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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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嘆一聲,徐徐開口。 在他的故事里,他并不是故意要拋棄郁昭和她娘,而是她娘婚后接受不了他是魔族的身份,在某一日趁他不備,毅然逃離。 恰好在這個時候,玄龍被敵人所傷,瀕死之際回到了魔族,直到近期才恢復如初。 面對郁昭的憤恨,玄龍十分誠懇的向她道歉,并在提及郁昭的娘親時潸然淚下。 他哭的痛苦,悔恨自己為何沒早日去找郁昭,郁昭冷著的臉逐漸軟化,到最后更是抿著唇,主動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玄龍嘆息:無論是真是假,錯了就是錯了,爹爹不求你會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留在魔域,繼承爹爹這些年為你打下的一切。 郁昭不說話,牽著薄翅的手攥緊了些。 玄龍一眼掠過,笑容更是和藹:說到現在,我還未來得及問,這位是? 郁昭悶聲道:是我師尊。 玄龍恍然,絲毫不在意薄翅比他的修為低,鄭重的行禮道:原來是阿昭的師父,阿昭這些年勞您多費心了,本將的府上尚有諸多珍寶,稍后便讓人抬來贈予您,就當做是遲來的拜師禮。 薄翅淡然道:您客氣了。 玄龍彎唇,又對郁昭說了幾句溫和的話,隨后才與不耐煩的魔尊離開。 他們一走,殿里頓時安靜下來。 郁昭的臉上流露出在外人面前不曾有的脆弱神態,惘然的詢問薄翅:師尊,我該信他嗎? 薄翅轉頭問系統:【玄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系統:【一個問題30點積分?!?/br> 薄翅:【再見?!?/br> 系統不靠譜,薄翅只能輕撫郁昭的后背,柔聲道:先別急著做出決定,左右無事,我們便在魔宮多待些時日,趁這個機會仔細觀察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相。 郁昭低頭,將臉埋進薄翅的頸側,輕輕的嗯了聲。 之后幾日,玄龍每天都會派人送東西過來。 珍寶堆滿了一間側殿后,薄翅禁不住揚眉,詢問一旁的宮女:玄龍是不是沒有其他后代? 宮女臉色微變,半天沒開口,直到薄翅和郁昭都感到奇怪時,她才低著頭道:玄龍大人曾受過傷,自那之后,便無法令女子懷孕。薄翅干笑: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種只會送東西的表達方式,一看就很直男呢,哈哈。 宮女的頭越發低垂,倉促退下。 薄翅沒發覺不對,郁昭則多看了兩眼,冷不丁的問:魔族也會像人間一樣嗎?如果沒有后代繼承家業,多年的積蓄都會充實官府? 嗯?不是人間煙火的薄翅詫異反問:人間居然會這樣嗎? 郁昭頷首,目光遙遙的看向宮女離開的方向,心中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感。她娘臨死前的面容忽而浮現在她面前,想起娘親臉上的后悔與憎惡,郁昭不由深思。 后悔可以說是不愿再與魔族在一起。 那憎惡是什么意思? 憎恨玄龍多年沒去找她? 可玄龍不是說,是她主動逃離的嗎? 不是這點的話,難不成是在憎恨玄龍本人? 為什么要恨?莫非玄龍對她做過什么? 種種疑惑堆在心底,郁昭被軟化的心又冷硬起來,她半哄半勸的將薄翅送回主殿,自己則在魔宮里走動。 魔尊白日里甚少待在魔宮里,而玄龍未經召喚,也不常過來。 偌大的宮殿里只有低修為的宮女們活動,這就導致她們在事情做完時,習慣性的湊在一起閑聊:方才東側宮的那位突然問起玄龍大人,我不慎將大人沒有子嗣的事情說了出去,若是被玄龍大人知曉,大人不會懲罰我吧? 你怎的將這么重要的事說出去了? 那兩位都是從外面來的,不曾知曉我魔域的規則,就算是知道了大人沒有子嗣、想要借助后代震懾金烏大人,那也不會和大人留下的家業過不去。 歸根究底,還是玄龍大人前些年受的傷太嚴重了,金烏大人沒有留手,他又不好好療養,反倒趁著這個機會去了趟凡間,就為了滅一個村子,這不是更加重了傷勢嗎? 那會的玄龍大人幾度瀕死,應當是覺得自己撐不過去了吧?聽說他不僅滅了一個村子,還殺了好幾個城,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曾經玩過的女人在那些地方,所以要叫她們給他陪葬呢! 可惜如今玄龍大人還活的好好的。 現在是好,以后可不一定,玄龍大人和金烏大人互相不對付,今年七月半后,資歷最久的玄龍大人就要從魔將的位置上退下來,東側宮的那位若是不接手魔將之位,金烏大人必然不會放過玄龍大人。 接手了又能如何?不過是震懾一段時日罷了。 能活一日總歸是好的,說不定玄龍大人機緣深厚,又增長了修為或尋得了突破壽元的法子呢? 宮女們常年待在魔宮里,談及這些事毫不忌諱。 郁昭隱匿著身形站在她們身后,將她們的每句話都聽在耳中。 想起娘親臨死前的憎恨,想起玄龍初見她時震驚與驚喜,想起這些時日的傾力彌補,郁昭的手掌緩緩攥緊成拳,眼中赤紅一片。 魔氣向著她的方向涌來,關鍵時刻,斬情劍察覺不對,及時在她腦中喊道:薄翅來了! 洶涌而來的魔氣陡然一頓。 斬情劍趕忙開口:冷靜冷靜別沖動,想想你師尊還在宮殿里等你,是不是感覺有了些慰藉?況且你這血脈本來就夠駁雜的了,再入個魔,那你還怎么和你師尊在一起,是不是?來,別說話,深呼吸 此時的郁昭就像個隨時會自爆的修士,斬情劍認了她為主,為了避免自己也被炸死,只能苦口婆心絞盡腦汁的安撫她。 郁昭聽了一陣,周身魔氣散去,扭頭返回宮殿。 薄翅正在殿里吃桂花糕,郁昭一陣風似的過來,抬手就把她抱住,險些沒把她噎住。 艱難的咽下糕點后,薄翅正準備問,郁昭便先一步將她所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繼而陰鷙道:我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一想到娘親是被玄龍親手殺的,她就恨的渾身發抖。 薄翅察覺到這一點,急忙輕撫她的后背:你想殺他,我不攔你,可我們如今身在魔族的地盤,修為又弱上一截,你若是沖動行事,恐怕不僅殺不了他,自身還會栽進去。薄翅放柔著聲音,在她耳邊道:阿昭,我不想失去你。 郁昭身形一顫,攬在薄翅腰上的手驟熱收緊:師尊你叫我什么? 阿昭。薄翅溫柔道: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阿昭。 郁昭安靜了。 安靜的仿佛一支被徹底馴服的玫瑰。 當個莽夫沖過去殺人的念頭被打消,郁昭和薄翅待在宮殿里坐了一下午。 她們商議著殺死玄龍的方法,可怎么也找不到良策。 直到傍晚時分,苗女贈予薄翅的傳音符亮起光。 薄翅頗為驚訝的注入靈力,只聽苗女的聲音從符中響起:原來郁姑娘是玄龍的后代呀?我原本還以為時金烏或者狐貍呢,沒想到居然是龍,不過龍性本 僅僅聽個開口,郁昭和薄翅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顧不上聽她后面笑嘻嘻的調侃,直接傳話過去:你怎么知道此事?莫非你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 哎?苗女一愣,辯駁道:當然不是,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這是從魔域傳出來的消息呀,玄龍自己本人都承認了,他還說日后會將郁姑娘當做唯一的后人來培養,不會因姑娘為女子就帶有偏見,更不會再生其他的孩子來與郁姑娘爭奪地位。對了,傳出來的消息里還有薄姑娘你的內容,說你是被郁姑娘搶奪回來的戰利品,現在魔域可自豪了,都稱郁姑娘是天生的魔族壞種呢。 薄翅: 郁昭: 苗女:星宿宗還挺生氣的,不過這不重要啦,我現在聯系你們,是想去魔宮恭喜你們呀。 郁昭聲音淡漠:不用了,我們并不高興,不想和人慶祝。 為什么?苗女笑吟吟道:因為你爹殺了你娘嗎? 郁昭眼底泛起森冷的寒意,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難道你在接近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不是哦。苗女笑道:是從知道你是玄龍的后代時,臨時調查的??上阆纫徊街懒?,不然我打算親口告訴你的。郁昭瞇起眼:你千方百計的接近我們,到底想做什么? 苗女沒再賣關子,爽快道:我前些日子煉制了一枚雙生蠱,分為子蠱和母蠱,服下子蠱的人,將會成為母蠱擁有著的一條狗,無論母蠱讓他做什么,他就必須做什么。 當然啦,我不是太殘忍的人,不會刻意拿子蠱取樂。苗女彎唇:我只想要個護衛,一個足夠強大的護衛。你雖然很強,潛力也夠,但你只有一半的魔血,放在人族里,可謂是先天不足,但你那個風流老爹就不一樣了,雖然他潛力不如你,但用來當護衛還是綽綽有余的,如果你想為你娘報仇的話,不妨選擇跟我一起聯手。 事成之后,我可以把他送到你手上,任你報復折騰。聯手的事情還未談妥,苗女已經開始給郁昭與薄翅畫大餅,畫完之后,她還不忘補充一句:只要不玩死就行。 郁昭無聲的抬眼,看向薄翅。 薄翅接收到她的想法,淡然道:這是你的家事,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 郁昭眼眸微動,抿唇而笑,隨即對苗女道:好,我同意聯手,你想怎么做? 這個嘛。苗女悠悠道:等我到了魔宮里,再和你細說。 醉夢島距離魔域極遠,薄翅本以為苗女會過上十天半個月才能來,沒想到第二日清晨,她便瞧見苗女出現在魔宮里。 可想而知,對方必然是早有預謀,在和她們聯系之前,便已經出發了。 魔尊不在,苗女堂而皇之的露面,薄翅本想旁聽她們的計劃,結果郁昭把她牽出了宮殿。 此事是我與玄龍之間的仇恨。郁昭輕聲道:我不想讓師尊卷進來。師尊是我的天上月,山中雪,我不想臟了師尊的手和眼。 薄翅:寶,倒也不必給我加這么多濾鏡。 雖然并不在意這些,但郁昭的態度意外的堅定,薄翅便沒執著的留下,而是順勢去了宮殿后賞花。 魔域里的花都充斥著一股子不祥之氣,乍一看像是白色的骷髏遍地,湊近了看才發現白花是從骷髏空蕩蕩的眼眶里長出來的。 嗯,魔族,不愧是你。 薄翅瞬間喪失了賞花的欲.望,轉身想去其他地方閑逛,卻在回頭時撞見一位人族少女。 少女一襲白裙,姿態嬌柔,滿臉的楚楚動人,恰巧也看到了薄翅。 四目相對,少女驚呼一聲:幽昧長老?你怎么會在此處? 薄翅看她半天,終于從記憶里挖出她的身份:你就是女主、咳,白憐? 白憐點點頭,一步三搖的走到薄翅面前,柔柔行禮:見過幽昧長老,長老也是來找古珩那個大壞蛋的嗎? 薄翅:大壞蛋? 對呀。白憐嘟起嘴,抬起握緊的粉拳揮了揮:那個大壞蛋害死了我們村的村民們,我在宗門里修煉有成后,立即來找他討個公道,可這個壞人他不僅不會改,還、還