人的身上,無異于是給人撓癢癢,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讓姜行舟的眸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